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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60】老祖宗到,月圆之夜


诛神教分堂

        这一处诛神教位于涅槃城西四街的古老宅院,乃是从四年前就开始秘密修建的,整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宅院,总共由两大部分组成。

        一是跟普通的大户人家宅院差不多格局,差不多布置的简朴明净的外院,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中规中矩,找不出一点奇特之处。

        二是完全隐藏在外院掩护中,除了诛神教尊主的家人跟心腹之外,便再无人知晓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奢华至极,几乎可以与紫晶宫赫连迎的冰泉殿相提并论的超豪华级内院。

        内院与外院完全不同,作为一处潜藏在涅槃城,赫连嘉澍眼皮子底下的秘密据点,如果行事太过诡异,又份外张扬的话,只怕早就引起了赫连嘉澍的注意。

        一旦他察觉到异常,也就等于是赫连迎知晓了这些异常,这于诛神教在涅槃城的发展不易,更何况在他们正面跟紫晶宫对上之前,行事还是尽可能的低调一些比较好。

        正因为这处被称作苏宅的‘诛神教分堂’跟落座在这周围的其他宅院并无什么不同,甚至与邻里间的关系更是非常的亲和,因此,时常有人到苏宅作客,参观苏宅。

        只是那些走进苏宅的人,又哪里知道苏宅是个别有洞天的地方,他们看到的,甚至是走过的地方都只不过是苏宅的外院罢了,至于内院他们可是毫不知情的。

        苏宅建成之后,行事素来谨慎又小心的赫连嘉澍不但安排人跟苏宅周围的其他邻里打听了解过苏宅的情况,更是趁着苏宅举办宴席之际,派了人秘密探查苏宅一番的,得到的结果仍是苏宅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宅罢了。

        虽说当时的赫连嘉澍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再加上收集回来的证据跟探听回来的消息都确认苏宅没有问题,之后他也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了。

        事情距今也过去了三年不止,期间苏宅也一直没有出过什么问题,久而久之的赫连嘉澍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再也没能想起来。

        孰不知,他们花费了不少心思要寻找的,所谓苗琨以及他的后代在涅槃城的落脚点时,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的赫连嘉澍,其实是距离真相最近的。

        只可惜,他没能立即想起来。

        内院位于外院的中心位置,却又整个被外院包裹其中,周围机关遍布,阵法丛生,别说不熟悉的人不小心闯进内院的势力范围会死于非命,就是熟悉的人想要顺利的走进内院也要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没得就会被自己的一时粗心给断送了性命。

        看似处于不同空间内的内外院,其实是同时存在于一个地方的,只因包裹住内院的阵法太过厉害,以至于苏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处普通的宅院,里面压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远远比不上一些名门世家别院的格局。

        今日已是继神之祭台事发后的第五天,伴随着有关那一晚公冶语诗跟陌殇正在行夫妻伦敦之礼,却被第三者横插一脚搞破坏之事被解释清楚,抓出不实流言的幕后散播者就是公冶语诗,紧接着那些流言就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全部消失,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以前公冶语诗的名声有多好,现在她的名声就有多么的臭。

        之前被流言事件缠身的宓妃名声有多差,有多臭,现在证实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无辜的,那宓妃现在的名声就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而且由于宓妃在神之祭台上嚣张狂霸拽的一番强势表现,本该是让‘绝望深渊’众人都对她心生不满,欲要想方设法除之的,结果偏她每一次出口,每一次出手却又事事都占着一个理字,非但让人无力反驳于她,更是对她生出一种无奈的叹服感。

        面对出手绝不拖泥带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杀伐果决之气的宓妃,不得不让众人在心里都对宓妃只有一个评价。

        此女子,太过危险致命,必须远离,再远离。

        正所谓珍爱生命,就是要远离宓妃那浑身散发着圣洁之气的小恶魔,需知她是多么的小心眼,又多么的睚眦必报,一旦招惹上就真真要不死不休了。

        肃清流言之后,紫晶宫就完全的沉寂了下来,苏天择几乎动用了自己多年来安插进紫晶宫的所有暗棋,结果他所传递出去的消息全部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

        至此,苏天择终是恼怒又窝火的相信,他的那些暗棋应该是全军覆灭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对于紫晶宫近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全都抓瞎。

