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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子之父


见这莫医师如此开口,魏欢心中不禁有些悸动。

其实那中年人说的没错,此时的魏欢一幅假面,年纪轻轻毫无名声,这莫医师竟然能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帮自己威胁另外几名医师,对方对医术的虔诚不可谓不真。

为此,魏欢自然不能毫无回应,“既然莫医师愿意担保,那在下就班门弄斧了!”

说着,魏欢便是将之前他与药死人讨论出的一些,关于那些大名鼎鼎的疑难杂症的解决之法一一说出,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耳以听。

一时间这厢房竟是再次成为魏欢的专场。

并且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在魏欢讲述过程中,那几个与魏欢有嫌隙的医师也是全神贯注的倾听,并未发出一点异音。

显然,他们也不傻,此时魏欢的举动相当于是在向他们无偿传授药理学知识,帮助他们在医药一道上更进一步,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

在慕容帝宫内的一座会客厅内,一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看着手下的侍卫,不怒自威地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没有请医师前来?”

听到中年人的问话,这侍卫心中也是不解,之前他已经派人去请医师前来,谁知道过了这么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心中暗骂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这人还得恭敬地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回战神的话,或许是医师们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属下马上就去催促。”

“去吧,对那些医师态度好点,他们是救回冲儿的希望啊!”

“属下遵命!”

看了一眼离去的侍卫,蒲君尧便将目光转向正前方。

此时在这会客厅中许多座椅已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大床横放,在这大床之上还有一青年男子正躺在上面,脸色不时变化,可一直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冲儿,为父一定会救回你的!”

心中带着如此思绪在原地呆立良久,纯爱战神蒲君尧却是反应过来,之前经他吩咐离去的侍卫此时已经离去了一段时间,可是为何还没有回返?

心中生疑间,蒲君尧便是准备亲自前去看看情况。

如此长时间没有医师前来,难不成是医师已经用尽?

待他从会客厅中离开,去到安置医师的一众厢房外后,却是看见了让他惊怒的一幕。

只见众多医师围在其中一间厢房之外,任凭周围的侍卫如何劝解都不曾理会。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们,难不成你们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我蒲君尧的座上宾了吗?”

心中升起一阵怒火,还未等他开口,周围的侍卫便是发现他的身影,随即一个个口称“见过纯爱战神”。

随着一众侍卫开口,那些簇拥在厢房外的医师也是反应过来,当他们看见蒲君尧的身份,并且察觉到他脸上的怒容后,心中皆是一个咯噔,“怎么把正事忘了?

不过也不对,相比之下,听课才是正事!”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蒲君尧这位纯爱战神在前,他们自然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簇拥,一个个回头过来恭敬地看着蒲君尧。

“你们固然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我蒲君尧是请你们来为吾儿治病,可不是让你们把这里当成集市,可以随意吵闹!”

……

早在蒲君尧到来的时候,魏欢便是察觉到了,毕竟与其他人相比,蒲君尧那强大的实力如同黑夜中的月亮一般,瞬间让魏欢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停止自己的讲述。

一来,此时本就是对方要求着他们,他又何必上赶着呢?

二来,之前魏欢在向这些医师介绍他和药死人研究出来的一些医药心得的时候,也是遭到了旁人的质疑和反驳。

在这彼此辩驳,交流彼此医药心得的过程中,魏欢自己也受益良多,感觉自己的医药水准有了突破的迹象,这也让他有些舍不得结束这场医药交流会。

不过这样的心理,在那蒲君尧开口之后,魏欢便是知道应该打消了。

之前对方没有开口是一回事,现在开口、甚至是愤然开口,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这一幕,其实魏欢也算是早有预料,早在他讲述一段时间后,周围安置其他医师的厢房中也是陆续有人走出,来到魏欢等人所在的厢房,与魏欢请教、学习、交流医药心得。

待周围厢房全空以后,魏欢便是明白用不了多久那纯爱战神便会注意到自己,毕竟因为他的缘故,人家辛辛苦苦招揽来的医师全都撂挑子不干了,任谁不怒?

