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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秘密事情


  “你说你之所以一直怀不上孕是因为被下了有损母体的东西?”程媛媛颤抖着声音问道,尽管已经竭力想让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却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其实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只是楚天南对她还不错,尤其是这一年多,简直说可以使宠冠后宫。
是的,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这妇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呢?
程媛媛心中狐疑,不由地对岑念慈起了疑心。
可岑念慈脸上却是一派的淡然,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自顾自的痛苦。
看样子还是自己想多了,她说的是她的事情,终究是自己多心了,程媛媛在心里告诫自己。
“好吧,既然来了,就先住下,等到晚上我沐浴过后再给我诊脉。”程媛媛急着让人诊脉,可是却还是难掩心中的疑惑。
她还是觉得得试试,万一,如果万一——
不,不会有万一——
她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想让自己宽心罢了。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岑念慈也没有多说,便跟着嬷嬷一起退下了。
这一日,她就在翊坤宫住下,负责伺候她的宫女像是新入宫不久的,做事并不算利索,甚至还失手打掉了一个杯子,吓得匍匐在地上。
岑念慈亲自拉她起来,告诉她自己没有这么多规矩,也不会去跟皇后娘娘说的,那小宫女才松懈下来。
跟小宫女混熟之后,岑念慈便趁机会从她口中打听到一些事情,得知了之前有个宫女叫小仙儿,而且因为私自勾引陛下已经被处死了。
这种事原本是很平常的,宫中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争斗。
俗话说男女一旦失衡,就会有矛盾,这话到哪儿都是适应的。
这宫中便是女子太多,而男子就只有一个,所以才会有争斗。
可是当宫女说那小仙儿整日胡言乱语,明明只是杂役房的低等宫女,却整日的辱骂皇后,甚至还说自己也是将军的女儿,这倒是让岑念慈有些疑心了。
据她调查,这将军府里确实有一位二夫人,据说这二夫人是将军夫人去世之后将军从外面接回来的,可是却没有听说过她有女儿?
“一个宫女如此胡言乱语,难道你们娘娘就不管?”
“怎么不管,娘娘这些年没少责罚她,可她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我们私下里都说她得罪了娘娘,早晚就会没好下场,果然——”那小宫女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惊悸不已。
岑念慈点了点头,却不禁深思起来。
一个小宫女整日胡言乱语,皇后知道却也只是责罚,还让那宫女在宫里又待了那么久?
难道说这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问题不成?
而且程老将军这些日子似乎精神不佳。
难道说也跟这件事有关系。
突然一个想法在岑念慈心中产生,难道说这叫做小仙儿的宫女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也是将军的女儿,是将军府里的二夫人所出?
她的确听别院里的人说起过将军二夫人时常提起自己有个女儿?
可是如果这小仙儿也是将军的女儿,那跟皇后不就是姐妹。
为何还要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又怎么会勾引陛下被赐死?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就在岑念慈想着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道,“娘娘让你一会儿过去。”
“好。”岑念慈应了一声,然后收拾好药箱便在小宫女的牵引下朝着主殿走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似乎是刚刚侍寝过,皇后连夜便把她喊了去,而她去的时候恰好有个小太监聪聪回去。
嬷嬷亲自送小太监出来,看到她走来还急忙冲她使眼色,她赶紧低下头。
等到小太监走远了,嬷嬷才去到她面前,盯了她一眼,然后道,“在这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的别去,若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嗯。”岑念慈弓腰喊了一声,然后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上嬷嬷的步子,一直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皇后娘娘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靠在榻上。
刚刚进到殿内,岑念慈便闻到两股味道,一股是男女之间的味道,另外一股是药味。
她小心给皇后请安之后,便要跪在皇后跟前给她诊脉,可皇后却使了个眼色给嬷嬷,嬷嬷当即便端了那碗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剂过来。
“大夫,你先看看这药——”嬷嬷挑眉看了皇后一眼,才又道,“看看是不是对娘娘有效果。”
岑念慈点头,然后接过药碗小心的闻了闻,又尝了尝,过了一会儿道,“这药是有助于固胎的,最是适合男女行房之后饮用,可——”
说着她抬头看了程媛媛一眼,只程媛媛适才还高兴地脸,转瞬就黯淡了一些,正要开口,就被嬷嬷抢了先,“可是什么?”
