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果与选择
瞬一睁开眼，视野一片昏暗。
四周石质的墙壁，钢铁的栏杆，除了烛火偶尔噼啪作响的声音外，便只剩下了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没错，他现在被关在木叶的地牢里。
而且还是那种权限很高、需要火影特批才能探监的那种。
虽然表面看上去条件还不错，没人看守，也没有封禁他体内的查克拉，但是在电磁雷达的感知中，至少有三名中忍和一名上忍在暗室中看管着这里。
只要瞬一稍有异动，恐怕迎来的就不是被监禁这么简单了。
“还真是看重我啊，老家伙。”
瞬一悠哉一叹，开始在床上进行一系列的......每日任务。
因为没有武器的原因，系统很人性化的将任务调整成了最基础的身体特训，质量虽然稍显不足，却胜在可以用数量来凑。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倒霉！”
三天前，在瞬一亲手解决掉宇智波凉太后，就已经注定了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
在火影，但凡和宇智波扯上关系，就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容易解决的。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猿飞日斩这个糟老头子的算计。
‘不过既然现在还没对我动手，就说明暂时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一边做着俯卧撑，瞬一一边思考着，眼神锋利的看着前方的石墙。
当时战场的痕迹能够清楚看明白是那个宇智波暗部先动的手。
而且我也提前收缴并上交了那双写轮眼，隐藏宇智波的身份，并一口咬定这人是敌国的间谍，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在红豆求援之后，当时那么多家族族长在场，猿飞日斩或者宇智波但凡还要点颜面就只能咬牙吞了这个苦果。
不过，也说不好那老家伙还真就有可能不要脸！
不管怎样。
还是暂且静观其变吧，反正已经做了当时能做的最好选择......
“你对自己还真是足够苛刻啊。”
牢笼之外，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一个披头散黑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大蛇丸！
“是你？”瞬一从床上跳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大蛇丸：“对我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聪明的小家伙。”
大蛇丸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拜你所赐，老头子这次可是十足的丢了脸面，苦心经营的局面全都被你搞砸了。”
“这也不能怪我不是？”瞬一故意委屈的笑了笑，眼神却变得危险起来：“毕竟当时如果我不自卫的话，不光是我，就连猿飞阿斯玛都要被那个潜伏进来的间谍杀死了呢。”
“间谍？呵呵。”
大蛇丸反问：“那我该如何奖励你这个杀掉敌国间谍并拯救猿飞阿斯玛的英雄呢？”
“先把第一名的B级忍术奖励兑现了好不好？”
瞬一脸上露出憨厚的神色：“要是不介意的话，再奖励些其他的，我也是不会介意的啊！”
“没想到，对那些不入眼的忍术，你倒是很看重啊。”
大蛇丸眯起眼睛，气势愈发的深不可测：“明明已经凭借一己之力将雷遁查克拉模式推演出了至少A级的忍体术，你现在不是应该去追求更强大的东西么？
通过现场痕迹的判断以及对你口中间谍的尸检，最后对他造成致命一击的伤口，可不仅仅是只有雷遁的伤害啊。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光凭你在调查取证中故意隐藏的这一点，我就能够同样以审查间谍的名义，对你动刑逼供。”
“可你没有，不是么？大蛇丸先生。”
瞬一脸上的笑容更胜，静静的看着对方：“说吧，大蛇丸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你，比起你的天赋，你的思维能力才是你真正强大的地方。”
大蛇丸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神色认真起来：“我调查过你的日常行踪，你没有接触其他忍术的途径，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忍术都是你独立开发的，对吧？”
瞬一点点头。
“你的这种能力我很看重。”
大蛇丸略微仰起头：“我需要一个实验助手，正缺少像你这样的人。”
没等瞬一考虑是否答应，大蛇丸便用不可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道：“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会成为我的弟子，帮助我进行实验开发忍术。作为代价，我会允许你共享我的实验成果。”
会有这么好的事？
鬼才信你！
瞬一心中冷笑，脸上则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只能继续在这里做你的俯卧撑了。”
大蛇丸轻笑起来：“虽然你这次毕业考核的表现很亮眼，但是木叶从来不缺乏天才。”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大蛇丸摇摇头：“我只是在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
“没错。”
大蛇丸平静道：“我看的出来，你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没有一个优秀上忍的指导，仅凭现在的你是无法走的更远的。
对我来说，如果你拒绝，我还可以去找其他的人成为我的助手。
而对你而言，能救你的人，现在却只有我一个。
所以，这是一个选择。
是选择往前走，还是甘心当一个囚禁在这里的废物，你自己选。”
瞬一愣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对自己展露出不同一面的大蛇丸。
许久后，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还需要选么？”
瞬一好奇的看着大蛇丸，反问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和我商量这些吧，直接说出你的决定，对我而言，也只有答应一条路可走。”
“不，当然有必要。”
大蛇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做的事需要绝对的忠心，如果你不心甘情愿的话，会很麻烦，而我现在，暂时还不想面对那些事。”
“就因为这个？”
“就因我这个。”
大蛇丸再次笑了笑，转身走进阴影里：“相信我，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的，和我在一起，你将有机会，获得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忍术！”
......
地牢门外，夜色已深。
三代火影抽着自己的烟斗，安静的凝望自己守护的这个村庄。
“那个小鬼值得你这么付出么？”感受到了大蛇丸的出现，猿飞日斩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和我很像。”大蛇丸凝视着自己老师已经有些苍老的背影：“既然自来也和纲手都已经有自己的弟子了，那么我想，我也是时候有自己的传人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理由，村子里的天才还有很多，比他更好的也不是没有。”
猿飞日斩摇摇头：“宇智波那边对这孩子意见很大，就连团藏那边也觉得这孩子有可能是个威胁，想把他收进根部，进行改造培训。”
“那些家伙怎么想的都和我无关，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弟子。”
大蛇丸语气坚定的回绝道：“任何人也别想在我这里夺走他。”
猿飞日斩愣了一下，转过头，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爱徒：“哪怕因此和宇智波结怨？”
“这些年我结的怨还少么？”大蛇丸反问：“您说呢？”
“......”
猿飞日斩沉默，他看了大蛇丸很久，好似第一次在自己这个徒弟身上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好吧，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希望你不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后悔。”
他疲惫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本就有些驼背的背影好像又佝偻了几分。
只有大蛇丸静静的站在原地，深邃的蛇眸静静凝视着天上银色的圆月，自言自语。
“后悔么？”
“我已经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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