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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雪山有怪


——“严少董,我就说几句,我的小伙伴联系不上,我们行有行规,事不过三,我已联络三次失败,证明无缘法,你的事儿我帮不上忙,尽早另寻高人吧,拜!”

        短促的“嘟”响,声音中断。

        车子停在路旁,戴着耳塞的严煜,愣愣的望着前方出神,视线不知落在了哪个角落。

        沪城阳光艳照,高楼林立,道路上车来车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少年男女们穿梭其中,张张稍显稚嫩的脸上笑容灿烂,说不出的肆意张扬。

        良久良久,严煜的视线从行人身上收回,想开车,手软软的竟使不出力气,试了好几次才握住方向盘。

        沪城一角,坐在烧烤馆的一老一青年,各人前面一只盘子,堆满各式烧串,吃得不亦乐乎。

        “候小子,吃饱准备去哪?”胖老学年青年大吃海吃,将原本有点德高望重,仙风道骨气质损得一丝不存。

        “胖老头,你天天问我去哪,烦不烦?”

        才打完电话的候士林,把手机收起来,没好气的呛回去,要不是看在老头管吃管住的份上,他早翻脸了。

        话说有人管吃管住真心不错,自个可以省下一笔开支,如果能不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更好了,有老头跟着,他不好泡妞啊。

        要不要甩掉他?

        纠结,候士林默默的纠结,心里颇感为难,甩掉他,没人包吃包住要自个掏钱,不甩掉他,泡不了妞,唉,人生最难是选择。

        “当然要问呀,不问还怎么提前查探那里的情况。”老头非常大方的坦言。

        “哼,懒得理你,如果我小伙伴知道我身边有你这么个烦人货,必定不理我。”小曲子嫌他话多,再加上个老头,更加不待见他,不行,一定要在去燕京前把老家伙轰走。

        “说不定你小伙伴见到我会开心,人老是个宝,活到我这把年纪的人是宝中宝。”

        “拉倒,你就是一根草。我小伙伴甜美可爱,喜欢清静,你这么咶嗓又小气,没得影响人心情。”

        “喂喂,哪有你这么损人的,我老人家……”胖老正想为自己正名,青年的手机铃闹了起来,纯正的道教诵经声。

        候士林听铃音便知是师门中人来电,忙舍弃烤串拿手机,看是师父,嘴角抽了好几下,最近师父接二连三的丢任务给他,好不厚道。

        心里碎碎念一句,接通倾听:“师父金安,敢问您老有何传召?……啥?去帮你朋友师侄瞅瞅?师父哎,您老朋友自个是巫族大师,哪用得着你徒弟我……”

        胖老听青年巴拉巴拉的跟他师父通话,内心超感无语,候小子每次都推三阻四,结果总会去给师父跑腿,那师徒俩的相处方式与众不同。

        “唉,老头,我要去趟苗岭,你老小子还要跟咩?”收了电话,候士林笑盈盈的说出即将要去的地方。

        “苗岭啊,那地方我就不去了,我跟苗岭某位猪大师有言在先,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候小子,你去吧,自个小心别中蛊。”

        果然传言非虚,原来老头跟苗岭某位真有君子协议。

        候士林露出我就知如此的表情,利落的干掉烧串,麻溜的跑路,事不宜迟,赶紧去苗岭,回来赶去燕京估计还能欣赏到小曲子军训的英姿。

        严煜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顺路走,走着走着到一栋高厦楼下,不由自主的停车,走进一楼大商场,在大厅看向收银台,却没有看到那位身材火爆的收银员。

        “快看哪,严少董来啦。”

        “哎,真的!”

        “还是那么帅。”

        一位收银员发现帅气青年走进商场,立即大呼小叫的通报消息,收银员们个个满眼红星,严少好几天没来了,好像瘦了一点点,那略带憔悴的模样好性感!

        严少董随意的逛一圈,走到一位收银小妹柜台结帐,还沉浸在花痴状态的收银小妹激动的脸蛋红扑扑的。

        “靓妹,今天小项姑娘上什么班呀?”严煜一边付钱,一边好似漫不经心的问出一句。

        “严少说项青悠啊,她两天前辞职啦。”

        收银员还处于晕乎中,很自然的回答。

        辞……职了?!

        乍闻消息,严煜挤出的微笑僵在脸上,几乎是机械似的接过找零,提着东西茫然的离开柜台。

        他没买什么珍贵品,就一盒口香糖。

        收银小妹也发觉了帅青年表情不对,不禁满心讶异,严少不会真的看上了她们那位曾经的同事项青悠吧?

