第十六章 混沌仙剑
这种感觉很奇妙，灵魂离体，身体与灵识分离，这是死亡的诠释吗？
难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死了？
眼前景物逝去，迎来一片混沌，牧如枫深处混沌中，周围无声无息，感受不到一点生气，就是死气也没有，只有茫茫一片，混沌无边。
脚下踏足的不是物质，而是虚无，没有实体，牧如枫一步步行走着，没有任何声音，就连自己的呼吸声也没有。
“这是那里？”牧如枫自问，也在东张西望，渴求能够遇到门户人家，寻求出口。
他就这样无止境的走着，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岁月可以蹉跎，有的只是永恒的寂寥。
一年两年过去了，岁月在他脸上驻足，青春永在，他还在行走，没有饥饿的感觉。
混沌茫茫，像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时间长河，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如今牧如枫已经五十五岁，如果在地球，他已经有孙子了，可以安享晚年，可是，他还是年轻气盛，永远停留在二十岁。
这种没有岁月的感觉，一开始牧如枫还能接受，感觉良好，甚至还有一些喜欢。可是随着年轮在他心中滚动，渐渐的他发现，青春不失固然美妙，可是眼前茫茫混沌，没有人烟闹市，也终显孤独寂寞，没有人说话，没有景物欣赏，这是多么枯燥无味的生活。
在牧如枫一百二十岁的时候，他终于迎来了一片崭新的世界，结束了百年孤独。
混沌中，多了一些不明物质，漂浮在混沌中，它们非常细小，有的附着在牧如枫的身上，牧如枫爱屋及乌，并没有驱赶它们，而是小心翼翼，视为珍宝。
百年过去，他依然没有停住步伐，一直在奔跑，才遇到这些微小颗粒，当然爱不释手。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牧如枫已经厌倦了与这些尘埃为伴，他开始驱逐，总是与它们保持距离。
就这样，牧如枫心中又划过了一千年，他遇到了一些块状物体，这些物体比尘埃大不了多少，只是具有一定的形态。
又一个个一千年过去，牧如枫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跳入魔潭的目的，忘记了羽蝶。
他只是一味的往前奔跑，永恒的奔跑。
终于在一天，他在也记不清楚时间了，记不住自己多少岁了，失去了时间的这个概念。
不知道过去多少万年了，牧如枫来到了一个有神奇物质的世界，这里有一颗颗不明物体，它们闪耀着五颜六色，有植被，有动物，还有声音。
可是牧如枫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对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是新发现，新物质。
看着眼前这个缤纷的世界，牧如枫静止不动的瞳孔，终于滚动了一下。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牧如枫只是一个不明来物，对于牧如枫来说，这个世界让他再次感受到心跳。
“我是谁？”三年过后，牧如枫终于道出了这句话。
在他的身边，有一群兽类围着他，把他当做另类，不以类聚，不以群分，用另类的目光看着他。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牧如枫身边的兽类一只只倒下，葬在岁月中，只有牧如枫，不老不死。
牧如枫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只是见证历史的人。
这一刻，牧如枫才发现，在那内心深处，有一分期盼，有一丝执着，有一种东西，在等着他。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牧如枫仰天长问。
将最后一个伙伴葬下，牧如枫继续朝前走去。
踏着岁月，孤独无助，心中寂寥，落魄不堪。
看着孤独的风景，牧如枫心中徒然增加一种愁伤感。
渐渐的，他来到了一处人烟之地，这里有跟牧如枫长得相似的种类，会说话，有名字，他们称自己为人。
牧如枫在这个世界驻足，跟人们交流，很快，他就与这些人打成一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以适应了这个世界。
一天夜里，牧如枫在梦里看到一个女孩，女孩赤luo在潭水中，一动也不能动，脸颊挂着泪花，嘴里呼唤着牧如枫三个字。
一梦醒来，牧如枫自问:“牧如枫是谁？那水潭中的女孩是谁？我是谁？”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自己是谁了，可是，没人回答他，只有冷冷的夜空，孤独的月亮，死气的环境，装点着整个世界。
又是十年过去，牧如枫依然没有衰老的感觉，岁月在他身上没有丝毫体现，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又一个的死去，他心痛酥麻。而且有一个梦，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孩，脸上挂着泪花，呼唤着牧如枫三个字。
“难道我就是牧如枫？”终于他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一天，一个老头子对牧如枫说道:“小伙子，你不是一般人，你总是呆在这里不是一个明智之路，应该去探寻自己来自何方？自己是谁。”
“来自何方？我是谁？”牧如枫自言自语，思索着老头子的话。
接着，他又踏上了路途，继续往前奔跑着。
几年过去，他来到一座山峰之下，有几个穷凶极恶之徒正在恃强凌弱，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拳打脚踢，狠毒之极。
牧如枫见状，一脚踏过去，就与几个恶徒撕扯在一起。
几拳下去，几个恶徒受伤，同时牧如枫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呵呵，终于有疼痛的感觉了，这种感觉真好。”牧如枫仰天长啸，气势汹汹，使得几个恶徒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疯子，你是个疯子。”恶徒首领颤抖着声音，拔出一把剑向牧如枫刺去。
“来吧！”牧如枫大喝，张开身体就向恶徒们奔去。
牧如枫用拳头与几个恶徒碰了几记，纷纷被他打了回去，虽然很艰难，可是牧如枫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沉淀了无尽岁月，终于在今日得以舒展。
几个恶徒见状，拉开了阵势，几人杀向牧如枫，几个杀向那老头，铿锵一声，大刀划过虚空，直逼老头而去。
牧如枫毫不迟疑，扭转着身体，拳过人飞，横推敌手，挡在了老头前方。
突然，一把金色剑刺破虚空，洞穿了牧如枫的胸口，不是何人所为，正是牧如枫救的那个老头。
“你……你为什么……”牧如枫缓缓回过头颅，低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要怪就怪人心险恶吧！”老头化成了一位年轻人，将金色剑慢慢从牧如枫身体你拔出来。
牧如枫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奄奄一笑，对于他来说，这也许就是解脱吧！
“终于解脱了。”牧如枫脸颊挂着满意的笑容，张开双臂，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几个恶徒嚣张的笑着，飞扬跋扈。
牧如枫倒了下去，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画面，从他被杀的那一刻开始，一个个画面倒退，他就像是踏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见证一个个历史。
他看到了一切，看到了自己的漫长一生，他看到一片混沌，自己独处其中，孤独寂寞。
画面推移，牧如枫看到了一个女孩，女孩正在呼唤他，那女孩脸上挂着泪花，伸出偶臂，手臂上缭绕着黑色涟漪，正在吞噬着她。
女孩表情苦涩，却挂着笑容，好像在和牧如枫告别。
“羽蝶”，
牧如枫终于想起了那张可爱的面孔，轻声呼唤出他的名字，同时也记得，自己就是牧如枫，所有的一切都记得了。
能够回忆起过去，知道自己是谁，这种感觉非常好，在也不孤独了，羽蝶还在等着他。
直到现在，牧如枫才明白，这么多么来，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就是救出羽蝶。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回去，羽蝶还在等着我去救她。”牧如枫大喝，突然起身，抢过刺穿他心脏的那把金色剑，大开大合，挥舞斩杀。
一个个恶徒倒下，牧如枫站在血泊中，手持金色剑，微风吹起他长长的黑发，灰色白衣斩动，他望着天空，挥剑问天。
牧如枫挥剑斩下，洞穿虚空，一道白光迎来，将他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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