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执念
“走吧，继续。”
短暂地停顿后，大蛇丸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行：“我们看下一个阶段。”
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第四个罐子前。
笼子里出现的，则是一个以人身为主，却呈现了诸多兽类特征的怪物残躯，虽然生命已经死去，却完全没有腐化的痕迹。
“这是在进行第三阶段实验‘胚胎’培育成功之前，为了达到收益最大化，就同时进行的第四阶段。”
大蛇丸看着眼前的尸体，轻声呢喃：“将第三计划完全逆转，打造成非人非兽的怪物，哪怕出生，也很快虚弱下去。
甚至于因为存在本身太过怪异，直接被下达抹杀封口的禁令，根本连给他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然后毫不停留的走向之后空荡荡只剩下残渣的下一个罐子，指着它们说道：
“因为我的成功和第四阶段的失败，让村子找到了一点方向，所以，村子完全按照第三阶段的思路将目光直接瞄向了人体，这便是第五阶段。”
看着瞬一苍白且麻木的目光，大蛇丸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数十人的生命力为营养，然后只为一个胎体供养胚胎，不过由于生命力太过驳杂，出现了太多的排斥反应，所有的实验体都没有任何好下场，所以，进入了漫长的第六阶段。”
大蛇丸指着前面的好几个罐子说道：“以被大量稀释的初代火影的细胞为胚胎，寻找各种能够和他融合不被吞噬或者共存的相性细胞融入其中。
在历经数年的时间之后，终于制造了一种被简化版的初代细胞。”
大蛇丸眯起眼睛：“于是，第七阶段计划开始，也是正式由我主持进行的第一个实验计划。”
在沉重的脚步中，他走向了最后一个罐子。
那里面装着的是诸多成年和幼儿的森森白骨。
看到这一切，瞬一的脸一下子无比苍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踉跄后退。
比起其他罐子的怪物和残骸，眼前的明明白白表现在他面前的则是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惨烈”。
带来的冲击也比之前所有的怪物都要大得多。
他终于理解了大蛇丸所说的“地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了一个看似“无望”的实验，就用这么多年的时间，牺牲这么多的生命。
这哪里是什么前进或者滋养。
分明就是在屠杀！
“村子里的，村子外的，除了一些表面对外公开的志愿者之外，更多的却是无数连名字都未知的可怜家伙。”
大蛇丸叹息了一声：“即便是弱化的柱间细胞，也不是那些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只能一代代将其的弱化，又在能够施展木遁的细胞强度基础上，成就人体唯一能够适应的那稀薄的可能。”
“那最后呢？”
瞬一声音颤抖地说道：“他成功了么？”
“姑且算是吧。”
“姑且算是？”瞬一皱眉：“什么意思？”
“在你交给我那些实验材料之前以及白绝之前，我找到了一个成功的方向。”
大蛇丸说：“我找到了能够压制柱间细胞的方法，保证其至少能够做到部分的融合，让其施展木遁，但是同样没有太大意义。那种弱小的木遁，在真正的尾兽或者强者面前，用处并不大，唯一的好处是，由于这种融合的成功，能够一定程度上减缓生命力的流失和衰老。”
“就是这样？”瞬一觉得有些荒谬，“牺牲了那么多，就得到这么点没有意义的东西？”
“就是这样。”
大蛇丸说：“虽然后来由于各方的压力，让老师被迫将其叫停，但是暗地里，这样的实验或者类似的实验还在根暗中进行着。
这些年以来，无论进行到什么程度，团藏那个家伙仍旧没有放弃，为了这种微弱的可能，开始了连我都不太清楚的木遁实验第八阶段。
所以，老师一直让我成为间谍，暗中接触团藏，即为了防止更多悲惨的事情发生，也是为了借助团藏的力量，在团藏成功时，掌握团藏所掌控的力量。”
“所以，老师你就将这种力量注入到自己和红豆身上？”
瞬一的眼神冰冷起来，哪怕刚刚还有些理解大蛇丸的做法，但是现在，他不能允许对方继续沉沦下去，伤害到他身边那些人。
“红豆身上的力量和这些都不同。”
大蛇丸摇头：“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和他们追求的东西并不相同，或许他们追求的只是一时的强大，但是我想要的却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这种悲惨的强大力量。
那是真正属于神灵的力量，而这一力量最根本的要素之一，就是永恒的生命。”
见瞬一脸上露出一抹异样的色彩，大蛇丸顿了一下，毫不避讳的继续说道：
“这些年来，通过村子在木遁细胞上获得的成果和数据，我一直在利用团藏给予我的权限强大自己，集聚财力和设备。
我追求了很多种形式的禁术和力量，也见识了这个世界诸多的可能。在当初那个方向的基础上，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实现永恒生命的方向。
我相信，只要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我就一定能够实现我的追求。可是......”
“可是？”
瞬一抬起头，看着目光炯炯盯着他却沉默下来的大蛇丸，疑惑道：“可是什么”
大蛇丸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什么意思？”
“你的实力，增长的实在太快了。”
大蛇丸说：“我不是没见识过天才，也不是不知道雷遁查克拉模式要想真正成型需要多长的时间。
但是就算天赋再怪物，也至少要建立在有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基础上，而且从幼儿开始就精心培养，才有你这样的可能。
而不是像你这般，完完全全靠自己的努力就取得如此妖孽的力量。
在为你植入咒印和零尾力量的时候，我研究过你的身体，在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研究过你的过去。
为了发现这种力量的源泉，我甚至寻找过你曾经生活过的蛛丝马迹，探寻过千夜一族，乃至漩涡一族曾经留下的斑斑点点。
我发现，这种力量并不是仅仅靠血统就能达到的。你身上，有着我难以理解的秘密。在这种秘密面前，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就像是个笑话，完全不值一提。”
“所以呢？”瞬一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决定保护你，让你彻底成长起来，带给我的更多的可能。”
大蛇丸盯着瞬一的双眼，露出从未出现过的诚恳表情：“当你将那具神秘尸体带给我的时候，当红豆向我提出了想要更强大力量的请求后，我做了这个决定，开始木遁实验的第九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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