        无缘法无缘法……

        严煜失魂落魄的走出商场,坐上车,脑子里回荡的是大师说的那句话,候大师的朋友跟他没有缘法所以联系不上,那个女人也辞职了,所以也无法从她身上找她认识的那位小姑娘。

        严少坐在车里发呆,如若那天早晨肯相信命运,留下小姑娘,求她,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项青悠正陪弟弟在沪城的外滩玩得不亦乐乎,并不知消失几天的富二代再次跑去找自己,哪怕知道了也会直接无视,她跟富二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

        项大小姐不知有人找她,曲小巫女更加不知自个被人惦记着,正跟随煞星的车赶往他们要去的目的的。

        曲七月不知煞星和医生要去哪,毫无心理负担的尽情关心路上风景,一路被迷得七晕八素,连找煞大叔算帐的功夫都没有。

        在机场时只有一辆吉普车,后来在一个小站停歇吃午饭,也跟接应的人碰头——一个藏籍兵和一个从燕京先一步到藏西的冷酷帅大叔—火。

        两辆吉普车组队而行。

        纳里地区地处藏西之西部,山脉纵横林立,地貌多样,高山、沟谷、土林、冰蚀、冲击扇、冰碛和火山等类型,冰川雪山,草甸湖泊,沙石土山,风景壮丽,震撼人心。

        吉普车穿行在秀丽美景之间,先走柏油路,再改天然公路,也有走自然滋生出的土路,鲁老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许多士路是由牛羊马走所踏出,再经观光者车压辗成路。

        下午三时许,吉普车穿过一片沙土地,驶进一片草甸。

        那是片极宽极宽的草甸,水草丰盛,绿草之中长着蓝的红的白的等其他颜色的植物,像一张巨大的彩毯,河流在其中流淌,到处可见小水塘,成群的牛羊马在自由自的吃草或卧睡。

        那是天然牧场,牧民的帐蓬散落在绿色之间,约有十几顶帐蓬,它们大多搭建在离山不远、近水流的地方,或蓝色或白色的帐蓬像一朵朵从地面长出的小蘑菇,每朵蘑菇头顶挂有彩旗。

        向远看,即有披绿色的山,也有火山石山,还有沙土堆山,也有冰川山,山之背后可见白雪覆盖的雪峰顶。

        同一个地方具有多样地貌,太阳斜照下来,山色绮丽,草绿水清,美得的让人舍不得移眼。

        “哇,好美!”

        曲七月趴在窗边,眼里全是小星星,草原呀,高原上的草甸子,草子海,住在这样的地方,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吧。

        金童玉童趴在一边,也是满眼冒泡泡,姐姐在这里住几天,心情一定会好好的,能忘记所有烦恼,于身心有益。

        “小曲曲,马上就到了,一会下车再看,路上不平,小心又碰出包。”

