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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魏奏停建祠 帝随盛讥讽


第039章  魏奏停建祠  帝随大讥讽

        (065)

        到了次日,亦即是崇祯帝继位后整整一月时间的9月25日。经过自行周密计划,又同三、五党羽(崔呈秀、李养德、周应秋、陈殷等)紧急磋商后,魏忠贤便迫不及待,又亲自出手了。

        亦就是这日上午早朝时间。仍在皇宫太极殿。或乘轿或骑马或步行,齐齐赶来的阁僚大臣、文武百官,跪拜齐呼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崇祯帝在御座上习惯性一挥手,并朗声说了句“众卿平身”;近侍跟班太监徐应元,扯着公鸭嗓喊了句“当今皇上临廷听政亲临早朝,阁僚大臣、文武百官,有疏上疏,有本奏本,无本退朝”后,站立御前的魏忠贤便当即急急喊了声“且慢!厂臣有本启奏。”

        于是,他随将一本早已写好的奏章交徐应元,让其转呈皇上御览;他自己则再次匍匐在地,满脸羞愧地向皇上提议道:“为搞好‘拨乱反正,廓清朝政,中兴大明’,个人崇拜要不得,臣恳请吾皇下令,停止各地为臣建造生祠活动。拉臣于犯错误岐路,救臣于泥沼深潭之中。臣将深感圣恩,嗣后肝脑涂地以报效皇上!”

        听着这阉人口是心非的殷殷表态,又颇感兴趣地御览对方奏章,一向性格沉稳严肃,不擅幽默,不苟言笑的崇祯帝,亦忍俊不禁哑然失笑。为了郑重其事,以达表演真实,使“观众”——满朝文武、主要是崇祯本人,不仅相信,且能深受感动,很显然,原本目不识丁的魏忠贤,却还煞费苦心地,让一个字写得好的亲信,帮他写好了这本奏疏,题名就叫《久抱建祠之愧疏》。

        崇祯边看魏忠贤奏疏边浮想联翩------

        那还是在先帝皇兄天启五至六年那二年的事,当时自己尚龙潜海底,还为信亲王的时节,秋月某天堂兄四哥洛阳王朱由格,突造府邸来访。原本因姨娘周贵妃自私狭隘,加上势力的魏阉客氏从中利间挑拨,不仅三位堂兄从来瞧不上自己,自己亦压根对他们从没好感。既往虽同在地方封王,又多在父皇兄帝驾前听差办事,但因“道不同不相与谋”,平日里彼此间极少来往。但今日四哥他咋突兀造访?定是有关紧事同自己相商。俗话说普通人尚“伸手不打笑面人”哩,更何况前来者为同父异母长兄洛阳王哩?毕竟同为皇室骨肉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于是,不仅当即先以兄弟之礼相见,随又以同僚朋友之谊与之促膝谈心。

        “弟与四哥虽处在各自封地,平时亦同在为公事奔忙。”当年的信亲王向洛阳王亲热而客气地抱抱拳道。“但毕竟都地处中原,彼此间相距不远。不管于情于理,愚弟都该早去贵地拜望兄长;反而让四哥亲来弟处。愚弟实感失礼缺仪。还望吾兄原谅海涵。”

        “嗨,五弟,你我虽非一母同胞,但毕竟还同为先父皇的儿子。”洛阳王亦抱拳还礼道。“嫡亲骨肉重的是关键时刻彼此能出手相援,又何计较这平时的客礼俗套?”

        “如此说,今日四哥数百里骑马奔簸不辞辛劳,亲造弟府决非为客套俗礼?”原来的信亲王当即绷紧神经惊问道,“看起来兄长定有紧要事向愚弟通报指教?那就快请讲吧。”

        “愚兄当真有紧要事欲急急向吾弟通报,不然也不会事前无约便冒然来信地造访。”朱由格当即如实相告道。但话未出唇,望一眼庭内侍官仆从却欲言又止道:“可是,事关高层机秘---”

        “你们都先退下吧。没急事叫你们先不要进来。”信亲王当即会意地屏退左右道。后又补充吩咐地:“冯副官,你在大庭附近巡逻,包括本御内眷,任何人未经特批,不准擅自靠近。”副官答一声“是”后亦随他人当即离去。

        “四哥近年长进不少,遇事已能谨慎警惕,已像个成就大事的气派;不像在宫内时无所用心啦。”信亲王以亲昵的口气调侃道。“现只就咱兄弟俩在,四哥有何紧要事可放心说了吧?”