        “好好好,好得很,也唯有这样的你们,方才有资格成为本尊的对手,要是太弱了收拾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轰——

        宽大的袖袍挥出,伴随着凌厉的一道掌风,巨大的山水屏风应声而碎,轰然倒地。

        ‘绝望深渊’外围的情况暂且不说,单单就是涅槃城在祭台事件后,那些管不住自己嘴巴到处八卦的众人,这几天都是格外的安份,完全就是提心吊胆的缩在自己家里悄悄的过日子。

        以至于连日来,偌大的涅槃城不见了往日的繁荣与喧嚣,走哪儿都静悄悄的,街上就连一个人烟都瞧不见。

        赫连子珩倒是有将这样的情况禀告给赫连迎听,但那时的他们都在等宓妃炼制轮回丹的最终结果,因此,压根就是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难得那些人有这么安份乖巧的时候,不出声不回应的吓吓他们也好,省得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他们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更何况,这种事情要赫连迎怎么去处理,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宓妃那个丫头就是个小心眼且又爱记仇的,之前她被骂得那么惨,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可千万别以为她是软弱,惧怕了,要真那么自以为是了,呵呵…你的下场也是可以预见了。

        按照宓妃那琢磨不定的性子,赫连迎也不知道先放那些人一马的宓妃,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赫连迎始终都觉得,宓妃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就算她不能把所有传播过她,八卦过她的人都给杀了,至少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人深刻记住她,并且是深深烙印进自己灵魂里,可以让那些人终身都难以忘记的惩罚机会给免除掉的。

        她要不能给那些人一个刻骨的教训,那特么她就立即改姓了她。

        心知大势已去的苏天择,自然而然不会再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在公冶语诗被风花雪月四公子带走之后,他目光深沉的看了宓妃一眼,带着自己的人便离开了现场。

        流言已破,公冶语诗也已经暴露,就算她的身上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却也当不起苏天择暴露自己的身份跟行踪来救下她。

        诚如苗琨所言,一旦祭台上之事的发展脱离他们原有的掌控,那么就必须舍弃公冶语诗,因而,哪怕在公冶语诗被强行扒光验身之际,曾给他投射了求救的目光,苏天择也全没放在心上。

        区区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弃便弃了,又如何能在苏天择的心里掀起任何的波澜。

        比起公冶语诗的存留问题,苏天择现在最感兴趣的人,无疑就是宓妃了。

        那个聪敏且感知力极其敏锐的女人,那个让陌殇可以为她倾尽天下的女人,那个仅仅只是几个不经意间的眼神就将他牢牢吸引住的女人,激起了苏天择心里强烈的征服欲。

        是的,他将宓妃当成了猎物,而他准备亲自当那个猎捕宓妃的猎人。

        他相信,那会相当的有趣。

        同时,苏天择也很想看看,当他抓住宓妃之后,陌殇为了换回她,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在紫晶宫以及赫连迎一族跟宓妃之间,到底什么才是陌殇心目中最重要的。

        苏天择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爱情,更不相信在天下权势面前,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舍弃,却独要一个女人。

        在苏天择的认知里,绝色倾城的美人儿这世间从来就不缺,只要你权势在手,傲视天下,主宰着这世间生灵的存亡,什么样的美人儿不会前扑后继的聚集在你的身边,盼着你宠幸于她,那还不是随你想要几个就几个?

        兴许宓妃确有天人之姿,貌美倾城,美绝人寰,容颜比起公冶语诗都还要稍胜一筹,但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舍弃天下,那是个傻子吗?

        好在此刻的陌殇跟宓妃都对苏天择的想法跟推测毫不知情,否则还真不知道他们的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

        书房里传出去的声音吓得候在门外的护卫们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哪怕他们都已经尽可以的离尊主远一点,再远一点了,却还是能从尊主的身上感受到那深沉刺骨的寒意。

        幸好尊主早就吩咐过他们,他要在书房呆会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否则就按教规处治,不然这要让他们进了书房,指不定就得竖着出来了。

        尊主的脾性是最难琢磨的,谁也不知道你觉得尊主高兴的时候,是不是尊主最愤怒的时候,又或者你觉得尊主心情不好了,可能要发脾气,谁知尊主他心情好得不得了,不但没发脾气不说,还出言要打赏……

