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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少年老成多算计


“你他娘的,还能要点脸吗?”芈熊喘着粗气,艰难的开口讲道:“要不是因为你,本王子能落到现在这般样子?本王子能受伤?”

“你可不能这样想,大丈夫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没有我磨炼你这一次,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无敌啊?可你想想,若是换做了一般人,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还叫你活着吗?还能留你的命吗?”

吕卿侃侃而谈,见芈熊不说话,又道:“你看我就不一样嘛!我不仅不会杀你,待会儿还要帮你解毒,救你的性命,你说我对你多好?磨炼你,然后再救治你,这份恩情,你可要记在心上啊!”

“我呸!我噗~死贱人,你能要点脸吗?”芈熊气的简直想站起来,与吕卿再战一场,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宁可战死,也不受吕卿如此侮辱,只是浑身经脉受损,加上中毒,体内精华被众蛊虫们掏之一空,哪里还有再战的资本了?

吕卿闻言,咧嘴一笑,摇头道:“不能,我要什么脸呢?我本来就有脸嘛!我还要脸干什么?我又不贪心,又不想要二皮脸,干嘛还要脸啊?没脸的人才要脸呢,有脸的人,不需要要脸……”

吕卿话还没说完呢,芈熊就被气的昏死了过去。

“你也是个人才,巧舌如簧,把不要脸的境界发挥到了极致,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要不是看在父亲妖皇的面子上,她都想很抽吕卿一顿。

“黑,这真是的,我还想夸夸他呢!竟然给他气晕了,真缺少锻炼啊!”吕卿气鼓鼓的,又将芈熊抽醒,芈熊一见面前之人是吕卿,恨不得再昏死过去。

只是一想到自己昏死过去,又被吕卿的大耳瓜子抽醒,所幸,就硬着头皮问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卿不答反问道:“我与你们大楚国有仇吗?”

“没有,但家国之争,便就有了。如今大齐独得天下五州之地,如何不防?你是齐人,我是楚人,生来便就有了仇怨。”芈熊正气凛然的说道。

“少说那些废话!”吕卿喝问道:“既然与我们大齐有仇,那你等为何不去对剑宗的人下手?反来针对我等?”

“呵呵!这还用说吗?你们大齐剑宗是什么东西?一个寄居在大国里的耗子而已,对内他们强大无匹,对外却好似个软脚虾,我们要什么,他们便给什么,就连这异境中的控制权,他们也给了我们楚国,这样的剑宗,我们为什么还要针对他?”芈熊的话令吕卿深思,原本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却不管用了。

“你如何?”吕卿问道。

“我不如何,当我败在你手上的时候,我就已知道,我这个三星之主算是废了,不过是为了衬托更强大的存在罢了。”芈熊冷声道,“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败给了你,但有个强大的人,却在等着你。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衬托别人而存在。”

“你错了。”吕卿郑重其事的凝望着芈熊,道:“我不是衬托别人的人,你也不是,最终胜利者,并不一定是最初最强的人,强大与否,与胜利有关也无关,归根结底,还要看你如何去看待,如何去面对。你想说的那个人是王羽吗?他再强,未来也一样是你的臣子,该郁闷的不是你,是他。”

“呵呵!你说错了,我不需要那样一个目无上司,眼里没有我这个王、王子的臣子,我不需要,我不要那样一个藐视我、藐视本王的臣子。”芈熊怒斥吕卿,不在其位,不知其苦。

吕卿哈哈大笑起来,道:“好的坐骑都是有脾气的,能否驯服他,就看你的手段了。你被后的三星辰都没有放弃,你有什么理由放弃?它们选中了,是因为它们觉得,你有实力,有能力为它们办成在人间想办成的事,它们都没有放弃你,你有什么理由放弃你自己?你是星辰之主,是它们在人间的代言人,你有什么好放弃的?有什么好自暴自弃的?这只是一场小败而已,为的只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在强大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包括王羽……”

“你……”芈熊震惊,他没想到吕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深受触动,越发的觉得吕卿不是泛泛之辈,值得结交一番。

本想伸手去取他的储物袋,但无奈伤的太重,眼下还无法动弹,便道:“你说的不错,你我虽为异国之人,不过你言深得我心。我看大齐国空有一身的资源,虽然人才如具,却不懂得利用,不如你加入我大楚国可好?你放心,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我若为王,你便为相,如何?”

