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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楚容来了!


楚容要来大远朝?!

        秦惜和容恒对视一眼,目光均是一变。

        让青翎安排送庵罗果的男子去休息了,秦惜和容恒就到了房间一起说起了话来。

        “楚容这个时候来大远干什么?”

        容恒眉头微拧,“不知道,但是他既然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媳妇,等楚容来了之后你尽量减少出府的次数,知道吗?”

        秦惜想起自己身体里的情蛊,沉着脸点头,她以后肯定防着楚容。她抿紧嘴唇,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来,她跟哥哥已经有半年都没有见面了,偶尔一次的书信来往,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比起秦惜的漫不经心,容恒面色要阴郁的多,不管楚容为什么来大远,他一定要想办法解了惜儿身上的蛊毒,要不然虽然伤不了她的身体,可到底是心里的一根刺。

        他捏紧了拳头,心中默默的把楚容放到了头号敌人上头。

        ……

        有了苏荣景从大景朝送来的庵罗果,秦惜的孕吐情况果然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不怎么能吃东西,可没一顿能吃一个手掌大的庵罗果,偶尔也能配一些清粥一起食用了。容恒瞧着十分高兴,到农历七月中旬的时候秦惜已经怀孕了三个半月,半个月的吃食正常,她的身体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三个半月的时候她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凸起的痕迹,看上去总算是有点孕味儿了。

        自从秦惜的肚子一点点的凸起了之后,容恒每次睡觉都喜欢把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她腹中孩子的存在。

        在农历七月二十这一天,郑贵妃再次招秦惜入宫。

        秦惜自从孕吐开始就没有去皇宫里了,郑贵妃也没敢让她去了,知道女儿家怀孕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候,生怕她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不但拉拢不了容恒和韩子玉,真的出事了,恐怕还会遭他们的记恨,所以这些日子郑贵妃让她进宫的时候已经很少了。

        现如今她已经有孕了三个多月,孕吐也一点点的好了起来,郑贵妃才敢让她进宫。

        秦惜依旧是坐轿子,没敢坐马车,轿子依旧停在了第三道宫门处,秦惜去看了郑贵妃,和郑贵妃说了一会儿话,慈宁宫的太后娘娘突然让身边的庄嬷嬷来唤她去慈宁宫小坐一番。

        秦惜这两个月频频入宫,也经常去看望太后,但是还是头一次太后让庄嬷嬷来芳华殿来请的。

        秦惜只当是出了什么事情,“庄嬷嬷,奶奶那里……”

        “没事没事。”看出秦惜的紧张,庄嬷嬷含笑摇头,“太后娘娘的身子好着呢,就是这些日子没看到您,想念的紧,太后娘娘已经吩咐了,等会儿侯爷下朝了也让侯爷一起去慈宁宫,跟她老人家聚一聚。”

        秦惜起身,转眸怯生生的瞧着郑贵妃,十分不好意思的道,“郑姨,那我……”

        “去吧去吧,既然是母后让你去那就去瞧瞧母后。”郑贵妃瞧着庄嬷嬷郑重其事的扶着秦惜的胳膊,生怕她摔了似的,万分珍重的模样,目光不由得一闪,亲自把两人送出了宫殿,“外面日头大,本宫让宫女撑着伞送你们。”

        农历的七月中,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不用了。”庄嬷嬷面对郑贵妃的时候可没有对秦惜的态度这么软和,淡淡的道,“贵妃娘娘还是好好在殿里歇着吧,有老奴在,贵妃娘娘难道还不放心?!”

        郑氏面色一僵。

        这死老太婆,竟然当着秦惜的面给她难看!

        她咬咬牙,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这个庄嬷嬷若不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早就让人一巴掌扇过去了!看她的誉儿以后登基了,她以后成了太后娘娘,非揭了这婆子的皮不可!

        心中如是想,面上却不敢得罪庄嬷嬷,她不是怕得罪庄嬷嬷,而是怕得罪太后娘娘,当今皇上别的不敢说,对自己这个生母还是无比敬重的,每天最少要去慈宁宫去看太后一次。太后娘娘不怎么管后宫的事情,可是秦惜和容恒是太后心尖尖上的宝贝,她若是敢对秦惜如何了,太后第一个就不放过她!

