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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四十一章:名士之风


将要入夜,盛夏没有任何风,天气闷热难当。风雨  ,燃烧成凤凰图腾模样,逐渐隐没不见。大街小巷的树下,有市民借此乘凉。凉茶添了又添,闲汉子们收拾桌子,各自回到家中,进行一天的晚饭,天黑一瞬,稀朗的星光洒向神州大地。

        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三人在屋内打坐,阿根敲门。范退思睁开双眼问:“是阿根小哥么”?阿根:“正是,三位贵客该吃饭了”。范退思起身开门,于仁之、白夜行各自站立起身。范退思冲阿根笑道:“天气闷热,麻烦你了,快喝碗水”。

        白夜行端起冷凉的开水碗走到他面前。阿根对白夜行畏惧之心很强,他看了一眼范退思。于仁之接过他的托盘,把茶碗递到他跟前说:“小哥,我这位兄弟没有那么凶,不用害怕”。小二:“谢谢大爷,我先走了”。范退思:“王老爷和苏老爷还在忙么”?

        阿根放下茶碗说:“可不是么,连晚饭也没吃”。范退思:“麻烦你转告苏老爷,说是我们三人很好,过了今晚会更好,不用担心,尽管忙他的”。阿根:“哦,这个好办,饭送过来,趁热吃吧,凉的话很难吃”。

        于仁之:“小哥真是热心肠,烦请务必将话带到”。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二两银子。阿根:“这个不能再要了,也没有办成什么事,无功不受禄”。范退思:“天热,消暑解渴用”。阿根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范退思:“应当的”。

        阿根拿了银子,快步走出屋门,他心里默念道:“回去跟财神爷敬香,对我太照顾了”。他敲响了王、苏二人的门,王中庭和苏半城暗自发愁,面对满桌饭菜,无从下口。苏半城:“谁啊”?阿根:“是小的我”。苏半城:“门一推就开”。

        阿根进来冲二人躬身施礼说:“参见王老爷,苏老爷”。苏半城:“他们怎么样了”?阿根:“刚去送过饭菜,对了,那名书生模样的人说让我告诉您两句话”。王中庭:“靠近一点,小声说”。阿根:“他说他们很好,过了今晚会更好,让苏老爷放心”。

        苏半城:“好的,知道了,没别的事了吧”?阿根:“没有了”。王中庭:“下去忙吧”。阿根点头允诺,辞别关门而去。王中庭站起遮挡灯光下的明亮,苏半城沾了酒水写道:“坐等范军师行动”,然后迅速擦去。

        屋顶上的张旗,无法看清他写的是什么,内心猜测:“二人早已发现我们,密谋也逃不脱主人的天罗地网”。他身子一偏,站立不动。猛然觉得背后掌风袭来,他双脚一转,踏步回身,可背后偷袭之人功夫当真了得,也跟着一动,还是挨着他的腰带。

        张旗心中一惊,猛然扭头向后退了三步,他借着星光看到一个魁梧的身材,脸上涂抹了墨汁,一双眼炯炯有神。张旗:“阁下何方高手”?那人发出沙哑的声线说:“我去杀唐州,有种过来”。说完身子一跃,飞向临近的房屋。

        张心道:“他为何不直接进府?哪有杀手擅自告诉对方自己行踪的?看来绝非他一人。”他犹豫站在屋顶,不决不知道追还是不追。这时,院子里落下一人,引得伏在花丛、树木、犄角旮旯的二十武士窜出。张旗见院子外右飞出一人,二十卫士自向他聚拢。

        院里、院外的两人不约而同朝唐州府邸飞去。张旗心道:“纵使莫青龙四位高手在主人身旁环伺,可朱雀儿已成废人,绿药儿的功夫不如这三人任何一人。”想及此,他身形一晃,朝先前的黑面大汉飞去。

        四十武士见张旗行动,纷纷展开轻功,一路追院里那人,一路朝院外的人狂奔。那大汉便是于仁之,他见张旗上当,身子仍然迅疾的向前跑去。张旗离他始终有半丈远的距离,越跟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前方那人根本不知道唐州在那。

        院里的是白夜行,院外便是范退思,于仁之走后,二人绕起圈子,范退思向左,白夜行偏右。四十武士上蹿下跳从中路分开,各追二人。于仁之见张旗慢了下来,一晃落到地上。白夜行在空中用锁钩甩出一名身着官衣的稻草人。

        然后他继续向右飞去,于仁之抱起稻草人说:“唐州,你也有今天”。他冲张旗说道:“你上当了,莫青龙四人和绿药儿中了我家首领的“软骨散”被困在府邸,唐州在此”。说完他抱起草人向西城飞掠而去。张旗心中大惊:“刺客休走”。

