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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巫蛊之术显威风 皇帝赌石成传奇


上回说到,太子赵桓向梁文真求助,了解林枫胆大妄为倚赖的是甚么。梁文真想到女巫古流拉,可能为林枫撑腰,但因自己查探过,女巫踪迹不明。太子邀请梁文真明日早朝,梁文真应允。询问牛仁,还是没有林枫之事的头绪,梁文真嘱咐牛仁继续查探。第二日早朝,童贯等纷纷奏报皇上,因翡翠进入市场,导致东京犯罪数剧增,夫妻反目,兄弟相残,打架斗殴增多。甚至兵士荒废训练,军官一心研究翡翠,将翡翠当作投资首选。御史中丞王黼拿出街头买得的《翡翠成色考》,《赌石必胜秘笈》,《翡翠鉴赏大全》等书,皇上看得津津有味,还问赌石市场何在,欲去赌一把。潘恬的活动有效,有几个官员反驳,认为犯罪剧增是人性贪婪之故,须加强道德教化。蔡太师老奸巨猾,公报私仇,提议由朝廷掌管流通。此时林枫发作,强要道君皇帝颁旨,由他取代蔡京童贯何执中,一人身兼三职。御史驳斥,梁文真质问女巫何在,林枫以巫蛊之术放毒蛇,咬死两个御史,梁文真因咏春功夫逃过一劫。众多侍卫要拿林枫,被毒蛇咬死。林枫恼怒梁文真不服从于他,放出一片黑影,闪电攻击梁文真。

        仍留在大殿中的文武官员,一见之下,来不及惊叫出声,纷纷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梁文真从腰间一拔出双截棍,便飞速舞动起来,行程一片密不透风的布幕一般。上百条毒蛇被棍风劈到,如下雨一般陆续落到地上。梁文真停下手,缓步向林枫走去,反击的时候到了。林枫却面无表情,毫无惧色。突然,梁文真听到嗡嗡声。

        “马蜂!”梁文真刚一说完,头顶附近一团黑压压的马蜂扑过来。不好,梁文真矮身跃出,谁料马蜂如影随形,自动跟过来。“哎哟——”,有人吃痛尖叫。“太子殿下!”梁文真听出是太子的声音,急唤道。

        救人要紧,梁文真看清方位,急速奔到太子身前,拉起背到背后,往内堂便跑。大殿中的众人哭爹喊娘,哎哟吃痛之声,不绝于耳。几名太监见梁文真背负太子,急忙上前帮忙,将太子放到安全之处。道君皇帝在内堂中的太师椅上端坐,见到太子被送进来,刚要出声招呼梁文真谈话,梁文真已窜了出去,进到大殿中找林枫。可是,此时林枫早已趁乱离开,不见踪影。闻讯又赶来一批侍卫,见到大殿情景,立即点起火把,驱散马蜂,救出受伤的大臣们。

        “马蜂十分毒,快找御医。”梁文真叫道,一名侍卫急奔而去。几位太医姗姗来迟,以蜂蜜敷在各个被马蜂叮蜇的伤处,又喂食牛黄丸等药,总算没事。太子忍住剧痛,告知道君皇帝走后大殿情形。

        “若无太傅,我等命已呜呼,感激太傅救命之恩。”太子道。“太傅,你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朕必布告天下,重重赏赐于你。”道君皇帝垂泪道。“多谢太傅恩情”未走的众位大臣,见皇上都已表态,纷纷道。“些须小事。”梁文真客气道。时已近正午,道君皇帝传旨,在太清楼设宴,庆贺大家福大命大,逃出生天,一面下令缉捕林枫。

        话不絮烦。梁文真吃过午宴,回到梁府,召牛仁许良玄道长一起商议。“今日朝早,你潜入林枫家中,有无发现?”梁文真问道。“我查找多时,一直都无发现,后来见林枫奔回家中,与一名女子匆匆离去。之后一队禁军包围林枫住宅,我不敢久留,翻墙出来。”牛仁道。“那名女子,十有八九是女巫无疑。”梁文真道。

