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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公开处刑


亡灵深渊。

        月浅曦正和月星族人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如何攻破此地结界。

        月星族人中有剑士。亦有布阵师。她提议可用阵法凝结众人的力量。将结界打破。就如当初强行击碎叛离村外结界的方法一样。

        但这个方法遭到了月星族族长的否决。

        “我是一族之长。当年是我害族人中了陷阱。困在此地多年。我有义务和责任要带他们活着离开。”

        若以性命强突结界。这和他的意愿不符。

        月浅曦能理解他的难处。并未多做强求。

        “用九星阵怎么样。”月星族的年轻布阵师灵光一闪。想到了古扎上曾看过的一道阵法。“九星阵能吸引天地灵气。引入一人体内。只要能将灵气化为己用。一击击破结界。我们就能出去了。”

        “九星阵。”月浅曦未曾听说过这等阵法。故而。面露几分疑惑。

        “不妥。九星阵需以活物做阵眼。这里沒有魔兽。活物只有我等。若布下九星阵。作为阵眼。一旦无法成功把灵气吸收。极有可能会爆体而亡。”族长急忙摇头。九星阵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此处谁有能耐可以淬炼庞大的天地灵气。如若阵眼崩溃。整个阵法将会随之失去作用。到时候。阵中吸收的天地灵气。会形成可怕的爆炸。令布阵者遭到反噬。且会惊动玲珑塔的契约者。可谓是一步险棋。

        “我愿意做阵眼。”月浅曦眸光一闪。主动请缨。“我必须尽快出去。一刻也耽误不了。既然有办法。那就试一试。”

        外边的战况不知如何了。她在这里多耽误一刻。洛岚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你是想找死么。”心魔沒好气地咒骂道。“就这么喜欢当英雄。不要以为你突破了神体三重。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这里的天地灵气是很充裕。但其中的邪气。就凭你。根本不可能……”

        “我还有你。”月浅曦打断了它的话。“邪气不是你的本源力量吗。”

        心魔一时语结。是。邪气能助涨它的力量。使得它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压过月浅曦体内的两系元素。一旦邪气彻底侵占她的脉络、丹田。那么。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走她的身体。吞噬掉她的意识。

        这个道理它明白。她沒理由不知。

        “你若要吞噬我的意识。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足以让你成功。”月浅曦似猜出它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可你沒有那么去做。不是吗。”

        她的灵魂受到重创。意识全无。而当时。心魔吸取了骷髅大军体内的邪气。积攒了庞大的力量。如果它有心要吞沒她的神识。将她的意识抹杀。轻而易举。

        但它却用邪气帮衬她恢复伤势。助她修补灵魂。仅凭这一点。她就该信它。

        “哼。你太自信了。”心魔沉默了数秒。才出言讽刺。“我只是不喜欢趁人之危。”

        “随你怎么说。”月浅曦沒所谓的说。“反正我是信你的。”

        哪怕它不止一次说要抢夺去身体的主导权。可它从沒有真正这样去做过。

        “我同意它的说法。舍身做阵眼。对你而言太过危险。稍有不慎。你就会当场丧命。”圣灵剑难得地与心魔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试图说服月浅曦打消这要不得的念头。

        她摇摇头。坚定地说:“这里唯我修为最高。如果连我都做不到。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而且。我等不起。”

        “你考虑清楚了。”璇玑清冷的声音从精神海深处飘出。

        月浅曦微微颔首:“是。”

        “随便你。你要是撑不过去。我会立即吞噬你的意识。”心魔阴恻恻地笑道。“然后从这儿逃出去。把你最爱的男人。最在乎的同伴通通杀光。”

        话里带着无尽杀意。月浅曦唇边的笑深了些许:“我不会失败。”

        她有必须赢的理由。

        月星族众人面面相觑。甚至有年轻的族人自愿代替月浅曦做阵眼。

        在他们的心目中。月浅曦是他们的恩人。这份恩情比天大。若是为了她。舍身冒险。他们是愿意的。

        “各位不必再劝我了。”月浅曦轻抬手臂。制止了众人的劝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唯有我修为最高。能成功的机率最大。理应由我來做阵眼。”

        看似温柔的笑脸下。蕴藏的是不容忍反驳、忤逆的强势威严。

        众人拗不过她。只能选择妥协。

        族中三名布阵师同时布阵。以月浅曦的血做绘制阵法的引子。在地上绘制着阵法图纹。

        日落时分。火烧云宛如美丽的绸缎缀满整个长空。

        端殿外平坦宽阔的白石路上。搭建起一处木高台。山巅、山腰、山脚各处。站满了从獒沃城聚集而來的信徒。人数众多。一眼望去。俨然一幅人山人海的盛大场景。

        “快到黄昏了。”红天站在人群前沿的山巅石路上。距离高台不足两百米远。在他身旁站着的是木家、冰家、土家、金家的家主。身后一字排开的。则是五大世家的弟子。他们帮助神殿抵抗外敌。这次的公开处决。冕下亲自下令。准他们亲临。在此目睹处决过程。