        范退思、白夜行空中交叉,变换方位,也向西门急飞。四十武士挺刀奔到城楼下。守城兵见到有两名黑衣人如苍鹰般在高约十几丈的城墙上空划过,然后又见两人紧接飞出。一名武士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唐大人被挟持了”。

        五十名守城兵反应过来,打开城门,五十人骑上快马。他们刚上马不久,就感到屁股吃痛,身子向一旁坠落。原来四十黑衣武士怕他们误事,将四十人踢飞马下。一武士扭头说:“一帮废物,起来跟在身后”。

        倒地的兵士和五十名兵士一起跑步而动。范退思听到背后马蹄响起冲白夜行点头,二人再次分开,一向左翼,一冲右方。四十武士和未被跺下马的守城兵追范退思,后方的九十守城兵撵白夜行。出了城门,于仁之抱着假人一步踏出,身子向前行了三丈,张旗紧跟不舍,始终无法超越。

        跑了将近四十里,于仁之在一处山坳停下,张旗离他五尺外停住。于仁之抱着草人说:“还给你”。说完他将手中之物抛向张旗。张旗双臂一伸,将草人接在手中。他陡然觉得双手甚轻,心说:“上当”。于仁之望着他一动不动,张旗将稻草人扯碎,沸沸扬扬的稻草杆飘向一边。

        张旗:“你费尽心思引我到此,是何目的”?于仁之手掌探入腰间的酒袋,抹干净了脸上的浓墨,恢复原声说:“于仁之”。张旗拽出钢刀淡然的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后方两人又是谁”?

        于仁之:“大盗白夜行,军师范退思”。张旗神色冷峻道:“上次没能与你交手,今夜幸会神力游侠,也是一大幸运的事”。于仁之:“那名红衣姑娘是不是你下的重手”?张旗:“应该杀了她”。于仁之:“范先生不应当仁慈”。

        张旗:“少废话,来吧”。他身子跃起,一刀击向他前胸。于仁之如山的身躯站在那里,劲风吹拂他虬髯。于仁之:“功夫不错,只可惜为虎作伥,不做好事”。钢刀离他约为三寸,于仁之呼的一拳破开钢刀杀招,打在刀身上,张旗身子被刀带起,偏向一旁。

        张旗:“果然天生神力”。他回身挪步,刷刷刷朝于仁之连劈一十三刀。于仁之一掌拍出,十三刀化为无形,然后他掌力不减,朝张旗前胸推去。张旗想不到生平最得意的快刀竟然被于仁之挥手而破,内心升起无限的挫败感。

        他扔掉钢刀,向后四个空翻,落在远处。于仁之:“我最讨厌背后出手,不过你击中云儿后背,那么便不客气了”。他话音一落,弓步屈膝,地上开裂两道纹路,转眼便到张旗身边。张旗虎吼一声,全身劲力迸发,双掌打向他面门。

        于仁之一拳打出,仿佛四周的空气被撕裂,携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张旗掌心。拳、掌相交,于仁之退了半步,张旗退后七步,站立不稳,吐出一口淤血。于仁之:“小心,我功你后背”。他玄衣一震,在地上陡然转了一圈,绕到他背后。

        张旗忍着动荡的气海,猛然回头,出拳打向于仁之。于仁之:“来得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身子一晃,避过他拳招。紧接着于仁之一掌拍中张旗的脊柱骨。只听到咯吱吱多声响,张旗骨骼尽碎,七窍流血,面白如纸,身子撒开一地,于仁之撩动衣襟,向左方走去。

        范退思站在土坡上,周围被五十兵骑马围困。一名黑衣武士懒得再问他姓名,钢刀一舞说:“杀”。马上的人纷纷出刀,马队向他碾压。范退思抚了抚衣袖说:“得罪”。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大有名士之风。武士和守城兵离他越来越近。突然,范退思消失不见。

        一名武士说:“快撤”。众人勒住缰绳,拨转马头而动。范退思落在后方一名武士马臀,冲他说:“我在这里”。武士向后一躺,钢刀捅向他胸口。范退思双腿弹起,脚尖点在刀身上,武士想要回刀,觉得如一座大山令他动弹不得。

        范退思:“去也”。他一脚踢出,武士头颅飞向半空。十名武士左右飞起,钢刀朝他劈落。范退思一脚扣着刀柄,身子钻向马腹。十人收势不及,刀斩马身,马儿上的肉溢向周围,鲜血如瀑布遇大石,飞溅而开。

        范退思从反方向荡起,夹着钢刀一飞冲天。他落下时,十人手持钢刀围站在马尸旁。范退思飞脚出刀,十武士脖颈中划出一条整齐的伤痕。二十武士叱咤怪叫,下马出钢刀朝范退思挺进。范退思:“莫怪”。

