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然的心绪

第六章

        朔月低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开口让对方继续话题：“那么活着的那个人是谁？”

        只问人，不问鬼。朔月的问话的重点很好的表示自己不是一个害怕鬼的人。

        “是……”优树刚要开口，夜就进来了。

        “少爷，这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夜向两人交代了一下自己出行的见闻。

        “画在哪？”又是碧落？

        “恩。”夜点了点头，将画放在石桌上打开。只见，画上画的是一把刻满看不懂符文匕首。

        朔月双眉紧锁，因为他看出这就是自己打开盒子后看到的东西。观望优树的神情却是豁然开朗却又是沉重痛苦。

        “你记起来了？那个叫做碧落的人，说只要你记起来这个结界就有破掉的可能。”夜期待地问道。

        优树点了点头，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与苦衷已经全部破解，苍白的无力的文字，字字句句交织在一起，这样无声的愿想的成因，不知是痴，还是妄。这种心情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我想我必须见一下那个少女。”虽然少女是自己多次轮回的最初，但优树的语气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面貌相同的陌生人来看待。他这种对于任何的事情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没有重华对芸芸丛生默然俯视，却是能更清楚的看到事情的关键。

        “恩，你不是不能被看见吗？”夜不解的问。

        优树单手画符，并指乘风，指上灵光势如破竹流畅没有丝毫停滞，又快得教人看不分明他画的是何物。倏尔符成。众人定睛细看，是一个一笔而就的庭如华盖的苍天巨木。

        优树伸手触树，闭眼感受树随风而动的韵律，直到树律与心同调时，喝了一声“收！”。整棵由灵光织成的大树的叶子一瞬尽数飘落，随风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的一点微光之中，再也没有回影。

        落尽叶子的树木显出了粗壮的枝桠，向着优树推进，消隐在少年有些清瘦的身躯。

        此招正是元神铁树的隐身招数，叶藏枝。

        “你这是……”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这该不会是四国人天赐中的一种吧？自己好像没有这样的漂亮大段的文字描写。

        “这是云浮人的保命之招。”他之国中只有受了三百年历史的传承的人，才能开始对藏在深处的先天元神进行炼化。有了元神对于他们这种伤人杀人都会遭到数倍伤害返回的民族，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分罪替身，而且元神比起人体可以承受更多的伤害。

        但是，他此时所指的保命之招是叶藏枝，并不是元神分罪，而是自己根据元神的属性炼成的招式。

        “云浮人没有轮回，有了错，犯了罪，这一世的报应，就要在这一世完纳。是以我们从来不会主动去攻击别人，连纷争都是有这种隐形的方法避过。”

        “那你这一世会过得很顾忌。”朔月很认真地说。

        他被父亲说成没有杀人之心时，并没有想到有了杀人之心的人会多出多少的罪孽，现在倒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对生命有所敬畏。

        “是吗？”优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大少爷。他的脑袋是不是少了什么？

        现在在他周围的人似乎是都是一味争抢着向远方的终点，没有欣赏沿途风景的心情，对于路边无辜被碾压的花草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等到了终点发现什么也没有，到时候他们有应该如何自处？

        恩，这种心情？优树心下一惊，自己受到传承的记忆心情无缘无故的跳了出来，令他心绪一阵波动。

        “那为什么我们可以看见你？”夜问道。这种招式也该是自发波及的，没有特定的针对对象吧。

        “这是因为我在你们身上早就在你们身上下了破解的术。”脑内的思绪因为先前入侵的无主记忆的破解开始混乱，优树只觉的灵台一阵混沌。

        夜知道眼前的少年如果对他们心怀恶意了话，就不会再特意给他们下一个解术。直接隐身离开就可省去后面的麻烦。

        他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让他不要表现在脸上。分配了各自的任务：“我现在就去跟韶华表明身份，至于朔月，我现在给你画一幅符，你要在被黑衣祭司发现盒子被打开前将它重新贴回去。夜，你就先去休息吧。明天还有麻烦你。”

        说罢画了一张符纸交给朔月，换上这里仆人的衣服，离开。

        “少爷，你说盒子里究竟是什么啊”夜眼神明快地望着朔月，一片讨好之色。

        “哼，他既然已经全部知晓何必问我！”朔月面露不快之色，也随着离开。这次没有作为掩饰的衣服，只能以极快的速度来躲开那些可能潜藏在四周的耳目。

        韶华的房间

        在微弱烛光下，伊人端坐蹙峨眉。少女一夜未睡，少女对着灯光看着手中玉簪，目光却是呆滞的。不知是否是在思恋赠玉簪的主人。

        “听了这么多人的许愿，你的愿望是什么？”

        “为你剪下这些头发，这些相思已经找到主人了。”

        “这是我特地为你挑的玉簪，以后我天天为你梳头好吗？”

        “这次也要记得回来啊”

        从相识到坠入轮回，他的话一共就只有这些。这次的会面到是意外之喜了。

        这么想着，少女的嘴角扬起恋恋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要开口的优树顿了一下：“你好。”

        少女回头看见一个另一个自己。无论是面貌，还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股圣女的灵光。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少女疑惑地问。

        “姑娘你似乎不好奇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什么来历？”与自己面貌相同的人笑了笑，年轻的声音中分别不出是男是女。

        “你的过去与我无关，我只问有关的现在。”韶华的声音冷醒，眼底没有一丝的惊慌。

        果然，跟另一个知道自己心思的自己说话真的是十分的为难。

        面对少女的直接，优树也没有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你应该知道明天会是你的死期吧？”

        少女站起，面上显露一丝惊慌的神色，一向平静清高的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你……”

        “我是你来世，这次因为黑衣祭司的执念被困入这个结界。”优树简要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的执念？结界？”少女疑惑地问道。

        “是，他因为对你的扭曲爱恋之心，引起的时之结界。好困住只有一年寿命的你。”优树将自己这几天观察，和同伴的信息糅杂在一起，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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