吕卿怔住,心道:“这小子很上道啊!”

芈熊随后又道:“对了,我储物袋里还有些散碎的金银,你若缺钱,尽管拿去。”

“哦!这个我都知道了,”吕卿道:“芈兄,我要说的是,凡事也不能一蹴而就啊!你我现在刚打完了一场,芈兄的人还在我手上,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想要降服恶兽,总也不该在被恶兽咬着脖子的时候,要人家给你当坐骑吧?莫非你将来就想以这种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姿态,去拉拢制服王羽,让他做你的手下吗?”

“不、不会,这怎么可能。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芈熊沉吟着,闭上双眼。

吕卿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从我的手上活下去,逃回去,有三星之力作为你的支柱,纵然是今日战败,受伤不轻,相信也很快便可以恢复过来。届时哪怕太子大位被夺,也总归可以再夺回来。你现在不该对我说,它日你为王,我为相的话,而是要等你成王的时候,或者是即将登临王位,不可撼动的时候再说。如今你对我说你若为王,我便可为相,却是为时尚早了点!”

芈熊脑子被洗的干干净净,频频点头,道:“好吧!不过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来我们大楚国,哪怕不是为我所用。”

不过即便不被洗,他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失败已成为事实,且自己所谓的援军,也没有到来,昏迷过去的芈熊自然不知,芈户已去为他奔波着,去拿赎金。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放过我?”芈熊又问道。

“一万金,你只要给我一万金,我就放过你。不过,你也不必着急,我知道你手上没有一万金,但我可以给你时间,你的那个扈从剑尊,已经去帮你准备赎金去了,你现在,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等他拿着赎金来就可以了。”吕卿道。

“不、不成,”听了吕卿的话,芈熊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起来,连连摇头道:“他不成的。”

“怎么?”吕卿问道。

“芈户他、他为了不暴露我战败的事情,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凑钱的。”芈熊道。

“你以后再还他不就成了?顺便再赏赐他一点,不是更能收买人心吗?”吕卿道。

“不是,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而且他一定会找到那个人,那个人是越国的奸细,表面上替我们办事,实际上却是个害群之马。我问你,芈户~就是那位老剑尊从下面脱困的时候,受伤了没有?战力几成?”芈熊脑子稍微一清醒过来,那种王霸之气便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来,对吕卿询问道。

“他中了我的蛊符毒,并且断了一臂。”吕卿坦然道。

吕卿不说还好,一听闻吕卿的叙述,芈熊急的差点昏厥过去,道:“快,快去阻止芈户,他会死……”

“咳咳,”吕卿像个小老头般,轻咳了两下,道:“我说过,我们没有仇怨。不过你招惹了我,我把你擒住,不够原因如何,你现在成了我的俘虏。但我呢,也不想杀死,这样吧!你想救你的部下也可以,让你背后的另一个人去吧!”

吕卿指挥着符人,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芈熊搀扶起来,道:“好了,你去和你背后的那名剑圣级强者说吧!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否则我怕他活不到去救你的另一位部下了。”

吕卿拍了拍巴掌,朝着身后的白泽使了个眼色。旋即,那个躲在暗处的楚国剑圣走了出来。

楚剑奴一见吕卿,顿时双眼中射出两道害人的精光,“小子,你敢戏弄我大楚国王子,我杀了你!”

“哼!”吕卿不慌不忙,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觉得我该死,为什么不在我出手打伤你家王子殿下之前动手?”

“那是因为我们大楚国的王子需要历练。”楚剑奴厉声道。

“现在呢?历练完成了吗?”吕卿声音变冷,脸上更是毫无畏惧。

怕什么?白泽姐姐就在他身后,哪怕是剑圣级别的强者,照样看不见白泽的真身。

这差距不是境界上的,而是人仙之隔。

白泽,不死不灭,为远古真仙。在白泽面前,楚剑奴撑破天,也不过是个用剑的高手而已,又怎么可能是白泽的对手?如果是,又怎么可能被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楚国的王子,被吕卿击败。

楚剑奴缓缓伸手,按在了剑柄之上,杀机尽显。

这时,吕卿的身后传来白泽的笑声,这声音不小,但却只有吕卿能听得见,冷笑道:“小子,是你叫我放开他的,现在他若要动手杀你,我可是不会出手帮忙的哦!”

