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动真格的了

　　
童进财气得脸都绿了，因为面部神经问题，左眼激动得不停眨眼，一脸的肥肉都皱成了一坨，鼻子都看不到了，他跳到佘光能面前，大骂道：“佘电杆，你个老杂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你儿子当了个村支书就要日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了个总统呢。就算你儿子当了总统，你也只是总统的爹，你要有点逼脸，就哪凉快滚哪里去，要再胡咧咧，信不信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二人站在一起，活脱脱一个特大号的“10”字，真不愧是大家口中的10号组合，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好笑。
佘光能把扩音器对着童进财大声说道：“童胖子，你不但不要脸，你口气还不小，有种你来打我呀，我可是在执行村委会的决定，你一年整几次无事酒敛财，你还要不要点脸？不过你也没有什么脸，你看你还有脸吗？就剩一坨肉了，还挤眉弄眼的，你以为演戏呢？”
童进财顿时跳了起来：“佘电杆，你可以骂我丑，可以骂我肥，可以骂我矮，也可以骂我秃，但你不能拿我的眼睛说事儿，你以为你能好到好里去，跟个电线杆似的，风都能吹倒？还留个小胡子，你以为你是小日本呀？你居然还说我不要脸？你就要脸，谁家整酒都不去，你看看你家还有个亲戚吗？”
佘光能说道：“我像电杆怎么了，比你个矮胖子强，我留个小胡子碍着你家风水了？我有没有亲戚关你什么事？总比你死不要脸的好，修个猪圈也整酒，修个坟拜台也整酒，还说什么你那老汉儿给你托了个梦，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小心把你爹羞活过来。”
童进财脸皮虽厚，但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让人揭老底，气得哇哇大叫，跳起来就要去挠佘光能的脸。
但奈何两人身高差太大，他又肥成个肉球，根本够不着佘光能的脸，转而抢过佘光能别在腰上的烟杆，一烟杆就打了过去，幸好大家拉着，才没有打到佘光能的脸。
佘光能不干了，举起扩音器就朝童进财的头上砸去。
大家赶紧拉住。
童晓彤和她妈妈肖丽听到动静，跑出来赶紧拉住童进财。
这时佘江枫和吴泽宣及一众村干部也到了，佘江枫从佘光能手中夺过扩音器，说道：“爸，这里有你什么事？你快回去！“
佘光能说道：“怎么没我的事？村里刚下文件说不让整无事酒，他童胖子就顶风作案，分明就是对村委会的挑衅，不管管他，他还真不知道马龙王有几只角。”
佘江枫说道：“那这也是村委会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快回去。”
吴泽宣拉住佘光能，劝道：“老佘，回去吧，别给江枫添乱。”
程大憨推着佘光能就往外走。
见佘光能要走，童进财不干了，他挣脱童晓彤的手，跳过来举着手中的烟杆吼道：“撒完泼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佘光能回头说道：“怎么，刚才没打着你，你是不是不痛快？诶，把烟杆还我。”
“烟杆，我还你烟杆！”童进财双手拿着猛的往膝盖上一顶，将烟杆折成了两截儿，手一挥，扔进了院外的冬水田里。
“童胖子，你敢弄断我的烟杆！”
佘光能挣扎着就要往童进财身上扑，程大憨死死的将他拉住，然后将他往外推走了。
童进财大喊道：“佘电杆，你给我等着，到时候别怪我下手狠。”
童晓彤拉住童进财，说道：“爸，你少说两句。”
佘江枫走上前去，对童进财说道：“童叔，我替我爸向你说声对不起，不过，你今天这酒整得实在是不该，村委会昨天才贴出告示，禁止全体村民整无事酒，字还没干呢，你就整上了，你说你这干的是什么事嘛？你让村民们怎么看你？”
童进财气哼哼的说道：“那也轮不到他佘电杆来管。”
佘江枫说道：“是是是，你确实不应该掺和，但你这个酒，必须得停下。”
童进财说道：“我偏不，我整我的酒，碍着谁了？”
