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刺青 第七章 闲来无事找小姐
“队长，有发现！”莫问刚处理完杂事坐下刚n秒，冯宝庆风火火的闯进来。
“别急，坐下抹把汗，少锋倒点水。”招呼他坐下，莫问把中华烟推过去。在空调的扫风中，三人边冒烟儿，边谈话。
“调查还比较顺利，宾馆发生命案，四周街坊都在议论。宾馆右侧水果店的老板娘昨天晚上住在店里，听到警笛还围观了，我们问到她时，她还真看见死者是从出租车下来的，没有同伴。出租车是辉耀公司的，车牌她没看到。我们又赶到出租车公司，查了时间段和gps找到了当时的司机钱师傅，他是本地人，他回忆说死者是从星光假日酒店上的车，路上没有停留，直接到的盛仁宾馆。”
“死者在车上有什么举动？说过什么话吗？”
“问过了，钱师傅记性很好，说那女孩长得像他一个亲戚，就多留意了一下，本来他感叹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怎会做小姐，可是看那女孩一脸心事，举止端正又不像。她路上一言不发，只接个电话。轻声细语的，只听到好像什么事能办好。”
“少锋，你的任务交代下面去办，你先跟我们去趟星光酒店。”莫问掐灭烟头，起身说道。
星光假日酒店后倚东湖，左靠海城市科技中心，右接腾龙区cbd，正对龙湖广场，是海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集娱乐、休闲、健身为一体，同时是海城高尔夫协会的所在地，真正有钱人的天堂。
没有到高峰堵路期，三人很快来到酒店，表明身份，却换来前台美女一个白眼。“三位警官，请问有什么需要？”美女应该有素质和礼貌。
莫问正要说话，宝庆在旁轻声提醒：“大厅有监控。”微点头，问美女道：“可否请你们经理来，我们要看一下当天的监控。”
“请稍等。”前台美女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放好电话把桌面提示牌翻成‘暂停服务’，对三人道：“请跟我来。”
十八层的建筑，二楼是中西餐厅，三楼是歌舞会场，四楼是ktv和酒吧，五楼是娱乐中心，六楼是购物中心和美容会所，七楼是健身会所和茶室，八楼至十二楼为普通客房。十三a和十三b是办公区，管理层和会议室。十五楼为游泳池和露天酒吧，十六至十八楼是高级vip区。
电梯停在13a层，跟着职业装来到一个标有保安部字样的房间，美女敲敲门推门而入，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汉子注视众人。
“田部长，这几位是刑警支队的警官，需要我们协助，我请示了王副总，他说让你接待。”
“哦，是警队的同志啊，我是保安部田宝强。小冰你去忙吧。”田宝强很热情的过来握手。
“不用客气了，我们来主要是……”莫问看着忙于端茶倒水的壮汉，简要说明情况。
“没问题，诸位先喝水，我马上安排。”田宝强行事干练，颇有些军人气质。
“小广吗？嗯，你带上前天的监控录像，马上到我办公室。对，马上，哦大前天和昨天的也带过来吧。”挂断电话，田宝强陪坐到三人对面说道：“请稍等一会儿。”
莫问喝口茶水，笑道：“田部长当过兵？”
“呵呵，侦察兵五年，退伍后就来这儿了，老总们看的起，部长才干了一年。”
“侦察员？也算是同行了，只是针对对象不同，现在领着一群小年轻，抓抓小偷有些屈才了。”冯宝庆散圈儿烟说道。
“拖家带口的，有个吃饭门路就行，好多战友还不如我呢，我己经很知足了……”
正聊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小伙提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
“田部长，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现在就看吗？”
莫问对看向他的田宝强点点头。“马上开始……”田宝强上前帮忙，口中说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反复看了几遍却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停车场、大厅、电梯、楼梯、走廊，这些关健位置的监控均没有任何发现。