吕卿闻言只好暗气暗憋,故作无事的对楚剑奴道:“呵呵!刚才怎么罚站的,你难道忘了吗?我能击败你们大楚国的王子,我身后的人,就一样能击败你!”

“你、你怎么知道?”楚剑奴方才被白泽定住,后面更是封闭了他的五感,哪里会知道她与吕卿都说了什么。而她不过抬手间,消掉楚剑奴的隐蔽光照,两者之间的战力,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此,原本还抱着是意外想法的楚剑奴,在见到吕卿不慌不忙应变的时候,就已觉察到了不妙,此刻听吕卿如此一说,更是确信了吕卿背后有人的这一点,当即二话不说,一个前冲,来到芈熊的身边,一拳击碎了五色“士”从,抱起王子芈熊就要离开。

“等一下!”吕卿见已初步的吓唬住了楚剑奴,便要开始进行下一步的策划了,悠悠开口道:“你刚才躲在暗处,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小子,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就把你身后的那位叫出来,我们比试一番。”楚剑奴寒声道。

“哦!你想找他比啊?可惜了,你的等级还不够,等你成就剑王身,或可一战。”吕卿淡笑道,“阁下是不是觉得,可以带着你家王子离开,回去寻一个大法力之人,解了他体内的毒,顺便再除掉在下的蛊?”

“是有怎样?”楚剑奴道:“莫非你是觉得,你下的蛊,连越国的大蛊师都解不开吗?”

“是,”吕卿淡然的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楚剑奴问道。

“赌你们大楚国王子的这条命。”吕卿微笑着说道,神色泰然,犹如掌握生杀大权多年的庙堂老手。

“赌我们大楚国王子的命,你配吗?拿什么来赌?芈熊王子是我大楚国未来之主,肩负着我大楚未来荣耀繁荣的重任,他的命是无价的,你一个穷小子,拿什么来和我们大楚国的未来赌?”楚剑奴道。

“拿我身后的这位漂亮姐……”啪,吕卿话没说完,人已被抽飞,“赌……那是不行的。”

“呃!”吕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伤势却又重了几分,不过这一切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无形无势,没有杀气也没有怒吼。

但凡踏入圣级领域的强者,都早已开启阴阳眼,无论是恶鬼索命,游魂作祟,都一看便知。

然而吕卿被抽飞的瞬间,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当吕卿停下来的时候,楚剑奴只看见吕卿对自己不停的使眼色,然后口中念念叨叨,嘟囔个没完,“行了行了,我就是和他们开个玩笑,让他们破财免灾就好了,不用都死绝的。”

“咦~他不是在和我说话?难道我面前还有人吗?”楚剑奴愕然,手已按在了剑柄之上,警惕的打量着四方。

吕卿被抽飞,他看的清楚,那绝不是一个画符驱凶境的人,能伪装的出来的。而且先前那种将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手段,显然也不是一个画符驱凶境的小子,能够以阴谋诡计能办到的。

既然他办不到,那就是说他的后面确实有人。

“难道那个人,现在在我的面前吗?否则那小子干嘛往这边看?”楚剑奴只要不是个傻子,就很容易有这样的联想。

而这,恰恰是吕卿给他布的局。

“喂!那个老家伙,别拔剑了,你连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拔了剑你家王子就交代了,还是和我打个赌吧!只要你赢了,我就把你们王子的东西都还回去,不过你若是输了,就交一万金过来,我宝你家王子不死,怎么样?”吕卿一手捂着脸,背靠着一棵大树坐着,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楚剑奴握剑的手缓缓放了下去,问道:“怎么赌?”

“好说,如果三日之内,你们找不到我潜藏在他体内的蛊的话,那么交一万金,来我这里换解药。贵王子服下我的解药,我的小蛊虫们自然会离开。如果你们找的到,我就将你家王子的储物袋还回去。三日后,我们还在这里交易,如何?”吕卿郑重的讲道。

“好贪心的小子,还想要一万金?不怕贪心要了你的命?”楚剑奴狞笑道。

“要死的,可能不是我哦!如果你们找不到我下的蛊,又不肯交黄金的话,那么你们家的王子,很有可能死哦!”吕卿面带微笑,但话语却一句比一句寒冷,接着道:“还有,你们大楚国的青年才俊来了很多吧?我身后的那位,脾气可不怎么好!”