        郑氏面上堆着淡淡的笑容,“庄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本宫就是不放心谁也不能不放心你啊。”

        庄嬷嬷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一手扶着秦惜,还是不敢松懈,让青翎扶着秦惜的另外一边,带着她离开芳华殿就去了慈宁宫。

        索性慈宁宫离芳华殿并不远,一路上青翎撑着伞挡着巨大的太阳,庄嬷嬷瞧着秦惜的模样,有些话却不敢多说,只能叹气。

        秦惜只当做没看到庄嬷嬷的欲言又止,含笑转开了话题。

        “嬷嬷,奶奶让我去慈宁宫,真的没什么事儿吗?”

        庄嬷嬷知道秦惜的心意,顺道也转开了话题,她扶着秦惜,微微一笑,“不是的,等侯夫人去了慈宁宫就知道了。”

        太后娘娘今儿个知道秦惜入宫,特意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等着呢。

        到了慈宁宫的宫门口,身上灼热的热气就褪下去许多,慈宁宫里空旷的地方都放了巨大的冰块降温,刚走进大殿里就觉得一股子凉爽的空气扑面袭来,十分的舒服。

        秦惜扶着庄嬷嬷的手,到了慈宁宫的正殿,看到殿中的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娘?!”

        和太后坐在一起正说笑着的人可不正是王妃沈氏吗!

        沈氏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此时腹部已经圆滚滚的,她整个人比秦惜和容恒离开王府的时候丰腴了许多,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别的看上去都十分不错。

        秦惜连忙大步走过去。

        “我的小祖宗哎,您怀着身子呢,可慢点啊。”庄嬷嬷没想到秦惜竟然跑这么快,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快步追上秦惜,因为是夏天,所以大殿中没有铺地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这若是摔了,后果可不敢想象啊!

        秦惜听到庄嬷嬷的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怀着身孕呢,她赶紧收敛了脚步,小步小步的往前走,瞧见坐在大炕上对她微笑的沈氏,秦惜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娘,您这几个月还好吗?”

        “好好好,挺好的。”沈氏绝口不提在王府的种种,什么都只说好,她握住秦惜的手,眼眶通红的瞧着秦惜的小腹,“听母后说才知道你也怀了身孕,可还好吗?”

        “挺好的。”秦惜同样报喜不报忧,抚摸着刚刚有些凸起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了,表哥每隔两天就去府里号脉,胎象很稳,一切都好。”

        “真好……”沈氏红着眼眶,紧紧的抓住秦惜的手,“恒儿可算是有后了。”

        太后在一旁看着这婆媳两个都红了眼眶,自己的眼睛也微微红了红,她叹口气,“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个的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容厉云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恒儿给赶出了王府,还让他自立门户,还有……容念初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个的又在斗什么,都是血脉至亲,干什么非要弄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

        太后只知道容恒和容厉云闹掰了,却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一向中立的儿子站到了太子容戌那一方,而这两个多月以来,容恒和容誉频频接触,分明就是站到了三皇子容誉这一方,这是父子两个啊,这样明目张胆的对立着,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容厉云,他倒好,一句话说容恒不孝就给推了。问恒儿,这孩子只笑着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恒儿是她最疼爱的一个孙子,而她的儿子也不多,就皇帝和容厉云这两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最爱的孙子每天对立着,她的这心啊,每天跟在油锅里煎熬是一样的,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好好的教训一顿。

        好日子不过天天就在那里斗斗斗!

        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秦惜和沈氏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安慰太后,“奶奶,您别担心了,相公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氏抿了唇没说话,眼睛却一直在瞄着大殿的方向。

        太后忍住心里的难受,要说难受,恐怕最难受的就是她这个儿媳妇,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的亲生儿子闹成这样,她才是最伤心的!