        赫蓝之伸手把恨不得挤到车壁里去的小姑娘给揽回来,草原不平坦,车子巅巅*的,弄不好会撞上车壁,容易碰出包包来,小家伙路上碰了几次,脑袋长着的包还没消呢。

        他对小丫头也颇感无奈,小豆芽菜像八辈子没见过山水似的,哪怕看到某一角打雷下雨也会欢呼,一路大呼小叫,欢喜得不得了,也多亏了她嚷嚷不停,让车途变得不寂寞。

        心情是治疗的最佳良药,小姑娘对景色太着迷,心情每秒都处喜悦之中,也在无形中克服了高原反应的不良影响。

        车子巅波不平,曲七月也不拒绝医生大叔的好意,弱弱的摸摸脑袋,路上因太兴奋撞了几次头,碰出一个包,怪疼的。

        因为吉普车的到来,打破了草甸上物生的悠闲生活,牛羊马群对闯来的铁疙瘩并不以为意,只有偶尔在车子到附近时才跑开,胆子大的出奇。

        牧民家的阿汪们却没有那么良好的修养,对着外来客“汪汪汪”喊叫,没人知道是说“不欢迎你们”,还是说“嗨,你们好”,或者在说“快走开”。

        小阿汪们不足为惧,有两家牧民养有藏獒,那吼声特响亮,好在被拴住了,不怕吓着人。

        附近草甸子上的人见到车子时跑向一个方向,有的离得较远,骑马代步,汪星人的喊声也把在帐蓬里的牧民们也唤了出来,男女皆跑将起来。

        他们跑去的地方扎着几顶青绿色和蓝色的小帐蓬,还立着一把帐蓬伞,它们离几顶牧民帐不太远。

        车子开到帐蓬处前,牧民已先至,饶是八月,太阳高照,气温也较低,约十二度到十六度左右,人人都是传统藏服,长袖装,色彩没有冬春装那么艳丽,素淡些。

        领路的吉普车先到扎营的地方,开车的藏兵跟藏民打了招呼,和同车的火一起等第二辆车开来。

        艾小九把车开到帐蓬伞附近停妥,和秋朝海先一步下车帮首长拉开车门,冷面神先下车绕到车到头前。

        曲七月迫不及待的跳钻出车厢,兴奋的在草地上蹦了几下,草甸子上的草并不太高,软软的,踩着很舒服。

        青草和水流的味道吞噬了牛羊马身上的味道,空气清新,阳光,草地,水流,雪峰,青山火山土石山,身在其中,心灵上的尘埃被涤洗的荡然无存。

        蹦了几下,曲小巫女蹦跳着跑向一边。

        唉唉,小丫头去哪?

        冷面神、赫医生几人愕然,还没跟牧民打招呼呢,小家伙怎么跑了?

        牧民原本便目迎远来的客人,自然也看到了蹦跳跑走的小姑娘,眼神惊讶,朗嘎不好解释,憨笑。

        众睽睽之下,小姑娘边跑边把包包移到背上,一溜儿跑出十几米远,跑到一片开着白花的草地上,朝着群山的方向拜了下去,以磕长头的方式,虔诚的朝拜。

        原来是要祭拜神灵。

        冷面神几人顿悟,小丫头信仰广泛,敬奉各路神灵,朝拜神山也在情理之中。

        “啊,她在朝圣我们的神山。”

        “啊,她跟我们有一样的信仰吗?”

        牧民由猜疑到惊讶再之惊喜,纷纷跟朗嘎说话,憨厚的面孔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眼神充满喜悦。

        “姑娘是汉族大能高德,用我们的话说是转世神女,姑娘念诵佛经能为人驱邪消罪业,跟我们的活佛一样法力高强。”憨实的朗嘎,用藏语向藏胞们解释,眼神充满尊敬。

        “啊!”

        牧民惊喜的望向来自远方的美丽小姑娘,目光越发的明亮。

        小姑娘以五体投地的虔诚方式顶礼膜拜,一次一次的站起来,一次一次的伏地,反复九次,站起来向后退三步,转身,一蹦一跳的向大家跑,清秀白净的小脸上像抹上一层光辉,神彩亦亦,那双掩在镜片后的眼睛,焕发着宝石一样的光泽。

        众人也受了她的感染,身心轻松愉快。

        曲小巫女溜回医生大叔身边,一把抱住帅大叔的胳膊:“赫大叔赫大叔,我想骑马!”

        骑马骑马,好想骑马,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呼吸自由的空气,拥抱大自然,和风和草和山共享美丽。

        曲七月心里满满的激动,望向骚包大叔的小眼神充满殷殷期待。

        “嗯,我等会和朗嘎兄弟说说,看看明天能不能借牧民兄弟家的马给你骑几圈,现在哪怕牧民兄弟愿意给马给你骑也不可以玩,你高原反应症状还没完全好,骑马会胸闷。”赫蓝之纵容的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小豆芽菜精神不错呢,真该谢谢纳里的神山神景。

        小丫头想骑马?

        施华榕禁不住无语,小丫头以为骑马好玩,到时屁股疼得连坐都坐不稳,说不定会掉眼泪。

        他记得昔年训练骑马时,有好多女兵最开始也兴奋的不得了,很快便因为屁股磨得生疼生疼的,晚上躲起来抹眼泪。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牧民也听到了,男男女女笑了起来,一张张脸似盛开的花朵,灿烂,真实,自然。

        藏兵朗嘎用藏语跟牧民说了几句,转头笑咪咪的望着小姑娘。

        赫医生带着小姑娘走到冷面神身边,在艾小九和狄朝海的护陪下走向牧民,藏民们面廊粗犷,高原紫外线强,空气干燥,皮肤红黑,也别有地方特色。

        冷面神和警卫、小九,火,以及藏兵皆穿着迷彩服,藏民对军人并不陌生,弯腰行藏族礼仪,对来自远方的保护者们充满了尊敬。

        “扎西德勒。”牧民以祝福语表达欢迎。

        “吉祥如意。”