见魏欢突然停了讲述,大多数医师也是明白,纯爱战神都已经愤然出声了,这个时候还讲,岂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在场中的人并不全都是通晓人情世故的“人精”,最上首的一位白发老者此时却是开口说道,“小伙子,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你讲的那几种法子老夫觉得颇为独到,若是你再细细诉说,或许老夫能有所感悟,到时候与你交流一番,定能更上一层楼。”

魏欢闻言不禁有些无奈地看了屋外一眼,随即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能再继续。

察觉到魏欢的目光,这名老者不禁冷哼一声,“我等医者自然是以追求更高一等的医术为己任,世故人情这种东西,何必那么在意?”

这老者虽然这样说,但他也没有强求魏欢再继续讲述,毕竟自己不看重人情世故是一回事,可你若是也让别人如此,那就过分了!

就在老者说话的时候,蒲君尧已经走入屋中,看着屋内众人说道,“不知各位何故不来为吾儿治病?若本就不愿,之前大可以不来,蒲某似乎没有强求过各位。”

在蒲君尧话音落地之后,周围不少人脸色皆是有些尴尬。

正如对方所说,若是你不愿意来,人家也没有强求你,可是现在你来了,人家让你帮着治病,你却又置之不理,是何道理?

不过好在,这僵局很快便有人打破,之前被蒲君尧派来的那名侍卫此时来到蒲君尧身边,用传音将之前得事情告知。

听这侍卫说完,蒲君尧的目光顿时转向一旁的魏欢,淡然道,“就是你在捣乱?”

见蒲君尧一开口就给自己的行为定了性,魏欢心中一愣,面上却是直接冷笑一声,“纯爱战神?不过如是!”

说完,魏欢便是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见魏欢一个云溪境的小辈对自己如此说话,多年来身居高位的蒲君尧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怒火。

这些日子他本就因为自家独子的事情奔波劳累,如今还要被一个毛臭味干的小子嘲讽,心中怎能不怒。

“很好,来人,把这小子给我压下去!”

随着蒲君尧开口,慕容帝宫中的侍卫还没有动作,在场的这些医师神色却是有了变化。

之前魏欢讲述那些独到药理见解的举动,虽然看似是在和他们交流,可他们大多数人只有悉心听着的分,哪里有开口与魏欢交流的资格?

所以这一场交流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场传道授业的传教,魏欢传药死人之教!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这些医师承不承认,魏欢对他们都有了半师之谊,此时蒲君尧想要抓走他们的半个老师,他们又怎能不为所动?

不过最为给出反应的还不是魏欢的这些便宜徒弟,其中最先开口的,还是居于上首的那位老者!

只见他看着蒲君尧冷冷地说道,“纯爱战神?不知你为何要将这位小友抓走?”

见这位老者开口,之前的那名侍卫连忙向蒲君尧传音,告知他对方的身份。

听到手下人的传音后,蒲君尧原本再次升腾的火气顿时压了下去,他看着老者说道,“原来是莫老,莫老在医药一道上的高明,君尧可是佩服的紧啊!”

莫老见到这堂堂的纯爱战神对自己如此恭敬,并没有表现出半点自得之色,依旧是冷冷地说道,“战神的恭维老夫不敢当,还请战神回答老夫的问题。”

见自己对对方已经是恭敬十足,可对方还是对自己如此冷淡,蒲君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怒火。

毕竟对方的医药之术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一个不通修炼的老头子,在这修真的世界中,他和蒲君尧这个通神境巅峰修士,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生怒,蒲君尧言语间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恭敬,“莫老,此人在此蛊惑众多医师,阻碍诊治吾儿,吾将他带走,有何不可?!”

“蛊惑?”莫老闻言冷笑一声,“若是你将他之前说的话当做是在蛊惑的话,那老夫要告诉你,今日在场的所有医师,全都被他蛊惑!

并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若是你将他们的老师抓走,恐怕今日没有医师会替你的儿子诊治!”

“老师?”

蒲君尧闻言一愣,随即目光便是投向先来的侍卫,探寻缘由。

见蒲君尧看向自己,这侍卫也是在心中暗自叫苦,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若是这青年没有真才实学,这些医师怎么可能在这里听他瞎比比。

心中如此想,在蒲君尧目光的注视下,这侍卫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的推测说与蒲君尧听。

听了手下人的推测之后,蒲君尧才是反应过来,“对啊,若是这青年没有真才实学,其他人怎么可能服他?”

