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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悄悄改变


自己亲自赐封的南绍大臣尚且如此待她,北戎的大臣们,又岂会信她?

        甘以罗微微摇头,一股苦涩,从她的心底泛起。。шшш.sнūнāнā.更新好快。曾经那纯真的岁月,她只想找一个她喜欢的驸马,一生一世一双人,再养几个可爱的儿‘女’,共渡安然岁月。

        而,如今不要说由她去选择如何生活,就是站在这个与自己共育两子的男子身边,也失去了比肩的资格。

        她没有应他,但,他也没有感觉到她身体的抗拒。端木赞半撑起身子,替她擦拭被汗水浸湿的肌肤。

        他不急,既然已经找到了她,他就有许多的时间,令她答应他,跟他回北戎,做他的……王后!

        他要的,是她接受他的召封,举国同庆,万民朝拜,与他一起,脚踏天下,共享江山。

        他要她心甘情愿,做他北戎王端木赞的妻子,一心一意,为他养育儿‘女’,助他共理朝政,再也不会逃离。

        阳光,已经变的灼热,端木赞慢慢撑起身子,俯首在她面颊轻‘吻’,低声道,“以罗,走罢!”揽着她的柔肩,将她扶起。

        昨天,他杀了押送她的南绍兵卒,尸体留在大道上,并没有掩埋。那山岭虽然无人居住,此时,恐怕也已经被人发觉了罢?轻轻叹了口气,起身钻出帐去。

        甘以罗裹上他的长巾,跟着钻出来,向抛在河边的囚衣走去。端木赞浓眉微挑,赶上一步,飞起一脚,将囚衣踢进水里。水流冲下,片刻间飘到十余丈外。

        甘以罗扬眉,回头向他瞪视。

        自己被人从南绍王城押出,身上只有这一件衣裳,如今被他踢去,又穿什么?

        “以罗!”端木赞张臂揽她入怀,英‘挺’的容颜,显出一份桀傲,淡淡道,“你是我北戎王妃,岂能穿南绍的囚衣?”也不等她应,一把将她横抱,手臂举起,将她送上马鞍。

        甘以罗纤眉微挑,心底,暗暗好笑。

        她是北戎王妃,不能穿南绍的囚衣?那么,七年前,她甘以罗是南绍的摄政公主,岂不是也穿着北戎的囚衣,横跨了整个大漠?

        微微摇头,心底暗叹。眼前男子的强横,本就没有道理可言,除了接受,她并没有旁的选择。

        南绍的山川,绵绵密密,似乎无穷无尽,山间的林泉飞涧,伴着‘花’香阵阵,鸟语声声,一派宁静,一片祥和。

        端木赞纵马,沿溪而行,尽情观赏着南国的风光。

        怀中柔躯,安静的倚在他的怀里,不说,不动,只有耳畔,可以听到她浅浅的呼吸。

        “以罗!”端木赞低唤,眸光,停在前边一片山‘花’烂漫的山坡,柔声问道,“累不累?我们到那里歇歇?”怀中仍然无声,端木赞垂眸一望,却见怀中人长睫低垂,早已沉沉睡去。

        面颊晕红,柔‘唇’微嘟,睡梦中的她,褪去了锐利,脱去了清冷,竟然显出一些动人的娇憨。

        端木赞久久凝望,一时间,竟然瞧的痴了。隔了良久,才低声道,“累了吧?”俯首在她额上轻‘吻’,心底,涌上浓浓的怜惜。

        是啊,她累了!想着昨夜与今晨,那一次次的‘激’‘荡’,端木赞的‘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两个月来,想来她也从来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加上,那整整一夜的‘激’烈纠缠,纵然健壮如他,也感觉到一丝疲倦,更何况,她这样娇弱的身躯?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如此喜欢她此刻的疲惫。静静偎入他怀中的柔躯,再没有一丝的疏离,一丝的戒备。

        “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征服你罢!”端木赞低语,手指,不自觉的探入包裹着她的长巾中,在她不着寸缕的肌肤上轻柔抚‘摸’。

        身体的触动,令甘以罗‘迷’‘蒙’醒来,艰难张开的眸子,瞬间跌入两弯深深的幽潭,那样专注,那样……深浓。

        “醒了?”端木赞含笑低问,俯首在她‘唇’上轻触,又滑向她耳边,低声道,“你养足了‘精’神,是在等着孤王?”调笑的语气,戏‘弄’的神情,令他刚毅的面容,变的俊逸柔和。

        甘以罗微微咬‘唇’,侧头避开他的凝注,向旁处望去。而,心的跳动,却瞬间变的纷‘乱’。

        这七年来,虽然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但,心底,总是藏着一丝戒备,一丝疏离,纵然是在睡梦之中,也从不曾有片刻的大意。

        而,刚才那一觉,睡的如此香甜,就像,过去七年间,千百次的梦回南绍,那样安稳,那样踏实……

        或者,是什么,在悄悄的改变?

        不理他的调笑,甘以罗慢慢坐直身子,忽略掉身体上轻抚的手掌,转头向林间草地环望一周,皱眉道,“这溪水从西向东,你沿溪而行,竟然不回北戎吗?”

        或者,是要去裳孜?

