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繁华落尽.为奴为娼
他隐约记起，少时自己已与表妹订了亲，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还是死在那场大火里？
罗佑走后，宁轻轻便让晋王寻找晴川，晋王也很是心，派人四处寻找，不放过茶楼、酒楼、小客馆，甚或殇影楼他都派人打探过。
可惜晴川依旧了无音讯。
这夜，宁轻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欢声笑语，熟悉的人围在身旁，是姐姐。
“轻轻，你这个香囊做得实在是难看。姐姐看啊，你还是让绣娘替你做了吧。你只要不说，难不成晋王会知道？”
她咬着嘴唇，叹了口气“可我真的很想为他做一个拿出手的。”
身旁的人都不由得笑了出来，晴川在一旁笑道“二小姐这已经是做的第四个香囊了！”，隔着窗子，轻微噗嗤的笑了出来，“二姐，你可真够笨的。”
搁以前，她是那么讨厌轻微，可那么一瞥，她觉得轻微的笑是那么纯粹温暖。
梦里很荒谬，很慌乱。
似是隔了很久，却是一个刹那。
她站在岸赏景，湖碧波荡漾，画舫里传出袅袅笑语。
那是京城花楼的一家游船。有钱男人常喜欢叫几个姑娘游湖数日。
船忽然传来一声呼喊“二姐”
“二姐！”
那声音似是穿透重重雾霭一般，隔了很久，岸的她猛地回过神来。
“轻微！轻微！”
岸有几个男子却拽过轻微竟是当众****。
“放开她！放开她！”岸的她大喊。
轻微下口啃了人家，却被人一巴掌甩了个趔趄，她爬起来挣扎着喊着“二姐！救我！”
轻轻顾不水的深浅，踉跄地下了水，只是那艘画舫越走越远……
轻轻梦魇，大喊着轻微的名字醒来。
她揪着薄衫，胸口疼痛，原来只是一个梦。
恍然回过神来，才看见身旁的婢女。
“姑娘，别怕，哪里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不一会儿，萧子隽便过来了，连着医女大夫都来了。
这一忙活，又是大会儿。
烛光下，影影绰绰，轻轻喝了些药，偎在榻，面色苍白。萧子隽坐在榻前，心里头忧愁得很。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大夫试了脉，对她的身体多了忧虑。
“轻轻，你很快见到你的姐姐。宁氏姐妹已经赦免了。”
“真的么？”她的眸子一下子亮了，促然抓住他的袖袍。
他望着她点了头，反手攥住她微凉的手，“你要好好听话，养好了身体，改日由你去接她回来。”
*
今日，刑部牢狱大门外，来了华丽车马。一身素纱裙衫的美人在婢女的掺扶下走下来。
看守的人看了来人递来的牌子，便知道不可小觑。
林越等人护佑宁轻轻前来接出狱的姐姐宁轻语。
此时轻轻的心情略有些激动，终于可以见到姐姐了。看来萧子隽并未骗自己。
话说因为宁轻轻姐妹皆是玉郡主所生，生前玉郡主也是被人谋害，晋王以此向皇帝求情，当日跪求是为了宁轻轻免牢狱之刑，至于宁氏姐妹的赦免，几经周折晋王才让皇帝改了主意。
今日晋王有要事处理，并未曾前来，只让林越等人前来。
轻轻戴着一顶雪纱斗笠，在牢狱外头焦急等待。
过了会儿，有狱小吏而来。
“宁轻语已经被人接走了。”
“谁接走的？！”
“这可没有看清。不过那宁轻语显然认识，那人将她抱入一顶轿子离去。现在狱并无你要接的人了。”说罢，那狱吏转身要走。
轻轻着了急，一把抓住那狱官的衣袖，那狱吏被个素衣美人拉住，不免想多看一眼。
“大人，您再想一下，接走我姐的人穿的什么衣服，我姐当时可否清醒着，有没有喊那人的名字？”
林越也前道，让那狱吏好生回忆一下。
那狱吏在那绞心脑汁想了想，片刻摇头道“那人穿着一件丝缎衣裳，好像是浅色。至于那个宁轻语并没喊来来人的身份……她的确有些不清醒，她身体一直弱。”
轻轻生气“你们怎么这么随便让人接走？！”
“喂！这位姑娘！要不是看在这牌子的身份，本大人可懒得理你。再说，我们只管按照面的指示，赦免的犯人只要走出这牢门，与我们没关系！”
态度已经有些不悦。
林越蹙眉追问“大约离开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吧。”
轻轻又记起什么，“可不知原先狱的女眷变卖去了哪里？”
“这哪里知道，人数太多。官奴也有，卖了的也有。”
轻轻不由地伤心揩泪，这林越见了忙得道“宁姑娘，以您看，是什么人接走了您的姐姐，又接去了哪里？”
轻轻在那猜想，会不会去了侯府，又或者怡箫院，又或者孙府？
在她的执意下，车马便去了侯府旧地。
侯府的大门紧闭，贴着大大的封条，其的匾额已拆没了，昔日安定侯府的威风荡然无存。
只听两个护院的老头说，“这宅邸已经收了官有，过些日子要变卖成银两交官库。”
“都散了吧，散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锦衣玉食也不可能一辈子！”
轻轻止不住的眼泪哗哗而落，曾几何时，她还觉得侯府是个牢笼，如今它在眼前，却早已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林越蹙着眉头有些发愁，这宁姑娘非要来伤心地，不来不行，来了哭得泪人似的。
忙得劝道“我看还是先去打探人要紧”
轻轻点头，抹了泪。
路过京城的花楼，仰头听二楼吹拉弹唱，乐音袅袅，时有男人和女人的欢笑声。
她听说宁府女眷没籍入奴，却没来由地想起了那夜的梦。
目光看到一个倚在栏杆处的姑娘，或许因挨了打，正捂着脸在哭。
那模样轻轻觉得有些眼熟。
是小芹，香椿？曾经赵姨娘派给自己的丫头。
“小芹！”她仰头喊。
那姑娘止了哭，扶着栏杆朝路过的宁轻轻喊，“二小姐！二小姐！”
“真的是你？！”
小芹她们没有自由身，不能下去，只能扶栏与宁轻轻说话。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二小姐了！”丫头抹泪在那哭。
宁轻轻见状，要楼与自己的婢女相见，那林越却阻挡着不行。
“宁姑娘别为难我了，这些地方是些不洁的地方，别说王爷不许，是林越也不同意您过去！姑娘要是执意，别怪林越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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