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要男人的女人
“那些请来帮忙的，等风声淡了，给他们双倍酬劳。还有几个说是想赚一票，回老家赡养老妈的，替他们在乡下盖栋房子……”孙敏又抿了口白酒，面不改色。
“为大姐干杯！”孙家子嗣以孙敏为自豪。
莫名其妙被电话召唤的韦睿夫妇，刚走进餐厅，就看见几乎全族聚齐了，个个斗志激昂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今天是大姐生辰吗？”抱来丫丫的夜霖俪低声问。
“搞不清楚，等等，我打个电话问爸，大姐是哪天生日。”韦睿拿出手机拨打父亲，电话还未接通，一伯爷到了他跟前。
“三公子，上座！三少奶，请！”伯爷撑着拐杖，替他俩引路。
韦睿将没拨通的电话塞进兜里，坐到了桌边身边，还没弄清情况，就被身旁的大姐拉着站起来。
“以后家里的一切都将由睿负责，大家齐心合力好好过日子……”孙敏举起弟弟的手。
“为三公子干杯！”德高望重的叔爷举杯。
啊？就交班了？
“我还在当兵，梦想是转业前升到正团，打理家族生意的事，等我转业再说，好吗……”韦睿摆摆手。
夜霖俪闷声不语，轻拍丫丫，恐她被一声接一声的高喊声吓坏。
同桌的一姑婆低声告诉了她聚会的缘由，听得她震撼不小。
三天后，她于一次闲聊中在方克面前提及此事。
“哦，我也猜到那一群人被送进去，有点古怪。不过他们常常被抓，又总是因为没犯什么大事，仅是打架，很快就出来了。”方克觉得解恨。
活该！孙敏他妈的真厉害，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她一手策划。顿了顿，方克凑向夜霖俪：“别说出去。按说我是公安，该依法办事，但那一伙很麻烦。”
“嗯。知道了。”夜霖俪相信方克的话，点了点头，“那伙人有什么背景吗？如此胡作非为，也不怕遭报应……”
“遭报应？哪有那么多报应？管那一片的片警，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一言难尽。”这年头不讲报应，讲法办。方克问起夜霖俪最近是否被骚扰，听她说一切还好，渐渐安下了心。
“方克，大姐说就这个月，重新选日子办婚礼。你跟大队长说一声，到时麻烦他帮忙了。”临走时，夜霖俪才想起来见方克的原因。
方克应了一声，将她送下楼，交给了等在公安局外的韦睿。
这小子背景还真大！难以想象的巨大实力在支持他。孙敏不是简单的人啊……
孙敏的大动作在道上引起风波。小张既臣服于她，又害怕在黑道上一条路走到底，召集了几位得力干将临时开会。
“叫手下的兄弟收敛些行径，别没事出去找死！那些人的今天就是大家找事的明天！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厉害的孙敏，候在路边。”下面没几个有脑子的，满脑袋的昏虫。
“张哥，你都说了我们如果顺利，以后有养老金，我们不会去找死。”小张手下一干将替他斟酒。
“哥放心，我们听哥的，尽量不惹事。”又一干将敬小张的酒。
“谁他妈敢惹孙敏啊！那女人不结婚，已经绝情断爱了，和灭绝师太有得一拼。”一干将笑骂。
这一带黑道势力最大的小张如此低调，不少小老大们也让下手收敛行径，遇到孙氏的人，绕道走，千万别伤了和气。
“妈的！日子没法过了。我今天从外面回来，遇到几个老大级的熟人，他们说女人翻天了，再也不是光溜溜的像条鱼等上，怀了孩子就喂奶。”辛胖子回老巢交账，骂骂咧咧。
“孙敏当年刚管理孙家时，没几个服她的。她曾经一再被孙家的男人们轰下台。”看帐页的姜老大漫不经心开口。
“好汉不提当年勇。”辛胖子递烟，还未来得及擦火机，另一个拍马屁的便抢了功。
“是啊，孙敏也真本事。据说当时，大家等老二孙坚，可孙坚提出考研究生，她妈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退位。”姜老大叹气。
“然后呢？”入行晚的小弟忙着打听。
“然后？然后孙敏就辍学了，坐镇孙氏。两三年后，孙敏做大了，全孙家的男人服了，孙家的钱就像滚柴火般往里滚。”姜老大竖起大拇指。
“还好她在灰道上走。要是也挤进黑道，恐怕很多大哥今天得去拜会她，给她请安了……”一男人打发感叹。