        太后偷偷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心酸的道,“恒儿等会儿就应该下朝了,你们母子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吧。”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发了火,大怒道,“容厉云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跟恒儿闹掰了,可你也是恒儿的亲生母亲,怎么能阻止你们见面,如果不是哀家这个老太婆还活着,你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见上一面了!”

        秦惜默然。如果不是太后从中间周旋,恐怕容恒和母妃要见上一面还真的困难。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可秦惜和太后都看的出来沈氏的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渴望的瞧着大殿的方向,隐隐的带着一丝焦急。

        秦惜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沈氏就算和容恒这么久不见面,但是也不应该露出这样着急的模样吧?

        她和青翎对视一眼,青翎不着痕迹的对她摇摇头。

        索性,容恒没有让她们几个人等太久,没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慈宁宫,他显然也没有猜到能看到沈氏,脚步微顿,凤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却没有立马上前,而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娘?!”

        “恒儿!”沈氏立马从大炕上起身,身后一个王府大丫头打扮的女子连忙扶住她的胳膊,沈氏却一把甩开,“你走开,我不用你管!”

        “王妃,王爷吩咐了……”

        “别跟我说什么王爷王爷的,现在本王妃要跟儿子说话,你立马滚出去!”沈氏对容厉云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小丫头咬着牙,不发一言,一动不动。

        王爷跟她交代过,不许离开王妃半步,她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

        “怎么,本王妃一个王妃都使唤不动你了?!”

        “王妃,王爷吩咐过,奴婢不能离开您身边的……”

        “可是我现在就是要让你滚开!”

        “奴婢不能从命!”小丫鬟福了一礼,寸步不让。

        秦惜却看出了一些端倪,王妃的样子,分明就是有话要对容恒说,而这个小丫鬟分明就是容厉云安插在王妃身边保护她。或者说监视更为恰当一些。

        她坐在太后的身边,轻声在太后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太后的眼神微微一眯,瞪着那小丫鬟,“王妃的话你不听,哀家的话你也敢不听不成,哀家命令你,立马退出慈宁宫,否则哀家直接让人把你给撵出去!”

        那小丫头面色立马踌躇了起来。

        王爷吩咐了,她不能离开王妃半步,可是,这是在皇宫里,别说是她要听太后娘娘的吩咐,就算是王爷来了,也一样要听吧。她转眸,立马瞧见太后眼中闪过的冷意,她心中一惊,连忙福了一礼退出了慈宁宫。

        太后也知道容恒和沈氏长时间没有见面,所以扶着庄嬷嬷就进了内殿之中,把时间留给这一对母子。秦惜见了也和太后一起进了内殿,有些话,王妃估计是只想让容恒听的。

        人都走光了,容恒见沈氏扶着腰身要从大炕上起身,他连忙几个健步冲过去,“娘,您别动!”

        他扶住沈氏,在她身边坐下,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下十分担忧,“您的身子有没有事?孙远扬给弄的药膳有没有按上面的吃?您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这个时候怎么进宫来了,万一不小心磕到碰到了怎么办!”

        沈氏被容恒这几句话说的哭笑不得,她紧紧的拉住容恒的手,“娘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有这么脆弱,你放心吧,孙远扬给安排的药膳娘都有定时的吃,每天都有大夫给娘把脉问诊,娘的身体也很好,你别担心。”

        容恒紧张的面部微微松懈下来。

        母子二人几个月不见,简单的问候了两句之后竟然都有些词穷。容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痴傻的孩子,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耍赖。沈氏泪眼朦胧的瞧着自己养了二十四年的儿子,鼻子微微泛酸。

        “恒儿,你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容厉云他、他有没有对你不利?”

        当然有!

