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杀了首恶
“休了，全休了。”方老爷连一个顿都不打一下，立即十分爽快的答，他只怕稍微说慢一点儿的话，对方即便不出兵刃，单动手打自己，自己身子骨可经不起再一次的蹂躏了！
季石回头对二十一位姑娘道：“那么，你们都自行选择吧。”
季石说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女子都沉默着，没有表态。
她们的目光都看着方老爷，还是有些害怕在里面。
季石心下明白了，这是方老爷老虎一时倒了，可是虎威犹在啊，所以这些女子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真心话。季石于是一摆手道：“将他拖出去，在外面押着，但陈角你小心些，别让他逃了，如果他敢有任何异动，你也别犹豫了，直接杀了他！”
季石的话说得明白极了：只要方老爷敢再一次尝试逃跑的话，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杀其的理由，就毫不犹豫的会将他给做了！
方老爷道：“不敢，再不敢。”
陈角飞起一脚直踹了出去，然后扯了方老爷的耳朵，给押了出去。
这边季石才道：“好的了，现在你们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说吧，谁愿意走，谁愿意留下。”
她们都相互看看，终于一个胆子最大的先开口了，道：“大爷，我们都不想留在这儿，可是我们也走不了啊。”
只有那新娘子说：“我，我反正要走。”
另一个瓜子脸的女子道：“是啊，你想走，可是你怎么走？”
季石听了一怔道：“她想走，当然就走了，难道她身上没有长脚，不能走么？难道你们觉得现在方老爷还敢拦你们么？”说罢季石将手里的兵刃晃晃。表示自己手里的兵刃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那瓜子脸的女子却又有话说，她道：“大爷啊，现在咱们都可以走，咱们都想走，可是咱们走了之后，后果呢？”
季石听她这么一说，
这才恍然大悟，现在知道她们在顾忌什么了，是的，她们现在如果爽快走了，之后自己带臧勇疤子他们离开方家，方老爷一定会秋后算帐，之前就算说将她们全给休了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像方老爷这种人完全不会当自己的话是话，那就是一个屁啊！
看来自己真没有考虑好，那现在如何办呢？
季石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娘家，都在这句县么？”
不少人点头，有几个不是句县的，也说离这儿也不远。
季石听了心里也觉得这真是一个问题。她们就算今夜走了，可是回家都回在附近，很快就会被方老爷找到的，就算她们有远亲在远方，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的家人在这儿，方老爷也可以不断去强勒她们家人要人啊。
季石想到这儿，心一横，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行了！
疤子似乎也明白了季石的意思，因为他看到季石的眼里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他对季石道：“老大，让陈角进来么？”
季石沉声道：“是的！”
疤子去外面叫进来陈角，方老爷也被押了进来。
季石看着方老爷道：“你很配合。”
“那是我应该配合的。”方老爷现在乖得像一头绵羊。
季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就如同是锐利的锥子一般，直看得方老爷头皮发炸，道：“好汉爷，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我都会照办的。”
季石道：“现在我有一个难题，需要你的帮忙。你肯么？”
“但凡好汉爷你要我帮的忙，我没有不帮的。”方老爷现在只求活命尽力要讨好季石。
季石道：“现在你的小老婆们都要离开，她们也都想离开。”
“那她们直走好了，我不会拦她们的。”方老爷继续讨好的对季石道。
季石却摆摆头道：“可是这其中就有一个难题了。”
“什么难题？”
“难就难在她们如果走了，怕有什么后患，就说白了，怕你方老爷来时我们前脚一走，离开这儿，你来一个秋后算帐，那她们个个都惨了。”
方老爷道：“我绝对不会找她们算帐的，我一定会老实的。”
季石还是淡淡的摇了一摇头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你光这么说，我心里完全没底啊！”
“那，那好汉爷，你待要怎么样呢？”
季石对方老爷道：“那只好请你配合得彻底一点儿。”
方老爷不知道季石嘴里所说的“配合得更彻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见季石如今看他的目光，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目光十分不善啊。
季石道：“我借你的一个头，你死了，她们就不会害怕了！”
原来季石本不拟杀人的，杀人事情弄大了，怕追查到自己。
但是现在情势已经走到这一步，不杀方老爷，自己要救这些女子出火坑可不易，既然她们都愿意离开方老爷，那么这方老爷可见平时多么霸道，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多害人家黄花闺女而已，所以季石这才生了杀心。
