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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夜,深沉。

        青竹林后,中式别墅的木格子窗内透出橙黄温暖的光。

        月亮藏进了一朵薄云里面,给那朵云镶上了淡淡的光环。

        这栋别墅的拥有者是刚刚被评选为亚洲新首富的江建末。

        哦,或许我们搞错了,它是江建末唯一的千金江素昔的,江家千金两个月前大婚,江建末将这处建在国家森林保护区内最好的房子送给了爱女做嫁妆。

        瞧瞧,那大门上的红色喜字都还没有完全揭去呢。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二楼一个雅致的房间内,着白色过膝长裙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飘窗上,那实在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柔顺的长发,明亮的额头,黑曜石一般美丽动人的眼,如成熟的雨后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的唇,还有那白玉无瑕的脸……

        可是此刻,那美丽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女子身体僵硬的望着窗外,修长的右手伸手端过了身边放着的那一杯红酒,一仰头,喝的干干净净。

        晶莹的泪终于没忍住,自眼角滑落,顺着那张完美的脸,滴入白皙光滑的脖弯。

        随着这美丽女子泪珠滚落的瞬间响起的,是隔壁房间女人尖叫:“啊,老公,受不了了,慢点,快慢一点!”

        紧接着,是男人带着低喘的淫笑:“艾薇,你这浪蹄子,到底是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是个人,都会马上知道,隔壁房间的男女在做什么。

        这美丽的女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送到嘴边,却未喝,用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轻轻地,轻轻地道:“宝宝,你知道吗,这就是妈妈如今的生活,妈妈真是瞎了眼,挑来挑去,怎么就……”她似是说不下去了,紧闭了双目,泪水便更迅速了滚下了脸。

        再睁开,那美丽的眼里是满满的恨意:“我江素昔,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一个渣滓!”

        这女子,原来便是江家千金江素昔,而隔壁房间正在欢爱的男女,是她新婚的老公姜名和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

        隔壁房间,是江素昔和姜名的新房,姜名却每日换着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带,个个妖媚无比,个个叫他老公,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婚床上行尽那龌龊之事。

        这一切,只因为,江素昔怀孕了。

        怀的当然是姜名的孩子。

        江素昔想起,那一日,她去医院检查回来,拿着那张证实她怀孕了的薄单,觉得整个世界的阳光都照向了她一人,她迫不及待的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家,要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的丈夫姜名。

        满怀喜悦的推开大门,却看见她深爱的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内裤,正压在一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江素昔想,她是不是回来的早了一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只是,这里是大厅,他们竟然寻个偏僻的小房间都等不及,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

        那一刻,江素昔的爱情,死了。

        那张薄薄的纸如同深冬里被凛冽的寒风刮下来的枯叶,飘落的那么伤痛。

        江素昔看看身旁的司机,再看看赶来大厅那一干在别墅里做事的人,他们无一不是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于是江素昔恍然大悟,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便只有她这个做女主人的蒙在鼓里。

        江素昔和姜名是上大学就认识了的,那时,江素昔是学姐,姜名是学弟,学生会换届,江素昔作为一等一的才女,院团委副书记参与换届大会,便遇上了新一届学生会主席姜名,那时的姜名,温文尔雅模样,谈吐间激情飞扬,真真就是个有大志向的谦谦君子。

        于是,就这样开始了他们七年的爱情长跑。姜名的家在遥远的农村,父母早些年给别人做工程出了事故去世,姜名是跟着他的奶奶长大的。

        如此家境,江素昔的父亲江建末不是嫌弃,只是不想女儿嫁过去受了苦,死活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几年后,见女儿心意坚定,做父亲的又自小就宠爱这唯一的女儿,便让姜名进了姜氏集团从基层做起,好在姜名肯努力,很快就赢得公司众人的称赞,江建末也只好首肯,就这么将女儿江素昔嫁给了姜名。