心中浮现这样的念头之后,蒲君尧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喜意,“有这等人在这里,冲儿岂不是有可能被治好?好好好!”

心中激动,蒲君尧脸上也是浮现一抹笑容,他看向魏欢说道,“原来先生是高才,之前是我怠慢了,还请先生去为小儿诊治。”

见蒲君尧突然变了脸色,魏欢倒也不意外,正相反,之前这人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甚至还为此和那位莫老怼起来,才让魏欢觉得意外!

不过就算如此,魏欢也没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样,依旧是像之前一样,背对着蒲君尧,淡然说道,“纯爱战神哪里话?战神一言九鼎,既然说在下是在蛊惑人心,在下自然听从,此时再让在下去为贵公子诊治,实在是万万不可!蛊惑人心之辈,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

听魏欢如此说,蒲君尧脸色微变,显然是恼怒于魏欢的咄咄逼人。

不过随即他便是恢复正常,还是之前那句话,此时是他有求于人!

再者说,此时魏欢表现得有气节一些,反倒是表明对方对自己的医术有自得之处,这样的医师,才更有可能是能诊治他独子的存在。

“先生说笑了,若是先生没有真才实学,相信在场众多医师也不会对先生对药理的见解如此痴迷。

之前的事情全都怪君尧,若不是我不辨是非、不明情况,又怎么会对先生不敬?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说完,蒲君尧还对魏欢微微弯身行礼,已然给了魏欢最大的敬意。

见此,魏欢也不好再像之前一样,对他表现得不理不睬,脸上的愠怒也是迅速消散,转眼间便不见踪迹。

只见魏欢快步上前两步来到蒲君尧面前,恭声说道,“纯爱战神快快请起,晚辈何德何能让战神如此?

之前晚辈也是因为一时不为人所理解,故而有些愤怒,此时战神给予晚辈如此敬意,我哪里还会不识趣?”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笑泯恩仇!不过先生名讳,君尧还不曾知晓……”

见蒲君尧提到此事,魏欢立刻开口道,“此事怪晚辈,晚辈无名无姓,只是家师给了个白泽的名号。”

听见魏欢的话语,周围的众多医师纷纷开口。

“原来是白泽医师。”

“见过白泽医师。”

……

彼此认识之后,蒲君尧也没有再多做寒暄,而是直言说道,“既然间隙已释,还请众位医师前去为小儿诊治。”

“这是自然。”

见话语回归正题,那莫老最先开口说道,“不过战神,有一件事情老夫不得不多说一句,你可知白泽医师为何要在这里讲医,将我等都聚在此处?”

蒲君尧闻言一愣,随即开口问道,“哦?这其中还有缘由?莫老请讲。”

“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手下人将人家白泽医师当成了一个毛头小子,之前和他一起来的那一批医师都已经去为贵公子诊治,可是只有白泽医师留到了现在。

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白泽医师只有如此谋划,如若不然,难道还真的在这里待到我们这些人都无功而返之后,再做打算吗?”

蒲君尧闻言又是一愣,随即便是明白这白泽为何会有如此行径。

从白泽的表现来看,蒲君尧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白泽是一个拥有傲骨并且医药能力不俗的年轻人。

这样的年轻人,说是自命不凡也不为过,他又如何能够忍受来自于旁人的冷落和轻视呢?他又怎么会不想办法让自己成为人群中最为耀眼的存在,让别人注意到他呢?

心中明白了白泽如此的缘由,蒲君尧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是消解。

毕竟之前无论怎么说,这白泽乱他之事是实,就算白泽医术不错,可那也只能让蒲君尧暂且将此事放下,但若是想要他毫无芥蒂,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莫老为何在此时开口,将这件事情说明白的原因。

之前魏欢在讲述药理见解的时候,虽然他并不是一味的听取,反而是频频与魏欢争论,可这并不代表在这争论过程中他就没有收获。

无论如何,在这场争论中,他都要承魏欢的情!

