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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 少女初成


大陵定安府。    



        又一年春分,地处大陵中心的上都定安城才刚刚度过倒春寒的时候,漫天柳絮毫无拘束地飞扬起来,粘在行人散落的发上,落在才露头的花朵上,也飘进了西郊的容王府内。  



        时间过隙,钟奚茗穿越至咸宁大陆已然七年有余。  



        竟然是第七年了,奚茗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暗暗感叹。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了。  



        奚茗凑到铜镜前细细打量起镜中人。镜中的女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脸脏脏、分辨不清样貌的孤女了,如今的奚茗正当发育的年龄,浑身上下散发着健康的风采,虽然脸蛋还有未退的婴儿肥,但是削尖的下巴还是从光滑的鹅蛋脸上破壳而出,宣告这少女已初长成;她的眉毛骄傲而倔强地划起一道弯,下面缀着两颗黑色的葡萄,眼睛不算大,却形状美好,长而密的睫毛忽闪三两下,自是一番灵动,眉目之间似蕴含着一份清远的气质,这倒是奚茗可以在现在这副躯体上找到的与前世长相唯一相同的部分了,这份清远独立的气质,脱俗地用以前柳柳的话来说叫“不食人间烟火”。除了眉眼、气质以外,倒是真的和前世的自己一点也不像啊,奚茗朝着镜子做起鬼脸来。现在的她鼻梁恰到好处地挺立着,配合着小小的樱唇,唇角自然地微微翘起,甚是柔和;又由于长期的体能训练,奚茗的肤色白皙且显出健康的光泽;她的身材比例自是极好的,连个头都比同龄的女孩子高了一点,又自两鬓处收起一半头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剩下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刘海自然地斜在额旁耳畔,不施粉黛,煞是干练精神。  



        “赚了一个好皮囊。”奚茗满意地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个飞吻。什么沉鱼落雁、花容月貌、火树银花可不是奚茗希望的,比起那些个绝世容貌,奚茗更原因看到自己像现在这样,不是那么的独有风华,却独有气质,不是那么的令人叹为观止,却有令人拍案的性情。看来,不论这躯壳如何,气质这东西可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啊。  



        再算算自己的实际年龄,奚茗不禁哀叹,竟是奔三的“老女人”了!“就当做从老天那里偷来的时间吧,算作是借尸还魂的一点点补偿好了。”奚茗自我安慰道。  



        也确实,在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七年时间里,奚茗一直扮演着幼女的角色,本本分分不做什么太越轨的事情,也许是自己的心理年龄一直都未成年,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除了自己的主子卫景离偶尔会盯着她看上老半天,然后憋出一句“你真的只有xx大么?”以外,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无所顾忌、毫无禁忌。对奚茗来说,好不容易穿越再生,若是不吃好喝好玩好怎么对得起老天爷?  



        “又在发呆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在奚茗头顶处响起,打断了她的神游太虚。  



        奚茗头也没抬,右手托腮,缓缓吐出一个让站在自己身后的苍久里几乎跌倒的答案,她道:“我在YY。”  



        奚茗身后传来石化的声音。  



        于是,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动静,奚茗意识到自己说了“过分”的话,要知道这久里虽然和重生后的自己青梅竹马共患难,但是毕竟这小子和她经历过两次发育的情况不同,这家伙现在只不过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放在21世纪还应该是一个背着双肩包喊“老师好”的年纪呢,何况是一个身在封建时代,没有爹娘教那些个启蒙教育的小男生?奚茗抱歉的转过身抬头望望久里,故作镇定地打了两个“哈哈”的尴尬笑声。  



        久里的脸终于由红转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口气坐到桌几旁,道:“茗儿你何时才能长大啊?”在久里看来,无论现在的奚茗显露出何等的智慧和博学,在他眼里,奚茗仍然是一个需要自己照顾,帮她收拾房间甚至在她所谓“大姨妈”来的时候替她洗衣、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小女孩罢了。  



        “我现在已经长大啦,你看你看。”奚茗站起身,故意在久里面前走了两圈,还使劲挺了挺自己还不是很明显但形状美好的胸部以示证明。  



        久里再次憋红了脸,这让奚茗更加心情舒畅。在这个现代科技毫不发达的世界里,有时候调戏久里就是自己唯一的乐趣了。奚茗喜欢看到久里无措的样子。她至今记得自己“初潮”的时候,武服的后衣摆浸出了一片血红,自己毕竟是“过来人”,便极度镇定地从久里和卫景离的面前走过,当时卫景离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不禁憋红了脸,久里更不用说,完全没有接受过生理卫生的启蒙,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冲到奚茗面前拉着奚茗的手道:“茗儿,你受伤了?!”奚茗无奈地转头望向年纪稍大的卫景离,却见卫景离把头转到一边,一副“我没看见”的表情。而那边,奚茗被久里连转了好几个圈查看她到底是哪里受了伤,最后实在是晕了头,一句“好了!”奚茗终是爆发了生理期中莫名其妙的脾气:“不要再转了!生理期知道吗?初潮知道吗?从今天开始的几天内都不要来惹我!”说罢就甩开诧异中的久里,理直气壮地盯着眼前的卫景离、久里,甚至是……李锏。然后是半晌的静默。随后最先打破这诡异静默的是卫景离,他一把叫过久里,脸一半白一半红地对奚茗道:“还不快去换身衣服,留在这里被人当做笑话看么?!”于是,奚茗看到卫景离身后默默低下头“嗤嗤”笑的李锏,也不由红了脸“哦”一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天之后的几天内久里一见到奚茗就一阵脸红,奚茗猜测,是卫景离做了久里的生理卫生启蒙老师。想到这里,奚茗不由觉得好笑,越发觉得久里是个单纯可爱的小男孩。  