“你在吓唬我?哼哼,一个只知道藏头露尾的家伙,你以为我大楚国无人吗?”楚剑奴冷笑着道,“这个赌局我接了,不过,你最好先交出殿下的储物袋,不然的话,可能会死的很惨。”

“是吗?”下一刻,吕卿直接变脸,因为他的手上多了一件东西,楚剑奴身上的东西,是他的剑。

此剑重约三千斤,挥舞起来不说是能劈星斩月,但劈开一座不太大的山,却足矣。

吕卿平握着这柄圣剑,论纯粹的重量,此剑倒也没什么,还没有吕卿的啸龙大戟重,但法兵的威力如何,却不是紧靠着重量来衡量的。

而且啸龙那是什么?是妖族的皇者,年轻时所用过的兵器,那该有多猛?

妖族本就力大,何况还是里面的佼佼者。

因此吕卿拿着这剑,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是他此刻伤重,略显的有些吃力罢了。

但他越吃力,对面的楚剑奴就越害怕。因为自己的剑,怎么就到了那小子的手上?

莫名其妙,已他的实力,竟然都未能看出丝毫的破绽。

楚剑奴神色凝重起来,低喝道:“我的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呵呵!”吕卿淡淡一笑,接下来他的每一句话,却都是白泽叫他说的,“能取你的剑,就能取你的头。你可以侮辱我吕卿,却不可以说他身后的人、说我身后的人……”

吕卿露出一个怕怕的表情,凝望着虚空,刚刚重复错了一个字,就已被吓成这个样子,落在楚剑奴的眼里,就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可见吕卿的身后之人,还真的是个暴脾气呢!不然吕卿何意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以后说话,还当慎言!”吕卿说罢,将剑丢回到楚剑奴的面前,楚剑奴拾起长剑,拔出鞘来,却只见剑柄,不见剑身。

调转剑鞘,往地面一倒,里面竟然都是金属沫子。

一件圣兵剑,竟寸寸绷断,然后变成了碎沫。

“吁……”楚剑奴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可以断定的是,在吕卿身后站着的人,不是吕仲达,而是另有其人。

“赌约我接下了,希望你与你身后的那位,莫要食言。”楚剑奴背起病恹恹的芈熊,御空而行,刹那间远遁数百里,回到楚人所把手的出口处。

无论如何,都应先救治芈熊。很快,他们便通知了楚国的一些善蛊之人,以及越国数名蛊修,请他们为芈熊治病解蛊。

然而无论是越国的蛊修,还是楚国的高层,毒可以解,但伤的太重,没一年的时间难以康复。

最令楚剑奴楚南宫头疼的是,芈熊体内的蛊却未能找到。

“莫非真的要用万金,交换解药?”楚人闻吕卿之名,无不愤慨,恨不得立刻将其擒拿,碎尸万段。

自秦国战败,齐国得势以来,大楚还从未受过如此窝囊的气。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我大楚国岂能如此?我大楚宁死不屈,让我们拿钱赎命,休想!”

在某些势力的推动下,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楚国底层,传了出来。

芈熊贵位三星之主,但对于王位之争,也不是没有对手的。你可以小看一个国家,却永远不可以小瞧了人性。

听见那些话,他就知道是谁在出手了。

夜晚,星光闪烁,有三颗星辰显得特别明亮。

那是乱世灾星、天斜星与天沉星,三星汇聚,共推大事。

……

时间倒退回前一个夜晚。

重伤下的吕卿作死想要抱抱,结果又被打了个半死。

白泽凝视着吕卿,冷笑道:“自作聪明的家伙,你以为他上你的当吗?芈熊是星辰在人间挑选的种子,他可以借用星辰的智慧,来推演一切。你没有给他下蛊的事情,他回去一算便知。”

