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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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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轻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漆黑和虚无充斥在洛轻云的眼中和思绪中。

        正在此时,洛轻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好像近在耳边:“杀戮,不断地杀戮!”

        “是谁?”洛轻云在脑中问道:“是谁在说话?”

        但是声音并没有理会洛轻云的提问,她继续说道:“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就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被拯救了。哪怕踩着无数的尸体,无数的鲜血,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少女的话音突然消失,洛轻云的眼前也亮了起来。

        听到少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轻云扭过头去,身后站着的是罗丝,她带着温柔慈祥的笑容靠近了洛轻云,与洛轻云并肩站在尸山上。

        “罗、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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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云姐!”罗丝带着微笑,说道:“我知道你会来这里的,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来这里是必然的选择。”

        看着眼前身穿黑衣的罗丝,洛轻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一时也想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她能够开口说话吧,也可能是她身上那从来没有见穿过的黑色的公主裙吧!虽然这些都是原因之一,但是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对了,陈凡怎样了?战斗怎样了?其他人呢?红衣少女被消灭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顿时塞满了洛轻云的大脑。一时不知道问些什么好,在百般无奈之下,洛轻云也只能回到了最初,开口问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里是实现愿望的地方,是改变世界的源头。”

        “什么意思?”

        “这里是能晶的内侧。”

        “能晶?”洛轻云难以置信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不禁抬头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如大海般翻滚的鲜血,把整个天空染成深红,鲜红的大海与深红的天空在远方交汇,根本分不清所谓的分界线,而自己的脚下站在一座由干枯尸体组成的尸山上,宛如大海中的小岛一般。

        风,是诅咒和哀怨!如果要说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会是哪里呢?

        “没错。这里就是能晶的内部。”罗丝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里是梦的终点,也是梦的起点,所以你根本无必要感到害怕。”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看看那个!”罗丝右手指着天上的黑色大球,说道:“那个就是能晶,现在的它还没有觉醒,不过只需要一点时间,它就会完全觉醒了,那时。世界的一切就可以得到救赎。”

        洛轻云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天空那个可怕的大黑洞。

        只要是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那个大“孔”会是什么好东西。可即使如此,罗丝依然笑得那么淡然。

        对了!洛轻云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其实,她的笑容,才是最异常的地方吧,如果要说什么的话……

        洛轻云终于开口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罗丝呀。你这么想就可以了。”

        “开什么玩笑!”洛轻云用幻灭指着眼前的少女说道:“不要当我是笨蛋,快回答!”

        罗丝的视线从洛轻云的身上移去天空那个黑洞,淡淡地说道:“对,我不否定这只是一个面具,如果我不借助某个已经拥有人性的‘躯壳’。我就不能跟别人交谈,我只是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罗丝这个人的人格是货真价实的。”

        洛轻云开始有点明白,这里是能晶的内侧,那么面前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

        “你是,能晶?”

        “嗯!可以这么理解不错。”罗丝点头承认:“不过准确点来说,我是能晶的意识。”

        “能晶的意识?”

        “一切都已经注定,世界将会被改写,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朋友,还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的命运,都会被改变。”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听到罗丝的言辞,洛轻云有点紧张地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能晶究竟想干什么?”

        罗丝迎上了洛轻云的视线,郑重而毫无保留地回答道:“我,也就是能晶,想要实现你和你朋友的愿望。”

        “等等!”洛轻云捂着头说道:“那你将会怎样改变世界?世界在你的改变之下会发生什么?毁灭吗?”

        “唉……”罗丝深深地叹了口气:“没办法,那么接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问题?”

        “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我,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明白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

        “好了,如果大海上飘着两艘船,一艘船上有一万人,并且这些人都十分健康,而另一艘船有一千人,这一千人都患了无可救药的绝症,那么总共一万一千人再加上你,就是一万一千零一个人,假设这些人都世界上最后的人类。”

        罗丝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时,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你一个人,当你修补其中一条船的时候,另一条船就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那条船呢?”

        “这……”面对这个问题,洛轻云无言以对,修理哪条船都会有人死,这该如何选择?

        “好了,选择吧!你会修理载有一万个健康的人的那条,还是载有一千个身患绝症的那条?”

        这个问题其实很一面倒。那一千个身患绝症的人就算救了都会在不久后死掉,况且就算他们没有患绝症,就只是那么一千人,怎么可能说都比一万人少得多。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浅显吗?