        而今,七年前她对久里日后一定是个帅绝人寰的帅哥定论已经得到了事实的证明,如今的久里足足高出了奚茗一个半头,按照现代的比例,足有将近185公分,身材颀长而结实,玄色武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久里的身材,隐隐现出里面隐藏着的八块腹肌。久里的脸庞散发着正值青春的少年所特有的气息,五官立体、轮廓富有棱角却不失圆润,眉毛英气十足地飞进额前飘下的两缕发丝中,眼睛不大却狭长,睫毛甚至比奚茗的还要长,像是一层雾挡住了久里的目光。久里大部分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也许是长期的武道训练所致,亦或是七年前的那场变故让他变得沉稳内敛,只有在和奚茗在一起时久里才能放下自己内心所有的加锁,展现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可以是嬉闹的,可以是阳光的,可以是沉默的,可以是稳重的,可以是坚强的,甚至可以是脆弱的。  



        “我就是喜欢调戏你,怎么样啊?”奚茗挑衅式地说,还不由睨起眼珠望向久里。  



        久里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抚了抚奚茗的头,道:“我看明天过后你就调戏不了我了。”虽说是封建王朝中的少年,和奚茗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还是免不了掌握一点鬼马的节奏。  



        “为何?”  



        “你又忘了,每年春分就要开始进行战训了啊。”久里心怀担忧地望着奚茗,每次一到战训,奚茗不是从马上摔下来就是不知死活地找对手单挑,总之结果她都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什么?!春分了?糟糕了,”奚茗一拍脑门,怎么把这每年一度的魔鬼考试给忘了呢,“头儿说明天试练什么内容了吗?”自从和久里跟随大陵四皇子卫景离后,卫景离座下身为护卫首领的李锏便成了他们的直属上司,奚茗总觉得李锏此人就像是个特务头子,手下掌管着卫景离两个营的率卫力量,于是她便直呼李锏为“头儿”。  



        “夺标。”  



        “夺标?你是说……”奚茗不由微蹙下眉头。  



        “没错,就是夺‘统天令’。到时候,整个清字营会分编成两旗人马,一旗为守,一旗为攻,地点就在容王府后校场的慈云山脚,而你我二人则被编入了攻旗。”  



        奚茗听了又是一阵晕眩。自七年前她和久里成为卫景离的门人,就被编入了卫景离麾下率卫队,从武道的基础学起,什么十八般兵器、跟踪隐术、偷袭暗杀更是样样都没有错过,说白了她钟奚茗就是在封建王朝兼职做保镖的特工罢了。然而奚茗始终以“读书人”自居,虽然前世曾经加入过学校的武术协会,甚至还混到了副主席一职,但毕竟只能算作强身健体,加之在21世纪懒散了二十年,一朝到来到古代,以前学的一点点跆拳道都只能算作是给人瘙痒,和如今真刀真剑的功夫简直不是一个时空的!她这七年摸爬滚打在卫景离手下的清字营,对于一般拳脚的对手她还是绰绰有余能对付得了,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就有指望久里这率卫中天才般的佼佼者前来救场的份了!  



        “整个清字营的人都要参加么?”奚茗倒抽一口气,整个清字营内外的人加起来也足有两百七十三人呀!  



        “当然,明天将会是场大阵仗,主上也会到场督视,”久里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奚茗,见奚茗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便继续道,“好在明天照旧不能使用任何真刀实刃,只可用木刀绳索,你也不必过于为难,到时你跟着我便好,我定会保你周全。”  



        “那么明日战训的消息已经发了么?若是如此,那么对阵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奚茗敛容正色道,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掌握第一手材料和讯息都是事半功倍的关键步骤。  



        “没错!而且,你、我二人所在的青龙旗会和白虎旗合为一旗,朱雀旗和玄武旗合为一旗,各旗优劣所长不同,就看明日各方如何排兵布阵了。”  



        “哼哼,别的我不敢说,但若论起收集情报我钟奚茗可是超一流的!”奚茗自信在微微隆起的胸脯上拍了拍,昂着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道。  



        “明天别乱来,跟紧我,这回可不像以前三五个人分组战训,这回整个清字营都上阵了,保护好你自己是你明天夺标的前提,听到了吗?”久里还是放不下心,这奚茗虽说也执行过大小几个任务,抓过强盗流氓,也打过戎狄散兵,但他始终没有让她单独面对过这些,他总在她身边保护着她,于是,她的双手仍旧白皙干净,而他的双手,早已浸满鲜血。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明天不用太顾忌我,我们哼哈二将一出马,定会拔得头筹!”奚茗心里充满了温暖,不论在多么艰难的情况下,久里都会在她的身边。于是她熬过了如此严苛残酷的武道训练,纵然她是那样的不情愿面对每日的厮打、惩罚、训练、再惩罚,每当她疲惫得快要倒下时,总有那样一双手牢牢地将她撑起,她才不至于在这个世界里沉沦。  



        久里摸摸奚茗的头,满眼宠溺,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意从嘴角一路上扬到眼底。这往常冷峻的脸庞漾起的笑容,带点阳光,带点宠溺,甚至还带点羞涩,在三月的阳光下,仿佛哪个调皮的孩童扬起的波纹打散了湖心的宁静,更好似冰山被三味真火于瞬间融化……奚茗甚至恍惚了一下,也许真正的绝色不是每时每刻保持的美丽,而是一瞬间绽放的迷人光彩,正如久里的笑容,总在绽放的那一瞬间令日光无色吧。  



        奚茗不自觉扬起了嘴角——我不祈求此世能够情有所归,但愿能够伴着这少年一同老去,不谈风月,只论江山,煮酒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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