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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日记本与中国名字


不经意间在日记账中发现的可疑,我顺着这条线索继续看下去,之后还有几条奇怪之处都被我挑了出来:1997年9月28日鹤嘴锄30元,9月30日医用防毒面具300元,10月15日无影手电筒50元……类似这种记述在两个月之内,有不下二十条之多,全是日用品之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将所有的东西汇总到一起,猛然发现,这是一套完整的盗墓装备,或者说是地下考古装备,尤其是鹤嘴锄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昭然铁证。难道姐姐去盗墓了?我带着疑虑,继续翻下面的日记,紧着着出现的一堆空白页,猛翻了几页,又开始出现文字,我读了一下其中的文字,已经和之前的记述毫无关系。

        1998年3月14日,考古队已经到达兴安岭深处,四下没有人烟,眼睛能看到的范围之内,只有无尽的原始森林。同行的小李,已经不能适应,出现了发热的情况,我们为他注射了退烧药,但病情没有太大好转。几乎遇到的每一条溪流都处于封冻的状态,我们不得不破冰取水,或者干脆取冰直接烧水。今天问考古队长什么时候道,他没有明确回答我,但我感觉我们可能离目的地不远了。

        1998年3月17日,小李的病情恶化,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治疗,王建和吴文磊送他回最近的城市,考古队一下子减少了三个人。现实中的难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们的食物开始短缺,不得不想办法在森林中寻找一些替代品维持,真不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为了减轻负担,我们丢掉了一些帐篷,每个人都尽量换上轻装。希望我们能快一些到达目的地。

        1998年3月19日,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考古队长的脸上也没有了忧虑,听同行的王教授讲,我们已经找到了古墓,这两天就准备下去,我心里非常激动,终于可以跟随考古队下墓一探究竟了,我想这将是新闻史上一大里程碑,至少对于我来说。大家都在紧张有序的坐着准备,看得出来,大家其实都非常开心。中午加餐吃了顿好的,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1998年3月20日,今天天气比较糟,从早晨的时候起,雪就下个不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气温下降的很快,我们穿着棉衣都冻得直哆嗦,每个人都脸色发白,为了避免风雪带来更大的损失,考古队长决定提前下墓。但今天我才知道,这古墓的入口原来在河中心的一块大石板下,因为天气原因,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石板抬起,一行人终于在被大雪埋没之前进入了古墓。

        我再往下翻看,又是一片空白页,只画着几个形状怪异的符号,而且不是用笔画的,是用硬物划出来的痕迹。日记的内容,到这里就完全断了,不过从这几篇日记中,能够得出姐姐肯定是亲自下了古墓,排除了这本日记是由他人带进去的可能。当时她进古墓的时候,是个一个考古队一起的,而考古队能够派两个人将伤员送出的情况下,可以估计出这个队伍的人数,至少有十人。问题是他们进古墓后遇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这本日记上却完全没有记述。但当时一起下墓的人,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委,只要找到他们其中一个,最好是找到当时的考古队长,就能够知道。

        想到姐姐的工作单位,当年在姐姐失踪后,警方也曾做过调查,但笔录中并没有一个字提到考古的事,难道说,叙述者并没有说出实情?想了想可能性又不大,当时参与笔录的,除了单位领导,还有姐姐几个不错的同事,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说不知道,排除掉串供的可能以外,那就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转而我想到,在他们进入兴安岭以后,还有三个人原路返回,身体不适的小李,还有送他出来的王建和吴文磊,即使这个小李没有提及名字,但王建和吴文磊却是非常明确,我决定近日去一趟姐姐的原工作单位,找一下这两个人。

        时间已经不早,我把笔记本收起来放进抽屉,又看了看桌上的两颗珠子,想想也没看出什么究竟,也一同收起来放进了抽屉,顺便加了一把锁在上面。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一下,先去了店里。经过那天保洁的小夫妻打扫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看上去都让人心里舒畅。沏上一壶茶,我坐在柜台里一边上网一边品茶,享受这难有的惬意。

        突然店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来了客人,一看来者,竟是前两天来过的望月薰。我心说这人不请自来,正好我且探一探她的口风。

        我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喝我的茶,上我的网。望月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我依然不为所动,就当她是空气。

        “凌先生,你们中国人,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望月率先开口道。

        我一听这都扯上国籍了,我绝不能示弱。“那得看对谁,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我为我这巧妙的回答有点沾沾自喜,且看你日本小娘们怎么跟我对歌。

        出乎意料,或者说这本身我就应该想到,望月并不是到我这两句唱的是什么,而是楞楞的看了我两眼,说了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唱歌欢迎,心意我领了,可是凌先生唱的确实不怎么样。”