        “来人。”

        陷入短暂沉思中的护卫们猛地听到苏天择的传唤,立马就打了个激灵,齐齐应声道:“是,尊主。”

        然后几个人鱼贯而入,只听苏天择冷声吩咐道:“把房间收拾干净。”

        “是,尊主。”

        瞥了眼房间里被轰碎的屏风跟桌椅,几人手脚利落的低头收拾起来,无比庆幸尊主发脾气的时候,他们没有站在书房里当炮灰。

        一会儿之后,书房恢复了原有的整洁,就连之前被苏天择毁掉的屏风等东西,几人也速度的全给补了新的过来,就怕有什么地方做得苏天择不满意。

        “禀尊主,老太爷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老祖宗来了,请尊主尽快到静安堂去请安。”

        ‘清岗之地’的诛神教,自那一届首领死后,便整个儿落在了郑淑娴的手里,里里外外皆由她一手掌控。

        在她上了一定年纪之后,就将诛神教交到了孙子的手里,一直辅佐他执掌大权,也是直到近几年时间,诛神教之主方才落到苏天择的身上。

        对于苏天择这个后辈,郑淑娴自然不像喜欢苗琨那样的喜欢,毕竟,苗琨的亲生母亲虽说是苗娜娜,但苗琨却自幼就养在郑淑娴的身边,所以苗琨跟郑淑娴之间的感情,就连苗娜娜也比不上。

        然而,苗娜娜是个聪明的女人,当年她未能如愿嫁给赫连城,后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跟着郑淑娴离开后,她便明白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享乐而已。

        所以,她不介意郑淑娴刻意不让她亲近自己的儿子,反正不管郑淑娴怎么折腾,最终一切都将是她儿子的,只要她不犯什么错,单凭她是苗琨亲生母亲这一点,她在诛神教的一切就都不会受到影响。

        反正苗娜娜从来想要的就不是什么权势,她也没有郑淑娴那么大的野心,她只想荣华富贵的享乐过一生就好,别的她不在意。

        而郑淑娴见她很识趣,心中自然也对她生了几分歉疚,因此,就算她在诛神教不管事,也无人胆敢轻视慢待于她,否则她就算杀了人,那也不过只是小事一桩。

        算上郑淑娴在内,从苏天择这一辈往上数,他们这一家子可是五代同堂,福气不可谓不深。

        诛神教内,上上下下所有人皆称郑淑娴一声老祖宗,而以郑淑娴的年纪,她也着实当得起这一声老祖宗。

        辈份仅在郑淑娴之下的苗娜娜,她又曾是诛神教尊主苗琨的母亲,故而,在教内众人皆称她一声苗太君。

        退位给苏天择的前诛神教尊主苗琨,所有人都称他为老太爷,而苗琨的女儿苗湘莲则是被称作大夫人,以此来分辨几位主子。

        “确定是老祖宗来了?”这些年老祖宗一直都留在‘清岗之地’闭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涅槃城,这不禁让苏天择回想起那天爷爷苗琨对他说的话。

        “回尊主的话,属下不能确定入住静安堂的人是否就是老祖宗,但属下却亲眼瞧见是老太爷亲自搀扶着人进去的,所以……”

        像他在诛神教的那种职位,素来就是个传话的,哪里有资格见老祖宗那样的人物,顶多也就是听教里其他人津津有味的说起过罢了。

        “本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苏天择双眉轻拧,自他懂事后便知道,他的爷爷跟他的太奶奶之间的母子感情并没有很深,只因爷爷自幼便是被老祖宗教养在身边的。

        那么,能功他爷爷亲自搀扶的人,想来肯定不会是他的太奶奶,也就是说老祖宗的确是来了?

        但,老祖宗的来意是什么?

        迫不急待的想要跟紫晶宫开战?还是她要阻止些什么?苏天择揉着眉心陷入沉思,周围又再一次静了下来,呆在书房还没能退下的人,个个都尽可能的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参见大夫人,大夫人金安。”

        “起吧。”

        苗湘莲满心都是自己的儿子,对向她行礼的人看也没看一眼,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就一脚踏入了苏天择的书房,嗓音愉悦的道:“择儿在想什么,怎么连母亲进来了都一点没察觉到?”