        沿溪向东而行,过几天再折而向北,就可以进入原来裳孜国的境内。一时间,她竟然忘了,如今的裳孜国,已经归北戎所有。

        “嗯!”端木赞低应,隔了片刻,才轻声道,“以罗,孤王百思不得其解,你……你如何能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从裳孜王都赶回南绍王城?”

        浓眉锁起,‘露’出一抹深思,鹰隼般的眸子,透着浓浓的不解,向怀中‘女’子凝视。

        自从出了南绍王城,这十几日来,自己日夜纵马疾驰,脑中,却片刻不停的思索。

        只是,纵然他天姿聪颖,但戎马半生,都是在北国的大漠狂沙中,从没有踏入过南国水乡,又如何能够想到,甘以罗是从水路逃回?

        如果说昨天之前,他还怀疑过那道召书的真实‘性’,那么现在,‘玉’人在怀,又岂能再有一丝的怀疑?

        甘以罗挑眉,仰首望着他‘迷’‘惑’的神情,不由“噗嗤”一笑,忙转过头去,轻声道,“你北戎大漠号称千里绝域,仍然有骆驼能穿行千里,得了一个‘沙漠之舟’的美名。却不知道南绍本来就是水乡,就没有真正的舟船代步?”

        他纵然能在大漠称王,纵然能扫平诸国,终究,他只是大漠上的一只苍鹰,又岂能了解水的力量?

        瞬间展‘露’的笑容,灿若朝霞,令他一时为之目眩。端木赞摒息凝神,痴痴凝视,隔了良久,才低声轻喃道,“以罗,你……好美!”

        这般无拘无锁的笑容,他等了七年,盼了七年,也为之努力七年,没想到,竟在此时于眼前乍现。

        甘以罗笑容乍起,听他称赞,又不禁窘迫,微微咬‘唇’,嗔道,“好端端的询问水路,又……又……”

        这个男子,似乎,时时将情爱放在心上,竟然这样,令她不知如何应付。

        微微叹了口气,心底,大觉无奈。而,‘唇’角却又不自觉的扬起,显出一丝包容。就像,面对无缺的淘气,无忌的顽劣。

        “唔……”端木赞轻唔,微微凝神,才想起方才的话题,低声抱怨道,“在谈论正事,你却这样引‘诱’我!”神情虽然凝肃,语气中,却满是耍赖的味道。

        “你……”甘以罗微微抿‘唇’,侧头不理。身侧的男子,最初见他,只知道他坚韧刚毅,强横暴虐。七年相处,他残暴不改,却在她和爱子身上,‘露’出一些温柔,一汪深情。

        而此时……纤眉微锁,清澈的眸光,掠出一抹奇异的光彩。大漠之鹰,北戎之王,傲视天下的男子,竟然也……儿‘女’情长?

        二人共骑,穿山越涧,一路东行。

        第三日正午时分,二人穿林而出,立马山坡上,遥遥下望。远远的,只见林木之间,炊烟四起,山谷中‘露’出一座村庄。

        端木赞勒住马缰,四周细细查看一回,抱着甘以罗下马。将她在草地上放下,俯首亲了亲,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村子里瞧瞧!”

        见他起身要走,甘以罗唤道,“端木赞!”

        端木赞回头,问道,“什么?”

        甘以罗仰头向他注视,纤眉微挑,问道,“你留下我一个人,不怕我逃了么?”或者,他这样放心,是因为知道,她已无处可逃?

        “不怕!”端木赞浓眉上扬,微微耸肩,鹰眸在她身上略扫,‘唇’角挑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光着身子,能逃到何处去?”

        原来,自从他将甘以罗的囚衣踢入水中,直到今日,甘以罗身上,还只是长巾裹身,外罩他一件长衫。

        成功的望着她研判的眸光瞬间变为愣怔,继而掠过一抹怒‘色’,端木赞忍不住纵声大笑。

        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塞入她手里,笑道,“你这个样子,我不怕你逃走,但是若有人来,却要护着自个儿的清白!”大笑声中,纵身上马,向那村子驰去。

        直到他纵马奔远,甘以罗才回过神来,不由咬牙,恨恨骂道,“‘混’蛋!”回思他方才的话,自己也不觉好笑。轻轻一叹,心道,“是啊,不要说我无处可去,就算有,总不能就这样出现在人前罢!”

        转念间,心中也已经了然。这三日来,端木赞一直与她形影不离,此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自然是因为自己衣无寸缕,进那村庄不大方便。

        想通此节,甘以罗又微微叹了口气,仰身在草地上躺下,望向蓝天。

        湛蓝的天空上,几缕流云,速速飘向远方,留给蓝天,一些淡若烟雾的痕迹。甘以罗的眸光,追逐着流云,思绪,也跟着,慢慢飘远……

        她记得,大漠的天空,极少有云,若有,也是这样飘飘渺渺,若有似无的几丝几缕。

        天气晴好的时候,她常常抱着无忌,揽着无缺,给他们讲南国水乡,讲高天流云,讲山川河流……讲南绍一切的一切。

        每到那时,端木赞只是在一旁含笑聆听,却也时常,听到他轻声的叹息。

        那时,自己是那样思念南绍,思念自己的臣民,自己的亲人。却不料,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逃回南绍,等着她的,竟然是一道废黜流放的召书。

        那一刻,她就已明白,当年赢弱的幼弟已经长大,自己已不是他的依靠,而是……他至上王权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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