“是吗?知道了又能如何?”吕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问道。

“你不是和他们打赌了吗?你使诈,觉得他们找不到蛊虫,就会给你送来万金?这看似是你赢了,但实际上,却是你输了。”白泽道:“你以为他们找不到蛊虫,就会来求你,或许有那个可能,那是在他们误以为你对芈熊下了蛊的前提下。”

“可我没有下蛊,所以你觉得他们王子既然没中蛊,所以就不会来给我送黄金对吗?”吕卿满脸坏笑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白泽讪笑,“也许不是,你还要将到手的东西,送还回去。”

“呵呵!白姐,咱们也打个赌如何?”吕卿问道。

“怎么赌?你要和赌什么?你有什么东西,是我值得和你赌的?”白泽不屑一顾的道。

吕卿试探着,从百宝囊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漏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灵芝,道:“赌这个如何?”

“这是……血灵芝?”纵然是真仙境的白泽见了,也不仅有些惊讶,一扬手,将盒子连同着血灵芝,一起摄了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血灵芝,而后合上盖子,将血灵芝收了起来。

吕卿感觉头有点大,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只听白泽浅笑道:“这回呢?你要拿什么和我赌呢?”

“那颗灵芝……”吕卿只觉得头大了三圈,伸出手,有点够不到脑袋的感觉,“你刚才收起来的盒子,不就是……”

“是什么呀?盒子和那颗血灵芝是我的了呀?你拿我的东西和我赌?那怎么成?”白泽一脸郑重的道。

“好、好吧!”吕卿满心的不悦,可是遇见爱讲理的白泽,他也没什么办法,噘着嘴道:“我赌不起。”

“呦!小朋友,你也有赌不起的时候啊?呵呵,我能做的他们也一样能做到,我不帮你,你什么都不是,知道了吗?”白泽冷笑,“所以你拿人家的东西,他们一定会抢回去,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和我讲道理吗?”吕卿怔怔的看着白泽,问道。

“算是吧!”白泽道。

“讲完了吗?”吕卿有些无奈的道,“那讲完了,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呵呵,我不欠你什么东西啊?”白泽不以为意的道。

“那好吧!就先欠着吧……”吕卿叹息着,此刻他才体会到,原来女人才是天下间最不讲道理的人。

“你什么意思?敢生我的气了?”白泽满脸戏谑的看着吕卿。

“不,其实我也想给你讲个道理。”吕卿道。

“什么道理?”白泽问道。

“有时候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吕卿意味深长的望着远方,神情忧郁的说道。

是啊!换谁好东西被抢,都要忧郁啊!

“怎么讲?”白泽笑问道。

吕卿取出了两个打死白泽都懒得抢的金锭,问道:“你觉得这两个金锭那个更值钱?”

白泽一眼扫去,便知那两个金锭的分量是一样的,淡淡的说道:“一样重。”

“但如果我告诉你,其中的一个是妖皇前辈留下来的呢?你还会觉得他们是一样值钱的吗?”吕卿摆弄着两块金锭说道。

“不可能,我爹怎么可能收藏这东西?”白泽道。

“怎么不可能?黄金之中可以提炼出金髓,金髓既可以炼器,又可以炼丹,妖皇前辈为什么不能收藏金子?”吕卿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问道。

“呵呵,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吧!但我爹绝对瞧不起金子,而且他老人家的法器,是用比金髓更加珍惜一万倍的材料炼制的,为什么还要收藏金子?就算要收藏,也是收藏金髓,而不是金子。”白泽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错了,妖皇前辈他之所以一直保留着这块金子,是因为……它是你娘用生命换来的金子。”吕卿将两枚金锭平放在胸前,郑重其事的胡编乱造道:“现在你还认为它们两个的价值是一样的吗?”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胡说什么?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块金锭子,去拼命?”白泽不解,满脸仇怨的瞪着吕卿,很快她便瞧除了端倪,智慧不够,在境界上补。

这两块金子,都是近期才加工过的,怎么可能是母亲的遗物?

这边正要发作,吕卿看着苗头不对,马上又换了个例子,说道:“我再问你一件事。假如说,你的父亲,妖皇前辈的皇位,是可以传位的,便如人间的帝王一样,你觉得前辈会传给谁?是你,还是灵儿?”