“奇怪，难道她没有进酒店？”莫问心中暗想，口中说道：“有没后面高尔夫球场的监控？”
“只在入口有一个。”眼镜小伙嘴快手更快。
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没有十五层以上的监控图像？”少锋找到一个细节。
“是这样，普通客梯和员工梯只能到十四层，十五层以上为vip客户区，有专用通道、停车场和直达电梯。这几处地方是不设监控的，专用通道要从门前广场右侧叉路过去。入口处有保卫人员，只认卡不认人，不做登记。归十八楼内保科管理，我们保安部只负责十五层以下。连我都权限不够上不去的。”田宝强说道。
“你能联系相关负责人，说明情况让我们上去调查一下或者让内保科协助我们一下吗？”莫问提出要求。
“好，我请示一下”田宝强看了一下内线号码本拨了过去。
“马总，我是保安部的田宝强。有事请示……是这样的……嗯嗯，好的。”
“莫队长，我是没办法了，马副总说除非有正式的协查通报，或者搜查令。否则恕不接待。”口中说着，无奈笑着。
“……没关系，这已经给你添麻烦了，这样吧，我留下联系方式，也算交个朋友。我们就告辞了。”莫问略微思索一下，很快做出决定。
婉拒田宝强的送别，三人下楼来到广场停车处，特意观察了说到的那个vip专用通道后，乘车离开。
“事情搞的挺神秘，司机钱师傅确实看死者从大门出来的。”冯宝庆对这趟一无所获很感冒，嘟囔道。
“我相信钱师傅的话。你们注意了没有，大门进去直路通向广场，周围是树木，除了送客人的出租车允许在酒店楼前短暂停留外，等客的出租车都呆在大门右侧的专设区排队，而在大门处隔着树木和广场中心雕塑喷泉，是看不到叉路口和楼门的。所以钱师傅也不知道死者是从那个方位走出来的。”莫问不喜欢开汽车，也不喜欢坐，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听到宝庆的话，回答道。
“问哥，下一步怎么办？”因为莫问没什么架子，王少锋、冯宝庆和队里一些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姑娘私下都叫他问哥。
“想想再说吧……等等，给张靖深打个电话……”
呵呵，行，好。我和宝庆先回队了，让少锋在那里等你们……莫问挂断电话，转身对少锋说，你还是小雏男吧，让你靖哥带你开开眼……
枫林路东西长约六公里，单向两车道。东接常清河千亩游园，西接翠山北路毗邻东湖广场。南侧是几条步行街，商铺公司宾馆林立，热闹非凡。北面红枫公园树绿花红，移步换景，幽深处悠静怡心，仅闻鸟鸣，是海城较大的开放式园林公园。绿意延伸至常清河河畔，与千亩游园贯通，形成一片绿海。市政府为保护环境更是在19：00禁止机动车通行。特殊的环境也聚拢了特殊人群。渐渐的，本地和经常来海城的男人都知道了：这里有小姐！
我和刚子三人把车停在东湖广场附近，都不饿，就决定先溜达。来枫林路的目的是为找燕红，那个出现在308房间的女人。八点多了，华灯初上。路北条条长椅、石凳上、路灯下、路边坐着或站着老人、女人、孩子。男人都行色匆匆，偶而和一些女人窃窃私语，或摇头前行，或挽臂离去。
王少锋第一次来这里，看见此情此景，皱眉道：“治安大队的不管吗？”
“没法管，没抓现行如何管？你知道哪个是小姐？现在这些人都聪明了，穿衣打扮不特殊化，还有很多扮白领，扮学生的呢。治安大队主要针对宾馆酒店和会所之类的色乱场所。”何刚可是老油条了，对社会上的事门清儿。又拍拍少锋肩膀：“平时多了解一些社会状况，对破案有很大好处。你和宝庆才工作不到一年，社会和学校是两码事，多看多听多想，才能累积经验，将来独挡一面……”
“呦呵，何老师讲堂开课了，少锋过会儿请客，权当学费了。”我在工作中冷静果断坚毅，显的成熟稳重，在平时只有豪气和蔼和风趣，毕竟我只是个26岁的大男孩吗，青春需要张扬……
我三人说笑着缓步前行，没有主动出击，只因为我们谁都不清楚‘勾搭’的用法，只有等鱼儿主动上勾了。
若论长相，三人中当然我居首位，少锋次之，何刚第三。何刚一米七八的个头，身材壮硕，国脸浓眉，口阔鼻直，五官绝对端正，输在看起来太老成。而少锋蓬乱短发，肤色白皙，身形削瘦，五官中庸，耳大，颧骨稍突，书生气重，一眼之下活脱高中生。自己呢，虽然胖点，一米七五的个头，却是玉树临风，鼻若悬胆，目若朗星，唇红齿白。俊逸面容中透出果敢坚毅，飒爽英姿里凸显才华满腹……（画外音：同志们，上板砖儿，拍死这丫自恋狂……）