        他一甩钢刀,刀身疾驰空中,然后他脚步一错,握住刀柄,模仿小二剑法,运的是起手式的迎门三剑。剑意轻灵,连刺武士的咽喉、脖子、眉头。他现在真力随心而至,即便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法,也能一招毙敌。

        范退思走星步,辗转腾挪间,挥洒如意,每出一刀,便有一名武士倒下。他凝神望向二十人,兵士如遇鬼魅,催动战马向四处逃窜。于仁之见范退思愣神,抓起地上泥土,飞到范退思近处,身子如旋风般激荡,泥团灌入真气,被他用大力激飞抛出。二十人背后被点,齐刷刷的落马。

        于仁之双脚跺地,周围几十把钢刀震动,他双臂一推,二十把钢刀在二人身子未落地前或插后背或捅进肋骨,各个横穿而死。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于大哥,我刚才在想怎么处置他们”。于仁之拍拍他肩膀说:“书生动杀心很难”。范退思冲他哈哈一笑,二人朝右方飞去。

        未曾走到战圈就看到树林中的树木被真气砸断,于仁之、范退思对视一眼。范退思:“不好,四象到了”。二人纵身疾驰,见莫青龙和白夜行杀的难分难解,地上歪七竖八的躺着守城兵的尸身。

        独眼道人和村姑盯着战局,神色轻松。白夜行累得气喘吁吁,莫青龙占尽上风。于仁之大喝一声说:“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人家打了那么久,你还有脸捡便宜”。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他倆交给你,我和夜行双战莫大”。

        背剑的道人和村姑眼神戾气暴起,一出残剑,一挥擀面杖夹击于仁之。范退思出掌拍向莫青龙右臂。莫青龙左手成爪,抓向范退思,右腿飞替白夜行小腹。范退思扭头避过,他刚爪撕裂几十年的松树皮。

        白夜行见他腿尖靠近心说:“好小子,让你知道白爷爷的厉害”。他护盾骤然而至,莫青龙的脚尖刚好点在上面。呜的一声闷响,莫青龙的脚拇指若不是有亘强的真气保护,恐怕早已震断。即便如此,他疼的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三步。

        白夜行冲范退思说:“就这样揍他”。范退思:“嗯”,他双掌内力急吐,打向莫青龙双耳。莫青龙忍剧痛,出双掌硬接。二人内力相若,各退了两步。白夜行锁钩急抖,卷他受伤的腿肚,莫青龙向上一跳,双脚点在树上,身子如箭一般窜向两颗松树。

        他双臂抓住树干,饶了一圈站在树下,树上松针稀稀疏疏而落。白夜行锁钩再动,点向他前心,范退思身形飞起,双拳打他面门。莫青龙避过锁钩,范退思双拳将至,莫青龙见避无可避,双掌与范退思相对。

        他与于仁之一战后,受伤不轻,方才与白夜行恶斗,消耗真气不少。再加上与范退思连对两招和脚尖中盾,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撞在松树上,嘴角鲜血溢出。白夜行:“滋味如何”?莫青龙:“自古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败就败了,有什么好说的”。

        范、白二人扭头见于仁之和道人翻翻滚滚的恶斗不止,他倆对视一眼不理受伤的莫青龙,急向三人而去。那道人所持的断剑虽然无锋,但每次出手,都带着冷意。村姑打扮的白衣姑娘棒影叠加,同道人的快剑相互配合,于仁之一不小心手腕被剑击中,血流不止。

        白夜行冲范退思说:“先攻道人,小心他手中剑”。范退思:“好”。白夜行神行步施展,左锁右盾攻向道人。范退思凝立双拳崩道人使剑的右手。道人的剑好快,剑招如浪潮般袭向二人。白夜行盾牌撑起,只听得叮叮当当轻响,他根本无法用锁钩。

        范退思在间不容发时,躲避他的快剑。于仁之本来不在意手臂上的伤口,村姑的棒法绝妙,但少了一人,斗到第三十招时,于仁之一脚踢飞她擀面杖。村姑笑着望向于仁之,于仁之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他怒道:“剑上有毒”,说完运起真气,护住心脉。村姑一笑,拾起擀面杖,朝于仁之慢慢走近。莫青龙青衫一晃,也向于仁之走来。范退思大为焦急,体内真力澎湃而出,长啸一声,震得松球和松针乱落。

        他双拳裹着劲风,双臂一分,一拳击道人的心口,一拳破开道人的剑风,打飞残剑。道人伸出拳头接他铁拳,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哇的一声吐出鲜血。白夜行一甩锁钩,绳子在空中一转,袭击莫青龙的后背。范退思身子纵掠,袭击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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