        洛轻云咬了咬牙说道:“那当然是救……”

        罗丝急切地问道:“选择吧,用你的良心来选择吧,你会修理载有一万个健康的人的那条船。还是载有一千个身患绝症的那条船?”

        面对这个一面倒的问题,洛轻云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因为是正常人,都会选择一万人的那条船,毕竟,如果把一千人和一万人同时放在天枰上比较,谁都知道会是一万人比较重,天枰向着一万人的方向偏转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所以,救一万人而放弃一千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

        对,没有考虑的必要……

        不过,话说回来,想深一层的话,是不是真的没有考虑的必要呢?

        如果救了这一万人,那么那一千人不就要死了吗?

        那么为了救这一万人,就必须要牺牲一千人吗?

        虽然这一千人身患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但是,他们此时此刻不还是人类吗?

        虽然这一千人与一万人放在同一个天枰上。那天枰肯定会向一万人的方向倒过去,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放弃那一千人吗?

        难道人的生命能好像猪肉牛肉那样,用重量来衡量的吗?

        不,绝对不可以!

        不要说一千比一万。就算是一比一万,甚至是一比一亿,都不能为了那大多数而把小数牺牲掉,理由就算不说也应该清楚,就算是少数。但那也是人类,那也是为了生存而不断地拼命努力的人类。

        这样的人类,我们怎么可以把他们忽略,怎么可以把他们放弃?

        对!没有人能够否定他们的存在,更加没有人能够支配他们的生死,无论是谁,无论是伟大的国王还是至高无上的神明,都不可以!

        “哈哈……”想通一切的洛轻云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不是表达洛轻云心中的喜悦,也不是表达洛轻云对这个愚蠢问题的嘲讽,而是表示一种解脱,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听到洛轻云突然大笑的罗丝也露出了微笑,她问道:“好了,选择吧?相信你的答案应该出来了。”

        “这问题还用想吗?这不是很简单吗?”洛轻云说道:“当然是两条船的人都救了。”

        “什么?”

        “在我修补一万人那条船的时候,我会叫船上那一万人把另一艘船的一千人搬过来,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这样不就没有一个人牺牲了吗。”

        “简直不可理喻!”罗丝继续问道:“如果本来载着一万人的那条船负荷不了那一千人呢?”

        “那也很简单嘛,如果船负荷不了一万一千人的重量的话,就把那条将沉的船拆掉,然后就用那些有用的部分来加固原来的船,不就行了。”

        “什么!这……这……简直就是荒谬,太荒谬了!”面对洛轻云的回答,罗丝一时也乱了阵脚。

        “如果你说就算那条载着一万人的船就算经过加固之后,也载不了一万一千人的话,我也不会放弃那一千人的。”洛轻云正气凛然地说道:“因为这就是出自我内心的答案。”

        罗丝不解地问道:“就算那一千人会妨碍那一万人生活,你也会救那一千人?”

        洛轻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

        “你是笨蛋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人?”

        “我经常被人说是笨蛋的,也不怕多你一个。”

        “呼!”罗丝微微舒了一口气,好像要调整情绪一般,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镇定下来,于是对洛轻云说道:“不过没有用了,一切都太迟了,那一千人注定要死的。”

        “什么意思?”

        罗丝淡淡地说道:“你不明白这个问题是比喻什么吗?”

        “……”洛轻云摇了摇头。

        罗丝淡淡一笑,用如同是嘲笑洛轻云无知一般的口吻说道:“那一千人就是代表现世上的人,而说他们染病,就是说他的思想已经扭曲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如果这样下去。这个名叫世界的大船,就一定会沉没。”

        “那一万人呢?”

        “一万人就是后世人,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你明白只要现代人死掉的话,后世人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明白了吗?”

        “你是说。你要毁灭世界?”

        “没错!”罗丝回答道:“能晶可以充当‘原罪’来使用,虽然你的能晶还没有收集齐八颗能晶,但是吸收了这么众多灵血的我,已经可以使能晶变成一条钥匙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罗丝望向那个天上的黑色大孔,说道:“当能晶完全觉醒,它就会利用这里的灵血强制解放你右手中的能晶。”

        “可恶!”洛轻云用力捉住罗丝的肩膀,大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全世界不就会死掉吗?我命令你,快点让它停止!”