        可他却不想说出来让母亲为他担忧。容恒握住沈氏的手,摇头道,“没有,朝堂上很平静,容戌他受了重伤,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上朝了,容厉云这段时间照顾他还来不及,怎么有时间来找儿子的麻烦。您……”容恒说着说着,突然噎住了。

        他忽然想起容戌才是娘亲的儿子,他这样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沈氏,果然看到她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容恒心下凉了半截,果然……亲生儿子就是亲生儿子,就算是从来没有养育过,总归是有血脉亲情的存在的。

        他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话语憋在了喉间。瞧着她凸起的小腹,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是弟弟还是妹妹,大夫有说……”

        “恒儿!”沈氏意识到方才的眼神伤害到了容恒,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恒儿,娘说过的,你才是娘唯一的儿子,娘不会承认容戌的!他伤成那样娘知道他是罪有应得的,娘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当年你差点死掉竟然是他们两个联手的。要不然……要不然娘早就带你离开王府了。你是娘唯一的儿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容恒微微一愣,渐渐的,凤眸中滑入点点的温暖,那温暖渐渐的充盈了整双眼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幸福和纯真。

        沈氏缓缓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恒儿,你要记得,如果有一天你和容戌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娘亲总是希望……活着的那个人是你,你明白吗!”

        容恒鼻尖一酸,闷闷的点点头。

        两人好半晌都没有说话,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沈氏担心容厉云会来宫里找她,她好不容易趁容厉云不在王府,再加上母后的懿旨所以才能进宫见恒儿一趟,一定要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她推开容恒,双手握住他的肩头,郑重的看着他,“恒儿,我前两天听到容厉云和容戌偷偷的商量要对付你,你一定要小心,娘就怕他们会对你下狠手。如果……如果不是娘的话完全没有用,娘一定去告诉皇上,你才是他的儿子。”

        王妃表面上毕竟是容恒的娘亲,若是她去公布容恒的身份,一定没有人会相信。

        “娘,您千万不能这样做!”容恒生怕惹恼了容厉云,容厉云对母亲的确好的没话说,但是谁知道江山和美人真的只能抉择一个的时候他会选择谁?!前些日子,娘之所以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容厉云,那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到容厉云不能掌控的局面,改杀的人都杀光了,剩下的全都是和他有交情的人,就算是把事情给捅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容厉云才会放他们离去。

        可容厉云既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并且已经为此付出了二十四年的努力,肯定就不容许失败,娘如果真的去公开这件事,不但没有人相信她,还会有人说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想疯了,所以才会放出这样的消息。

        到时候触怒了容厉云,他不知道容厉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思及此,容恒的心凉了半截,他郑而重之的看着沈氏,一字一句的道,“娘,您什么都别做,您只管保护好自己,不管怎么样,只要您好好的,恒儿才能去拼搏,要不然,如果容厉云真的有一天拿您来威胁我……儿子就一败涂地了,所以,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败涂地……

        “恒儿,你怎么这么傻!”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把她这个娘亲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容厉云用她来威胁恒儿,他就能为了她放弃所有的东西。

        沈氏心里又动容又揪心,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场面好不揪心。好半晌,容恒先反应过来,“娘,孙远扬说了,怀孕的女子要保持好的心态,否则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了恐怕是个爱哭鬼呢,所以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哭了。”

        沈氏被容恒逗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更难受了。她吸吸鼻子,拿帕子擦掉眼泪,告诉容恒,“恒儿,你一定要小心,娘这两天偷偷听到容厉云和容戌要打皇上的主意,说什么容戌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如果皇上的身体出问题了,他就不用跟容誉斗了,皇位就只能是他这个储君的。你现在朝堂上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真的是魔鬼,皇帝他养了容戌二十四年,容戌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要谋害他,他……比魔鬼还要可怕!”

        容恒心中飞快的转过几个念头,轻轻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还有惜儿,惜儿怀了身孕,恐怕也要成为他们两个攻击的对象,你要小心保护她。”

        “娘您放心吧,恒儿知道的。”

        说完了重要的消息,沈氏就和容恒话起了家常,她接过容恒先前的话题,抚着小腹,柔声道,“大夫说了,这一胎怀的是个女孩子,你要有一个妹妹了,到时候娘会偷偷想法子进宫,然后你也进宫,来看看你的小妹妹。”

        容恒目光温软,“好!”

        他很快就不只是要有个小妹妹,还要有儿子或者女儿了,两个小孩子只相差几个月,如果是在一起的话倒是可以做个伴。

        可惜,有些事情却注定只能是想一想罢了。

        沈氏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见容恒,竟然已经是她这辈子倒数第二次见他。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便已经到了生离死别的那一刻!