        这才两个月……

        江素昔恍惚间想起,父亲说过,姜名这人,聪明是极聪明的,也肯努力,但心太野,大多数的人都是利益体,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赢得公司上下对他的称赞,肯定是玩了不少手段的,那时,江素昔护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跟父亲反驳,说姜名绝对不是个阴谋家。

        但,现在,她信了。

        见江素昔愣在了门口,姜名的脸是僵硬了一下的,但马上恢复了原本的神色,从那女人的身上爬下来,走了几步,捡起地上那张纸,看清了上面的诊断,又歪着眼睛看了看江素昔,说出了江素昔此生听过的最无耻的话。

        他说:“你怀孕了?那不能做了,你也看见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既然你不能做了,就别妨碍我逍遥快活。”

        他将那张纸在手心里揉成一团,丢回了地上,又说:“别摆着那一副好像我犯了多大罪的臭脸,你最好也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亚洲新首富,多好的名声,这可是丑闻,你别给你爸的脸上抹黑,明白了说吧,我看上的就是你家的钱和你的身体,现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言罢,姜名再次朝那女人走了过去,江素昔看见,那女人得意瞟向她的眼,还感觉到,周围众人不时偷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身子冷的如冰窖里的一块寒冰,然后,她迈开步子,捡起地上那团纸,慢慢地走上了二楼。

        入了新房,那满目的红刺痛她的眼,她飞一般的冲上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搬进了隔壁素净雅致的小房间。

        姜名,自此以后,每天换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带,隔壁江素昔的新房,夜夜传来女人做作的吟哦和男人下流的言语。

        第十三天了,江素昔坐在飘窗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十三天了,姜名带了十五个女人回来,她已经有十三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擦去脸上的泪,江素昔站了起来,她打算去楼下厨房找些吃的,就算她吃不下去,可不能饿了她的孩子。

        才走出门一两步,隔壁的房门便“哐当”一声打开了,姜名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穿了一件又薄有透明的睡衣,耸着胸前两堆肉,一边拖姜名的手一边撒娇道:“老公,人家肚子饿了嘛,下去叫妈子做夜宵吃好不好嘛。”那声音嗲的,令江素昔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名的女人看见了江素昔,天上和地下的对比顿时让她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放开了姜名的手,挡江素昔的面前,轻蔑的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素昔:“啧啧,原来这就是姜氏集团身价千亿的千金啊,不过如此嘛。”

        江素昔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冷的说:“让开!”

        “什么?”那女人本以为江素昔会与她争执起来,却没想到江素昔只是抛给她这两个字,满肚子的脏话没地方倒,顿时发了疯,狠狠的将江素昔往前推了一下。

        江素昔是站在楼梯口的,不过是不想跟那粗鄙的女人啰嗦,又哪里会想到那女人竟会推她,没有任何防备,往后一倒,就那么滚下了楼梯。

        “你……”江素昔滚下去之前,狠狠地眼睛盯着那女人,用手指向那女人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缩伸手,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剧烈的头痛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传来,那上百级汉白玉石的楼梯,江素昔直接滚到了底,最后头撞在栏柱子上,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头上血流如注,还有更多的鲜血从下身流出,犹如千万根尖针在不停的扎着自己的身体,她翻着血眼,朝已经慌张的赶到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求救:“明,救命……”

        那女人吓得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望着姜名:“怎么办,老公,我不知道她……我有经验,我有经验,”那女人颤抖着身子说:“我有经验的,女人都这样了,必死无疑,我杀人了,杀人了。”

        姜名一听那女人这么说,面上颜色顿时也变了:“你给我住嘴!”他又看了看江素昔,江素昔满是鲜血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裤腿,他突然一咬牙,无情的将江素昔的手打了下去,竟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了江素昔的肚子上。

        他一双眼,射出恶毒的光:“江素昔,你不要怪我,你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干脆死了,把钱和房子留给我,七年,我等了七年……”