        “有必要停止吗?其实,这也不是必然的事实吗?”罗丝回答道:“世界本来就会经历七次灭世天劫的。现在只不过把第七次提前而已。”

        “怎么可以这样!”洛轻云放开罗丝,右手紧紧地握着幻灭的剑柄,正视着天上的黑球,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阻止这个天劫的发生。”

        “不可能,我想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吧?”

        洛轻云大喊道:“不试试这么会知道?能晶!”

        洛轻云马上在一股旋风的环绕下朝着黑色的大球直飞过去。

        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生,要世界毁灭?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样,我的冒险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一定要阻止它!

        说什么都要阻止它!

        罗丝望着直飞上天的洛轻云。静静地说道:“愚蠢的人呀,你觉得你真的能够阻止能晶苏醒吗?”

        洛轻云向着天上大黑球飞冲过去,她正视着黑球,说道:“可恶,那家伙比刚才又大了不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来不及。”

        “可恶!”洛轻云猛力摇头,把“放弃”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我怎么可以输给这种东西,陈凡和月无涯为我争取时间而在奋战中,我怎么可以在这里偷懒?”

        眼见距离越缩越短,黑球散发出强劲的能量。使洛轻云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面对这个可怕的大黑洞,洛轻云感到相当恐惧和害怕。

        不过,洛轻云依然没有停下来。

        距离大黑洞还有五米。

        “啊……”

        洛轻云那宛如猛兽的吼叫声传遍了整个空间,犹如被吓惊一样,本来无风的血海也泛起了阵阵涟漪,即使是叫得声嘶力竭,但是,洛轻云心中的恐惧也是随着距离的缩短而依然有增无减。

        距离还有四米,越接近黑洞,就越感到越恐惧!

        洛轻云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恐惧,这种感觉不是用“恐惧”两个字就能轻松带过,更不是用“恐惧”两个字就能表示清楚。

        不,应该说世上的一切词语也无法表达这种抑压的感觉,也无法描述这种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下一秒将会跌进无底深潭,然后粉身碎骨,永不超生一样。

        “就算是,又怎样?”

        还有三米。

        强劲能量把洛轻云整块脸都压得扭曲起来,充满怨毒的狂风宛如从地狱伸出的魔爪,撕扯着洛轻云身上每一寸血肉,但是,洛轻云依然没有退缩,始终放出心力来驱动能晶,不断地向前加。

        到了现在,我怎么可能退缩?

        还有最后两米。

        到了现在,我怎么可以退缩?

        还有最后一米。

        “就算下一秒我就要死,我也不会害怕!”即使洛轻云害怕得全身颤抖,但是他依然喊着这样一句话。

        “就算不能阻止也好,我也要把你干掉!”

        洛轻云全身的神经都在出警告,但是洛轻云仍然没有理会。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毁灭这个世界!”

        洛轻云肌肉绷紧,把全身的力量随着血管灌注在握剑的手上。

        在这与黑洞面贴面的距离,这一剑刺下去洛轻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等待着洛轻云的,是被撕成粉碎,还是把黑球刺破,已经无需考究。

        因为,这些都已经并不重要!

        不知道是被强大的能量冲昏了头脑,还是本来头脑就已经不清醒,洛轻云看着面前的大黑洞,除了恐惧之外,所有的感情都已经消失殆尽。

        “即使如此又怎样?我是害怕又怎样?”洛轻云一边大吼,一边挺起幻灭:“啊……”

        洛轻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出嘹亮的呐喊,随着这震天的声音喊发出洛轻云口中的同时,幻灭的剑尖也插进了黑洞之中。

        瞬间,时间恍如停止一样,强大的能量,所有的气流,都好像在一瞬间之内全部消失。

        “发生了……什么事?”洛轻云不禁带着惶恐的心情环顾四周。

        站在尸山上的罗丝也露出惶恐的表情,惊叫道:“她真的可以……阻止能晶?”

        正在此时,眼前的巨大黑洞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这些裂纹以幻灭为中心不断向外展开,只是用了五秒钟就已经把整个黑球全完覆盖,同时,强烈的光芒也从这些裂纹中透出。

        洛轻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布满裂纹和出强光的大黑洞而不知所措,宛如强光的亮度达到了极致,就在一瞬间,从黑球中传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啊……”

        洛轻云的耳中听到爆炸声的同时,视线也被一片华光所包围,随后不省人事。(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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