        ……

        沈氏的提醒容恒很是放在了心上,不好痕迹的把这事儿告诉了容誉,容誉果然十分上心,现如今皇宫中的禁卫军是他掌管,因此他便让人注意再注意皇宫里的情况。

        就怕容戌得手了!

        经过郑贵妃对秦惜的“友善示好”,容恒也慢慢的“妥协”加入了三皇子的阵营,不但如此,容恒还为韩子玉和容誉“牵线搭桥”让两个人好生聊了一番,容誉对韩子玉早就调查过,对他的喜好十分的了解,不但送给他两个绝色美人,还帮他解决了方雅的事情,因此韩子玉在容恒和容誉的劝说下,十分爽快的“弃暗投明”,暗中跟容誉结成了阵营。

        不过三人商量了一番,韩子玉身份特殊,手中掌管了三十万的兵权,所以为了防止皇上忌惮,明面上韩子玉还是做他的镇国大将军,做他的永禄候,暗中替容誉效力。

        容誉也生怕触怒了皇帝,因此对于两人的提议欣然同意。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容恒和韩子玉这一段时间刺杀不断,有两次容誉跟他们两个在宫外谈事,出去的时候就被人给行刺了,因为这个,容誉对两人仅存的那么一丁点的戒备也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合作对三个人都是十分有利的。

        八月初。

        秦惜有孕四个月,她的孕吐已经完全消失,庵罗果刚好也吃完了,孕吐消失之后她胃口大好,从正常的一日三餐变成了一天五餐甚至是六餐。有时候大半夜的她一个人悄悄起来找吃的,她生怕会弄醒容恒,可每一次容恒都会醒过来。

        “我是不是太吵了?”秦惜揉揉一直叫唤的肚子,闷闷的起身,幸好容恒在第一次发现她大半夜的起来找吃的之后就在外厅里放了一个炉子,炉子彻夜的烧着,她什么时候饿了,他就起来给她简单的弄些吃的。

        容恒穿好衣服,他也困,但是知道秦惜比他更辛苦,她先前孕吐的那两个月他看着不知道多揪心。现在能吃了,他夜里辛苦点有什么关系。揉揉她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你等等,我去给你弄吃的去。”

        食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弄起来很简单,也很迅速,容恒把饭菜端到屋里的小桌上,农历的八月,夜里已经有些凉了,他关上门窗,然后才让她下床吃饭。

        秦惜吃了个大饱,容恒做的东西就是好吃。透过烛光瞧见他发青的眼睑,她有些心疼的抚上去,“下次你别起来了,我自己热点吃的就好了,我看你弄的挺简单的,把饭菜放在锅里热一热就好了,我也会的!”

        “没事,看你吃我做的东西,我很高兴。”容恒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掌心吻了吻,“我不觉得辛苦。”

        “要不然下次让青翎给我煮好了。”

        “青翎?”容恒失笑,“她能把房子给烧了!”

        青翎也就是长成了女子,可不管是性子还是别的方面,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让她杀人还可以,让她煮饭刺绣,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秦惜无奈,他们的房间平日中不让人进的,只有容恒和青翎,容恒又不让她动手,青翎又不行,可是她有不忍心让容恒每天白天的时候上朝,下朝了还要出去应酬,晚上夜里还睡不好给她起来弄饭吃。

        她现在怀孕四个月多一点,不只是夜里会饿,有时候天不亮的时候人就醒了,饿得肚子咕咕的叫,因为她白天嗜睡,晚上就特别精神,又不敢吵到容恒。她有时候天不亮的时候饿着就想忍住,可容恒十分警醒,听到她肚子响就反射性的起身了。

        “要不咱们分床睡吧?!”她提议,在这样下去她真怕容恒的身体耗坏了。

        容恒十分无奈,“先前我让分床你不让,现在我……不许!我也是头一次当爹,你总该让我为咱们的孩子做点什么吧。”

        “可是你不累吗?”都这么大年纪了。

        后面一句她识趣的没敢说,但是容恒多了解她,立马就黑了脸,“你觉得我年纪大了,所以操心操不动了?”