突然，一个肉丝长腿运动鞋，牛仔吊带五分裤，脸形瘦长，淡妆中若现清秀，学生模样的女孩掠过我，闪过何刚，飘到王少锋身侧，拉着手开始轻声低语，少锋脸好像红了……这情景让我愣了，让何刚呆了……
香风再袭，一个身着印花t恤鱼尾裙，黑丝肉感半高跟，艳抹红唇，淡蓝眼影，丝丝妖媚的女孩箭步越过我，亲热的拉着何刚的肉手：“老板……”何刚的眼更细了，我的心好像碎了……
“这位帅哥……”一只手绵绵的轻轻的拍着我，好温暖，我满血复活了！帅哥怎会没人理？都什么品味啊！转过身想要展示个阳光般的微笑，看到那布满皱纹含蓄亲切的脸，我醉了：“大，大妈，你要做什么……”
“小伙子，要讲公德，烟头不能乱丢……”
乌鸦飞过，黑线缠头，一滴冷汗滑落。目送着好有爱的大妈远去，我的心中泪流：“苍天啊，大地啊，帅又不是我的错……”（画外音：还来？兄弟们接着拍，使劲拍！）
网眼红丝袜混搭公主鞋，出现我眼前。靠，我正专心画圈圈呢，“帅锅锅，需要我帮忙吗？”香甜侬语滑入耳中。神仙姐姐？……抬起头，这个女孩真夸张！是我的第一印象。鸡窝式黄色蓬发，v领条纹t恤，弯腰间露出一片雪白。牛仔短裙斜系一条金属链，柳眉尚可却左右涂鸦黄绿眼影，蛋脸圆润却搞怪两片腮红。这丫哪儿出产的妖怪！
我急忙起身退后两步，双手合什：“请自重，贫僧有礼了。”低咳两声：“八戒，悟空，放开女施主，我们走！”
少锋尴尬甩离，何刚依依话别，我念着波若波罗蜜心经守心如一的离开。却听到身后三个女妖银铃儿般的笑声。
鉴于事情的不可控性，两比一民主决定：由能说会道（主要是脸皮厚）的何刚去探听燕红的下落。我和少锋两人看看得意洋洋的何刚，有默契的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放何刚孤身探访，我二人决定路南等待。期间注意到刚刚女妖三人组，却发现她们似乎并不敬业，近半小时无一成功。更有甚者某色男急于求成，却被暴力拒绝。瘦妖胖妖主动出击专拣些良家妇男，黄毛妖显得生涩，不招不揽，似乎在旁边观察两同伙的行为。刚出道？今天观摩学习？靖烜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旁边的少锋一言不发似乎有意无意的看着瘦妖……
看到何刚和一个妖冶的女子走过，何刚丢过一个肯定的眼神，我二人随后跟上。女人着一身黑色连体包裙，肉色丝袜紧裹肉肉的腿，走动中丰硕的臀有幅度的弹跳。一双缀钻露趾凉鞋……
柳暗花明？有些佩服何刚了，这丫一出手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如果这女人是那个燕红，就省的我亲自出马了……好像我没什么功劳，擦！
我们三人前后离开，好像引起了黄毛妖的注意，招呼过另两妖，嘀咕几句。也朝着东湖广场方向走去……
打开车门，何刚把女人推到后座，我和少锋急步上车把她夹在中间。“你们，什么情况？刚哥你们要三打一吗？嘻，姑娘我还真不怕，不过要加钱哦……”郭燕红姿色尚可，烟行媚视的，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车开出，不远处一辆白色本田也启动了……
路上我们都没有搭理喋喋不休的女人。没回队里，直接停在盛仁宾馆门前。“认识这里吗？”我摇下车窗，问女人。“哦，这儿啊，我还以为三个哥哥能带我去个高档地方长长见识呢。这儿还行，挺安全。我们就进去吧，要包夜的话还要加钱的，不过这个帅哥可以多来几次呃。”口中说着，涂着红指甲的肉手想摸少锋的胸胸，丫的，比我还狠！
“哼，老实点”少锋早己不奈，警章在她眼前一晃。“是去警队说还是在这儿说？”
郭燕红愣了，心中不禁暗恨：看来死刚子也是个警察，不然刚才小姐妹喊了自己名字，他就屁颠屁颠围着我转。狠狠剜了何刚一眼，说道：“警官们，你们这是钓鱼执法，别以为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
“钓鱼执法？你知道的还不少，你觉的我们会为了你的一点脏事这样小题大作？”我嘲笑一声，“你还是好好想想昨晚，你和姓邝的干了什么？又对306房的女孩做了什么？顺便说一句，3o6房间的女孩死了，你现在可是有重大嫌疑哦！”
燕红慌乱了，低头不语。显然那个死字打乱了她准备好的说词。
“胖子，左后方白色车从东湖广场一直跟着我们！”何刚突然插口道。
“少锋，打电话回队里，让几个人准备一下。刚子，回队。慢慢开，让我们看看后面究竟是那路神仙！”
