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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风暴来临


补给舰肯定在行驶途中经过了“仙山”,两个军官站在其中一座火山岛上拍下了这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这一切都证实了郑椋之前的判断,这艘船的的确确是穿越了礁群到达现在我们站的这座小岛上的。

        深夜“风神”号的餐厅里动火通明,船上的九名成员在忙碌的整理白天我和郑椋从德国二战补给舰上带回来的物品。张伯果然看得懂一些海图,疯子更是有出人意外的认出了不少德语词汇,原本非常棘手的事一下变的简单了,通过礁群的路径甚至“仙山”的确切位置都可以确定了。疯子端着吴家兄弟做的蛇羹,一手拿着照片,说道:“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你们说就那么巧,成百上千岛我们偏偏选择停靠在这座上,简直可以称作奇迹。大家注意到没有,上面的日期:7月22日,只比我们早十天,海况和气候也必然和现在类似,‘酒瓶’,这样一来你下半辈子的酒钱肯定挣下了。”“酒瓶”一听,喝了口酒乐的笑了起来。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胡仔和郑仔看到德国军舰上伤痕累累,说明什么?说明即便知道路径,想安然通过礁群也是不容易的。”张伯不失时机的敲打了一下我们,让我们不要得意忘形。

        “张伯说得对,我们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航行路线虽然有了,但是具体行进时所遇到的状况,我们无法完全翻译,趁着台风未到,要多做准备,这样,明天早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猫仔你带着疯子‘酒瓶’和吴家兄弟再去日军基地和补给舰上调查,把有价值的东西统统带回来。余下的人留在船上破译海图和航海日志。”我说出了分工后,大家纷纷点头同意。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没想到在翻译海图的工作上我们一开始就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几张德文和日文的海图上注的都不是惯用航海标记,而是各自军队秘密的符号。我们当中除了郑椋有一点点日文基础外,其他的人对两种语言一无所知,所以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突破。两本船长的航海日志,其中德文的那本内容丰富,但是没人认得算是废了,日文那本内容相对少一些,好歹我们连蒙加猜的能理解一些。

        一个上午几百页的日志,郑椋和紫毓累的肩酸背痛也没读通多少。

        我见两个人在做无用功,实在忍不住了说了句:“一个商学院的高材生,一个研究生,俩好学生你们没做过弊吧。”

        两个人同时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考试前复习要临阵磨枪不能全面撒网,必须抓重点,拿过来吧。”说着我把两本厚厚的航海日志竖了起来,“笨死你们算了,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不知道哪本书好看就看哪本书脏旧,磨损的越厉害的书说明它被翻阅的次数越多,要是只想看一本书最精彩的部分,就看它哪几页的颜色重,比如这一张,还有这一张。”

        我分别掀开了两本航海日志的一页,两页纸上竟然神奇般的是同一幅海图,这效果就连我也没有想到。

        郑椋伸出大拇指夸赞我道:“世兄,您真高了!”

        “高什么啊,胡樉,上学时候你也是这么‘准备’考试的吗?”紫毓质问我道。

        我自知刚才说错了话,连忙把话题岔开:“咳咳,看样子这张海图是德日两位船长最为关注的,平时翻阅的也最多。咱们从这一页入手,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张海图上标注着沿途一些较大的岛礁,远不及船长室墙壁上挂着那些图详细,但是岛礁间分布着许多杂乱的箭头。

        “这是航线吗?”紫毓傻傻的问道。

        “不可能,你看这几个箭头,围着一个岛绕了一个圈,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不等专家们发言,我就否定了紫毓的疑问。

        一下子大伙又陷入了困境,直到下午猫仔他们从补给舰上带回大量的毛竹,张伯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箭头指的是海里的乱流。张伯举起了一根长五六米的毛竹说道:“不会错,我敢肯定这艘补给舰通过礁群的时候完全没用动力,而是随波逐流被近岸的海流带过来的。”

        我也试着举起了一根箍着数倒铁环的巨大毛竹,非常压手,少说有三十几斤,竹子两端均开裂严重,简直成了喇叭花,要不是有铁环加固估计早就散架了,于是不解的问张伯:“这竹子是做什么用的?”