“老大，老板电话。”一男人递来手机。
辛胖子见姜老大拿起手机后，走进里间，碰碰一同事：“可能我们又有大买卖了。你看老大多严肃。”
“那是！跟着老大混，我们饿不死了。”同事笑笑，提起了夜霖俪每月都由乔新宇替她还赌债的事，“老大好像不太高兴。以后别在老大跟前提姓夜的事。”
“我也感觉出老大近几个月都好像来例假，脾气很大。”辛胖子拿出补肾的好东西，分给一群同事，“咦，新来的？经常看见你，还未请教大名。”
“小方，村里有个姑娘那个小方。”中等身材的男人客气地回赠了手链，“以后多关照。”
“好说！太客气了，这宝贝留给我女儿当嫁妆。”小方真客气，值得交！无功不受禄，还是小心点他为妙。辛胖子掂量掂量，听见财务大叔喊自己，去领新差事了。
可收账的事，即便财务将好买卖派给自己，但也不是次次顺利。辛胖子又一次挂彩，烦极了。
走到夜市摊，想找夜霖俪聊聊，却没瞧见她的摊位，想起了同事告诉自己：她在分期付款还总债中。
一闪而过姜老大近日来严肃的神色，他妈的，这女人别突然还不出钱了，会死得很难看。打电话提醒一声，就算是看她长大的仁义吧。
“辛哥，什么事？”接到辛胖子的电话，夜霖俪总是慌神。
“在哪？见个面。”辛胖子慢慢地走，见几个路边拉客的小母鸡，好色地在她们身边停下，“什么价钱？”
他说什么？夜霖俪就听那头有女人开口——“全套，五百。”
等吧，他可能要去…夜霖俪明白他们这些人基本都放纵下半身。
“我现在忙，等会再给你电话。”辛胖子收线，认真打量其中一只最年轻的小母鸡。
“来不来？全套，这个价钱很便宜了。”小母鸡卖弄风情，故意掉落零钱，弯腰时，露出不算大、却形状基本过得去的两个包子。
好像还行。阅人无数的辛胖子打量翘臀：“哎呀，分得太开了，不行。”
“里面还行。”小母鸡站起身，贴向辛胖子。
“你蒙我吧？”辛胖子闭上眼睛，感受包子挤压的软硬度，“好像是假货。”
“三千块丰出来的，什么假不假？没钱就别招惹老娘。”小母鸡转身，顶着酒杯跟高跟鞋扭开了。
“先生，我这里价钱公道些。”另一只肥母鸡上来兜生意，“全是真货，不掺假，打假都打不到我。”
“他妈的，带着游泳圈…我不要。又不是发洪水，到水里抓鸡？”辛胖子是个旱鸭子，对带游泳圈的，皆不感兴趣。
“那不打扰先生。回见。”肥母鸡讲究和气生财，顾客就是上帝，买卖不成仁义在。临走时，亲了亲辛胖子，“不收费，下次有需要，给我铃铃。”
辛胖子看着肥母鸡塞给自己的名片——家政服务公司业务员，吃苦耐劳……
我的妈呀，她是家政，提供全套服务……
心情大好的辛胖子，再次拨通夜霖俪手机：“到夜市附近的茶楼来吧，我在那里等你。”
已经在按揭中了，辛胖子找自己所为何事？夜霖俪看看在她房里玩电脑的韦睿：“三公子，我要出去一趟。”
“行。去吧。哦，不行，今天保姆休息，奶妈有点不舒服，我没法送你……”还是不敢让她独自出门，那些人纸巾没抓到。韦睿为难看着睡熟了的丫丫，“要么我带她开车送你。”
“不了，我让新宇陪我吧。”他根本不清楚内情，夜霖俪也没打算让他知晓那么多。
“哦，你去叫新宇。我替你拿外套。”韦睿推推发愣的她，“去啊，转天了，穿成这样，不怕冻不死你。”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夜霖俪留下话，叩响了乔新宇房间，“新宇，陪我去见辛胖子。”
“好。”乔新宇不动声色，才套上外衣，就见韦睿替夜霖俪拿来了外套和手拎包。
“新宇，如果遇上麻烦，你随时打我电话。”韦睿总有些不安心，出门前反复叮咛。
“谢了，三公子。”乔新宇带走了夜霖俪，去不入流的茶馆见辛胖子。
等在茶馆的辛胖子点了一大桌食物，乔新宇到后，替他再叫了几样小点。
“客气！”辛胖子朝夜霖俪努努嘴，“你们俩还钱没问题吧？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才找你。我们老大最近好像月经周期，脾气大得……”
辛胖子随手扯开衣裳，亮出淤青。
“大哥，喝听啤酒压压惊。”乔新宇赶忙开啤酒，“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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