再加上白泽又这么年轻,莫老不得想着爱护晚辈?

此时他见蒲君尧已经放下此事,便不再多言,随即朝着屋外走去。

见莫老走出,魏欢自然是不做停留,直接抬腿跟了上去。

至于其他医师见到他第二个走出,自然也是没有丝毫异议,之前魏欢的那一番讲述,已经让他们心服!

……

穿过几条巷道,魏欢等人便是来到了一处议事厅前,看着前方的大床,魏欢瞬间就确定,这就是他此行需要诊治的患者。

可还没等他多想,在他出现在这议事厅的一刻,魏欢脑门却是突然冒出一层冷汗,并且身体也是打了个冷战。

对于魏欢的异动,一旁的蒲君尧自然是有所察觉,“白泽医师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随着蒲君尧开口,一旁的莫老也是扭头看向魏欢,顿时发现了魏欢的异样。

对于周围人的打量,魏欢却是立刻深吸一口气,随即脸色便是恢复如常,“不碍事,只是见到贵公子的样子,心中有些悸动。”

“哦?”蒲君尧闻言顿时将之前对魏欢异常的疑惑散去,转而开口问道,“白泽医师何出此言?莫非是找到了小儿的病由?”

此时惊讶的不仅仅是蒲君尧,其他医师也是有些惊异,毕竟此时他们虽然能够看见议事厅内的大床,但让他们在这个位置察觉到床上人的病由,根本不可能!

此时在他们心中甚至在暗自猜测这个“白泽”只不过是在哗众取宠,就像他之前那样!

毕竟之前魏欢的行为虽然让他们大有所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魏欢的行为确实是在哗众取宠!

对于蒲君尧的话语,魏欢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有些感觉,具体如何还要近距离观察。”

“是吗?那快快请进,若是医师能治好小儿,君尧必有重谢!”

说着,蒲君尧便是一马当先带着魏欢等人朝着议事厅内走去。

至于魏欢在察觉到旁人的目光终于是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以后,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之前魏欢之所以出现异样,就是因为他在来到这议事厅外以后,体内的灵气再次暴动,若不是魏欢已经有了惊讶,在旁人没有察觉之前就将这暴动压制下去,恐怕之前他就要显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魏欢看向议事厅里面的大床心中也是升起一阵疑惑,“难道和他有关?”

心中生疑,魏欢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径直朝着议事厅走了进去,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魏欢一部分精神力也是一直留意自己体内的灵气,一旦出现异动,便会瞬间镇压。

不过让魏欢心稍安的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体内的灵气倒是没有再出现异常,就好像之前的暴动只是一个意外一样。

来到大床面前,魏欢便是看见一张和蒲君尧酷似的脸庞,只不过和蒲君尧相比,这张脸庞的主人要年轻许多。

在魏欢等人注视着这昏睡的青年人的时候,一旁的蒲君尧也是开始解释道,“小儿蒲冲,一直都是身体健硕之人,可是就在前日下午时分,他突然昏厥在帝宫后花园中,一直到现在都未曾苏醒。

为此我找了帝宫内的医者,可是没有任何一人有方法破解。

并且在这段时间里,小儿脸色一直如现在这样,变化不断。

几位医师,小儿的性命,就仰仗诸位了!”

说完,蒲君尧立即朝着魏欢等人深深鞠了一躬。

其实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特别是今天,他已经不知道鞠了多次躬,为了让这些医师尽心尽力,他已经是将面子里子给尽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毫无收获。

看着蒲君尧朝自己一众人等鞠躬,魏欢心神也是渐渐肃穆起来,不为其他,只为一位父亲,一位为了自己孩子不惜放下自己高傲的父亲!

“纯爱战神放心,我等定当解决全力!”

一众医者朝着蒲君尧表态之后,蒲君尧便是退到一旁,他知道,此时他在站在这些医者面前并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影响到他们施为。

随着蒲君尧闪到一旁,在场的一众医师便是各自施展自己的医术,诊治蒲冲的病症。

在这个过程中,不时有医者摇头退场,显然他们都对此束手无措!

直到最后,这里还剩下的医者除了魏欢,只有那位莫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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