        这要来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要杀他的人,那他该得多危险,旋即脸色便不由得一沉,对好似静止在房间里的几个护卫吼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尊主的,仔细本夫人剥了你们的皮。”

        “请大夫人恕罪。”

        “你们先退下。”

        “谢尊主,谢大夫人不罚之恩。”

        “尊主都叫你们滚了,还愣在这里什么,赶紧滚出去省得碍本夫人的眼。”

        “是是是。”

        连应几声是之后,几个人走到书房外,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母亲是特意过来的?”苗湘莲只有苏天择一个儿子,她的性格比起她的奶奶苗娜娜可是要强势很多,那是绝对不会让人分走苏天择对她这个母亲的爱。

        而她也是一个极为聪明,又懂得审时度势之人,处事圆滑得很,是以,苗湘莲跟几代辈人的关系都非常好,让得郑淑娴就算还有更合适的继承诛神教的人选,在她儿子的面前都显得拿不出手。

        不过有些事情她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往外说,反正只要是属于她儿子的东西,任何都休想抢走。

        “择儿就一点不想见到娘吗?”

        “怎么会。”苏天择扯了扯嘴角,要说在苏天择的眼里他最看重的人是谁,那人无疑就是他的母亲了。

        如无特殊情况,苏天择都会耐着性子哄一哄他的母亲,看到苗湘莲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心里会难得升起一抹满足之意。

        他的母亲为了他,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去做的,从来也是最维护他利益的,任何会阻拦他脚步的绊脚石,也总是在他还未出手之时,就已经被苗湘莲给解决掉了。

        一直到苏天择成年,他再三告诫苗湘莲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情,他已经长大,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处理了,苗湘莲方才渐渐放手,却也忍不住躲在背后时时关注。

        面对苗湘莲给予他无私的母爱,苏天择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他如何能不感动?至于其他的几个亲人,与其说他们爱重他,倒不如说他们更重视他的个人能力,否则诛神教的尊主之位,哪里能就只因他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而最终交到他的手上。

        “娘就知道,最心疼最懂娘的就是娘的择儿了。”要不是现在儿子大了不让抱,苗湘莲真是恨不得立马就朝苏天择扑过去。

        “娘,说正事。”

        “哎,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想到这里苗湘莲就不由得一脸的幽怨之色,果然儿子什么的,还是小时候比较听话乖巧啊!

        苏天择冷眼看着他娘那耍宝似的样子,不但眼角微跳,就连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沉默半晌后幽幽的道:“既然娘只是来跟儿子话家常的,那咱们就晚些时候再谈,儿子现在得去向老祖宗请安。”

        苏天择不知道郑淑娴对紫晶宫的执念有多深,怨恨又有多深,但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紫晶宫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的,却被赫连迎的爷爷的给抢了,那么他就要抢回来。

        这是郑淑娴打小就告诉他,并且要他牢牢记在脑中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一段记忆不但没有淡化,反而记得越发的清楚。

        “好了好了,娘不跟你闹了。”

        “那娘是打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你这孩子,娘赶在你去静安堂之前来见你一面,就是想要提醒你,老祖宗回到涅槃城,想必会忆起很多的往事,而她的情绪肯定也不会跟在‘清岗之地’一样,择儿应对起来务必要小心为上。”

        “是,儿子省得了。”

        “老祖宗跟紫晶宫赫连氏一族的仇怨,除了你太奶奶清楚一些,像你爷爷跟我却是知晓不多的,也不知其中真真假假的比例是多少,所以择儿要尽可能的别触发老祖宗的某种情绪。”话锋一转,苗湘莲想到苗娜娜的为人处事她就头疼得厉害,还不忘在儿子面前嘀咕道:“要是你太奶奶肯跟你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就好了,那样择儿做起事来也能事半功倍,顺畅得多。”

        “太奶奶已不问世事多年,想要太奶奶开口怕是不易,而且要是被老祖宗察觉到的话,只怕还没等向紫晶宫出手,咱们就得先开始内乱了。”

        老祖宗是什么样的脾性,这多年来就是苏天择都瞧明白了,苗湘莲哪有不懂的道理。

        郑淑娴的掌控欲极强,但凡是她做出的决定,绝对允许任何人反对,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苗湘莲打苏天择还年幼的时候就教过他的,不管老祖宗对你说什么,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违背她的意思,只听她的话去做就好。