        迷彩服在身的几大汉子回敬军礼,赫医生穿长袖衬衣和曲小巫女弯腰回礼,曲七月在车上加上了一件长袖外衣,也不怕凉。

        打过招呼,数位牧民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条哈达,折叠好,一起向前给客人献哈达。

        哈达,喻意纯洁美好。给客人献哈达是藏民最基本的礼节之一,代表友好,纯洁,忠诚。

        揍着哈达的人,排成一排,走到冷面军神几人对面,其他人微微缓了缓,面对小姑娘的阿妈最先往前一步,弯腰,把哈达举过头顶。

        噫?

        火和狄朝海不禁微露出惊讶,藏民对礼节十分看重,献哈达一般先献给德高望重或地位高者,这次竟然先把哈达献给小姑娘,可见十分敬重小姑娘。

        好聪明的藏胞。

        小九同志无声的笑弯眼,藏胞兄弟们好有眼光,第一眼即看出小姑娘与众不同,教官大人也会感到开心哪。

        朗嘎望望首长,想解释,又怕引起误会,只好暂时不说话,藏胞们先把哈达献给小姑娘,是因他说了小姑娘拥有法力,藏民敬奉活佛,自然也尊敬拥有法力的小姑娘,所以把小姑娘当活佛一样恭敬,并非轻视首长。

        哇!

        偶也有份!

        曲七月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满眼星光璨璀,哈达,纯洁的哈达,回去可以和青悠那货吹嘘了,等暑假空了,拐上青悠、小顾先生一起来藏转山。

        小巫女太兴奋,也没管为毛先把哈达献给自己而不是给冷面神,也弯下腰,举双手捧接过哈达。

        小姑娘收下了哈达,其他人弯腰献礼,赫医生几人也弯腰,恭敬的双手捧接过来,系上脖子,表示领受美意和友好。

        质地好好!

        把哈达挂上脖子,曲七月乐得嘴角上翘,弯弯成牙牙弧,藏民们诚实憨厚,不屑作假,丝织哈达货真货实,摸起来比某些什么专卖店吹得神乎其神的真丝还质量过硬,手感好极了。

        见过面,献完哈达,大家进帐蓬伞下盘膝坐下,冷面神等人也自个坐客人该坐的那个方位,把牧民视为主人,几位妇女抱出几只水壶,拿出碗,请客人喝酥油茶。

        帐蓬是属冷面神等人的,然,自古先来后到,牧民年年在草原上放牧,相当于主人,更何况客人从远方来,他们也早早备有酥油茶,特意等军人到来。

        那份热情,那份友好,那份亲切,让人由衷的感觉亲近。

        茶从热水壶里倒出来,清香浓醇。

        酥油茶酥油茶……

        对藏民的茶神往以已的曲七月,悄悄的咽口水。

        冷面神悄无声息的侧目望望小丫头,眼底柔和,小丫头热爱藏族文化,这次应该也不会拒绝帮忙吧。

        妇女们倒满茶,捧着碗向客人敬茶。

        大家双手接过,以右手无名指沾茶,连连向空中洒三次才喝,一连喝三碗,以示对主人的谢意。

        曲小巫女喝了三碗还意犹未尽,再次连灌六碗,一口气喝了九碗,以手背盖住茶碗,以示喝够了。

        那豪爽得堪称豪迈的干劲也让朗嘎和牧民们欣喜不已,藏族习俗,喝茶和喝酒喝得越多,藏民越开心,他们觉得客人喝得多是对他们的尊敬和喜爱。

        赫蓝之汗哒哒的汗了一背,小豆芽菜一路不肯多喝水,原来是留着肚子喝酥油茶,啧啧,不得了啊,那么小的肚子竟能装下九碗茶水,会不会尿急?