        中间的话江素昔没有听清楚,只姜名的最后一句入了心,姜名说:“快走,我们去郊区海边分公司,从后门进去,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而后,江素昔便没有了意识。

        再睁开眼,头顶上的水晶灯折射刺眼的光,吊瓶里冰凉的药水顺着细细长长的管道,一滴一滴的钻进她的身体,她将昏昏沉沉的头转向右边,看见父亲江建末趴在她的床边上,几根白发长到了鬓角,眼睛一酸,她沙哑着声音弱弱的唤:“爸。”

        江建末,这叱咤商场的男人,摒弃人们眼里华丽的外衣,不过是个平凡的父亲,为了事业,他将青春作了交换,如今,他老了。

        江建末马上清醒了过来,布满了血丝的眼担忧的望着爱女:“素素,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爸,”明明疼痛从每一根骨头传来,江素昔却努力的让笑容绽放在脸上:“爸,让你担心了。”

        江建末的眼里顿时盈满了泪花:“你这傻丫头,知道爸爸担心,还那么不小心,怎么就摔下了楼梯呢,若不是我刚好来看你……”

        想起这个事情,江建末就后怕极了,三天前,他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情,想起了有两个多月没见到的爱女江素昔,很是思念,便买了礼物,让司机开车过来,哪知刚进门,就看见女儿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那么大的宅子,竟然半个人也没有看到。

        “爸,我摔下楼梯的事情,是姜名告诉你的吗?”江素昔沉下眼,藏了里面的冷光,提出疑问。

        “是啊,素素,你也是任性,”江建末说:“不喜欢那些打工的人,换一换就是了,怎么能全部赶走呢,姜名要打理公司,也没有时间照顾你,你怀着孩子……”

        他看了一眼江素昔,见女儿脸上的表情有些暗淡,忙转口说:“不过姜名也是的,做老公的人,大晚上和秘书出去谈什么业务,素素啊,我已经狠狠说过他了,孩子的事情……唉,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江素昔望向父亲:“爸,姜名,是这么说的?”

        “是啊,”江建末回答,想了一想,又说:“他也是追悔莫及,男人,总是粗心了些,你也要吸取教训,好好保护自己,爸爸才能安心啊。姜名他……”

        “爸!”江素昔突然抬高了声音打断江建末的话,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知道了,我睡了有几天了吧,爸爸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去休息一下,女儿也想再睡一会儿。”

        这豪华的特护病房,皆配有休息室,江素昔心疼自己的父亲,也想留下空间想一想这些事情。

        “好吧,那素素……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爸爸,爸爸就在隔壁。”江建末将江素昔的被角掖了掖,见她偏过了头,才移开步子走了。

        江素昔醒来的时候是清晨,微寒的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绯色的纱帘被风吹起,像一朵的红云,飘进她空荡荡的眼眸里。

        一月后,江家在郊外海边的分公司。

        夜深了,三十三层的办公大楼,仰头望去,只有顶楼的老总办公室亮着灯。

        一身黑色紧身衣,马尾高高梳起,江素昔给自己化了精细美丽的妆,手提包上的金属饰品与钻石耳钉相互呼应,在暗夜里闪烁着冷冷寒光,江素昔从自己的跑车下来,抬头望一眼高高的大楼,走了进去。

        她走的很快,走进大楼,走进电梯,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钮,电梯上升,门打开,她穿过空无一人的办公区,走近那间办公室。

        深深的夜里,女人毫无顾忌的吟哦声格外清晰,听起来还是个熟悉的女人,江素昔毫不犹豫的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软沙发上,那对正在进行原始动作的男女显然过于忘形,竟然连来了人都不知道,于是江素昔好脾气的伸出手去敲了敲门。

        姜名在女人的**间抬起头,先是愣了一下,马上换上一副下流脸:“原来是素素啊,这么晚了来找我,怎么,是想一起做?”