        至于事情最终会办成什么样,你只需要拿个上得了台面的结果给她瞧就行,不然可有得你的苦头吃。

        “罢了,五天前从神之祭台离开后,娘就跟着你爷爷,然后见他接了一个消息便火速离开,直到第二天娘才知道你爷爷回了‘清岗之地’。”

        除了老祖宗的召唤之外,倒也没有第二个人有那样的本事叫苗琨跑腿的了。

        “这次的流言事件你没按照老祖宗的计划行事,最后又闹得那样的收场,眼下三大秘地都传遍了,以老祖宗的情报网怕是早就知晓一切,要不她怎么着也得再等十天左右才会来涅槃城。”

        “娘放心好了,老祖宗那里我自有办法应对。”

        “娘自是信你的,不过还是很担心。”

        “这个时候紫晶宫赫连氏一族正盯我们盯得紧,老祖宗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也是这么个理,行了,那你赶紧去静安堂,免得让老祖宗跟你爷爷等得太久。”

        “嗯,娘也回去休息吧,就别去静安堂了。”似是知晓他母亲的打算,苏天择直接掐断她的后果。

        苗湘莲:“……”

        目前苏天择大步离开后,苗湘莲才恨恨的咬牙道:“臭小子,真是越发不可爱了。”

        静安堂

        西厢暖阁里,郑淑娴由四个年轻貌美的婢女伺候着,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享受她们的按肩捏腿服务,那张美艳的脸似乎瞧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依旧仿如记忆中那般。

        若非知晓她是跟赫连迎爷爷同一辈的女人,谁会将她当成一个老人?

        只是虽说郑淑娴保养得极好,且修为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也可以起到延缓衰老的作用,但她到底不再年轻了,单看她的脸就如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般,虽依旧貌美如年轻时一般,却也没办法跟美貌的年轻小姑娘相提并论了。

        “择儿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这次事败也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记住以后万万不可轻敌。”苗琨膝下只有苗湘莲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因而,对于这个唯一的外孙,他是当成亲孙子一样来用心培养的。

        好在苏天择也很是争气,自小无论做什么都比别人要聪明几分,尤其他的习武天赋更是惊人,一直以来都是苗琨的骄傲。

        “琨儿。”

        “奶奶。”

        郑淑娴在轻唤了一声苗琨的名字后,便又久久没了言语,那种沉默的压抑气氛,让得苗琨心下有些不舒服,但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琨儿是担心我会罚择儿?”虽说郑淑娴有暗中培养所谓的继承人,但她最看好的人还是苏天择。

        只是天择的性子太过轻狂且自负,在‘清岗之地’的时候又从未遇过敌手,以至于他不但轻敌还相当的自大,这样的他如何能担得起大任。

        “奶奶素来赏罚分明,择儿他做错了事,就理当受罚。”

        “若这次他能长些记性,这次事败也不算亏。”好歹也让他们试探出了一些紫晶宫的深浅不是。

        虽然那些曾经欺辱过她,负过她的人都已经死了,但郑淑娴至今都咽不下那口气,实在不吐不快的她,一方面回来是要找他的后人报仇,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为了拥有更大的权势。

        现如今‘清岗之地’已经被诛神教一统,她就是那里的无冕之王,权势可倾天。

        若是再能拿下‘绝望深渊’,那么她就将拥有与其他两大秘地叫板的资格,届时,指不定东陵皇岛跟云雾仙山都能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每每想到这些,郑淑娴就格外的兴奋,那美好的一切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只要她伸出手便能触摸得到。

        “是,奶奶的话,孙儿会转告给择儿听,他定能明白奶奶的苦心。”

        “嗯。”

        这边祖孙两人的谈话刚刚结束,暖阁外就有下人来报说尊主到了。

        郑淑娴看了苗琨一眼,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

        “天择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万福金安。”苏天择在郑淑娴的面前倒也不摆什么尊主的架子,就如一个寻常晚辈向长辈请安的时候一样。

