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打不相识
“小子，大宋没有方姓将门，你是何来历？”岳云挡住方晨一剂鞭腿，后撤两步对他问道。
方晨扬了扬拳头，“赢了再说。”
身如幼虎，跃近袭面。
别看二人现在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岳云的留手。
方晨即便是吸收了军冢留给他的对敌经验，也不可能是真正在沙场上厮杀过的岳云对手。
而岳云不得不承认一点，是他在方晨这般大时，完全比不过对方。
形如疯狼，獠牙尽显，时刻准备着咬下敌人的一块血肉。
再次避开一剂迎面拳，岳云一掌击在方晨胸口。
沉重的闷响，配合着方晨连退五步，格外让人心惊。
摸了摸胸口，方晨忍不住皱眉，真疼啊！
岳云站直身体，手背在身后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方晨翻了白眼，“那等你走了，我揍你弟弟。”
岳雷打了个哆嗦，急忙道：“师兄，不要冲动。”
岳云却十分高兴，好似二者并非亲兄弟一样，“那便交给你照看，该打就打，我还就怕你下不去手。”
几步来到方晨面前，揽住方晨肩膀，笑问道：“说说吧，临安府哪家来的？”
方晨也没了再打下去的兴趣，不太适应岳云的举动，抖擞肩膀甩开岳云手臂，“你没赢，我不说又如何？”
岳云也不气馁，反正大宋将门本就不多，自己回临安府中仔细查查，还能猜不出你小子的出身。
这时李纲开口了，“应祥，方晨之事还望你三缄其口，莫要声张。”
岳云不明，“先生这是何意，难道方小郎君身世不可告人？”
李纲摇头道：“老夫备了一封书信，你回去后交给岳将军，一切自然知晓。”
方晨也没出声反对，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纲如果想要为他铺路，不可能一直替他隐瞒身世，关键时刻必须要找几位“同道”之人。
岳飞能将岳雷送到李家，自然与李纲旧识，相互亲近。
所以提前吿与对方，也是有备无患。
方晨来自将门，不可能脱离将门而去，大宋文人最看不起的武人，却是他身后最有力的支撑。
只不过，这武人中，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必须细细谋划才是。
岳飞，属于可信的范畴之内。
“一切依先生的意思办。”
别以为岳云就这么放过方晨了，谁都没想到二人打了一架之后，岳云对待方晨的态度可谓天差地别。
“今日请我吃酒，如何？”
“我这人不抽烟不喝酒。”
“抽烟是个甚？”岳云挠头，“无人对饮好生无趣，要不再打一架，输了你请我吃酒？”
方晨终于明白，为何先前岳雷那般跳脱，毕竟眼前就有一位活生生“例子”。
岳雷乖乖走到方晨面前，拜身道：“师兄。”
不可为不服，敢和大哥动手的，那绝对是猛人。
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万一给自己揍了，只能咬碎牙往肚子咽。
方晨侧身避过，打算回房，又被岳云拦下。
“我请你还不行吗？”
方晨苦笑道：“少将军莫要为难在下了，我真不喝酒。”
岳云却指了指方晨的心脏处，“可他想喝！”
随后给了方晨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方晨稍有愣神。
猛然间发现，自己心中的压抑减去了不少，或许是与岳云的交手，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让他不知不觉忘记了心中的压力。
而岳云也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叫他一同喝酒。
方晨看向李纲，后者道：“老夫该说的已经说完，明日一早便会将书信交给少将军。”
“好！我请你喝酒！”
“兄长，我也要喝！”
“大哥，带我一个呗！”
钱谦和岳雷一同抢话，而旁边的李少英也是跃跃欲试。
岳云爽朗笑道：“自然要一起，方小郎君意下如何？”
方晨未曾答复，而是对不远处的府中下人道：“备酒菜去。”
别看方晨和李纲没有血缘，在他进入李府的第一天，就被李纲告知众下人，今后方晨在府中的地位要高于李少英半分。
下人们对于这位新来的“小郎君”，不仅感到陌生，甚至还有一些惧意。
谁让前些日子，方晨见谁都是一张冷脸，生人勿进演绎的淋漓尽致。
五小聚在一处，还有一大桌的佳肴，让人好不高兴。
方晨随后端起酒杯，对岳云道：“今日多有失礼，这杯就当做赔罪了。”
岳云一把拦下，“还说你不吃酒？好生狡猾，你这哪里像是不吃酒的人？”
方晨无奈，前世的酒场文化何其深厚，他不过略懂皮毛。
“确是我有错在先，还望少将军赎罪。”
岳云咽下一大口肉，十分飒爽的将碗中酒水一饮而下。
“你若是真要赔罪，就不该叫我少将军。”
方晨迟疑道：“岳兄？”
岳云端起酒碗，放到他面前，方晨端起全部倒入口中。
岳云笑道：“这才有点将门子弟的样子。”
方晨苦笑摇头，“岳兄说笑了，一个人的将门，哪里算什么将门？”
喝了酒，话架子开启，反倒没有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虽然还保持着一丁点的谨慎，不让自己身份彻底暴露，可言语中却无意间泄漏给岳云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既然年长你几岁，唤你一声小晨也无不妨。若是心中苦闷，不妨说出来。”
二人交谈，似是十分投机，而旁边那三位小兄弟，一个个竖耳倾听。
方晨摇头，“若是能说，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见状，岳云也不勉强，端起酒碗，“那就喝，喝痛快了，也就都忘了。”
方晨无不应允，与岳云连喝几碗，虽然这个年代的酒水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也会有头晕的感觉。
微醺的状态下，方晨的脑子反而变得更加灵活，先前一直苦恼的事情，此刻看来反倒不值一提。
路要一步一步走，日子也要一天一天过。
何必着急？
他又不是大罗神仙，做不到尽善尽美。
倒不如尽自己所能，做到极致。
与其将重担压在身上折磨自己，不如把压力看作动力，反正他还年轻。
用一句鸡汤文来讲，那就是“失败了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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