        这看似是对五大世家的奖励。实则。也是对他们的威慑。让他们亲眼目睹反叛者的下场。从而让他们不敢生出反心。步银家的后尘。

        冰清斜眼朝他看去:“红家主。你中的毒似乎已经解了。”

        略带嘲讽的话。让红天老脸一沉。眸中染上几分怒意。

        一时大意被银家暗算。导致他未能参战。为神殿效力。这事是红天心里的一根刺。偏生冰清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挑拨。

        “多谢冰家主关心。老夫已经无碍了。”红天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强挤出抹笑说道。

        说话间。五位大圣师在圣师的簇拥下缓缓抵达端殿。

        窃窃私语的众人纷纷噤声。恭敬地匍匐在地上。恭迎大圣师驾临。就连五大世家的家主也沒有例外。全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流云罢罢手。命众人起身。而后。下令将反叛者带上來。

        一道银色的刺眼光晕在高台上腾地升起。传送阵显露在台面上。等到光晕散去。被使徒摁住双肩的银家幸存弟子。率先出现在台上。

        “跪下。”

        使徒一脚踹中三名银家弟子的膝盖。

        银儒御咬紧牙关。宁死不跪。

        “有骨气啊。”流云阴冷地笑着。凌空挥出一掌。

        后有使徒摁压。前有攻击逼近。银儒御逃无可逃。腹部被灵力拍中。丹田瞬间毁去。噗地喷出一口血。

        “哼。吃硬不吃软的家伙。”使徒用力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活活摁在地上。

        身负重伤的银儒御纵使再不甘心。也无力再做反抗。

        充血的眸狠狠瞪着台下威风凛凛的五名大圣师。目光凶狠。似要吃人。

        流云挑眉迎上他愤怒的视线。极其挑衅地露出一笑。然后笑脸一收。冷声命令道:“行刑。”

        押送银家人的使徒当机立断从高台飞下。他们刚撤离高台。只见台上咻地窜起一团熠熠的青色火焰。

        “是炼器师的本源火种。”旁观的武者惊呼道。

        “哈哈。被炼器灵火焚身。他们不仅人得死。灵魂也将被摧毁。活该。这就是忤逆神殿的代价。”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熊熊大火映红了台下众人的脸。沒有人觉得残忍。他们痛快地笑着。大声嚷嚷着。只盼望这火能烧得再旺些。再久些。

        青色火焰成圆形。围绕在三名银家弟子身旁。以一种肉眼能见到的缓慢速度渐渐缩小。

        “不要怕。”银儒御咬牙说。“银家沒有懦夫!”

        能为族长去死。他们甘心如饴。只可惜。他们无缘再见到族长为他们报仇的那一天。无缘得见。这些刽子手们血债血偿的那一日。

        烈火轰然攀爬上三人的脚踝。沿双腿蔓延过全身。一点点吞噬掉皮肉、骨头。乃至灵魂。

        大火里。银儒御三人沒有吭过一声。哪怕痛得几近晕厥。仍凭着一口气。生生忍下想要呼救的冲动。

        火足足焚烧了近一刻钟才逐渐熄灭。秋风拂过。台上散落的灰色尘埃被风吹散。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围观的武者兴奋地拍手叫好。为神殿高唱赞歌。

        木华古井无波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快。淡色的唇微微抿紧。与旁人不同的反映。引起冰清和金耀的怀疑。两人对视一眼后。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木家主。犯上作乱的罪人已经受死。你难道不为此高兴吗。”金耀出声问道。犀利的眼刀像是要看穿木华平静的假面。

        “与我何干。”木华凉声反问。

        “也是。木家向來与世无争。木家主自然对这种事不上心了。毕竟几天前的血战中。木家可沒出一份力呢。”金耀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话意有所指。

        流云耳廓微动。听到了他们的争执。斜眼望來。

        木华仍是那派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任流云如何打量。也未能看出些许不妥。遂。将视线收回。

        “从犯已死。接下來当处决此次作乱的主犯。带罪人月浅曦的同党。”

        传送阵再度出现。这次。被使徒押送到高台上的。正是璎珞、南诀两人。

        “罪人。真正的罪人是谁。天知地知。你们不要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掩盖神殿在背地里犯下的恶行。早晚有一天。你们道貌岸然的面具会被……”

        “啪”

        一记耳光无情扇在璎珞的脸上。打断了她的叫嚣。

        “死到临头还敢说些污言秽语。”使徒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摁在她肩头的手掌中输出一股灵力。注入璎珞体内。

        银针扎身的刺痛蔓延过经脉。璎珞身躯微抖。狠狠吐出口中的鲜血。无所畏惧地咧嘴大笑。

        而南诀仍在昏迷中。使徒刚一松手。他的身子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台上。

        “废物。”使徒鄙夷地淬了口唾沫。“就这点能耐。也敢在神殿放肆。”

        璎珞气红了眼。身体猛烈挣扎着。想要阻止使徒的羞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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