“还不准备说吗？其它事我们不管，你只要说清那天晚上的事就可以了。”我看了看犹豫中的郭燕红道：“不知道怎么说？就先说说你这双价值不菲的鞋子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晴天霹雳般击碎了她的防线，“我……不该偷东西，我一时糊涂……”声音哽噎，断断续续讲起经过：
当晚见到那个女孩子，不仅长相漂亮，穿差打扮更让我眼热。尤其那双鞋，是今年流行款，我见过，价格1万多，我根本买不起。陪着邝志文那老家伙折腾完，他说要休息会儿。我知道他想赶我走，看表还不到九点，还能再去揽活，我匆忙穿戴好出了门。路过306房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看到房门没关严，透着灯光。我犹豫了。忍不住敲敲门，安静的过了一会儿，没反应。我就推门进去了，那女孩赤身躺在床上，不停扭动，奇怪的是她没有发出声音。我没敢碰她，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其它反应，我拿起鞋要走，又看到靠在电视旁的女挎包和床头的名牌手机，我想一个是拿、两个也是拿，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鞋挎包手机都装进了袋子……下到大厅除了前台一个女孩斜了我一眼，没碰见其他人……
“袋子？什么袋子？”
“床边的垃圾袋，没有垃圾，挺干净的。”郭燕红擦擦己经哭红的眼睛。
我曾猜想鞋子失踪可能与某个女人有关，本来想好办法要试探这个郭燕红知道些什么或看到什么，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连死者的随身物品和3o6的垃圾袋都有了下落，来的容易是好事吗？
“死者的内衣你拿了没有？”
“没有，我拿那个有什么用？”
“你拿走的东西现在那里？”
“挎包和手机都还在我租住的房间……手机卡我丢了。”
“邝志文是什么人？……”
汽车转过弯，再有二百米就是警队大门。“都在拐弯处准备好了，行动吗？”少锋注意到了周围几个熟悉的身影，拔通电话递给何刚。“行动！”
车子停稳，郭燕红被直接带到审讯室。等王少锋拿来应用之物，我点点头。何刚对女人说道：“刚才在车内的话己经录了下来，你也不用抱什么幻想，盗窃罪是没跑了，我们也不会给你多加罪名，只要你把当时的情况毫无遗露的讲出来，就是对案件有立功表现，我们会从轻发落的，你明白吗？”看到郭燕红点点头，他接着道：“挎包里的东西你看过吗？”
“看过，一些钱和一些女性用品。”
“身份证之类的证件？”
“没有，挎包小，只有两格没有其他东西。”
“手机卡扔哪里了？”
“住的地方的马桶，冲走了。”
看来郭燕红是想通了，回答的自然干脆。门外走进一名警官，来到身前，对何刚耳语几句。刚子皱皱眉，又点下头示意随后就到。站起身问郭燕红：“你们干这行是有人组织的吗？”
“组织？我认识的几个都是自己做的，没有团伙，也有几个关系好的一起出来拉客。保护人倒是有，叫虎哥。平时收些保护费，替我们这些人摆平一些像客人不给钱等等的杂事。倒也不欺负我们。”
“那你有没有开白色本田车的姐妹？”
“没有，真有个有钱的姐妹，谁还干这行当。再说了，平时还争客人呢，哪算上什么姐妹？我就和同住的小苹还算是好姐妹。”
“少锋，接下来你处理，走完程序后，马上派人把东西取回来，靖深我们走。”
撇下郭燕红签字画押，琐事不提。我们两人来到隔壁，门前站着冯宝庆。宝庆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圆领t恤有些扯裂快成v领了，手臂被人挠了，四道血痕不深不浅，正好又痒又痛。
“怎么了，宝庆？泡妞被人踩了？”何刚笑道。
“别提了，几个沷妇，我们几个截停车，刚拉开车门，她们冲出来又扯又拉，还挠人，还带了辣椒水，电击器、狼牙棒、流星锤，血滴子……”
“打住打住，过了啊，开门吧。”我及时打断宝庆的神游。
当看到房中被三名大汉围着，蜷缩着像鹌鹑似的三个女人，一个夸张的黄头发引起我的注意，我愣了：“黄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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