佘江枫说道：“叔，要这样的话，你可别怪我不近人情，今天我们村干部及民兵就守在这里，谁也不准来，谁也不准送礼，我看你这酒怎么整？”然后转身对在场吃酒的村民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村委会已经做出了决定，从今天起，所有村民不得整无事酒，也不准去吃无事酒，请大家相互转告，如果谁家非要顶风作案，今天这个就是下场，别到时候准备的饭菜都烂掉，连本都收不回来。”
这样的无事酒大家本来就不情愿来吃，只是碍于脸面不得不来，既然村委会出面制止，他们巴不得省下这笔钱，高高兴兴的就回去了。
只有罗四老爷没走，他还没吃到饭呢。
童晓彤的妈妈肖丽拿过一个大碗，从刚蒸熟的甑子舀了一大碗饭，又把菜呀肉的盛了一大碗递给罗四老爷，说道：“你快吃了也走吧。”
罗四老爷接过饭碗，乐呵呵的蹲到一边去吃去了。
佘江枫又对程大憨说道：“大憨，派民兵守住几个路口，凡是来吃酒，一个也不让进来。”
童进财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张脸愁得挤成一团，心里的血滴得啪嗒啪嗒的。
童晓彤怒视着佘江枫，吼道：“佘江枫，你有意思吗？要是把我爸气出个好歹来，我和你没完。”
佘江枫说道：“就算是气出个好歹来，那也是他自找的，你有这么个爸，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童晓彤说道：“我爸怎么了？你爸就好？你看他那狐假虎威的样儿，我还替你感到悲哀呢！”
佘江枫说道：“我爸不偷不抢不犯法，你悲哀不上。”
童晓彤说道：“我爸也不偷不抢不犯法，你也悲哀不上。”
佘江枫说道：“你爸是不偷不抢，但他不要脸。”
在边上的童进财的一把掀翻凳子，指着佘江枫吼道：“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佘江枫赶紧陪笑道：“叔，你要脸，连郁江河中的鱼都知道，全村就你最要脸。”
童进财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左眼猛眨了几下，一脸的肥肉皱成一团，连鼻子都看不见了。
肖丽指着童进财埋怨道：“你看吧，我就说不要整不要整，你偏不听，这回好了。”
童进财说道：“我就整了，他们能拿我怎么的？”
佘江枫说道：“我不能拿你怎么的，我就在这里守着。”
吴泽宣赶紧打圆场：“江枫，老童，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童进财说道：“姓吴的，你也别在这装什么好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吴泽宣说道：“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童进财说道：“我不该急吗？你们一群人跑我家里来，经过我同意了吗？你们这是在侵犯我的住宅权，我可以告你们的知道吗？”
佘江枫说道：“行，侵犯了你的住宅权了是吧，我们不在你院子里，我们出去，我们就守在外边，我们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一直没说话的龚彩说道：“姓佘的，你要是让一只鸟飞进来了怎么说？”
佘江枫说道：“你这不是抬杠吗？”
龚彩说道：“这怎么就叫抬杠了？不是你说的吗，连一只鸟都不让飞进来。”
程大憨说道：“哥，不怕，我回去把弹弓拿来，我保证一只鸟都飞进去。”
龚彩飞了个白眼，嘟哝道：“程大傻子。”
童晓彤见佘江枫他们都退出院子外面了，冷哼一声，和龚彩一起钻进酒坊里去了。
在酒坊里，龚彩说道：“佘江枫他还真来真格的了，不就是当个了个村支书吗，看把他能的。我看他就是公报私仇，还有他爹，你看他那嘴脸，简直就是小人得志，狗仗人势。”
童晓彤狠狠一铲插进酒糟里，咬着腮帮子不说话。
龚彩说道：“姐，你家准备了那么多菜，现在没人来吃，可该怎么办呀？佘江枫今天这么过份，咱们不能放过他。”
童晓彤说道：“何止是今天过份，就在昨天  ，他先是撞了我的车，又在我的车后盖上贴了个猪头，后来还跑到我们家里，在我的衣服上画了个猪头，简直是气死我了。”
龚彩说道：“还有那个程大傻子，就像佘江枫的跟屁虫一样，每次搞事都有他。”
童晓彤扔掉手中铁铲，怒道：“让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是该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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