        “近几天,据愚兄安插在内廷的‘线人’报告:因皇兄无心掌权理政,一天到晚迷恋他那些木工玩具,疏于朝政管理,朝权日渐旁落。”较信王稍大两岁的洛阳王,毕竟老练持重些,显出忧心忡忡道。“您听说了吗,贤弟?那个阉人魏忠贤,近年来愈发肆无忌惮,大有独霸朝权之势。自去年某些势利小人,对他有意喊出‘九千九百岁’,及乎在朝野传播后,前些日子,竟又传出个简至空前绝后的‘天下奇谭’——某些攀附魏阉的势力小人,竟挖空心思,耗费国库资金百姓血汉钱,出巨资争为阉人建造生祠。

        “先是地方官,后逐渐发展到京官阁臣。更让人忍无可忍的是,某些人胆大包天到,竟把这阉人的生祠建到吾朱家皇陵近旁,这才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呢!我就好生奇怪:你说咱那位皇兄,他就再无心朝政,既在那个位上,最起码也该做到当天和尚撞天钟吧?咋能眼瞅着让那阉人肆无忌惮飞扬跋扈,往朝廷脸上抹黑,向咱朱家人头上拉屎撒尿吧?”

        “四哥呀,谢谢您不辞辛劳数百里奔簸,专程来此,给愚弟送来如此重要信息;更让愚弟深感欣慰的是:往常一向不关心朝政,只知贪玩,无所事事的老好人四哥,如今也能关心起朝政,和朱家江山社稷前途。只要我众兄弟联起手来,禀承祖皇遗志,团结天下有志臣民百姓,吾大明就不会就此任人宰割,且应中兴有望。”信亲王充满信心宽慰道。“其实此类信息愚弟也多少早有耳闻。有人竟敢在吾朱家泱泱大明天下,明目张胆自称九千岁,还敢将一个活人的生祠,建在吾朱氏祖宗的皇陵旁,此种欺人太甚之事,放普通人身上焉能不恨不气?何况吾等毕竟为天朝贵胄!

        “但气归气,弟却想通了一个道理:按佛家‘因果报应说’讲,早已恶贯满盈的魏逆及其党羽,无论‘自称九千九百岁’也好,争相为其建生祠亦罢,都无非是再给自造恶迹多加筹码;其更是复灭前的猖狂一跳罢了。另据愚弟所知,魏逆及其党羽近年所作所为,已引起皇兄反感和警惕,原本欲有所行动,不巧最近龙体欠安。也许龙体康健之后,就会有所动作吧?”

        “皇上,魏总管还立等着您老给他奏疏批复哩。”是近侍徐应元及时提醒崇祯帝道。“他那些生祠,今后还让不让臣僚们继续为他造?皇上总得给他们有个明白旨意吧?”

        “哦?朕知道了。”崇祯帝当即拉回神思,淡淡地批复道:“生祠吗?那可是本朝的一些聪明之士空前绝后的独创呢!改日朕也得亲自去欣赏欣赏哩。不过吗,俺老时旧礼,祠堂应是为故去的人造的;厂臣若亦怕咒自己早死的话,朕建议:此前建的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建了,毕竟你还活着吗,又不想早死,何必哩,也不占啥便宜。”

        俗话讲“金口玉言”。一向惜话如金的崇祯帝,为批复魏忠贤停建生祠的奏疏,一口气竟说了这么多,这不能不让满朝文武和魏忠贤本人既惊骇又意外。

        “遵旨,照办。厂臣谢主隆恩!”魏忠贤先跪拜叩首,尔后站起转过身去,心里禁不住嘀咕道:“他这是在讽刺挖苦咱家哩,还是在提出警告?”

        “‘以前建的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建了’。这究竟是既往不咎呢,还是在继续玩‘猫逗老鼠的逰戏’?”在下朝回司礼监官衙的路上,魏忠贤还在边走边继续琢磨道。“也许对方在等一个机会,待某天抓住咱家一些实质问题,便设巧计将咱家一闷棍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俺永世不得翻身,这才终于报了,幼年时俺曾欺负过他,先帝驾崩后,俺亦曾阻饶他继位的一箭之仇?

        “但是,好聪明的朱家老五啊!宫廷权争若真似下棋那样,简单易行心想事成的话,历朝历代,那就不会有争斗双方刀戈相向,人头落地流血牺牲的悲剧重演了。以咱家多年经营,眼下在朝廷内外实力看,咱家有足够时间和能力继续陪你玩。真想这样那就等吧。”

        但话虽这样说,关于“建生祠的问题”的确影响太大,不仅史无前例,且还颇不得人心的。亦正好是对立面官员弹劾、崇祯帝拿捏咱家的重要把柄。也正为此,他崇祯帝不给自己个痛快话,咱家会一直感觉似吃个苍蝇般难以心静,搅乱得甚至连觉也睡不着。但事已至此,他崇祯不给痛快话,咱家既不能催亦不能坐等,尔今上上之策,仍是坚持实施“以攻为守”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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