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体模特

“很不舒服？先前我很紧张，你在我窝上躺会，我去拿医药箱。”本不想回母亲这边，可乔新宇在下车前命令她别跟进公寓，夜霖俪弄不清为什么，但按他说的做了。

        “还行……”她的胸有多大？曾无意中碰过，韦睿还记得那柔软的滋味。见她起身，走向角落，之后弯着腰，忍不住盯着修长的腿。好漂亮的腿！又长又直！

        “你需要止痛药吗？还是待会我换件衣裳，我送你去医院？”如果是乔新宇，给抹点黄药水便可以了。可他的身份太尊贵，夜霖俪琢磨富家公子特别怕疼。不敢轻待。

        “要。”她说什么，韦睿没留意，随意地答了个字。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笔直的腿。

        夜霖俪一时想不起止痛片在哪，又不敢将他置之不理，在房间内翻找起来。先前开门太着急，她里面全空，此时的翻找令韦睿大饱眼福：她身材很棒，百分百的S款，魔鬼的身型，在她穿着宽松的衣服，也挡不住美丽；纤细的腰背拉开的抽屉挺着显出形来；偶尔弯腰，他陶醉在想象中……“唔……”她的身型处处都精妙。韦睿托着腮猜想，指头蘸着茶水在桌面画丁字。这种款的东西穿在她身上，或许会更动人吧？

        好想看一眼她衣着的款式，替她鉴赏！太龌蹉了吧？明知思想肮脏，他仍全力以赴地替自己创造机会。装模作样支撑着起身，摇摇欲坠地走向她，瞄准她身后的低矮破板凳，故意被凳子绊倒，准确无误跌倒她身上，将肉肉的她当成肉垫。

        “你头这么昏？”夜霖俪才在庆幸找到了止痛片，就被他带翻在地。

        抱着她，哪怕碰了碰不该碰的位置，韦睿也陶醉在大又圆快活园里！起来吧，见好就收，瞅见桌面上未干的水渍——丁字，又一次管不住思绪。

        心猿意马的他欲支撑直面起身，却意外碰到了小蛮腰。靠，没有钝肉，肚皮很瘪。虽然不能看个真切，凭着想象，他更加快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至少不是故意摸你的腰。

        他的道歉很及时，令欲给他巴掌的夜霖俪放下胳膊：“麻烦你起来。”

        “好。”下一次抱着她睡，抱得紧很紧，我是个军人，不能行动犯罪。如果梦游，就不是我的错了。韦睿激动起身，恨不得一分钟之内开始梦游。

        夜霖俪随后站起身，因腿部被他带翻的板凳砸了一记，忍不住侧着身子揉搓。卷起衣裤，她擦干挫伤的部位，光洁的皮肤在幽幽的灯光下，泛起水雾般光泽，令人有忍不住想伸手触摸的想得太多，仿佛那是一匹丝绸，等着最懂货的人去识别、奖赏。

        好棒！不枉此行。头上的疼可以忽略，眼睛看见的风景此生难寻。韦睿暗骂自己喜欢全身漂亮，找着理由往前凑。突然弯下腰，装作捡东西，趁夜霖俪未回神，抬起头，用薄唇卡油。

        碰到了！薄唇摩擦长腿的肌肤，他心猿意马。想趁此咬一口大腿，却被她意外推开。

        “你怎么回事，头怎么昏？”他好像有点过头，介于他是会所三公子，堂堂正正的许宇凡老板好友，夜霖俪将话说得客气了些。

        “我走了。”见好就收，来日方长。韦睿挑逗地活动薄唇，“下回见。”

        猛然被他凑到耳边，夜霖俪感觉出他故意用热气喷自己的耳垂，如此别有用心令她恼火。碍于太多顾忌，她不敢发火，冷冷地送客。

        “慢走。”盯着他走出卧房，她大声喊，“帮我带上大门。”

        “知道。”这女人欲拒还迎，韦睿馋嘴地抹抹下颚。某一天他会用身心体会她的味道，当然，她也会倾心配合…目前闪吧。

        女儿送走男人了吗？听见了关门声的肖凤琴披着薄薄外套，鬼祟从房里探出头，良久之后，未发现家里有动静，走进了女儿房间。

        “什么事？”冷冰冰地看着母亲，夜霖俪不耐烦地拉扯被褥。

        “他…和你干什么了？这是除了乔新宇和收债的，唯一一个来过家里的男人，给钱了吗？”那是女儿的男朋友吧？深夜到家里来，然后直接被女儿领进卧房，肖凤琴估摸着不会成为未来姑爷的男人给了女儿零用钱，贪婪地伸出手。

        “去死！”夜霖俪反感母亲的利欲熏心，抓起枕头砸向母亲，“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总裁的好朋友。你觉得像许氏那样的公司…反正就是你想歪了！他不是我的什么人！”