        “不是早就安排人去叫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苏天择向郑淑娴请安的时候,固然是不用下跪,但为表恭敬还是会微微屈膝俯身的,苗琨没等郑淑娴开口叫苏天择起来便率先冲他发难,就是不想这一老一少之间矛盾太多,以后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来之前就做足了准备的苏天择自然不会被难住,他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开口解释道:“回爷爷的话,孙儿在来静安堂的路上得到最新的消息,说是在紫晶宫沉寂几天之后,突然有了大动静。”

        就算没有这个新消息传进来,苏天择也自有摘干净自己的办法,才不可能被郑淑娴给为难住。

        “什么大动静?”苗琨回‘清岗之地’接郑淑娴,得到的消息也就慢了许多,倒是真不知紫晶宫有何新消息传出。

        “老祖宗跟爷爷都知道,那陌殇乃是先天的天赐灵体,原本他这天赐灵体要是只拥有阴魂与阳魂其中的一魂,那必将就是一大人物,只可惜他运气不太好,体内同时具备了阴阳两魂。”

        “说重点,这个我们都知道。”

        话被打断苏天择也不恼,继续开口说道:“之前唯一能让陌殇活下去的办法就是通过公冶语诗的精纯之体使两魂最终相融,但陌殇不喜公冶语诗,所以就拒绝了。”

        要不,也不会有流言事件的存在,就连他最后为宓妃准备的那份大礼,也没能送得出去。

        “随着公冶语诗的暴露,咱们安排进紫晶宫的那些暗桩全都没了,因此,这几天孙儿也一直都没收到紫晶宫里的消息,直到刚才才传回来一个。”

        “难不成是赫连迎找到融合陌殇体内两魂的另外一个办法了?”

        与其说通过神石,赫连迎才知晓公冶语诗乃先天精纯之体,可救陌殇于危难的这件事情,倒不如说这是郑淑娴早年间便布下的一个局。

        当时的她也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方才窥视天机瞧见了一些不能被提前知晓的事儿,因而,她才精心的谋划了那么大的一个局。

        可为何明知一切结局走向的她,竟然不知道还有别的方法可保全陌殇?

        这是怎么回事?

        顷刻间,郑淑娴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她厉声道:“择儿先起身回话吧!”

        “谢老祖宗。”

        “可是紫晶宫内传出了有别的法子治疗陌殇,到底是什么法子,你说。”

        注意到郑淑娴明显起伏不定,又怒火难忍的神色,苏天择聪明的就当没看见,只是乖顺的回话道:“新消息上说的是除了公冶语诗的精纯之体能救陌殇性命之外,还有一种丹药可以救陌殇。”

        至于是什么丹药,又是否丹成了,却并没有近一步的消息传回来。

        但从其他方面总结来看,苏天择有理由相信,那能治好陌殇的丹药怕是已经成了,否则何至于昨天紫晶宫中会传出欢畅的笑声?

        “丹药,什么丹药?”

        “老祖宗别急,择儿会尽快打听清楚的。”

        “罢了。”当陌殇有种绝然不要公冶语诗的时候,郑淑娴就应该想到,他是有了别的保命之法,否则就算陌殇能这么折腾,赫连氏一族其他人能容忍?

        “说说你的看法。”

        “回老祖宗,择儿虽暂时不知那是什么丹药,但择儿却以为那丹药怕是已经成了。”

        换言之,也就是陌殇再无后顾之忧,丝毫都不用担心在对敌的时候,牵动体内两魂,最终伤敌不成却反倒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难道是青老头儿?”

        “就算紫晶宫的青老不行,但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可以的。”在郑淑娴没有提到青老之前,苏天择还没有那么大胆的联想,可在那之后,苏天择好像猛然明白了什么。

        “是谁?”

        “一个被陌殇放在心尖之上的女人。”

        “哦?是那个叫温宓妃的丫头?”虽说郑淑娴才刚刚踏上涅槃城的土地,可她对宓妃却是真的不陌生。

        苏天择眸光微闪,沉声答道:“是的,老祖宗,就是她。”

        “她不是只善使毒吗?”

