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不如他
凌夜并非一个人回来，顺手还带了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回来。正是身为天龙人的可唐兄妹，以及他们的四名护卫。
至于从玛丽乔亚解救的其他人，凌夜已经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不然他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才回来。
“爪巴爪巴。”
海狗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来到凌夜身边。
“看来恢复得不错，海狗哥。”
凌夜伸出拳跟海狗哥碰了一下。
“爪巴！”
海狗哥捶了捶胸口，表示自己现在状态好得很。
“看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吧？达尔梅西亚中将。”
跟海狗哥寒暄了一句后，凌夜才将目光转向达尔梅西亚。
达尔梅西亚闻言，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封的书信。
“凌夜元帅，这是卡普中将托我给你的。”
足有七八厘米厚的书信被达尔梅西亚递给凌夜。
“卡普老师？我知道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办公室吧。
你们几个，也一起过来吧。”
凌夜还不忘叫上可唐兄妹和他们的四个护卫。
一行人，在凌夜的领头下，来到了元帅办公室。
无人说话，都在静等凌夜看完卡普托给他的书信。
十几分钟后……
凌夜忽然无奈一笑。
“真像是卡普老师的风格。”
厚厚的书信里，卡普亲书不过半页纸不到，剩下的都是一些补充材料。
“事情的大概我了解了，关于波特卡斯·D·艾斯的案底我也看过了。”
放下手中的信件，凌夜抬起头望向艾斯。
“波特卡斯·D·艾斯，其实这些资料有没有都没关系，毕竟关于你，我一直在关注着，不仅因为你是卡普老师的亲人，更是因为你是那个人的亲生儿子。”
原本如死鱼一般的艾斯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激动了起来。
“你这家伙！”
艾斯的反应在凌夜的意料之中，可他根本不关心艾斯的心情。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做海贼，明明受了卡普老师莫大的恩情，如果不是他，在这个世界，你可能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两年前出海，成立黑桃海贼团，一路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叨扰平民，后来遇上白胡子海贼团，被白胡子收服，成为他的儿子以及二番队队长。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错，很早的就靠上了白胡子海贼团，不然按照一般的海贼成长轨迹，我不会跟你说这些话。”
“闭嘴！你给我闭嘴啊！”
凌夜的话，像是一根针一样刺痛了艾斯。
虽然跟老头子相处的时间不多，虽然老头子从来只会让他去当海军。
可他知道，老头子是真心实意对他好。
“波特卡斯·D·艾斯，你知道为什么卡普老师非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吗？”
凌夜微微的笑着，像是在看一个笨蛋。
艾斯为之一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海贼必须从世界上消失，这是必然的结果，且时间不会太久，假如你还一直做海贼，你的未来，只能为海贼这个身份陪葬。
卡普老师把你送到我这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你。”
说完，凌夜还叹了口气。
明明有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却偏偏视而不见，总是把对方的好意当做压迫，非要反着干才舒服，已经成年了，做事却还像叛逆期的孩子一样。
凌夜不禁为卡普老师感到悲伤。
“保护我？”
艾斯木讷的重复着凌夜的最后一句话，不自觉的咬起了嘴唇。
“我才不需要老头子来保护我，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艾斯像是一个倔牛，就是不肯低头。
“自己保护自己？凭什么？自然系果实能力？半吊子的体术？还是你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的身份？”
凌夜接连几个问题，看起来是质问，实际上是嘲讽。
艾斯死死咬着牙，硬是反驳不了一句话。
“原本，我是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做海贼也好做海军也好，跟我无关，我只会在你做了极恶之事后杀了你，以儆效尤。
可卡普老师拜托了我，我也就没法再坐视不理。
按卡普老师提供的资料和我掌握的资料，你将会服刑至少十年。
你，服不服？”
凌夜目光如炬，直直的望着艾斯。
“你！”
艾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死死的望向凌夜，
两人就这么互不相让的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艾斯没能忍住，最先开口。
“你是想用我把老爹他们引过来，然后对付他们，是不是！”
想到前不久眼前的男人才策划了一场惊世的剿灭海贼事件，艾斯就忍不住心生寒意。
别的他都能忍，只有这点他忍不了！
如果因为他而造成白胡子海贼团的重大损失，甚至威胁到老爹的生命，那他宁愿去死。
“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这白痴，白胡子海贼团与我等迟早有一战，你以为没有你，这场战争就会避免了吗？
像你这么天真的家伙，竟然跑去做了海贼。
你有作为海贼的觉悟？”
凌夜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利用艾斯引出白胡子海贼团。
就算那种情况真的出现，那也不是他的目的，而是白胡子海贼团自己的选择。
“你这混蛋，你又懂什么海贼！”
接二连三的被贬低，即便是阶下囚，艾斯也忍不住怒道。
“我不懂海贼？我抓过的，杀过的海贼，比你见过的都多，你又懂什么海贼？
难道你是要用个别罪行没那么严重的海贼，亦或是打着海贼旗号，实际上只是想做个冒险家的那种人来表示海贼并非全为恶吗？
恶人就要有恶人的觉悟，一边做着坏事，一边希望被惩罚的时候别人能手下留情，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既然选择了作为海贼，就要有被各种无情对待的心里准备。
别说把你作为诱饵，来引诱白胡子海贼团自投罗网，就算是公布你的身份，用更下作的方式来对待你，你也只有两个字，活该！
不为其他，就因为你选择了作为海贼！
你，有这个觉悟吗？”
凌夜的一番话语犹如连珠炮一样，轰炸得艾斯找不着北。
看着艾斯这般发呆，凌夜不禁感叹。
“你总想着逃避自己本来的身份，不去承认那个人的存在，甚至投身到他当年的对手旗下。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的逃避手段罢了。
很可笑不是吗？虽然那个混蛋不值得尊敬，但作为海贼，他确实有自己的觉悟。
你不如他，哥尔·D·艾斯。”
语不惊人死不休，原本众人心中就在疑惑凌夜口中艾斯的本来身份是什么。
哥尔二字一出，情况瞬间明了！
海贼王哥尔·D·罗杰竟然在这个世界留下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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