        喝了奶茶,艾小九和朗嘎跑去车上搬回礼,扛来两大袋礼物,放在草地上打开口袋,一个取,一个捧去送给藏胞们。

        共两样礼物,茶饼子和冰糖,藏胞以奇数为吉祥数,一家二个茶饼子和一斤装的袋装冰糖。

        藏西高原少茶,藏民对茶的需求量很大,很久以前茶叶从其他省以马驴运输方式运进藏,现在交通方便了许多,买卖方便,但有些村庄地处偏远,仍处于信息闭塞状态。

        牧民在外放牧,也难得去采购,茶叶仍是他们最钟爱的礼物,牧民十分珍视,抱在怀里,和远方来客们聊天,冷面神询问牧民朋友们天气情况,安全情况等等。

        一来二去,曲七月也终于听出端倪来了,当地有非正常现像。

        她并没有猜错,牧民确实遇上了古怪事件。

        草甸子是块天然牧场,附近的牧民每年水草丰季来放牧,到冬季收牧回去,祖祖辈辈代代相传,周而复始。

        最近一段时间却频出意外,夜里牛羊频频被不明物袭击,说是袭击吧,牛羊群没有受惊奔跑,没有太大骚动,然而每次总会有一二头牛羊不明不白的被什么掐死或扭断脖子,每次也会消失几头牛羊。

        牧民带有枪,狗,夜里巡逻也没找到袭击者,因家家都有损失牛羊,也曾迁徙牧场,仍然没有甩脱牛羊被袭击的晦气,牛羊马是藏民必不可少的财产,隔三差五丢失几头,造成很大的经济损,最后没办法去镇上求助,请地方武警或边防哨所帮忙寻找凶手。

        边防兵和驻藏武警们怀疑是闪电豹一样的大型动物,可惜并没有找到踪迹,因藏地是个敏感的地方,为安全起见秘密上报燕京最高国防和军部,请求做出指示。

        煞星接到秘报,秘密派人调查,确认为非正常事件,前一天接到部下回报,第二天小姑娘出走散心,考虑事情紧急,他才不惜半路拦截曲小巫女,拐着一起赴藏查看。

        当然,牧民并不知是灵异事件,认为是附近有专吃牛羊的凶兽,当藏兵朗嘎先一步来了解情况扎营地时,牧民知道有专业军人从很远的地方特意来帮他们寻找伤害他们财产的凶兽,个个喜出望外,热心的提供帮助。

        交流过程中,牧民心胸豁达,再三感谢汉族军人兄弟们,对于遭受的财产损失虽很遗撼,并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怨恨之心。

        曲七月自个梳理出事件起始,猜到煞星捉她来的目的,淡定自然,并没有影响到她对草甸子风景的喜爱之心和她的愉悦心情。

        汉藏同胞们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牧民们带着回礼恋恋不舍的告辞,他们该去收牛羊马,牧区没有栅栏,原本晚上不必管牛羊在何处,第二天早上去找就行,现在因不太安全,晚上会把牛羊赶至帐蓬附近。

        送走牧民兄弟,煞星和赫医几人一起搬行李,把烧饭用的煤气罐子、碗碗等从吉普车上一一搬下放帐蓬伞下,食物仍留车上,以防老鼠虫蛇捣乱,给车子支起帐蓬伞,遮阳防雨。

        曲七月是坚决不会去管男人们的事,带两小式神溜一边躺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看天看太阳。

        很快近黄昏。

        牧民赶着成群的牛羊回到帐蓬附近,任它们自由啃草或卧地咀嚼休息,成百上千的牛羊群汇成一片,十分壮观。

        高原气候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十几度,夜上能降到零下十几度,到傍晚气温降低,曲七月冻得打了好几喷嚏,不得不放弃欣赏西阳笼山的美景,找医生大叔求助。

        “骚包大叔,我今晚住哪?”好冷有木有?要回帐蓬裹毛毯裹被子去。

        混蛋煞星!

        曲小巫女默默的把煞大叔从里到外的骂了N遍,他丫挺的忽然拐她跑高原溜跶,小巫女连冬秋衣服都没带,想冻死她么?

        狄朝海瞅着瑟缩成团的小姑娘,差点想笑,小妹妹之前对高原喜爱的不得了,现在知道它的残酷了吧。

        冷面神等人不惧那点寒冷,仍没添衣服。

        “知道冷了?跟我来。”

        小豆芽菜猛吸鼻子,模样可怜巴巴的,赫蓝之看到小丫头的小样儿禁不住发笑,笑得花枝招展,拉着小姑娘走向一顶蓝帐蓬。

        帐蓬是双人帐,实则宽得可容四人,揭帐帘而进,里面告帐门放有组装好的枪枝,地面垫铺厚厚的藏毯,有两床军绒被,一个角排放好几个大背包还一只装着零食的大袋子。

        医生拧出两只大背包;“小曲曲,这是你的私人物品,冬秋装全是新衣服,已过水清洗,你看看尺码合不合适,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可以送给牧民朋友家的小朋友们。”

        为给小姑娘自由空间,医生拿手电挂帐壁上照明,自个退出去让人换衣服,还把帐帘拉上,以防小姑娘走光。

        是不是免费的?

