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记忆
说完后爱德温四世自己也觉得有失体统，他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我是说，主，他在很久以前就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沉睡，至今尚未苏醒。他将一切权利交管于他信赖的仆人米迦勒大天使长大人。”
苏灵静好像明白了什么，神闭上了眼睛，那么人间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和平美好。米迦勒在西方神界应该是正直的天使，不会纵容邪恶存在。可就算他再正直，也难以窥测人心，正如无论太阳多么明亮，还是有影子存在。
西方的神界，似乎已经有要重新翻盘的局势了。它从内部在慢慢腐朽，如同那日在卡帕多西亚家族的古堡，夏佐宣布红衣主教科尔温叛变的事实。
宁千寂醒来看似遥遥无期，鬼仆总是说“马上就能醒来”。苏灵静按耐不住，拉住从她房间门口经过的一个华裔的神职人员。
“请进来一下。”
对于天使大人会华夏语这一点，这位主教并没有多想，单纯地认为天使是无所不能的。
“天使大，大人有何吩咐？我是红衣主教赛利亚，您也可以叫我孙磊。”多年未说母语，而且是和天使大人说话，孙磊紧张地有些结巴。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关于这次针对卡帕多西亚家族的清剿活动进展如何？”
“这次的清剿活动我也参加了，可惜并没有多大收获，都是因为大人昨天净化的魔鬼搅局，让参加会议四个血族亲王都溜走了。”亲王？维克托也是亲王职位，想必他也没事了。
“那科尔温怎么说？”
“是这样的，科尔温是教宗陛下派去的卧底。透露给他们虚假情报。说好到时候里应外合，但不知为什么古堡会突然发生爆炸。愿主安息他的在天之灵，他是尽职尽责的主的仆人。大人，我还要赶去参加关于新任红衣主教的提名会议。”
“哦，没事了，你去吧。”
孙磊走后，鬼仆再次现行：“哟呵，我发现你的经历很有趣呢。你去过魔界？”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光明正大在你和人聊天时候喽。那时你一心在眼前的人身上，无暇顾及我。我便悄无声息地读取了你的记忆，发现你和我的主人还有不小关联。”
苏灵静注意到鬼仆说的是主人，而不是宿主，那代表另一个：“你主人是谁？”
“猫魅大人，不过是魔界弦歌宫的那位。从你的记忆里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了得的东西，希望主人不要心血来潮这个时候在借助鬼仆之眼窥探人间，不然我和宿主都会被抹杀。”别看鬼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实际上有一瞬间它担心到了极点，又怕不正常的情绪波动引起主人的注意，只好保持心绪平和。
“如果你真的读取过我的记忆，那你应该知道她是假的猫魅。”
“猫魅的真假与我何干？我只是主人饲养出来的鬼仆，我只要做好本分的事就不会被抹杀。”
“你主人饲养鬼仆干嘛？”
“给宿主带来灾难，我也不知道，总之魔界就爱和神界对着干。”
“你真可怜，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
“那你呢？你知道你存在的意义吗？”
“人类存在的意义可多了，和你说不完。总之，我的存在是非常有意义的。”
“切。”鬼仆发出一声嘲讽，苏灵静以为它还要说什么，可它已经闭上了嘴。
苏灵静不甘心就这样被鬼仆读走了记忆，她从影空间里翻出几本古旧的资料，开始研究还击的手段。
一些邪门旁道才会有如操纵人心、窥取记忆的邪术，名门正派从来只有防御的法子。防御起来倒挺简单，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不做其他事就行。所以这就考验运用这种邪术的人的智商了，看他下手时机如何。
让苏灵静郁闷的是，这种邪术除了偷窥人类亡灵师的记忆外，其他任何生物都没法用。而且，这种邪术只有魔界之人才可修炼，看到这，苏灵静把书都收了起来：“喂，你能教我怎样偷窥别人记忆吗？”
“切。”
“我又没法读取你的记忆，教我一下呗。”
“切。”
苏灵静眼珠转了转，叹口气：“好吧，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好给我的。”
“这样吧，等我有一天实力强大到能驱逐你了，我不把你打散，只是把你和宿主分离。”
“此话当真？”
“当真。”
“那就一言为定。”
达莲娜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她头痛欲裂，总感觉忘了什么。加之因为病情错过了“神迹”，她更加沮丧。
“天哪，快看，是天使大人！”
苏灵静一边向尖叫的护士们点头致意，一边继续用灵力强化过的敏锐嗅觉去寻找达莲娜的下落。很快，她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来，就是这。
达莲娜做梦也没有想到天使大人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受宠若惊地坐起来：“您是天使大人？”
苏灵静微笑地点点头：“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见过您。希望您不要嘲笑我天真烂漫的幻想，的确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达莲娜出神地盯着苏灵静的脸庞，顿时又一阵头痛袭来：“嘶~”
“达莲娜，天使是没有外貌的。”苏灵静瞎编道，“我是借用了人类的外貌，也许你见过这个女孩，但我不是她。你，失忆了？”
达莲娜摇摇头：“我只记得被一只狼人袭击了，还好有同行路过救下了我。我侥幸留了条命，还是受伤了。”她心有余悸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你的华夏语挺流利的。”
“是啊，所有传教士的普通话都很标准。”
苏灵静心中充满了疑惑，先前在古堡遇到的达莲娜明明华夏语一点都不流利，是装出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装呢？莫非，她在被人监视。
“好好休息吧，达莲娜。”苏灵静在达莲娜眼前一拂，对方立刻进入梦乡。想不到鬼仆教的催眠法还挺有用。苏灵静暗中窃喜，乘机开始读取达莲娜的记忆。
对方的记忆明显被人改动过，苏灵静匆匆翻阅一遍，可惜毫无线索。
算了，反正西方教廷的腐败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她巴不得对方越差自己就越好。是时候该考虑回国了，也不知道那个杀人游戏进展如何，苏灵贯和纪子夜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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