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谁是小丑3/3

张宇豪听着童少很是张扬的不屑话语，脸色有些难看。总算明白对方算是对他知根究地且甚至有些不以为然，恐怕还真是来头不浅，只是不知道家里是政界还是军队里的，又或者是那个名门望族的童家？

        暂时还摸不着深浅的他倒是没再接话，只是以一个挑衅的眼神瞪着几人。招他已经出了，用心良苦这么久总还不至于被别人两句话给吓回去，毕竟他还没做什么出格子的地方。三楼三号包厢的中年人陶乐带着女伴，已经走到了近前，听到这儿，顿时觉得有点儿意思。在他看来，白禅其实唱功不差，天赋也好，歌里更能够融入情绪与感情，得了机遇，未必比眼前这个算不得音乐领域出类拔萃的张楚军差了什么，于是暗暗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而白禅听到这里，看到二哥眼里的担忧，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一边儿暗自偷笑，一边晃了晃脑袋想着，如若是今天以前的那个他，此刻或许会觉得比较难办，如若搞砸了不光面子难看，还可能会给昌哥带来经济上的损失，影响到与对面酒吧的竞争。以后，恐怕这儿就不好进门了。

        只是如今对方想拿他当软柿子，既打脸，又得便宜，显然是走错路进错门了。

        于是他从二哥童磊身旁走过，而后飞身从这将近两米高的舞台一跃而下，姿态潇洒，加上他俊逸的面容，高挑健硕的身材倒是还惹来几位美女熟妇的尖叫声。

        白禅迎着对方出战的歌手张楚军走到近前，对于身后的嚣张主儿，置之不理。他脸上挂着淡然的笑，以近乎俯视的方式望着眼前低他半头的张楚军，用着他平日里少有的桀骜冷声说道：

        “比就比，又不是天王巨星，谁怕谁啊！”

        围观的一众熟客这会儿可不管他张楚军是不是资历更高，立场很是坚定，无视张楚军他难看的表情，对初出茅庐不怕虎的白禅齐声应好。

        听到白禅迎战，芸芸经理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手无奈地扶着额头，暗道完了。

        在她身侧的左丘青囊，盯着此刻场中不畏强敌的姬白禅，美眸中闪过一缕担心和疑惑，她有些愈发看不懂眼前这少年了。

        老二童磊看到白禅似是胜券在握，无奈抛开心中的担忧与不解，跳下舞台，险些直接压到挑衅的张宇豪，吓得对方连忙后退。兄弟上战场，他这做哥哥的自然是支持再支持，师从摇滚鼓王赵牧阳的他摇滚天王都认识好几个，倒也不认为三儿没什么机会。于是拍手叫好！而后对着张宇豪这麻烦冷笑道：

        “张大少，请把？输了，可别哭鼻子哦？”

        咄咄逼人的语气惹得张宇豪歪着嘴冷哼了一声，回声道：

        “可笑不自量，我会输？笑话！”

        他不明白相差如此悬殊的对方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转身向外走去，面色难看却冷笑连连的张楚军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十多人走在前边恍若敌群中的孤军，河水中破碎的栈板，再没来时候的声势。

        这时白禅打了个响指，望着周围眼里或是支持、或是怀疑的熟客们，满面自信地微笑道：

        “大伙儿有福了，今天不光有免费的酒水，还有小子近日刚刚完成的第一手原创歌曲，仍是大家喜欢的民谣，如果觉得好听的话待会儿掌声不要太响哦！走之前更别忘了买单啊，哈哈！走着！”

        众人轰然应好，眼前的少年如此的青春逼人、英气飞扬。再加上如此的热闹，激情有趣，怎叫他们不欣喜若狂，这群文青病的客人们虽然还有些质疑白禅歌曲的质量，但也少不了一丝期待，能够亲眼看着白禅与知名歌手的对决，众人无不兴致高昂，至于免费的酒水，他们哪个不是身价不菲，倒还真不至于看上那点小便宜。

        看着白禅一步当先、勇猛无俱的向前走去，老大白杨、二哥童磊、老幺孙红雷和左丘青囊这位大美女，收了各自的心思，跟着上前，身后是那群被引爆的客人，还有那个兴趣更甚的音乐人陶乐。正可谓是人多势众，势若洪流。