        瞅着两大背包,曲七月摸后脑勺,那个,这些衣服要不要她付钱?

        纠结半分钟,拉开拉链,把底翻过来一股儿全倒出来,好家伙,还真是齐全,除内衣内裤没有,从头到脚皆配齐了,冬装秋装俱有,还有一件呢子大风衣和羽绒服。

        两只背包有一只是曲小巫女的,就是她丢煞星家的背包,里面有她的迷彩服和高帮运动鞋,新衣服颜色以红和白色居多,挑几件试试,当时就无语了,那谁谁帮买的,为嘛眼光那么准,尺码正合适?

        披上一件厚外套,换条保暖裤子,曲七月把自个烘暖了,一件件的挑衣服,挑出几件不喜欢的叠起来放一边,把自己喜欢的全装好。

        “姐姐,我怀疑前两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煞星竟会让人给你买衣服哪,好意外。”

        “姐姐,衣服要不要你付钱?”

        金童玉童也七手八脚的帮忙,一副老大不敢相信的样子,煞星让人姐姐买衣服,会不会借机敲诈姐姐?

        煞星是个矛盾人物,一边欺负姐姐,一边又无微不致,擦,瘟神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思考几秒,两小朋友还是把煞星划归坏人一类。

        “管它呢,要我付钱我也不给。”

        为嘛帮她准备衣服?还不是想要她干活,这种打一拳给个甜枣的事谁喜欢谁接受,她才不稀罕,想让小巫女付钱?没门,要钱木有,要命一条。

        曲小巫女打定主意,衣服收了,钱么,别问她,问了也不会付帐的,坚决的,打死也不付,谁问她要钱,大不了她甩节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收拾好衣服,一人二小鬼头窝在帐蓬里不出去吹风,等到喊吃饭才挪出去。

        天色已昏黑,高高的天幕竟已现出星星,群山轮廊阴影重重,群山之间的雪峰隐露白光,与疏星同辉。

        帐蓬前多添了一顶帐伞,里面放青菜和煮饭菜,冷面神和艾小九等人坐在当饭堂的帐蓬伞下,地面铺一方厚布,上面摆防水塑料厚纸,放一只锅和高压锅。

        牧区没有种植青菜,吃的青菜是从镇里所购,顶多吃到明天,后天不出差只能啃干粮或干菜。

        肉是羊肉,在锅里支个不绣钢架装青菜的大碗。

        伞骨上悬挂照明电筒灯,光线明亮。

        煞星、狄警卫,艾小九,火,赫医生,朗嘎六人围坐在锅旁,帮小姑娘留着一个位置。

        曲七月不愿坐煞星身边,一屁股挤进医生和艾小九中间。

        冷面神眼神幽幽,终归是什么也没说;赫蓝之移开位置,和冰山发少挨着坐,心里笑翻了天,小豆芽菜好像真的要舍弃小榕了哟,他的机会来了!

        朗嘎抱出青稞酒,喝酒驱寒。

        曲小巫女未成年,不喝酒,吃饭,因零食啃得太多,吃了一碗就饱了。

        赫医生几个的酒量杠杠的好,喝七八碗连脸都没红,令朗嘎肃然起敬,念于一路奔走劳累,晚上还要值巡观察防凶兽出现,也没多喝,适量的嗨了一阵,酒足饭饱,收拾好即早早休息。

        曲七月溜进帐,脱掉外套,占住一床被子,等煞星和赫医生揭帐而进,不禁眨了眨眼,那啥,今晚上要三人睡一个帐咩?

        想想表示理解,一行人共六人,只扎三顶帐,有三人自然要住共有一个帐蓬的。

        嗷嗷,骚包大叔和煞星大被同眠,好有爱哟!

        矮油,她好像成了电灯泡,这个,要不要回避一下?

        眨巴几下大眼,猛然想到被子分配问题,顿时激动的小心脏乱抖,哎玛,煞星和医生,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有木有有木有?

        小丫头在想什么?