        “老祖宗,可她也没有说过她只会使毒啊。”想到那个好像浑身都是秘密的女人,苏天择的眼里就闪着誓在必得的幽光。

        “吩咐下去,诛神教全面戒严,任何人不得轻易外出,另外密切监视紫晶宫的一举一动,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的盯着就行。”

        “是,老祖宗。”苏天择抿了抿唇,这原本是他该安排的事情,突然被人插了手,这感觉不太美妙。

        “另外,既然那个温宓妃很得陌殇的心,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抓过来,这事儿便交给择儿去办。”早晚苏天择都会跟陌殇对上,郑淑娴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强,还是那人的后代比较强。

        当年种种始终都是卡在她喉咙口的一根刺,就算赫连竟已死也消磨不了她心中的怨恨,她要报仇,她要赫连氏一族所有人都不得善终。

        所以,她又回来了。

        “是,请老祖宗放心,择儿定会将那个女人亲自带到老祖宗面前的。”

        那是他的猎物,苏天择怎会不上心?

        ……

        “阿嚏——”

        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宓妃皱着眉摸了摸鼻子,猛地感觉后背一凉,低声嘟囔道:“这莫不是要被谁算计了?”

        “阿宓,你在说什么?”

        “啊,没说什么。”

        显然,陌殇并不相信宓妃的话,于是就用他那双好看的,勾魂夺魄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宓妃,直把宓妃盯得面红耳赤,不甘不愿的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坦白道:“就是觉得我好像被谁给惦记上了。”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公冶语诗背后之人,同时也是赫连迎那个兄弟苗琨的后人。

        毕竟从年龄上来看,那人绝对不可能是苗琨,也就只能是苗琨的后人了,说不定就是孙子之类的。

        “阿宓心中可有猜测的人选。”

        宓妃白了陌殇一眼,身子往前直接扑在桌子上,眨巴着双眼道:“还能有谁,就是那天祭台之下那个面具男人呗,按辈份来算的话,他兴许还是你跟赫连子珩的哥哥或是弟弟,我怕是被他当成猎物了。”

        那天,她跟陌殇商量兵分两路行事,她上神之祭台解释清楚流言,而陌殇则是负责将祭台之下那些可疑之人全都抓起来。

        也幸好陌殇抓了那些人,要不他们还掌握不了跟公冶语诗谈判的资本呢。

        “本世子可没有那样的兄弟。”陌殇捏了捏宓妃的鼻子,直接黑着脸道。

        “我也没有那样的兄弟,表弟妹你不能黑我。”赫连子珩也赶紧表态,他是很亲近陌殇这个表弟是没错,但他也是很有性格的好伐,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有好感的。

        那天在神之祭台,虽说他没有陌殇跟宓妃发现那个面具男人的时间早,但之后他也发现那个人,并且也发现了人群里一些可疑之徒。

        “呵呵…”陌殇意味深长的看了宓妃一眼,接着便冷笑出声,“他自以为他才是猎人,而把阿宓当作是猎物,孰不知在阿宓的眼里,他才是那个被锁定了的猎物。”

        “可不是么,想要把我当成是猎物,他必须得是个好猎人才行,不然鹿死谁手可是尚未可知。”

        “记得你答应过不会去冒险的。”

        想到这个宓妃就笑眯眯的挽住陌殇的胳膊,语带撒娇的道:“那个不是还有你在吗?”

        轮回丹已经炼制成功,为了保险起见,丹成那一刻宓妃也没有让陌殇立即就服下,而陌殇也说月圆之夜,阴气最盛之时服用效果最佳。

        等他服下轮回丹,丹药之力渗透整个阴魂之体,并且将阴魂之体融入他的灵魂之中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两个半时辰到三个时辰之间。

        届时,天也亮了,太阳也出来了,就正好是阳气最充足之时,丹药之力再度渗透进阳魂之体,并将阳魂之体融入他的灵魂,便是两魂彻底相融,他重获新生之时。

        原本以为还要等几天时间,不料宓妃炼好轮回丹的第二天便是十五,也就是今晚子时,陌殇便可服下轮回丹,然后便是期待奇迹出现的时间了。

        “我在前面吸引猎物的注意力,然后熙然就在后面保护我,咱们一起去打猎。”

        陌殇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又无奈又宠溺的道:“你总是有道理。”

        “那当然,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噗——

        宓妃话落,周围不少人都憋不住笑了,他们觉得也只有在陌殇的面前才能看到宓妃这样一面了。

        不过这样子的宓妃,还真是好可爱好萌啊,想不让人喜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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