        一同闪过众人心底的念头便是：原创歌曲？还是民谣？而不是随便的一个普通口水流行歌？

        什么样的歌曲算是民谣，民谣从属于流行音乐但又是一个独特的分支。民谣表现了一个民族的情感与气质色彩，它独特的音阶与情调如果不是成熟的音乐人，是很难驾驭的，毕竟体现一个民族音乐特点的歌曲，除了地域乐器节奏的特点，还要有复合民族的歌词予以衬托。而华夏的民谣知名歌曲如今几乎都只剩下单纯的校园民谣了。

        白禅的一句原创民谣，搁在稍微懂行一点的哥几个和陶乐几人眼里，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于是，众人更是带着忐忑的期待着。

        转眼间众人便到了南锣鼓巷的胡同口，那个街边被保存下来的演武台此刻已经摆上了两套乐器，从演武台一分为二。周边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市民，甚至有几个眼见的少男少女已经围着张楚军开始要起了签名，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而被围在人群中的张楚军此刻面若春风，看到走来的白禅，不忘还以一个得意的眼神，却被白禅给无视了。

        随着身后身后酒吧近百号客人鱼贯而来，看热闹的人群终于意识到这儿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顿时喧闹声更甚，吸引了更多路人驻足而望。

        演武台一侧的张宇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白禅，而后又指了指高高的演武台，挑衅之意不外如是。

        白禅懒得回应，回首给了身后关心着他的哥几个一个放心的眼神，飘飘然走向这座睡在这里几百年的演武台，或许它曾经辉煌过，或许它沉睡了百年，但终归作为今天的舞台，它会光芒万丈。白禅拾步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战斗的舞台上。

        舞台上，两侧都摆上了常见的乐器，算是张宇豪为乐队而准备的，毕竟高手过招，很少会用放伴奏的方法，一个卡带，就会破坏一次完美的演出。而对方那一侧，已经坐上的各个乐器的演奏者，严阵以待。

        本来白禅还有哥几个不错的技术能够并肩作战，可是他一句新的原创歌曲，只留给了哥几个一片茫然，别说没有乐谱，就算有，没怎么练习就上台合作这也不是个办法。

        白禅摊手取了一把缺角民谣吉他试了试音，音色还好，简单的调试了之后还跑到对面抓过一把没人用的小提琴，而后施施然走到话筒前，晃了晃头拍了拍话筒，便示意做好了准备，惹得围观的人一片惊呼。

        老大白杨看着眼前这状况，歪头疑惑的问同样一脸疑惑的老二童磊和老幺孙红雷。

        “三儿啥时候会拉小提琴了？你们知道吗？”

        只是，他看着同样呆愣在那里的两人便知道了问也是白问了。

        三人不禁同时喊道：

        “靠，小三儿又藏一手啊，丫真是不单纯啊！”

        可是，惊呆之余，他们几个却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拉小提琴，他们几个没上去，谁来唱歌呢？

        而一侧的左丘青囊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兴趣，玩音乐的，会玩吉他那是寻常，不会吉他的歌手不多见，但是会玩小提琴的人还真不算多见！同时拿过两把乐器，如果姬白禅都能够精通的话，这家伙还真让她另眼相看啊！心里却忍不住对这家伙多了份想不到的信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今天才算认识这家伙啊！

        一侧登了台张楚军和台下张宇豪看着形单影只的姬白禅，还可笑的拿过一把小提琴，就算会拉，又没法同时唱歌，难不成单单用来耍帅吗？意外中自以为然的多了几分不屑，同时还以为他乐队的几个兄弟怕输了丢人不敢登台呢！于是忍不住就在脸上挂起了不屑的嘲笑。

        随着张楚军走到对面话筒前，台下认识他的路人或少女粉丝顿时开始了连连的尖叫声，街边看到明星的演出，好像还是比赛，怎能不叫他们兴奋。

        张楚军一脸坦然的享受这属于他的欢呼，片刻后挥手止了尖叫声，勾手示意白禅开始，面带自信的轻浮，似是在说着：给你机会，小子，让你先来，别等我唱了，你就没机会了！

        白禅不动声色，同样的手势还给对方，却惹来观众们一片嘘声。

        对于获得这样的胜利，在拥有一个世界的资源与信息的他，在曾经苦练近二十载唱功的他看来，结果是不需要计较先后的。甚至，他怕自己唱过了，对方就没了表演的勇气。那样，他还怎么能够看到对方从趾高气昂的天山坠落凡尘的表情，他还怎么带给所有人颠覆的记忆，又怎么能够表现出他无比惊艳的首次公开演出，尽管，这只是个周围不过几百人的小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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