        两大俊青年看到眼如星子发着光的小丫头,浮生出几分好奇。

        把手筒摘下来,两人走到裹成蚕宝宝似的小丫头身边,一左一右分别躺下去,抢着抱小丫头一起睡。

        “丫头,我陪你。”

        “小曲曲,我帮你暖被窝。”

        ?!

        脑子里咣咣几响,曲七月傻眼了,啥意思?

        “赫大叔,你跟大叔盖一床裤子,我要自个睡。”靠之,两大叔发什么神经?

        “不行,我才不要跟小榕睡,他那么冷,会冻死的,小曲曲,让点被子给我盖。”

        “丫头,不要跟医生睡,他身上带着手术刀,他是危险分子。”

        “小曲曲,小榕睡觉老爱压人……”

        “丫头,医生半夜有梦游,常拿活人解剖……”

        两人互不相让,互黑。

        这是拆台的节奏?

        听两人相互揭对方老底,曲小巫女默默的望天,那两货没完没了,嫌烦了,揭开被子一角:“赫大叔,我分一半被子给你,说好了,不许拿我当解剖对像。”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还是跟医生大叔盖一床被子比较安全,小巫女果断的选择了一个相对而言危害性比较轻的一个。

        “嗯嗯,放心,我把自个解剖了也不会动小曲曲的。”

        赫蓝之欣喜得笑逐颜开,无比得意的冲冰山发少挤眉弄眼一下,如灵猫儿钻进被子,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小曲曲,乖,睡觉,我会保护你的。”

        小丫头不要他了。

        施华榕俊脸黑黑的,飞医生一个眼刀子,终归舍不得凶小丫头,自个揭起被子钻进去,想想不服气,挪到小家伙身边,和医生一左一右的把小东西夹成夹心饼干。

        无聊!

        头顶两道呼吸声,曲七月郁闷的皱眉撇嘴,嫌弃几回,寻个舒服的姿势缩成一团,滚进医生怀里安安心心的睡觉,管他们呢,睡觉重要,明天骑马玩儿。

        带着对骑马的无限向往,曲小巫女很快合眼睡去。

        冷面神听着小丫头浅浅的呼吸,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有几次很想把人从医生怀里抢过来抱着一起睡,几次才伸手被医生给狠拍掉。

        想抢人?

        没门!

        赫蓝之像守护领土一样守护着怀里的小豆芽菜,哼,小榕自作死,小豆芽菜好不容易有转投他的迹像,他不是傻子,哪会让他抢回去。

        一个想抢,一个护着不放,两人你来我往,偷偷过招,打了几十回招,可能动静太大,睡着的小人“嗯哼”的咕嚷,两人生怕惊醒小家伙,不得不暂时言和。

        狄朝海和艾小九、火分好工才睡,当晚由火值班,他最先来藏,不像狄警卫从昨天到今天一路奔波,也有些累。

        夜,越来越浓深。

        高原离天最近,天穹好似就在头顶,天幕上星星稀疏,月亮弯成一抹弧,光辉清冷,月清星稀,昨天又将是一个晴天。

        夜深人静,连牛羊马狗也睡了。

        黑暗之中,群山之内飘出一团巨大的黑影,黑影之下方有六束移动的绿光,在黑暗里时隐时现,幽幽如鬼火。

        绿光到达山脚伏地不动,巨大的黑影飘忽着飘向牛羊马群,很快没入家禽群里。

        “哞-”

        “咩-”

        “嘶嘿-”

        瞬时,牛吼马嘶羊叫,叫声惊恐。

        “汪汪-”

        牧民的犬闻家蓄惊叫,也汪汪乱叫。

        呼-

        在帐蓬里打坐的火,一个飞蹿出帐,飞奔跑向牛羊群。

        黑暗里,冷面神等几人不约而同的惊醒。

        狄朝海和艾小九起身,抄枪,出帐,一气呵成,也疾冲远处,他俩与火三人跑得比豹子还快。

        朗嘎动作最慢,爬起来也去查看究竟。

        这边众人跑出了好远,牧民们才冲出帐蓬,人人手中一杆猎枪,拿着手电筒跑去看牛羊马。

        “来了!”

