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扎出一个血窟窿
心颤抖得十分厉害，是惊是怒更是恨。
北堂修冥才是真正的魔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可以牺牲。
木然站了起来，身上的伤比冷艳艳重很多，可她明白，她心头的伤有多重。在俩人错愕的目光下，对冷艳艳深深一鞠躬：“对不起，谢谢。”除了这两个词，她不知道该对冷艳艳说什么。
她欠她的还不起。
挺了挺背脊，不再让看出她的脆弱，她的殇：“慕容小姐，你太客气了。这些是我的职责，我的使命。”冷肃的样子无一丝悲伤，如同军人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
尽管冷艳艳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慕容妍汐十分清楚，她恨她！
回到北堂厉昂的房间，一室的零乱仿若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役。很多东西的移了位，花瓶碎成残渣，于幽光下呜鸣着自己的伤，别人的悲。
北堂厉昂一丝不挂仰躺着，呈现出一个“大”字，零乱的水蓝色大床一抹怵目惊心的红，惊着慕容妍汐眼，直落入心底，扎出一个血窟窿。
当冷艳艳代替她的事已成定局，已经改变时，她唯一奢求的就是她并不是第一次。然而，面前的事实将她推入更深的自责里。
神经已经麻木，拾起地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缩在墙角，疲惫地闭上眼。
慕容妍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许是太疲惫，也许是睡神的眷顾。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将她从白色的梦境拉回黑暗的现实。
“姐姐，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北堂厉昂哭得十分惊慌，满脸泪痕，像个遇事慌乱的孩子。与昨晚的可怕狠厉判若两人，难道，这也是药物起的作用吗？他已经忘了昨天做过的种种？
摇晃着慕容妍汐的手臂哭得肩膀一颤一颤，若不是身上的肌肉结实，肌里分明，只凭那哭声，真的只是孩子。
“大少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声音沙哑，表情却十分平静。只是脸上的伤使她看起来，十分憔悴，令人心痛。
“我不知道……”经慕容妍汐这么一提，脑中闪过一丝片段。他打了她，将她按在身下，强行占有了她，那难忘的噬骨的快感令他十分兴奋。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闪着绿光的眸子在看到慕容妍汐脸上的伤时，愧疚涌上，覆盖了魔性的绿，露出他纯真的一面：“姐姐，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伤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妈妈说，夫妻就应该做那样的事，才会有宝宝。姐姐是我的妻子了，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搬出周严英以掩饰自己的罪行。
不想说话，更跟北堂厉昂解释不清楚。美目氤氲开疲倦：“大少爷，我现在好累，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带着一丝哀求。
北堂厉昂如梦初醒：“好，好，好，姐姐快睡一下吧，我不吵你，不吵你。”
“谢谢。”呢喃着感激，这样可怕的现实她不想面对。只想沉睡到永远，永远。
然而，上天并不想让她好过。即使她已身心俱伤，支离破碎，仍不断降下一波一波噩运。
“慕容妍汐，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很舒服？男人的滋味不错吧？”邪恶的声音在耳畔极度讥讽，头很重，她幽幽醒来。
映入眼帘的金碧辉煌，她快速转醒，竖起所有防备。这是周严英的房间，红，白，金，渲染出无以伦比的精致和华美，极注重享受的她对物质的要求很高，就算一件把玩的小东西都价值连城。
躺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身上仍是那件几乎无法遮体的破烂衣服。惊恐地环住自己，本能缩到墙角。
她的举动取悦了周严英，笑得花枝乱颤，一口白牙整齐而阴森：“厉昂对你服侍很满意，你以后要更加用心的伺服他。只要他高兴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貌似慈祥的话却听得慕容妍汐毛骨悚然。
“夫人，求你，别过我吧，结婚的事真不是我提的，夫人，求求你，求求你……”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因为只要稍一松手，就会敞开，露出令她羞耻不已的痕迹。
“求我？慕容妍汐，你真是太奇怪了。多少人梦寐以求嫁给厉昂啊，你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荣幸吗？你烧了几辈子高香才求来的福气呐。”目光一瞪，里面的阴冷令慕容妍汐瑟瑟发抖。
突然，话锋一转：“你最好牢牢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低贱的暖床工具。你尽可以使你狐媚的妖术在床上迷惑厉昂，不过，你只是他发泄的充气娃娃而已，你明白吗？”贬低的字眼越来越犀利，割得慕容妍汐遍体鳞伤。
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夫人，我和你到底有什么冤仇？你要这么折磨我？”
