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山村之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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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的丈夫叫着毛小，与毛大同族，其人体格瘦小，胆小怕事。毛小自小便生着结核病，吃了不少药，求过不少神，却总不见效。毛小伯身高只有一米左右，因此，石头村没有谁怕他。不过，毛小家里有钱，其父母自小便为之订了一门亲事。那个与毛小结婚的女人便是毛小的表妹，人们称之为眼珠。眼珠不仅体格健壮，亦且格外漂亮，因此，石头村之男人没有不想她的。不过，眼珠不会说话。

        由于近亲结婚，她们生下了三个孩子，却都不大聪明，甚至可以称之为傻。她们的大女儿叫着早早，瓜子脸，瘦长身材，笑起来，也颇有那么几分姿色。不过，其人却傻得可以，曾在大路上当作众人的面与佬四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们第二个孩子叫着中午，身高两米。第三个孩子叫着三儿，美而慧，脸若带露之花，行如摆柳之风。在石头村，不知有多少男人打过她的主意。

        眼珠见丈夫个子小，且相当软弱，便后悔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悄悄地把自己父母骂了多少回了，也不知偷偷地洒下了多少泪水。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离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眼珠自从走进七伯伯的屋子里借称被七伯伯摸了手，心便野起来了，甚而至于在深深的夜里梦到过七伯伯。每当七伯伯走到其屋子边的时候，眼珠便相当快乐，甚至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屋子跳起舞来了。边跳舞边不住地唱歌，有意使七伯伯听到，使其能够做出什么行动来，好让自己更加快乐。

        眼珠家里有一头大水牛，没事做的时候，她便把那头水牛赶上山，在一座美丽的林子里，悄悄地坐在那儿，不住地唱着好听的歌。而在这个时候，七伯伯便会赶起牛儿上山了，也坐在那座林子里，凑在眼珠的身边，悄悄地美美地听着她唱出的美丽的歌。

        毛小虽瘦小，却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见七伯伯如此，什么都明白了，便常常尾随着她们。为此，眼珠不知与他吵了多少回，也不知揍了毛小多少遍。但是，不知怎么了，自从被七伯伯摸了手，眼珠便打心眼儿里喜欢上七伯伯了，为此，甚至还挨过毛花伯伯的扁担，说她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但是，在牧牛的时候，眼珠与七伯伯还是要坐在一起，在一朵美丽的白云下，在一片相互追逐着的风中。

        一天，眼珠又把牛赶上山了，坐在那座美丽的林子里，在一片淡雅的白云下，于一阵凉爽的风中。一会儿，在那小小的山路上，一个人边吆喝着牛儿边走过来了，无耻地坐在她的身边了。这个人便是七伯伯。七伯伯的小黄牛本不能与眼珠的大水牛一起放牧，但不知为什么，那两头不一样的牛老是在一起，竟忘记了种族，成了忘皮之交了。这也是石头村一大奇观也。

        这时，毛小站在不远处锄地，由于其身子小，体力不好，锄一小片地竟要花费那么多时间。此时，见眼珠与七伯伯坐在一起了，便一屁股坐地上了，干瞪着一双眼睛，却又不敢走近，怕身强体壮的七伯伯打他。七伯伯打他，石头村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七伯伯是毛小的兄长。哥哥打弟弟有什么不对的呢？

        毛小只好坐在那儿，不住地看着，生怕他们做出什么有辱自己人格的事来。毛小因为此事，便没有力气在地里干活了，何况，他本来就干不了那活。他干坐在那儿，在一片风中，不住地抽着烟，想弄出一点儿声音来，让七伯伯与眼珠知道，自己正看着她们呢。果然，见毛小坐在那儿了，七伯伯便坐得离眼珠远一些了。而眼珠唱起歌来的时候，也便没有原先那么起劲了。

        这时，毛花伯伯也坐在不远处不住地看着，担心着，一旦做出什么事来，那么，她心里也相当不好受。不过，见她们坐得那么远，也便不担心了，走进地里，干起活来了。

        如此过了一会儿，七伯伯受不了了，便走到眼珠身边，坐在其腿上了，不住地在她的手上抚摸着了。

        坐在山上的毛小看见了，心里那个难受啊，真像刀绞一般，不过，又什么办法也没有。他只好坐在地上，躺在庄稼丛中，无奈地哭泣着，如此而已。在地里躺了一会儿，他便又站起来了，伸长了脖子，朝山下看去，希望她们不再坐得那么近，不再做出使自己那么伤心的事情来。不看则已，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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