        “我们那夜所见的女子,若便是她,却是美貌女子,不是古流拉。”牛仁疑惑道。“林枫被朝廷缉捕,所为何事?”许良问道。梁文真便将林枫的所作所为,叙述一遍,三人惊讶不已。“若是贫道在场,使出法术,林枫的毒蛇都没有用场。”玄道长道。“在土人山寨时,玄道长不是对付不了女巫的毒蛇阵么?”牛仁疑惑问道。“回来后,贫道悉心研究,当日所使道术,并不对路,因此无效,如今已有对付妙法。”玄道长道。“往后还须玄道长出马。”梁文真若有所思道。

        一连几日,再无林枫音讯,道君皇帝多次请梁文真入宫,商议剿灭林枫之策,但找不到林枫,一切从何谈起。此时朝廷须仰赖梁文真出力,先前众多大臣动议禁止翡翠售卖,都被道君皇帝压下,或婉辞斥退。朝堂之上,发生此等凶行,朝野议论纷纷。

        梁文真闲时除关注翡翠店铺售卖状况,还去城西花石街巡查赌石生意,因此,得便常去到罗虎的档口,从罗虎处获取情报。为高俅做事的郑秋郑都虞,也在梁文真授意安排下,经营一个赌石档口。为华夏公司办事,收入丰厚,郑都虞一百一千个乐意,只是梁文真已反复叮咛,万万不可告知外人,自己是华夏公司一员。

        花石街本是条偏僻街巷,行人稀少,但在赌石生意带动下,已成为东京最热闹的街道之一。这一日,梁文真在罗虎档口,见一拨又一拨的赌客,进来挑选石料,正要离去,却见一名儒雅汉子,带两名随从,正在弯腰看石。儒雅汉子已到中年,保养颇好,皮肤白皙,看上去的年纪应比实际年龄要小。“难道是赵佶不成?”梁文真见其人眼熟,心下嘀咕。拨开人群,梁文真到儒雅汉子身边蹲下,也装作看石。

        “这块料至少六十斤重,从开窗看,整块料都是紫罗兰,若无大裂,也能值不少银两。”梁文真道。“兄台言之有理。”儒雅汉子转头,看梁文真一眼。“陛。。。。。。”梁文真一见,果真是道君皇帝,欲开口呼叫,猛省过来,活生生将后面的话,吞下腹中。“梁太傅?啊哈。”道君皇帝登时笑容满面,欢喜道。

        “赵先生眼力独到,这块紫罗兰石料,可制作摆件,放在书房中更显富丽堂皇。”梁文真夸赞道。“太傅精通此道,你看能赌涨不能?”道君皇帝问。“若此处切一刀,颜色种水还好的话,必涨。虽则是糯种的上等,已是十分难得。”梁文真道。“店家,这块料价钱如何算?”赵佶呼道。罗虎一听,赶紧过来。“五两银一斤,石料六十三斤重。”罗虎看一眼便知。

        “一共三百一十五两银。”赵佶道。“赵先生若能赌涨,至少价值千两之上。”梁文真自信道。“好,便赌上一赌。店家,这里切一刀。”赵佶向罗虎道。档口内外许多人听到有人出手,纷纷围拢过来。“这不是当今皇上么?”有人见过皇上,小声嘀咕道。“确实应是皇上。”议论之声越来越多。

        “陛下万福。”突然,有人高叫道,显然,此人已确认眼前的儒雅汉子,正是当今圣上。“陛下!”“皇上万岁!”“皇上!”一时之间,档口内外的赌客,知晓皇上亲自来到赌档,激动不已。负责切石的小厮过来,战战兢兢看皇上一眼,抱起石料出门。原来,只有一间最大的赌档,才有切割机,便是梁文真所设计的齿轮传动驴力切割机。赵佶的随从将银两给到罗虎,点算清楚。

        围观人群让开道,梁文真在前开路,道君皇帝在后,一起出门去切割现场。切割师傅固定好石料,准备切割。道君皇帝饶有兴味,站一边观看切石。几名精壮汉子显然是禁军侍卫,在附近隔开人群。眼见花石街的百姓越来越多,已经水泄不通,听说皇上在赌石切石,各个不敢高声喧哗,以免坏皇家运气,惹来祸端。

        切割机位于档口旁边的草棚下,一个汉子在赶一头毛驴,围绕中间一个大轮而转。切割的圆盘钢锯快速转动,咯吱吱吱的刺耳声,持续不断。切石师傅有时停下,看看切线有无偏离,又重新切割。半柱香的时间,切除的一片跌落,人群更是雅雀无声。师傅将石搬到皇上跟前,早有小厮提水过来,师傅在切面上洒上水,抚抹几下。“陛下,切涨了。”师傅轻声道。