岑念慈起身把碗放在一边,然后对着嬷嬷道,“可是娘娘现在的身体虚,所谓虚不受补,这些东西进了娘娘的身体根本起不到多少的作用,而且还会对娘娘的身体造成负担。”
“你是说本宫喝这些药压根就没用,你的意思是本宫不能怀孕了?”程媛媛语气已经很不好起来。
“大胆,你敢诅咒娘娘,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嬷嬷大怒。
岑念慈早就料到,却还是装出诚惶诚恐的架势来,跪了下去,不断地磕头,“娘娘恕罪,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哪个意思?”程媛媛生气的时候格外的严肃。
估计是在皇后的位置上做得久了,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怒自威,岑念慈心里想着。
“原以为你医术高明,没想到也是个信口雌黄之辈,你都未曾给本宫诊脉,就开始大放厥词,你是欺辱本宫不懂?”估计是说的太着急了,一急之下,程媛媛还有些咳嗽起来,气息也有些不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请让小女分辨,若是娘娘觉得小女子说的没道理,再呵斥小女子,或者是砍了小女子的头,小女子绝无怨言。”岑念慈又开始弓腰行礼磕头,在这宫里只怕是人的腰再好头再硬,也得出现问题,不禁在心里暗道。
“好,不让你说,只怕你心里不服,那你就说一说,让本宫也听上一听。”程媛媛道。
岑念慈磕头谢恩,然后微微垂着头,开始说道,“娘娘,小的确实还没有给娘娘诊脉,但是行医之术,并不是全都凭借着诊脉来判断病情,白日小的一见到娘娘便开始给娘娘诊断,通过娘娘的脸部以及说话的气息乃至身上的气味都能诊断出一二。”
“奥?还有这回事,那本宫倒是想听上一听了。”程媛媛仍是严肃,却似乎没了刚才那么浓重的杀气了。
“娘娘脸上虽然涂了厚厚的脂粉,但是皮肤其实透着些微黄色,这说明娘娘其实有些血气不足,所谓血气在于心脏,而娘娘刚才说话的时候不仅咳嗽喘息声也很严重,说明娘娘的肺也不是很好——”
“可是本宫又不用心和肺生孩子,你凭什么判断本宫生不出来?”程媛媛不等岑念慈说完便怒声打断。
岑念慈诚惶诚恐,语气也加快了,“娘娘,请听小的慢慢跟您说,的确,娘娘不是靠心和肺生小孩,可是所谓人体器官其实都是相通的,正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娘娘正是因为这些器官也不好,所以吃下去的药物才没有更好的发挥作用。”
“那你说,本宫,到底还能不能生出来?”程媛媛听完岑念慈的解释似乎有些接受了,但是更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那请让小的给娘娘诊脉,好让小的仔细的诊断。”岑念慈道。
程媛媛原本把岑念慈找来便是让岑念慈给自己诊断,之所以白日不让她诊脉,是因为听了她白日那些话,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所以特地等到楚天南来过之后赏赐下药汤才把岑念慈唤来。
正如她所说,这药汤是没问题的,所以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怀疑陛下。
把纤细白嫩的手探出一点来,岑念慈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了上去。
这寝殿里温暖肆意,可是程媛媛的肌肤却冰凉如水,岑念慈已经明白她之所以怀不上只怕还有宫寒的因素,可是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服用了什么不该服用的才导致如此,她一时也拿不准。
程媛媛等了又等却不见她开口,也是有些着急起来,蹙眉问道,“你看的如何了?”
岑念慈这才把手松开,又小心的把程媛媛的衣服给她盖好,然后躬身道,“娘娘,正如小的之前所言,娘娘之所以不易受孕是因为宫寒,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胎体一般喜欢温暖的房子,可娘娘的 房子却被一股寒气笼罩着。”
“那该如何?本宫还有机会吗?”听了岑念慈的话程媛媛倒是有些相信这人能治好自己的病,毕竟以前那些御医也给自己看过,可是说的都是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这女子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讨喜,可是说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岑念慈笑了笑,才又回道,“当然能了,娘娘还年轻,只要把宫里的寒气祛除掉,自然是还能有孕。”
“此话当真?”程媛媛脸庞露出一些喜色。
岑念慈点头,“小的不敢欺瞒娘娘。”
“好,太好了,只要你帮本宫治好,本宫一定重重有赏。”程媛媛高兴地挺直了后背。
“小的必当尽力。”岑念慈道。
程媛媛是个心急的性子,何况为了早日为陛下孕育子嗣已经等待了多年,现在有人说能治好自己的病,岂能再等下去。
当即便让岑念慈开了药方,岑念慈也按照老跳蚤书里的一个方子写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方子会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天还早,程媛媛又躺下补了个觉,一直等到各宫主子来请安,程媛媛心情大好的把人都召了进来,颇有皇后的架子。
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岑念慈的存在,她特地让嬷嬷给岑念慈找来了宫女的衣服,岑念慈便穿着宫女的衣服跟在了皇后身边。
皇后跟那些妃子说话的时候,岑念慈便在一旁观察着。
等到各宫主子一走,程媛媛便迫不及待地问岑念慈,“你看得如何?”
“禀告娘娘,这些主子自然都是花容月貌,只是跟娘娘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岑念慈知道人都是本能的喜欢听好话的,便捡着好话说。
程媛媛却并不多开心,一边用茶盏拂着茶叶一边道,“你知道本宫让你留下可不是想问你这些。”
岑念慈自然也知道,便也不再保留,如实回道,“禀报娘娘,这些主子的体质都比娘娘更容易受孕。”
话音一落,便传来一声瓷器撞击的脆声,岑念慈循声小心翼翼看去,果然看到程媛媛面色不太好。
她赶紧又道,“可是这些主子却都似乎已经很久没见到陛下了。”
“奥?这如何看出来的?”程媛媛颇为有兴致。
“因为小的看到这些主子的脸上不是神色黯淡双眼无神,便是施加了浓重的脂粉,而且即便如此还无法掩饰眼底的淤青和脸上淅淅沥沥冒出的红痘。”
“扑哧——”程媛媛正要喝茶,却没忍住笑出声来,拿眼打量着岑念慈,笑道,“让你给她们看病,可没让你看的如此的仔细。”
不过岑念慈还是能听出程媛媛心情大好。
这主子心情一好,自然也出手阔绰起来,不仅赏赐了岑念慈,还赏赐了宫中其他人。
因着这层关系,宫里其他人都很感激岑念慈,岑念慈想打听事情也更容易了一些。
这不,那小宫女便主动告诉岑念慈,上午来宫中取东西行色匆匆的太监便是眼下陛下跟前的红人潘庆海,她曾经是李瘦的徒弟,可是后来却爬上了副总管的位置,对李瘦虽然也恭敬,但是却面和心不和,李瘦不知何故被打死之后,潘庆海便成了陛下身边的亲近人,平日里有人找陛下进出乾清宫都得通过潘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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