        素素?这个名字你也配叫?江素昔面无表情,想。

        然后,她将那黑色的手提包提上了一些,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哦?是她,那个把她推下了楼梯的女人,那么,正好!

        她突然笑了,柔柔弱弱模样:“姜名,你先过来下,我有事情跟你说,关于江氏集团,我的股份转让。”

        江氏集团,姜名持有的股份不顾区区百分之五,江素昔拥有的,是足足百分之三十五,便是江建末手里也不过百分之十五,如此,若拥有了江素昔手里的股份,姜名就会成为江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这半年来,姜名已经在暗地里开始收购江氏集团的某些小份额股权了,本来有了一点点进展,没有到福布斯又公布了新的富豪榜,江建末成为了亚洲新首富,原来谈好的那些小股东纷纷反悔,江氏集团的股,不跌反涨,姜名的如玉算盘,还没打响就夭折了,正闷了一肚子火,江素昔却在这时提出了股份转让。

        姜名的双眼马上放光,直接从那女人的身体里撤了出来,连遮羞布也忘了裹一块,大腿根部,昂扬大物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朝江素昔走过来。

        江素昔胃里翻滚了两下,强压住作呕的感觉,等到姜名走近了,她又招招手,故意看一眼沙发上的女人,道:“你把耳朵贴过来,我可不想让外人听了去。”

        姜名回头看一眼那女人,觉得江素昔这要求也应该,他觉得江素昔这女人果然软弱,为了挽回他的心竟然连股份都愿意让出来,得意的将身子倾向江素昔,语言也温和:“素素,你说,别管那下贱女人,她……”

        话还没有讲完,心口处一阵剧痛,他惊讶的低头,就看见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了他的心窝,体内的血液迅速流失,他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指着江素昔:“你……你谋杀……”

        江素昔冷笑一声,自手提包里,拿出另外一把利刀,走上前,当着姜名的面,一刀砍下去,齐根断了他的阳物,血流如注……姜名的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江素昔拿出那张薄薄的股份转让书,摆在姜名眼前让他看清楚,那曾经温柔的耳语皆化作了恶鬼的阴寒:“姜名,你看清楚,这股份转让,我江素昔将第一转让人写了你姜名,是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偷偷爬起来,亲自写上去的,可这钱,你却没有那个命享受了,这股份是要回到我爸手里去的。”

        江氏集团不碰黑道,不代表不认识黑道的杀手,这半个月,江素昔用五千万美金请了东南亚最好的杀手教她杀人,不求一刀致命,但求那一刀子下去,人会死,但不会马上死,要痛苦的等到心血流尽,方才咽得下最后一口气。

        爱若到了极致,恨就会到极致。

        若姜名没有伙同那女人害死她的孩子,若姜名那一脚没有踩在她的肚子上,若姜名没想让她去死,江素昔是不打算杀姜名的,那晚坐在飘窗上,她想了那么久,遇人不淑,是她瞎了眼,她认!

        她想,过几日,便找个借口,出国去,对,去马尔代夫,她要在那海天,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回来,若姜名悔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她就忍了委屈,跟他一辈子过了,若姜名不悔,那便和平离婚,她自己将孩子养大。

        瞧瞧,她江素昔实在是个很软弱的人,可他却毒了心,要送她和她的孩子,一起下地狱!

        恨,从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里生长出来,她用了七年的青春,满满的财富,女人的荣誉和尊严……她所有的一切只换的一场断肠泪,这个泯灭了她所有希望的黑心肝男人,就该让恶鬼抬了走,下油锅,过火烧,受尽折磨!