白泽本要发作的情绪,瞬间受到吕卿的干扰,想起了昔年旧事,良久,才道:“那还用问吗?他为了灵儿,不惜与天帝开战,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了?看你很伤心的样子……”吕卿劝慰道:“其实你和灵儿,在妖皇的眼里,是一样重要的。”

“呵呵,你这样想?”白泽不屑,虽然很伤心,但她却隐藏的很深,深到吕卿无法看出她的情绪来。

吕卿道:“我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也知道妖皇前辈为什么会选灵儿。”

“为什么?”白泽皱起眉头,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因为妖皇前辈,为了灵儿付出了太多啊!一个用金锭换来的苹果,与一个从街边捡来的苹果,一定是用金锭换来的更昂贵。因为它值一颗金锭,因为为了它付出的更多,放弃……舍不得,放不下,因为它太昂贵。”吕卿缓缓道:“如果芈熊足够聪明,就会想得到这一点,就会想办法让楚人出血,给我送来万金,证明他的昂贵,他的价值,不仅是三星之主,还是万金之躯。如果他蠢,他还是会送金子给我,因为他发现不了我在骗他。只有当他聪明一半的时候,才会不来给我送金子,还会朝我要金子。”

“呵呵!”白泽嘲笑道:“如果他聪明一半呢?”

“那我就逃跑啊!到手的金子怎么可能还回去?那不是资敌吗?”吕卿没羞没臊、毫不要脸的讲道。

“你还真是一个没下限的人,低估你了,不,是高估!”白泽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吕卿,呆呆的留在原地。

显然,自己极功尽利的算计,并未能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叹息一声,口中喃喃道:“她就不想我三日后,准备如何脱身吗?”

吕卿其实早就算好了自己的退路。

躲在暗处的白泽,对于父亲的选择,深感难受,“为什么等待了成百上千个纪元,到最后,却选了这样的一个人做帮手?虽然他很聪明,可是一个心思如此深沉,做人又如此没有诚信、没有底线的人,他真的会帮灵儿吗?真的会拯救那片大陆吗?是灵儿说的那样,实在没有办法,才如此抉择的吗?还是……可为什么还要赠予一颗星辰给他?也许他现在还小,可如果没有教化的话,按照他这样成长下去,必然会成为薄情寡义之人,成为沉香第二也说不定……”

白泽暗暗皱眉,“也罢!既然我已经脱困,还是让我来拯救妹妹吧!父亲,我要让你知道,当初是你错了,我才是咱们家的那个小天才……”

想到此处,一股苦涩又涌上她的心头,要不是她信任的沉香,忽然倒戈一击,她父亲又怎会带伤与天帝交战?若非如此,她们妖族大军又怎会轻易的败给天宫?

“由我犯下的错,就由我一力承担下来吧!”白泽心中愤懑至极,因为她看到那个没羞没臊的孩子,正拖着沉重的伤体,去地上收集那些被她肆意践踏过的铁沫子。

那些,正是被她震碎了的圣兵剑。就是楚剑奴碎成粉末后的剑料……

那些可是由多种金属精髓,混合而成的料子。虽然圣剑毁坏,楚剑奴也很心疼,可为了面子,总也不好将倒在地上的碎沫,再收集起来。

“为什么?”白泽实在想不明白。

早年衣食无忧的公主,又怎会知道,一个随着父亲四处奔波流浪,饿了吃干巴饼子,渴了要跑臭泥坑里喝水捞鱼的少年的辛酸。

尊严、人品、底线……

那些奢侈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为了贫苦的孩子所准备的。

当一个人在挥霍粮食的时候,四处宣传着这东西有害,那东西不能吃的时候,可曾想过千年前,重兵围城,易子而食的景象?

那些人都该死,都没有道德,都没有底线……

是的,最后他们都死了。

敌军破城,人不死绝不封刀……是上帝的惩罚吗?那么如果有一天,一把刀按在上帝的脖子上,他又会如何?坦然面对死亡?面对毁灭?那如果对方不叫他死的那么痛快呢?