        “呃……我可没这样说啊。”

        容恒已经满二十四岁了,秦惜也再有一个月就满十五岁了,所以容恒比她整整大了九岁还要多,她真怕他的身体熬坏了,以后她还风韵犹存呢,他却变成一个老头子了。

        容恒轻哼一声,泄愤的揉乱她的头发,然后下床洗漱给她做饭去了,秦惜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八月中旬,距离中秋节还有两天的时候,秦惜和容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楚容和秋意已经抵达了京城,并且由重伤初愈的太子容戌还有三皇子容誉一起从京城大门口迎接到了皇宫中觐见。

        楚容一行人暂时在京城中的驿站中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延昌帝在朝堂上接见了楚容。

        楚容今日穿了一身大景朝太子的服饰,明黄色绣八爪金龙的太子服饰让他看上去异常的尊贵。他身材欣长,卧蚕眉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温和清润,可是不笑的时候五官立马就冷硬起来,比起面容阴沉的容恒都不遑多让。比起半年多前在大远朝相见,此时的楚容比那时候的他更多了几分尊贵和浑然天成的霸气。

        想到大景朝的传言,楚容监国一事,容恒心中立马就有了计较。

        容恒观察着楚容的时候,楚容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瞧见容恒暗沉深邃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就说啊,堂堂的定安候以前在边关战功赫赫的容恒怎么会变成一个痴傻的废物,这样的他才是正常的。

        唔……

        这样以后就有意思的多了。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一个深邃凌厉,一个含笑清润,可在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却有一股子淡淡的冰冷从大殿中弥漫开来,幸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

        朝堂之上,不只是容恒一人,还有一个一身宫装长裙的秋意,秋意已经改名名唤楚秋意,是大景朝正经的太平公主,备受老皇帝的宠爱,八个多月的时间,她就从一个秦惜身边能干的小丫头变成了现如今不苟言笑优雅从容的长公主。

        延昌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瞧着秋意和楚容,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两日明明就是亲兄妹,这个秋意明明就是和大景朝去世的皇后长的一模一样,楚容怎么可能不知道?故意把她弄回去做侧妃是假,分明就是担心他知道了秋意的身份之后把秋意软禁在大远朝是真。

        想到他竟然被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人给戏弄了一番,延昌帝心里就升起一股子熊熊的火焰来。

        戏弄了他竟然还敢跑到他眼皮子地下,这个楚容,倒也是个人物。

        楚容和秋意给延昌帝抱拳行礼,延昌帝淡淡的抬起手臂,“平身!”皇冠的冕珠遮住他目光里的情绪,他淡淡的道,“朕还没有恭喜太子殿下竟然在大远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呢!”

        话语中意味不明。

        楚容哈哈一笑,十分爽朗,他再次对延昌帝抱拳拱手,笑道,“本宫这一次来大远是父皇特意嘱咐的,父皇特意让本宫来感谢陛下,若不是上一次来大远朝出使,恐怕这辈子寻到皇妹的几率就很少了,父皇特意让本宫带来了礼物,还请陛下笑纳!”

        楚容说着,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颜色,侍卫立马就抱出一个盒子出来,侍卫在楚容的示意下打开盒子,盒子里竟然是一个碗大的明珠,大殿之中原本有些暗沉,可这明珠却瞬间把大殿照的明亮起来。夜明珠本来就是极为罕见的东西,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夜明珠,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楚容见延昌帝眸子微微眯起,笑道,“父皇说陛下让他寻回了掌上明珠,因此便回赠陛下以明珠,算是感谢陛下的大远朝这些年对皇妹的照顾!”

        照顾?一个堂堂的公主落在他大远朝做了十多年的婢女也算是照顾?!延昌帝似乎完全没有听出楚容口中淡淡的讽刺,轻声道,“贵国皇帝陛下有礼了!”

