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绣死之密
此时，有个警察走了过来，给他递一份报告。窦靖看了纪宝年的跳楼地点，很是吃惊：“他怎么也是从第4电梯层坠楼的？”
叶小萌问：“难道真是鬼怪？”
窦靖没有应答，这三个人的死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为什么三个人死亡地点如此相近？凶手到底是谁呢？该不会是舒立然吧？她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难道她杀关九的作案动机是因为争夺孩子抚养权？难道杀纪宝年是长期受到他的野蛮欺压？那么张修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自己跟叶小萌结合才那么想不开？还是因为别的事？
这些问题就像麻绳困扰着窦靖。
此时，叶小萌拉着窦靖的手：“我们到别处租房子吧？”
窦靖想了一下，说：“如果他们要杀掉你，在大马路上就可以给你偷偷放一黑枪。很显然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不管走哪里都一样，我们必须留在这里，把真相搞清楚。我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说。放心，我会留下来保护你的……”
他们正在电梯口谈着什么。此时，有个满头白色头发的老人从楼道里走上来。他望望第四层电梯口的血迹，叹了口气：“想不到，到了人民解放的今天，那些亡灵还想出来作恶。”
窦靖吃惊看了看眼前这个老人，说：“老人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我今年98岁。当年曾扛过枪打过鬼子。这第4层，以前住着一个日本歌妓，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在这电梯口前淋汽油自杀了。另外，还有个高级日本军官从4层坠楼死亡了。这些人为非作歹，死也投不了胎。就想憋屈在这里找替身。”
叶小萌听得头冒冷汗，而窦靖却冲她笑了笑，转身告别了那老头：“呵呵，我就不信。要么是人作祟，要么是巧合。”
这几天，幽灵楼被大家传得神乎其神。窦靖的压力很大。
他们在收拾张绣和叶小萌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上了小锁的笔记本。估计里面锁着张绣的宝贵隐私。窦靖想要打开来看，叶小萌有点不同意，说那样做是不尊重已故的人。窦靖说：“里面很有可能写着张绣的自杀缘由。我想她在上面也会体谅我们的。”说着，“啪”他一下扭开了小缩。窦靖打开一看，里面写满了张绣和叶小萌的生活经历。把叶小萌的生活点点滴滴都详细给记录下来。关于自己的过去很少提，但令人奇怪的是，似乎张绣特别在意叶小萌的一切，里面的称呼都改为“亲爱的”、“老婆”等等亲密词语，难道张绣是同性恋？
窦靖把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啪！”叶小萌一巴掌就煽在了窦靖耳朵上，“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朋友。我们的友谊是很纯洁的。”
“对不起！”
窦靖直接把笔记本直接翻到最后一篇日记。时间刚好是张绣自杀的前晚。
日记上这样写的——
今天，我真的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我亲手把小萌送给别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属于别人。尽管有些不舍得，但我和她终归是两条路。这么久，没有人知道我讨厌男人，也憎恨男人。
从被孤儿院里被领养的那一天，我就惨遭养母的虐待殴打，经常是不饱穿不暖，养母曾羞辱我说：“养你不过是要将来省个保姆。”也许就在18岁那年，我的心理彻底发生极度扭曲。原由是养我18年的养父居然趁养母不在我。我恨他们。于是，那晚我去了同学家里住。半夜，我悄然潜入养父母的家。关掉了所有窗户，本来，那毒气足以让他们窒息。就好象，青蛙放进凉水中慢慢加热慢慢接近死亡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18年来受到的羞辱。
我怕他们会被救活过来。突然，我的脑子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侦探小说。于是，我悄然离开了家。十几分钟后，我用楼下的公共电话打了家里的电话。只听见“砰”的一声，楼上的窗户玻璃全给震碎了，冒出火花。
我笑了。之后，我猫哭耗子一般，蒙骗了所有人。
再之后，我靠自己的力量考进我想要的专业。在那里，我拒绝所有男生的追求，别人说我眼界高，其实不然。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叶小萌。她是那样可爱和讲义气，在她身上，我找到了身世的共同点。也从她感觉到很强的安全感，偶尔听她这样说：“我们是好姐妹，谁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当听这话时，我是很开心的。毕业后，我当模特，她却当了化装师。我发过毒誓，要慢慢看她终老，可是看来我确实该先走一步了。
窦靖是我见过男人之中最好的男人，我看得出叶小萌是非常喜欢他。当她看窦靖透露的眼神，我是多么嫉妒和忧伤。但我很明白，她不属于我。愚蠢的我还赌气下药，迷糊窦靖。当看到小萌那痛苦而愤怒的眼神，我没有了原来期待中的兴奋。反而是一种深深的内疚。
于是，我选择了放手。
今天我还遇见一个男人，他跟我诉说了电梯口以前日本歌妓的自杀故事。
也许，我真的该学学那女的，做事洒脱点。没错，我已经看见她在挥手召唤我了……
看到这里，叶小萌扑在窦靖怀里痛哭起来。此时，窦靖已经彻底明白张绣自杀原因了。可是那个男人会是谁呢？这个人的目的是啥？日记最后一句，难道她真的是看见了日本歌妓的灵魂？又或者是出现了幻觉？三更半夜的，那瓶汽油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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