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生意人
宇智波族地，训练场，河边。
因为是专门为宇智波族长规划的区域。
所以很少会有宇智波族人来到这里。
在静山攥着空荡荡的钱包略显抽搐的表情下，瞬一来到了这里，看着远方那个环抱双臂伫立的身影，正要上前。
宇智波静山忽然拉住了他，暗含警告地说道：“瞬一，我也就算了，见族长时，你给我客气点！”
“怎么？堂堂宇智波族长，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瞬一看着静山，微微一笑，然后摇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宇智波身边。
“你来了。”
见瞬一走到身旁，富岳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目光静静地看向前方河渠中流动的水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恩，富岳族长倒是好雅致啊。”
瞬一同样看着前面的河流，嘲讽道：“莫非您能从这水面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人生哲理？”
“哲理？”富岳诧异地看了瞬一一眼，摇摇头：“哲理是哲人该想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很累，看着水面无聊发呆罢了。”
“您还真是坦诚啊。”瞬一哑然失笑：“说吧，找我究竟干什么？”
“说实话，那种情况下你还能活下来很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还在想着怎么让止水摆脱阴霾，让他在人生路上做出更多地选择，现在来看，是我多虑了。”
富岳转过身，“凶戾”的眼眸凝视着少年的面孔：“能告诉我，那种情况下，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么？”
“你觉得呢？”瞬一冷笑，没有过多解释。
见瞬一没有想回答的意愿，富岳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换了下一个话题：“秋日死了，火羽还活着，带走了他的写轮眼。
虽然任务算是失败了，但是我愿意遵守我的承诺。让你修行宇智波珍藏的雷遁典籍。但是呢，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让我帮你隐藏万花筒的情报？”
瞬一看着他，仿佛早就明白了富岳的想法：“您觉得自己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呢？”
“火种，我在为宇智波保护火种、”
富岳看着瞬一，目光有些复杂：“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宇智波必须留下火种，只要火种在，族群就能继续延续下去。”
瞬一一愣，同样哑然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失笑说道：“看来您对自己的族群并不是太过看好呢。”
“族群现在什么样，到底在面临什么处境，我比谁都清楚。”
富岳叹了口气，神情唏嘘：“瞬一君，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族人们的经济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这几年，除了内部流通以外，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和我们宇智波做生意了，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单纯靠做任务赚钱，来维持这个庞大族群的运转。
可你知道么？
即便是这样，即便是我已经在极力完善各种没注意的地方了，但是最近几年我们宇智波的死亡率依旧越来越高，尤其是那些天赋极高的少年，甚至已经达到了战时的标准。
而我，却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富岳叹息着，叹息出一口白色的霜气，飘散在空气中。
“你觉得可笑么，瞬一君，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木叶村内最大最古老的族群，可是我们现在，却比一些弱小的族群过的还要凄惨......”
“所以呢？”
瞬一打断了富岳漫长的叹息：“你现在向我打这种苦情牌，意义究竟何在呢？”
富岳看着他：“你明白的，瞬一君，我对你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瞬一同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在担心我泄露你们宇智波万花筒的秘密，想借此封我的嘴？
那你不妨用些更实际的做法，你知道么，比起这些苦情的东西，还是金钱，忍术这些更实际的东西适合我。
说实话，我这人其实市侩得很。你们宇智波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我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你现在承受的痛苦，你们族群承担的重担，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其实这些你都明白，不是么。
在那天，你救走止水和静山的时候丝毫没考虑过我的安危，在之后，你也只是进行简单的搜寻就离开了这里。
难道，你还会奢望，我像上次一样被你哄骗，然后再因为些毛头小利，就被你利用么？
宇智波富岳，富岳族长，生意不是这样谈的。如果你还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轻易驾驭的故人之子，一个会因为止水帮助你们宇智波的热血少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想封住我的嘴，达成你的目的？可以，请开出实质性的条件，不，请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我，会认真考虑的。”
富岳不再说话了，他凝视着少年的面孔，像是在审视那双黑色瞳孔背后的冷漠和桀骜。
“......也就是说，只要我开出的价码能够让你满意，只要是你能办到的事情，你什么都能够做到？”
富岳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哪怕是我让你去刺杀一个重要人物？”
“当然。”瞬一直视着富岳，勾起嘴角：“只要你提出的条件足够让我心动。”
富岳再度沉默了。
他凝视着瞬一，黑色双眸中复杂之意涌动，散发着让人看不明的意味。
许久后，还是摇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说道：“你还是说你想要什么吧？”
“我想要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瞬一冷笑：“我要救出玖辛奈，何必明知故问？”
“换一个条件吧。”
富岳摇头，冷漠说道：“我不想去做没有意义的事。千夜瞬一，既然你想谈生意，那就请你说些靠谱的事情，不要这么幼稚，和根作对，和暴露万花筒的秘密没有什么区别。”
“你已经和大蛇丸老师合作了对吧？”瞬一忽然说。
“如果你回来的话，恩，没错，我现在和大蛇丸处于一种合作的关系。”富岳点头。
“那就简单了。”
瞬一说：“既然富岳族长觉得救玖辛奈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那我们不妨换一个条件如何？
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在竞选四代火影的时候，富岳族长你能代表宇智波，支持我的老师，大蛇丸。”
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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