方老爷脸色顿变，嘴里大声道：“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肯——”
可是方老爷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季石手里的刀一闪，寒光顿时在屋里亮了起来，好像整个屋子都有寒光一般，然后一声惨叫，方老爷脖颈的血立即便像标枪一样的射出来。
屋子里立时便响起了一派惊呼之声，那是那些女子们的惊吓声，这种杀人的场面将她们吓得花容失色。
整个屋子里顿时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季石道：“你们别害怕，杀了方老爷，你们就算是自由了。”
这种自由来得太快，太恐怖了，那些女子似乎都吓得有点失神。听季石又说了一遍，“你们自由了。”她们这才惊惊慌慌的离开。
陈二跟于五两个家人已经吓得半死，两个人四条腿都在打颤。
却有一个女子没有走，那女子脸上也很害怕，但是她却未走。
就是那本来会成为方老爷第二十一个老婆的新娘子，季石看着她，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是在问她为何不走。
那新娘道：“我没有家。”
季石道：“你没家？”
“有也等于没有了，他们狠心卖了我，我也不愿意回去。”
原来是这样，季石道：“那你打算如何办呢？”
那小小的新娘犹豫了一下，紧咬着一排整齐的贝齿道：“我，我也不，不知道啊！”
说到此处，她的脸上流露出来了为难的表情。
季石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小新娘忽然又接道：“我还是跟你们走吧！”
说出这话来，脸上又换作了一种坚定的表情，而且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季石闻言不由得一怔，没想到新娘子会跟自己一众人走。季石道：“真的不想回家么？”
新娘子道：“我不想！”
可是季石真是为难呀，他只是为抢一些财宝可以到时解决掉文丑吩咐自己的搞些马的任务，他决计没想人会带一个女子走。
那边疤子忽然道：“新娘子啊，咱们是土匪哟，你不害怕咱们？”
新娘老实的点点头道：“我害怕你们，可是你们救了我，我觉得你们是好人，就是土匪也能够算作是好土匪。”
“哈哈，好土匪。”这种有趣的说法引得疤子哈哈笑了起来。
季石也莞尔一笑。
他说道：“好吧，你要跟我们走就走。”不过方老爷现在死了，八口箱子季石决定放弃一口，如果新娘她要对付一口箱子，肯定力量不够啊。
季石对陈二于五道：“你们两个各扛一箱。”
陈二与于五相互看了看对方，这是要逼着自己扛箱子到土匪的老窝去么？
那就成匪了啊，成为匪之前是不是该向家人道个别呢，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方老爷的尸体还躺在那儿呢，前车之鉴啊，不要乱说话，惹恼了这帮土匪。只是陈二跟于五两人都觉得新娘是一个异类，还主动提出跟土匪走，还好土匪，好人都当土匪了么？
真是混乱的思路。
季石臧勇等人一人一口箱子，新娘子跟在后面。
快要出门的时候，季石忽然想到什么，他对陈角道：“你放下箱子。”
陈角怔了一下，立即照做。然后季石又道：“去割了方老爷的人头，你拿在手里，走在最前面。”
陈角立即明白了季石的意思。
如果拿全七口箱子，那全占了人手，如果外面有庄丁拦阻就无法还手了，而将方老爷的人头给割下来，也能够起到很好的震慑效果。
于是陈角一刀下去，极为干净利索的将方老爷人头割了下来，拎在手里，大步向前，走到一众人前面。
忽然出现一众蒙面人，方家下人见了都吃一惊，很快的，随着季石他们向外走，前面聚集了一些庄丁，他们拿了武器似乎要上来前拦截。
季石立即对陈角使了一个眼色。
陈角心领神会。
他一纵身，向前几步，将方老爷的人头举得高高的，就在庄丁们的手里明晃晃火把照亮之下，方老爷的人头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陈角道：“你们看看这是谁的头！”
陈角并不直接说出来，就是要让对方说出来，那样才会更有冲击力的。
果然，陈角一说完，就有人晃了手里的灯笼来照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光束照在上面，有人惊叫起来，“啊，正是老爷的头！”
立即对面的人一阵骚动。
陈角大声道：“姓方的欺男霸女，所以我们将他了结了，此事跟你们无关，谁敢出头，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霸女是有明证的，至于欺男嘛，是陈角随口所加的，不过以方老爷的德行，欺男这种事儿，他应该也干得不少！
季石见那些庄丁几个为首的似乎在商量，季石很想将这六口箱子都拿走，他不光是为买马，买马大概也不需要这么多钱，只要一箱就好了。季石是想着另有用处。
如果打起来，恐怕只能少带几个箱子走，最好是别打。
那些庄丁头目商量了一下，但一时既不退又不进，在那儿迟疑不决。
季石将肩上的箱子霍的朝地上一放，忽然纵身向前，刀光一闪，直扑一人，那人不及防，季石一下砍掉他的人头。其他人大骇，都退开数步，胆战心惊的看着季石。
季石一手拎头，道：“想死的，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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