        “勾搭乔新宇吧，我怎么看你也比他的女朋友强。”女儿死脑筋，放着个金龟婿不要，肖凤琴不在乎被枕头砸中，坐到女儿窝边，“乔新宇长得漂亮，薪水也高。你妈我天天乱赌，迟早会被人砍死，如果你跟了他，我死了也不担心。”

        “妈……”母亲活得很过头了，但她真的疼自己。夜霖俪扬起下颚，将晶莹的泪水逼回，“我和新宇是孤儿院时的朋友，也仅是朋友，且不会有下文。你别胡思乱想。”

        “笨蛋！死脑筋！”迟早要把他俩弄到一起，肖凤琴拉扯被褥，固执地和女儿同窝。

        见母亲发出酣鸣声，夜霖俪直起些身子，替她整了被窝，这才躺平睡觉。

        一宿都是吴副总的脸，每个梦都被吴副总的身影干扰，几次惊恐吓醒…夜霖俪在不安中睁着眼睛等天明。

        另一位睡不着的，可能得数韦睿了。从夜家出来，他心情雀跃，飞车前往许宇凡的窝，按了三五次门铃，将许宇凡叫醒。

        “什么事？我明天得工作，你明天得训练新兵！当然，不当兵，你的银子也大把，姑娘成堆。”受不了这些公子哥，自认出身劳苦大众的许宇凡，很不客气地揪着他进客房，“这里今晚是你的，隔壁的房，倘若你敢进去，我们绝交！”

        “耶耶耶，小伙子抖起来了！”韦睿恶作剧地伸手抓许宇凡，“急不可待是房里藏了姑娘？还是养精蓄锐等明日爆发的时候，一箭双雕？”

        “去死！我白天拼命赚钱，晚上努力计划如何弄到更多的钱。女人？算了吧，那是花钱的动物，等我有很多钱的时候，会勾搭她们的。”许宇凡眨眨睡意朦胧的眼，烦恼地挠挠头，“我倒是请了个漂亮妞，可惜她是员工，不是第三职业者。不跟你废话，睡觉去了。”

        他说的是夜霖俪。韦睿张着嘴，不发出笑声，屁颠颠进了客房，抱着被子猛啃，发泄心头想得太多。

        她的皮肤好嫩，弹性棒极了，摸摸薄唇，回味偷吻的快感。如此哪睡得着！激动的他起身，打开客房里的电脑，用绘图软件描绘夜霖俪的长腿。

        笔直，就像小树般有生命力。长长的，然后是圆圆的，再然后…好棒！可电脑画不出情感。不睡了，不在乎此刻是凌晨几点，性趣盎然的他大叫一声：“许总，我回家了。”

        “去死！”被他的吼声惊醒，许宇凡一屁股坐起，听见关门声，狐疑地走进客房，见电脑上是女人的下半身，贪恋地抹抹唇：他半夜逛黄色网站？好享受！

        来了兴致的许宇凡，坐到书桌前，替他完成半成品。寥寥几笔修缮，希望能画龙点睛勾勒美好，找不到灵感，他只能在想象中写真。脑海里想的，画不到作品上，韦睿的作画最终没有被修改。折腾良久，还是老样子。

        他画的是谁？想象派，还是纪实作品？带着猜想和探究，许宇凡趴在书桌睡觉了。

        返回父亲家的韦睿，垫着脚尖回房。兴致超高的拿起油彩，坐到画架边，开始创作今生最有灵感的写生。她的脸精致、眼神冰冷，皮肤白里透红，每一处皆恰到好处……一小时后，夜霖俪的容貌被他精心勾勒，只是因他频频想念钢管女郎，从而使得画中女人的眼神不够冰冷，而是透着媚态。

        胸部…她的胸有多大？摊鸡蛋的胸是A胸，她不止那么点。伸出拳头，盯了良久，可能尺寸还输给她的胸。B被排除，C嘛，一个能将制服挣破拉链的女人，哪那么点内涵！画D！决定了，就D了！

        精心地描绘D胸，他用想象配合目测，渴望用工笔画一笔笔将情绪融进去。不对，不，是没有她的那份灵动！光洁的皮肤、饱满的…用错词了！是少妇，不对，她是姑娘！追求完美，却频频犯错，她美到极限，传说中的魔鬼身型。看过的男人都拜倒在她波光粼粼的石榴裙下。

        好棒！等不及油彩风干，贪心的他伸手碰碰画上傲视群雄的两个包子，幻想是对着真人作画。

        “韦睿，回来了？”睡到清晨起来做早餐的韦父，看见儿子房中透出灯光，“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我怎么没看见你进屋？”

        “爸，我很忙。别打扰我。”一笔错了，就会让整张画成为垃圾。韦睿小心翼翼绘小蛮腰以下的精彩。

        一切跃然纸上，笔直的腿很具美感，看过之后，让人很有运动的渴望。

        败笔！怎么能画木头呢？要画也画自己上去嘛！如何修改？他犯难了。

        懊恼地合上画具，频频反省，忽然眼前一亮，再度坐到画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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