        “防撞!没有动力,船体很容易被暗涌裹挟撞向暗礁,必要的时候必须用毛竹顶住礁石,防止正面撞击,这招肯定是小鬼子想出来的。”

        疯子很牛,他看过德国舰长的日志后,在世界地图上画出了这艘补给舰的航行路线,它从德国出发通过波涛汹涌的好望角进入印度洋,未走马六甲海峡而是沿印度尼西亚群岛南岸向东,避开了美军的严密监视到达新巴布亚几内亚,在这里日本军官的航海日志才开始,他们一直在马里亚纳群岛附近游弋,唯一一次离开就是向北行驶来到这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记录了。

        疯子的发现告诉我们,航海日志只记录离开荧海的路线,而我们想通过礁群就必须重新安排路线,利用相反的海流。这下忙坏了张伯和疯子,两个人熬了整个通宵,终于找到了一条距离近又相对安全的通道。我们的“风神”比德国补给舰小的多的多,更好操控,张伯说他有把握让“风神”毫发无伤的通过荧海的屏障,数百公里的暗礁群。

        登岛的第三天早上,郑椋从菲律宾的电台里收到了强台风警告,这小子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他竟然从菲佣大妈那里掌握了菲律宾语,而且说的相当好。

        我见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就知道情况不妙,果然郑椋听完全部警告后神色慌张的取出了地图,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疯子一看大乐:“嚯,好大一块,有得玩了。”

        张伯瞪了疯子一眼:“玩,玩你个鬼啊!刚形成的气旋就这么大,成型之后还了得!估计是十几年一遇的超级飓风。”

        我不解道:“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是指望台风把水汽吹散啊!”

        此话一出几个台湾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只有疯子很高兴,终于有人和他站在一条阵线了上。

        “胡……胡老大,你……没经历过……真正的台风,你……你不知道……它的威……威力有多大。”连猫仔都站出来反驳我的言论。

        “是啊,世兄,前几天我们经历的那场风暴说句糙话,跟强台风比起来,说句糙话简直就是个屁。这次强台风是可以吹散海气,但是万一它的路线经过这里或者附近,十二三级的强风和暴雨,我怕……我怕‘风神’号会倾覆,九个人的性命也会有危险。”

        我完全没有经验,一看张伯郑椋都如临大敌,也慌了神,急道:“怎么办?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做些准备吧!”

        张伯在海上打拼了三十几年,有丰富的迎击台风的经验,他断定台风百分之九十会在附近经过,甚至直接在小岛上登陆。我们现在停泊的小湖水浅面积狭小,没有和风暴抗衡的空间,必须转移到日军基地那边的开阔水域,放下主锚,才好应对狂风的袭击,而且那里不但背风,还有很多水泥建筑,是我们最佳的避难所。

        在张伯的指挥下,我们很快就转移到了另一侧的军用小港湾里,大伙在仓库和附近的密林里收集了大量的废旧轮胎,把它们四个一组捆在一起挡在码头的水泥岸边,以减少可能的撞击对船体的损伤。

        加了四道缆绳,牢牢地把船固定在了码头边,主锚、副锚同时放下,这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最强的防护了。接下来我们把船上的易碎易坏怕碰的物品统统搬上了岸,在找避难所时大伙犯了难,简易的仓库都是木制结构的,早已经破烂不堪了,只有几个水泥堡垒坚固,但是它们不是规模太小,就是离岸太近,只有那个堆满鬼子尸骨的堡垒合适。

        这让我很不舒服,紫毓更是坚决不和尸体共处一室,最后我死说活说她才勉强答应,但是命令我必须把里面打扫干净,不能留下一丁点让她看了不舒服的“东西”。

        结果我们八个爷们用了一下午,终于把七十多具(也许是100具,但是保存较好的头骨是70多个)都请出了堡垒。郑椋累的坐在地上,边洗手边问我:“这些烂骨头,怎么处理?”

        我随手捡起了一条大腿骨,说道:“不能露天放着,起大风刮起来乱飞可能伤人,两个选择,一个挖坑埋了,一个喂鱼。”郑椋捶打着酸痛的肩膀,坚决表示:“喂鱼!”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就搬进了碉堡里,郑椋寸步不离的守着电台,听取最新的信息。果然台风“库达”将在一天之后经过这里,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们度日如年,好像待死的囚犯一样,看着手表一分钟一分钟的等待着台风的来临。

        张伯和“酒瓶”在最后关头选择留在船上,好应付突发情况,我很为他们担心,可无论如何苦劝都不能动摇他们的决定。

        渐渐的天变黑了,大雨默默的下了起来,随后狂风也到了,无数绿色植物被风暴绞碎,高高捲上天空,形成了一道道绿色的卷帘。

        “到……到……到了。”趴在射击孔旁观看的猫仔结巴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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