吕卿不是白泽,所拥有的每一丝资源,都是那个不太冷也不太热的父亲,以阴谋诡计夺来的,就如在五里镇夺庄非子的百灵丹那样。

离开了父亲,除了感受到妖皇与胡灵的赠予,余下的资源也都是吕卿凭着手段夺来。

看到此处,白泽已经厌了,带着愤懑,飘然远去。

不过吕卿依然是快快乐乐的,收集着地上的铁沫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铁料,虽然成了碎沫,可抓在手里沉甸甸的,每一把都有三四百斤重,可比黄金之前多了。

“嘿嘿!”吕卿一边收集,一边咧嘴笑。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原来是鸡霸天与庄非子狗头三人。

“咦!你没事?”鸡霸天好奇的打量着吕卿问道。

“啊!你们怎么才来?”吕卿反问道。

“你还说呢!我们他娘的竟然迷路了,围着山岭跑了一大圈,回来才见着你在这儿。”鸡霸天大咧咧的说道。

“嗯,”吕卿点了点头,道:“今天是有点邪门。”

“你伤的不轻啊!需要修养。”还是庄非子眼尖,一眼便瞧出了吕卿的伤势不轻。

“嗨!别提了……”吕卿将经过添枝加叶的讲了一遍。

一人两妖,挑挑捡捡,竟奇迹般的还原了真相。

当那三位得知,吕卿收集的沙子,竟然是圣兵碎裂成的粉末时,立刻兴奋的大叫了起来,争着抢着要帮吕卿收集。

“哎呀!小吕卿,你伤的太重了。来来来,快休息一会儿,这砂子什么的,对你没太大用。”狗头嘴里边安慰着,身子使劲儿一蹭,将吕卿挤的一咧嘴,当即退出了捞砂战团。

剩下两人,也都一边安慰着吕卿,一边疯抢圣兵的原材料。

“啥?用不上?”

“拿出去可以卖钱啊!”

“这可都是炼器好料子。那双癞没被擒的时候,也要打破脑袋的抢啊!”

……

几个人恨不得挖地三尺,深怕浪费一丝一毫。

坏坏的庄非子道:“出去之后,卖的时候,咱们可以往里面掺些土。”

“掺土不是不值钱了啊?”狗头大妖晃着大狗脑问道。

“哪能呢?可以分两批啊……”

……

吕卿回到狭小的洞府内,小老鼠的伤已有所好转,不过想要下地劳作,还要差了些,尤其是心脉所受的伤,着实不轻。

想要彻底恢复过来,少说也得半个月吧。尤其晚上那会儿,特别担心吕卿他们,在狭小的洞穴内翻来覆去的,坐卧难安。

一见吕卿平安归来,便要起身迎接。

吕卿虽伤重,可小老鼠毕竟也伤的不轻,连忙安抚。

“去,下地,烧点热水来,鸡爷我口渴了。”鸡霸天大咧咧的指挥起小老鼠来。

不过有吕卿在,小老鼠也没鸟他那套,继续躺在石板床上,上面扑了很多干草、树叶,很是松软。

“受伤了也得锻炼,老呆着也不行。”狗头旁敲侧击,为鸡霸天助攻。

“我觉得阿狗说的有道理!”庄非子也道。

吕卿一见,小老鼠在这三位爷的狂轰滥炸之下,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大银锭来,啪的往石桌上一摔,“你们谁去烧水啊?”

“吁,鸡爷我不差钱,你忘了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是啥情况啦?金砖铺地,金砖砌墙!咯咯,这点小钱可使不动咱!”鸡霸天所言非虚,他们这些个山上的野修,在没有完全化形之前,有钱往往也是花不出去的。

那时的鸡霸天还真有俩小钱,不过受境界的影响,无法提炼金髓,花也花不出去,所以金子就成了摆设。

到了后来,遇见了吕卿,又被驯灵宗俘虏之后,那金子就被人家拿光了。

而且,鸡霸天不再家,即便驯灵宗的人不去拿,山上的其它妖怪们,也早把他家“清理”干净啦。

啪啪,吕卿又砸出两大块银锭子。

狗头晃了晃脑袋,与鸡霸天同样不为所动。

每个十两的大银锭往那儿一方,他们不心动,庄非子可受不了,盯着吕卿嘿嘿坏笑起来,“不就是烧个水吗?愚兄这一路上,可没少照顾你。”收起锭子,大声叫嚷道:“我来。”

吕卿鼓捣出一堆战力品来,其中有刀剑枪戟等冰刃,还有丹药、法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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