“我折磨你了吗？进入北堂家是你自愿的，一开始你就是厉昂的代孕女，这一点没人欺骗过你吧？我们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谈何折磨？”此时此刻的周严英似乎心情格外好。
知道自己是问不出结果的，索性闭上口。
“来人哪，把她拖出去。”一声令下，两名保镖应声而入。架起慕容妍汐拖着往外走，无力反抗，无力挣扎，任别人的恶毒将她推入深渊。
慕容妍汐被拖走了，周严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的笑声，畅快的心情。笑了好久好久，突然戛然而止。
从茶几下摸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摆着精致艺术品的厨柜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道，周严英莲步轻移，婀娜多姿，朝里面走去。
密室很深，里面有许多房间，周严英打开其中一间。简陋的房里，四面皆是壁，封闭的空间散发着排泄物的恶臭。
抬手掩鼻走了进来，石床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分不清男女。他十分地瘦，已经只剩下皮包骨。
仔细一看，他是镶在石床上的。臀部陷在里面，没有腿，手臂很细很长，身上的衣服很宽大，已经看不原来的颜色。
“你都看到了吗？”带笑的声音十分得意，一身华服与密室里的人的破烂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严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凄厉的惨叫令人闻之心酸，浓浓的无奈与悲凉，生不如死。
“折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目的，也是我的乐趣，难道，你不知道吗？”疯狂的笑于狭小的石室内回荡，丧心病狂。
“那你冲着我来啊，冲着我来啊，放过他们，放过他们……”陷下去的眼睛赤红如血，里面满是无奈与愤怒。
优雅拢了拢头发：“折磨他们比折磨你有趣多了，不过，你放心。快乐的事要分享，我是不会忘了你的。哈哈哈哈……”以一连串笑声结束她的目的，按下遥控器，石门合上，同时也阻碍了怪物凄怆的哀求和哭诉。
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不会轻易结束的！
慕容妍汐大病一场，北堂厉昂如常悉心照料着她。日子一下子平静了，仿佛那些狂风暴雨的恐怖经历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恢复如初。
苍凉的心境不是有一丝天真的幻想，慕容妍汐知道自己陷入了别人刻意安排的陷阱里。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觉得逃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北堂厉昂不再提结婚的事，仿佛那只是他的一时梦呓，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依然像个孩子无忧无虑，对她依然十分照顾，可经历了那恐怖一夜，慕容妍汐充满了防备。
病中的她是幸福的，也唯有这时她才有机会喘口气。
“姐姐，姐姐，你今天好点了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北堂厉昂蹦蹦跳跳从外面进来，一开口的关心令慕容妍汐感到一丝温暖。
其实，她将错归咎到北堂厉昂身上并不恰当。他也是被利用，他被周严英下了药。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
尽管心里对他仍有恐惧，却依然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什么事啊？”她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估计北堂厉昂说的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吧。
北堂厉昂手舞足蹈的，十分开心和期待：“微微要回来了。”
“微微是谁啊？”北堂厉昂兴奋的样子勾起了慕容妍汐少得可怜的好奇心。
嘟着嘴，认真地想该怎么向慕容妍汐介绍林微微？陡然眸绽异彩：“微微就是修冥的未婚妻啊，对，就像你和我一样。”孩童的语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慕容妍汐狠狠吓了一大跳：“二少爷有未婚妻呢？”无法形容的酸涩涌上心头，如狂涛漫开，她阻止不了。
“嗯，是啊，微微可好了。”看样子北堂厉昂好像很喜欢林微微。
喉咙一紧，她有很多问题，却不知该如何问，她也没有资格问。
“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还是伤口又疼了？”说着就要去扯慕容妍汐的被子看看她的伤，本能反应慕容妍汐扇了他一巴掌。
捂住被打肿的地方，北堂厉昂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慕容妍汐，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十分委曲：“你打我？”
慕容妍汐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看着自己的手，道歉的话已在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我……我……”
“这是怎么回事？”周严英暴怒的声音将慕容妍汐从自责的边沿拉回，狠狠瞪了她一眼，如刀般锋利的目光恨不能将她跺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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