        施华榕揭开被子坐起,拧亮手电筒,倾听外面的声音一阵,立即摇小丫头:“丫头,醒醒,快醒醒!有怪物来了,快醒来!丫头,丫头……”

        赫蓝之没阻拦,也不支持,安静的旁观,他的职责是照顾小丫头,负责伤员,其他事是冷面神等人的主要任务。

        煞星又挠痒又捏小姑娘鼻子,一个劲儿的摇晃,他契而不舍的摇了好一阵,窝在医生怀里的小姑娘终于翻个身,面朝上,吃力的撑开眼皮。

        曲七月被挠醒,眼开惺忪睡眼,瞪着眼直直的望着上方的帐蓬顶,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混沌不清。

        “丫头,怪物来了,快醒醒,丫头,怪物在捉牧民的羊,快起来帮忙。”施华榕见小丫头终于醒来,嘘了口气,那只怪物太不给面子,竟然在他们来的第一天便露面来捣乱。

        怪物……怪物……

        咶噪声没完没了,曲七月皱眉,爬着坐起来,微眯着眼睛左看右看,手电筒的光很刺眼,左手边是医生大叔,他和衣躺着没动,右手边是迷彩服煞星,头顶的煞星星一闪一闪的闪着光。

        眼珠子转了几转,大脑越来越清醒,斜眼煞星一眼,向后一仰,又倒下去,挪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终于醒了!施华榕来心中浮过喜色,正等着小丫头反应过来,见她忽然又倒了下去,再次契而不舍的去摇:“丫头,丫头,怪物来了,不要睡,帮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好不?”

        小丫头开始报复了。

        脑子划过一抹灵光,赫蓝之似有所悟,小豆芽菜应该已清醒,这当儿不理不睬,只怕是记恨着小榕半道截住她,不经她同意就拧她来高原,所以开始报复了。

        “赫大叔,怪物来了干我什么事?你们赶紧去捉怪吧,别吵我醒觉。”

        曲七月连眼都懒得睁,翻个身,背朝煞星,不理。

        哼哼,敢破坏她散步的好心情,敢阻止她跟青悠见面,敢不经同意拧她出任务,行,煞星仗势逮人,一意孤行是吧,他爱拧就拧呗,他们可以拧她来,她也可以拒绝干活。

        什么怪物,什么灵异事件,关她毛线事?

        睡觉,曲小巫女窝成团,甭说去帮忙,连听听故事的心情都没有,煞星爱咋的就咋的。

        果然如此!

        赫蓝之默叹,就说嘛,小豆芽菜连出走都做得出来,哪有被半道拦截、被不明不明拧走还没脾气的,一路乖巧是装的,路上给小榕的冷脸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杀招留在这里呢。

        小豆芽菜爱玩归爱玩,脑子可不笨,先不急不燥,任人摆布,到必要关头立马翻脸,打敌人个摸手不及,这一手大招放得好!

        医生暗中给小丫头点赞,至于冰山发小急不急,那是小榕的事,发小让他游说,他做了,让他照料小家伙,他也做到了,小豆芽菜会不会配合他们,那可不关他的事儿。

        小姑娘杀手锏出手,施华榕愣住了;“丫头?”

        他曾猜想小丫头可能不会合作,可没想到真的会不合作,而且,之前小丫头跟牧民相处愉快,原以为她会急人之所急,却没想到听说怪物来了竟会无动于衷。

        “丫头,危害牧民牛羊的怪物很奇怪,你帮看看是什么好不好?你可以不亲自出手,你只要说说是什么,要怎么对付,余下的我们来,好不好?”

        愣了愣神,施华榕仍不肯放弃,轻轻的摸小丫头的脑袋:“丫头,汉藏一家,他们有事,我们不能不管是不是?乖丫头,这个地区是个敏感的区域,每件事都得小心处理,为了不让事件扩大引发舆论影响民族团结,你委屈一下,牺牲点睡眠起来帮去看看好不好?好丫头,我强行把你带来是我不对,可这事事关国民,不是私事,你帮去瞅瞅,我回去随你处置行吗?”

        怀柔政策?

        曲七月撇撇嘴,不屑之,先是强行拦截,再之以“绑架”的方式带她来亮,先来硬的,现在她不肯合作就来软的,想动之以情晓之理,没门!

        “赫大叔,你不说这里风景美,带我来散心,现在都是什么事儿?叫你上司滚远些,本小姑娘早说了什么怪物什么灵异事件别找我,本小姑娘改行了,不再干跟异界生物打交道的事,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小巫女也是有脾气,可不是那种软耳根子,听不得三句好话,才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妥协。

        煞星是个不靠谱的,说话不算话,现在还想软言软语的哄骗她干活,做他的春秋大梦。

        小巫女缩成一团,钻进医生怀抱,以手捂耳,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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