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左右为难了

住院第五天，医生和护士都用看“金刚”和“猿人泰山”的眼神看小毕。

        他们在心里嘀咕：“奶奶的，这娃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这要不是金刚和人猿泰山，正常的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体质呢？才几天功夫，丫居然能直立行走了嘿。这在临床医学史上，也是个奇葩啊……”

        “这小子命可真够贱的。他要是个女的，我猜，他生完孩子，都能直接去跑铁人三项。”

        一位妇产科的大夫跟小毕的主治医生在过道里遇见，竖着大拇指佩服地说。

        “可不是嘛，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只脚踩在阎王殿的，昏迷了三天三三夜。你看，这才第五天，这小子就能正常**了。早上，我看他都能自己拎着吊瓶去尿尿了。妈的，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医生估计跟那位妇产科大夫有一腿，不然怎么连“正常勃-起”这样的话，他都说得跟喝汤似的。

        他们的对话，正巧被王波侧耳听到了。

        “听见没，连医生都夸你命根子硬，跟野草似的，春风吹又生。要我看啊，你小子是左右逢源、枯木逢春了。人一旦神清气爽了，病自然就好得快嘛。”

        王波又来看小毕了。小毕叫他别来，说他还要上课呢。王波倒是也实在，他说，自己就是利用上课时间来看他的，要是不上课，他才不来呢。

        “兄弟我何止命硬啊，我哪儿都比你硬。”

        小毕重新坐回病床。这回，他是一个人起来，一个人躺下的。他可不愿别人搀扶着，跟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似的，显得矫情。

        “嗯，我知道你小子是特大号金刚钻嘛。哦，对了，既然说道金刚钻。那我真想问问你，你小子到底想全心全意钻哪个啊？”王波道。

        “什么钻哪个啊，钻你妹啊！”小毕假装没听懂。

        “妈的，别装了，有妹也不让你这样的钻。我是问你，你到底是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林思思呢？还是要钻气吞山河、我行我素、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白富美高岚啊？”王波道。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靠，你小子总不能在两条船上走钢丝吧？这，你可得当心哦，不要还没到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人家就先把你下放了哦……”

        王波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人，于是把这个连小毕都觉得敏感的话题摊到桌面上。

        所谓兄弟，就是当大家都在打酱油准备看你热闹的时候，他还在没心没肺地警告你要直面现实。

        此刻，小毕面对的现实就是：必须在思思和高岚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用王波的俗话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思思岚岚都有洞。妈的，都是好姑娘，你选哪个，都意味着放弃另外一个。”

        从**层面来看：两个女生在同时都给了小毕不同程度的生理满足。

        思思用她含蓄委婉的方式，给小毕吹了一曲《高山流水》。

        高岚奋勇直追，不但在深夜主动约会小毕，给小毕看了现场直播，还用极端的“车震方式”，和小毕一起差点把她那辆雷克萨斯的安全气囊都撞了出来。那种暴风骤雨般的“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决心，怎么能让小毕舍她而去呢。

        要不是自己胆小，不敢“撞红”，不敢“闯红灯”，那天晚上，小毕就已经光荣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了。

        这一点，毫无疑问。

        从精神层面来看：两个女生，都有她们各自独特的魅力和必杀技。

        思思那雅典娜一般的纯洁和温柔，贤淑可亲。毫无疑问，如果把他带回家，介绍给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左邻右舍，她们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夸老贾家“祖坟冒青烟”，取了个好媳妇。有羡慕嫉妒恨的，说不定还会跑去翻族谱，看看他贾毕家是不是和贾宝玉一个家族嫡传下来的，如果不是贾宝玉附体，他怎么能找到一个跟“林黛玉”一样的好姑娘呢，而且人家也偏偏姓“林”

        ……

        但，无论怎么说，小毕都说服不了自己。

        尽管，他能数出林思思的一百个好，也能轻而易举地数出高岚的一百个不好。但选女生毕竟不是选道德模范，不是选文艺委员和团支书。

        在小毕心里，思思是他舍不得失去的心动女生，而高岚才是他真正不能失去的女神。心动女生和心动女神之间的PK，往往更像现实和理想之间的PK。

        “真要选么？”一般情况下，小毕是很少挠着头说话的，因为苦恼才会。

        “必须的啊，你想啊，她俩是朋友，而且据说还是很铁的那种。纸包不住火，裤子包不住屎尿。总有一天，她们会逼你作出一个选择。晚选不如早选。这事就跟女朋友中标了一样，晚流不如早流。”王波说。

        “要是技术好点，能不能搞个双飞呢？”小毕问。

        “可以，除非你是吴彦祖、赵又廷、金城武、梁朝伟、黄晓明、刘德华、王波七雄附体，而且还要有比尔盖茨、李嘉诚、他们哥几个给你提供资金上的资助。否则，双飞的意思就只能是——两个都飞了。”

        王波吃苹果吃累了，一边用牙签剔着牙齿，一边说道。

        “妈的，你小子逗我啊，七雄里面居然还有你？有你的话，平均分就下来了啊……”

        小毕不服气地揍了一拳王波，然后认真地问：“兄弟，真要现在就做决定么？我心还疼着呐！要不要这么残忍啊，才中了刀子，就要玩霸王别姬啊。他妈的还有没有人道主义关怀啊？”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王波不剔牙齿了，说话斩钉截铁，一副残疾过来人的样。

        “可以把生活打扮得适当**些么？比如和谐3P，比如左膀右臂，比如一石两鸟，比如一夫两妻，比如一妻一妾……？”小毕继续说话不着边，跟王波打太极。

        “妾妾妾，妾你个头啊。看来，你一点谈话诚意都没有。好了，老子还要去上课呢，国家级奖学金还等着我去拿呢。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拜拜。”

        说完，王波假装起身离开。

        “好吧，一定要选的话，我选高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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