        延昌帝身边的公公立马从大殿的侧方阶梯下走到侍卫的身边,收起了那明珠。

        大殿之中顿时又黯淡了下来。

        延昌帝再次开口,“楚太子这一次来大远不知是所谓何事?!”

        楚容目光又是一闪,笑吟吟的道,“这一次第一是来感谢陛下照料了皇妹十多年前来表示感谢,还有明日便是大远朝的中秋佳节,每逢佳节倍思亲,皇妹她虽然回了大景朝,可毕竟是大远朝长大的,各种习惯和习俗都已经养成,在大远也有亲人,因此这一次本宫也有送皇妹来见见以前的朋友和亲人,让她也能高兴高兴。”

        “原来如此,那朕明日设宴,楚太子和公主殿下一起来赏月参加宴会吧。”

        “多谢陛下!”

        延昌帝又和楚容说了几句,随后话题便随意了许多,“昨日楚太子在驿站住的可还舒心?”

        他本是随口一问,哪里知道楚容竟然道,“皇帝陛下让人安排的驿站自然什么都不缺,十分舒适。只是……只是皇妹她却有十分想念的人,而驿站离定安侯府却有些距离……”

        说着,楚容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陛下您也知晓,以前皇妹在京城的时候在如今的定安候夫人身边伺候,侯夫人对皇妹十分亲厚,如同亲生妹妹一般,因此皇妹也十分想念侯夫人。可以说,这一次皇妹非要来大远为的就是能和侯夫人聚一聚。可惜驿站距离定安侯府却相隔甚远,皇妹她一个女儿家来来回回的也不甚方便……”

        哦~

        大臣们焕然大悟,这是要跑去定安侯府去住的节奏啊。

        所有人都看向容恒,却见容恒仿佛没有听到楚容意有所指的话一般,淡定如松的站在朝堂之上,面色淡然。

        延昌帝显然也听出来了,他垂眸看了秋意一眼,瞧见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期盼,他转眸看向容恒,“容爱卿,贵府可有招待公主和太子的地方吗?”

        “回皇上!”容恒沉声道,“定安侯府地方太小,微臣生怕会怠慢了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而且……微臣的妻子怀了身孕,容易疲惫,也不适合招待客人。”

        延昌帝眉头一挑,没说话。

        楚容目光中冷芒一闪。他就应该早点给秦惜下情蛊!眸子闪烁了下,楚容淡淡一笑,“无碍无碍,本宫和皇妹也不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地方小一些也好,倒觉着温馨了。而且秦小姐本宫也见过几次,和皇妹也十分熟悉,只管把我们当成朋友,不必当成客人招待!”

        和容恒并排站的韩子玉自从秋意进了大殿,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他生怕容恒再反对,赶紧掐了掐他的胳膊。容恒只当没察觉!楚容住在侯府他也能就近观察楚容,并且如果有机会,或许能抓到他身边给媳妇下情蛊的人,定安侯府总归是他的地盘,他也不怕楚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思及此,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容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介意定安侯府的庙太小,那本侯自然是敞开大门了来招待。只是内人已经和本侯成亲临近一年,早已经不是秦小姐了,为了防止误会,楚太子还是叫内人侯夫人的好。大远朝毕竟不像大景朝民风这么开放,楚太子这样唤内人,让旁人听到了未免会对内人的名声造成影响,楚太子以为呢?!”

        楚容何尝听不出容恒刻意咬重了“内人”两个字,他心下暗哼一声,当初他若是能早点到来,他可没有这么好运的把秦惜变成“侯夫人”,张口还要说话,袖子却是一紧。楚容一转头就瞧见秋意对他哀求的摇摇头,楚容心中一软,不想让秋意为难,轻哼一声,“侯夫人便侯夫人罢!”

        总归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他容恒还以为他叫秦惜一声侯夫人,便对她放弃了吗?!

        笑话!

        他楚容下定决心要得到的人或者是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题外话------

        这个月还有一天就结束了,截止到目前为止,本文已经出现了1091个童生,573个秀才,3个举人,1个解元,1个贡士。上架了两个多月,谢谢你们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正版订阅支持,就不会有《嫡妃》这本书,谢谢你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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