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从何来？
张赫和许文卓很快就达成了共识，随后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那三个改造战士，二号和三号、以及被二号轰的只剩下半截身子却还活着的一号。许文卓在离开之前在他们三个人的体内注入了蛇毒，连同大脑中的芯片一同毒化成了血水。
所谓一发入魂，不过如此。
用许文卓的话来说，就是‘你的成长速度已足够做我的合作伙伴了’。
从张赫跟进鬼域缝隙到最后许文卓带着已经死去的方凡的尸体离开，前后也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而已。
燃烧符咒回到现世，张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前一秒还亮着荧荧光芒的雷纹迅速失去了色彩，暗淡无光。接着被缓慢生长出来的血肉组织覆盖……
他之所以会答应一直都是敌人的许文卓所谓的‘合作’，也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到达了极限——每一发妖闪都足以轰破现世和鬼域缝隙的壁垒，即使张赫躲在一号的身后也完全无法避免被连续不断的妖闪给击成重伤！纵使因为烟尘的关系而没被别人看到，但紧接着的那一记覆盖式的妖闪波却近乎有一半都命中了张赫！
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是上一次在古代幻境中跟朱刚鬣的那次切磋，张赫也没有把身体透支到这种地步……那一次是精力耗尽，而这一次则是身体硬件跟不上了。
强撑了那么久，勉强是一直到和许文卓离开之前都没表露出虚弱的样子，已经是张赫能做到的最多了……更别说把许文卓也留下了。
至于前一分钟还同意的‘合作’……若真的相信这个借助神秘组织的势力清洗了家族完成统一的许文卓，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这家伙反将一军。
蛇，尤其是毒蛇。这种生物永远都不会是安全的！
不过有一句话许文卓说的没错。张赫的确是已经打算加入特勤局了。事实上在刚刚死而复生、拥有了异能之后，张赫就没想过仍旧和以往一样过平静的生活——如果有能力让生活不再平淡，那么，为什么不呢？
但张赫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先前一直拒绝特勤局的邀请，一来是因为先前特勤局对他作出的胁迫。二来嘛……就是因为九薇了。
政府一方与八妖族一方在此之前虽然不说是势同水火，但也谈不上什么融洽。在异能者越来越多、妖怪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也就仅仅只有几种智慧较为出众的妖怪还谈得上发展。这种情况下张赫不可能不顾及女朋友的想法去加入特勤局。
自古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不同人种、不同国家的人类之间尚且龙争虎斗阴谋百出，更别说人与妖怪了。
而现在，特勤局和八妖族的合作虽然已经度过蜜月期，但合作关系依然紧密。况且张赫也已经基本掌握了骨骼上雷纹所带来的雷电之力……
各方面的时机都已经纯熟！
被电力波及而昏过去的王虎已经醒转，看到从空气波纹中逐渐显露出身形的骷髅架子也是吓了一跳，接着就看到这具骷髅架子逐渐变成了张赫……
也好在是充斥在他双眼中的虚空物质早已经代替了他的眼珠，倒是看不出什么眼神……
王虎的能力是通过双眼来制造虚空物质。左眼可以通过控制虚空物质挤压出一条通道达到运用通道达到近似于‘瞬间移动’的能力。而右眼则可以制造虚空物质倾斜而出形成各种武器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连身体强度也在每一次使用和制造虚空物质的时候得到了一些强化。
虽然强化程度比不上张赫这种超能者，但也已经突破了正常人的界限。
“你这能力根本已经不能算是超能者了吧……”王虎虚着眼（大概）看着长出肉之后就躺到地上大雕朝天的张赫。
张赫有气无力的回道：“你不觉得在聊这个之前应该先给我一件衣服吗？虽然我个人觉得无所谓。”
“个人觉得无所谓……”嘟哝了一句连吐槽都算不上的废话，王虎漆黑如墨的左眼旋转了起来，逐渐形成了漩涡。接着张赫便看到，从王虎左眼的漩涡中掉落出了几个保鲜膜包裹。
两人的身材差不多，穿着也算合身。
“方凡呢？”王虎问道。
张赫整了整衣领，眉目间仍有褪不去的虚弱，但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被我干掉了。”张赫没有告诉他详细的经过。王虎也默契的没有多问，确认已经完成了任务之后就掏出了特勤证呼叫后勤部的同事过来支援。
方凡事件，宣告结束了。
但王虎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旁边望着黑暗夜空的张赫眼睛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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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咱们把这小子弄死吧？”王维拿着从自己手腕里生长出来的骨刺上下抛接着对前面副驾驶上的林忠说道。眼神凶狠的看着车厢角落的那个少年。
那少年纵使被五花大绑，脸上血迹和淤青遍布，却仍然倔强的用眼神回应着王维。
“看什么看！？还踏马敢看！？”王维叼着烟歪着脑袋，瞪着那少年：“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你也该死！”少年满是怨毒的咬牙说道。
“噗！”王维直接笑的把烟头喷到了车厢地上：“口气真不小，年轻人真是热血……你踏马杀人全家就不该死了？！”
“他们也都该……”少年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暴起的王维一脚踹在脸上踹晕了过去。
从旁边队友方锐的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自顾自的又点上一根，王维又对前方的林忠说道：“队长，咱把这小子弄死吧？”
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看着王维动作的林文秀忧心忡忡的说道：“最近犯事的异能者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的话……”
“多不怕，怕的是跟这小子一样以为有了异能就能‘替天行道’的神经病！”王维吐了口烟，烦闷的说：“报仇就报仇，还当自己多伟大！”
“少说点……王维，回去之后去做一下心理疏导。”副驾驶的林忠开口道。
王维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这段时间繁忙的工作以及工作中见到的滥用异能暴力杀人、还一副‘老子没错’样子的犯人，的确让他满腔愤怒。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林忠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张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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