        清冷一双眼,江素昔看着姜名咽下最后一口气,将那张股份转让书放在他脸上,然后,江素昔走向了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没见过凶杀,没见过一个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流了那么多的血,血尽人亡……她惨白了一张脸,身子不停的发抖,那白花花的身子上,冷汗一颗一颗的往外冒,原本跋扈的眼此刻里面全是恐惧,她看着江素昔走近,就好像看到魔鬼一般:“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别杀我……”

        “不想死?”江素昔温柔的笑了笑,那笑容干干净净,真的是很温柔,她拿了沙发那头女人的衣服给她穿:“你说你,这大晚上的,冷不冷啊,你不想死的这个要求不高,我是可以接受的,唉,”

        江素昔叹了一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是吧?”

        “是是是,”那女人的头点得如同鸡啄米,颤抖着双手穿衣:“江小姐,你是千金小姐,大人有大量,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不敢了。”

        “以后?”江素昔露出一抹天真的疑惑,又笑了:“没有以后了,你看,他已经死了,他死时与我说了,那么多的女人,你这女秘书最是让他**,黄泉路上太寂寞,要你下去陪他呢!”

        江素昔将手提包放下,将里面剩下的尖刀一把一把的摆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你看,为了让他好好上路,我准备了九把刀,真是不容易啊,两把已经用掉了,还剩下这七把,瞧瞧,”她挑出一把细长的小刀:“我和我的孩子都不想让你死的,可他想让你死,我也没有办法,”

        江素昔她偏过头,纤纤玉手一指地上亡了的姜名,继续笑道:“再说,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你也是舍不得他一个人走的吧!我听说,地狱里也是不错的,若是你们不愿意去投胎,作对鬼鸳鸯也是不错的。”

        自私贪婪又狠毒的女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那便让我提前为你们的罪行审判吧!

        江素昔似一根木头般,笔直的立在那里,看着那女人扭曲的脸,鲜血从她的胸口往外流,很快就流了她一身,那间薄薄的衬衣,浸过了鲜血,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果然是极好的身材。

        自小见血就晕的江素昔,心底平静异常,她想,这个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她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她觉得对这女人很仁慈了,只刺了一刀,没折磨这女人,临死,还让这女人穿了一件衣。

        一室的血腥味,让江素昔的眉头皱了皱,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厌恶的丢掉,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子。

        但见窗外,夜空星光璀璨,风吹过来,咸湿咸湿的味儿。她长长的秀发被风吹起,那凉嗖嗖的感觉,她喜欢极了。

        这栋楼,是父亲发家造的第一栋大楼,那时,不过造了十八层,父亲是个有些封建迷信的人,他说十八的谐音“是发”就是要发财的意思,他满心欢喜,辛辛苦苦的建了一年多,终于建的差不多了。

        却有人开始议论了啊,说十八层,地狱才有十八层呢,这不是十八层地狱吗?在咱们这座城,建个十八层地狱,这是在咒我们都去死吗?更可笑的是,还有了扯了横幅抗议,那横幅上的字据说还是割了手指用鲜血写成的。

        那时江素昔还小,不知道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想来是很恐怖的东西啦,不过她觉得那些人真是烦,这楼又不是他们建的,也不给他们住,议论什么!

        人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一栋楼,就能毁了他们的魂了?

        不拉帮结派,不跑政府关系,父亲江建末能造出这十八层高楼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几日,父亲彻夜难眠,最后一狠心:“建,继续建,我拿自己的房子、车子做抵押,贷款也要建!天有三十三,最高离恨天,就建三十三层。”

        父亲说,三十三层的大楼,是要叫住在里面的人,都远离仇怨,幸福快乐。

        多么美好的愿望啊!

        可惜,关于幸福,关于快乐,关于男人,甚至,关于自己,江素昔心如死灰,再燃烧不起一丁点的希望。

        突然,尖锐冰冷的东西从后背刺入她的身体,江素昔低头,就看见刀尖钻出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又偏过头去,看见那女人刺了这一刀,又倒在了地上,当然,她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江素昔看着那女人慢慢涣散的瞳孔,笑:“原来……我下手轻了一点……你,还没死……不过现在……我们都要死了……死了……谢谢你,让我……让我解脱了……只是……只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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