        我大手一挥,心说少跟我废话,“你别管我唱的好听不好听,意境才最重要。说吧,皇军有何贵干。”我毫不客气的称望月薰为“皇军”,主要为了刺激她。

        没想到她也不生气,也不高兴,听到“皇军”两个字竟然毫无异常反应,淡淡的说:“凌先生身上的香味,可是越来越浓了。”

        这句话一下子点到了我的痛处,我假装镇定,“什么香味,你不要乱说了。”这个时候,我依然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望月薰并不反驳我,而是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今天中午我在聚丰楼二楼等你,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说完自顾自出门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去还是不去?自打望月薰走了之后,我再也不能净下心来,一上午来了两个客人,我都好歹说了两句,就直接送客了。捱到中午,我锁了店门,鬼使神差的往聚丰茶楼走去。到了门口,我突然开始犹豫,进还是不进呢,几分钟后,我心一横,踏进了茶楼。

        没有人注意到我进来,我直接转向右手的楼梯,沿楼梯上了二楼。聚丰茶楼的装潢比较古朴,楼梯为木质,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木头被挤压变形的声音。

        一上二楼,我就看见了站在雅间门口的望月薰,见我上来,她转身回到了雅间。我掀开短门帘进去,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正在独自品茶。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我问道。

        “听脚步声。”望月薰答。显然她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那你怎么知道会是我上来。”索性我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因为二楼我包了,并且嘱咐服务生只让你上来。”望月薰淡淡的说。听完她的回答,我顿时满脸黑线,社长级别就是不一样,说包就包。

        “正式认识一下,望月薰,望月古董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可以叫我望月或者叫我薰都可以。”望月薰大方的向我伸出手,眼神中还闪着一些纯真。

        对于纯真的女子,一般人都没有理由拒绝,包括我也是这样。我伸出手与她握了握手,“凌越,你可以不用加先生两个字直接叫我名字,玉风阁阁主。”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我算是老板还是经理,干脆给自己加了个头阁主的头衔。

        望月薰一笑,道:“想不到凌老板还挺风趣,其实我也有个中国名字,叫赵嘉。”

        我心说又来一个姓赵的,我随口问了一句:“是吗,你不是日本人嘛,怎么还有个汉语名字?”

        望月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讲起了自己的身世,一番讲述下来,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委,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有个中国名字了。

        原来望月薰的祖辈,说不清是多少辈之前,是中国南宋的一名将军,能够知道的是这位将军姓赵名郃墉。赵合泉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嫡系,但是后来因为宋太祖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接替了哥哥的皇位,所以赵匡胤的儿孙实际上并没有登基称帝的机会。一直到了南宋,皇位才重新回到赵匡胤这一支,而这时赵郃墉也早已经和皇位相去甚远。

        南宋末年内忧外患,赵郃墉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抵抗蒙古人入侵上,试图力挽狂澜,只可惜南宋腐朽的政权,没能挡住如日初升的蒙古铁骑,最终临安被攻破。

        赵郃墉带着一支部队,誓死不降,抗争到底。蒙古人用计骗开城门,杀入城中。见城门被破,潮水般的蒙古骑兵涌进城中,赵郃墉认为自己作战不力,羞愤难当,拔出宝剑欲当场自刎,幸亏左右拦住,对他说“将军今日一死,可救大宋乎?无非白骨一具,何不留性命来日再图大计。”

        手下人的意思很明白,你现在一死是什么都放下了不用操心了,但是对于挽救大宋江山又什么帮助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左右的苦劝之下,赵郃墉终于放弃了自杀,因为蒙古人大量捕杀南宋士卒,赵郃墉与手下几个人化妆成平头百姓,一身布衣打算藏在难民当中准备悄悄混出城。

        虽然经过静心打扮,但是在出城时,还是被把门的蒙古兵揪了出来,几个人以为被识破,打算放手一搏,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蒙古士兵叽里咕噜和旁边人说了一堆,一会那人过来对他们说看他们几个身板不错,愿不愿意参军报效大元忽必烈皇帝。

        也难怪几个人被揪出来,因为长期的从事作战活动和军事训练,几个人的身板明显比其他的老百姓要硬朗很多,显得高大结实。几个人一合计,反正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反元复宋,宋朝军队几乎全被消灭,而元军正在向南追击,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宋军,不如加入元军深入敌人内部,找机会从内部击破,给他来个“无间道”,拿定主意,赵郃墉几个人当下同意加入元军,效忠大元皇帝。

        带头的蒙古军官非常高兴,命人带他们几个去换军装领武器,而这一去,却发生了赵郃墉一行人做梦也想不到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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