        “哦,朕来看看。”道君皇帝蹲下,仔细看起来。梁文真赶紧上前两步,蹲下用手又抹了一抹,心头一惊。切面平整,但未抛光前,甚显粗糙,但颜色种水还看得清。梁文真发现并非想象中的紫色,惊讶之余,十分疑惑。但再一细看,却多另外两种色,一小处带深黄色,周边的紫色,渐渐隐没在一种淡绿之中。这是甚么绿,是了,正是比满绿更为明亮艳丽的湖绿,即是说,这块石料集三种颜色一体,红、绿、紫,是典型的春带彩。

        道君皇帝看一阵翡翠石料,又抬头看一下梁文真,想从梁文真的神色中,看出端倪。“拿蜡烛来。”梁文真呼唤小厮。小厮手脚麻利,早料到需要蜡烛,点上递过来。梁文真竖起石料,将蜡烛靠近切面,观察裂纹,是否有大裂。

        不一会,梁文真放下石料,缓缓站起,将蜡烛交予小厮。“太傅,切涨还是切跌?”道君皇帝自然打起赌石的行话,问道。“恭喜陛下,这一块石料,陛下切涨了。”梁文真作揖道。“涨几倍?”皇上一听,欣然站起,问道。“这是一块主体是紫罗兰,但带有深黄、湖绿二色,是难得的春带彩,制作成摆件,可为上品,至少涨二十倍。”梁文真肃然道。

        “真的赌涨!”“皇上赌涨了!”“至少二十倍!”“二十倍啊!”“赌中上万两!”围观百姓大呼小叫,兴奋异常,好似自家赌中一般。“皇上洪福齐天。”“天子赌石,不涨都难!”人群仍在呼喊。“哈哈哈哈,想不到朕也有好手气,一赌便中!”道君皇帝爽朗笑道。“陛下,石料是搬回皇宫,还是如何处理,请陛下指示。”一名随行太监问道。

        “太傅养了许多能工巧匠,有劳太傅,雕琢好后,即刻给朕欣赏。”道君皇帝道。“谨遵陛下旨意。”梁文真应道。“回宫!”道君皇帝令下,侍卫引路,到凤辇停放处,起驾而去。当今皇上赌石,赌中近万两白银的讯息,则不胫而走,东京百姓沸沸扬扬,都道皇上的赌运,不是凡夫俗子可比。天桥下说书的,则将道君皇帝赌石的故事,演绎成传奇,听者如云。

        梁文真将石料带回生产基地,交给董慎霍超设计,务要雕琢出一件美轮美奂,稀世珍贵的翡翠精品。如果算上雕工的艺术价值,值得上百万两,并不稀奇。董霍二人听说是皇上赌石所得,不敢大意,精心设计。

        当夜,梁府中晚餐之时,各个好奇皇上赌石情形,纷纷向梁文真打探,从街谈巷议中得来的消息,始终不如来自第一现场的报导。梁文真无奈,只得将偶遇皇上,推荐石料,直到切开赌涨的种种经过,描述一番。众人听得新奇有趣,大是开怀。

        “皇上既然都喜爱赌石,这下开封府尹无话可说罢?”许良放下心头大石道。“我早已说过,赌石生意合理合法,不须担忧。”梁文真淡然道。“蔡太师贪得无厌,想要分我们翡翠的生意,岂有此理。”许凡不平道。“朝中大员,哪个不贪,打我们翡翠生意主意的,又何止蔡太师一家。”潘恬道。潘恬是华夏公司副总,因许多事情要忙,常在梁府吃罢晚饭再回。

        “尽快多赚一些,往后便是禁止,我们也已赚够钱银。”蔡炎道。“炎哥说的是,都快到年底了,蒋兆他们还未回来。”许良道。“晋儿还没回哪?”许太公耳尖,问道。“快回来了。”许良应道。蒋兆负责第二批翡翠原石,从缅甸运送到东京,许晋在江州湖口接应,一去好几个月,按时候应该已回来到东京。梁文真隐隐有些担心。

        梁山宋江已收服水火二将董平和张清,按时候已到招安之时。金国人为与大宋缔结海上之盟,派出使团来到东京,倚仗高手,竟敢摆擂比武,视大宋天下好汉如草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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