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神秘的对头

老蒋被方别的话深深震撼到了，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种种遭遇。他为主人，为关白贺效力了那么久，即使没有功劳，总有苦劳。然而，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刻，那些人不但没有拉他一把，反而还落井下石，踩他一脚……

半晌过去，老蒋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他对方别说：“我这半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后生晚辈。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我决定誓死追随你，为你当牛做马……”

方别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又当什么牛啊，又做什么马的。”

“我明白，其实我这个废人，也帮不上你太多忙。但我至少还不是一无是处，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希望得到的消息。”老蒋神色十分严肃，一点儿说笑欺骗的意思都没有。

方别眼前一亮，努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看到方别不言不语，老蒋顿了顿，决定从头说起。“我的主人……不对，应该说我曾经效力的那个人，姓申名霄。因为他喜欢研究各种毒物，而且善于用毒，所以他有一个外号，号称毒尊！”

“毒尊！”方别默默把这个称号念叨了三遍，心头一紧，迅速想到：看来这个毒尊应该就是当年老头子的死敌了。嗯，他们一个是医圣，一个是毒尊。会互相掐起来，倒是也合情合理，没什么奇怪的。

又听老蒋接着说到：“毒尊收拢了一大批手下，有的是道上有名的高手，有的则是默默无闻的小卒。他将这些人全部聚集起来，加以训练，并且给众人服下食脑虫的毒药，使得每个人都唯有乖乖听命于他，不敢产生任何的反抗心理。”

“收拢了那么多了不起的高手，想必他一定有着什么宏大的‘理想’了？”方别讽刺地说了一句。直觉告诉他，毒尊处心积虑，应该不止是单单为了找老头子报仇而已。

“不错，毒尊不止一次的对我们这些手下提到过，终有一天，他要让世人都明白他的毒术天下无双。他要用毒术，让世人感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只有每个人都不得不拜倒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他的时候，他才能感到无比的快乐……”

老蒋说到一半，方别已经义愤填膺，心里默默骂了一句：这老东西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要么就是心理阴影面积太大。自己生活得不自在，干嘛要拉上别人和他一样痛苦呢？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只有他这样的奇葩才有可能干得出来了。

“我问你，毒尊和我师父医圣又是怎么一回事？”方别在心里发了一顿牢骚，这才步入正题。

老蒋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如何把事情告诉方别。“毒尊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医圣进行过一场对决。结果么，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他忍耐了很多年，一直想要找回场子。终于在一年以前，查明了医圣隐居的地方，于是……”

“于是你们便集结起来，前往我的家，把我师父带走了。”方别再度打断对方的叙述，紧紧捏起了拳头。恨不得把对方痛打一顿，然而，很快他便释然了。毕竟老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何况其现在已经遭到了报应，打那家伙一顿，又能怎么样呢？

“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医圣虽然被毒尊囚禁了。可他老人家绝对没有少一根头发，因为毒尊需要的东西，并不在医圣身上。”老蒋总算提到了重中之重，方别抱住双臂，耐心听下去。“我们抓住你师父以后，把整个屋子翻了一遍，也没能找到毒尊需要的东西。后来，毒尊本人亲自审问了医圣，依然无果。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偶然得知，医圣还有一个传人。毒尊就断定，那玩意儿一定在医圣传人身上。可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你呢？他只好派人守株待兔，等你自己送上门去。”

方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问：“等会儿，你说得那么热闹，可我还是不懂，毒尊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方已经背叛了毒尊，所以没有过多犹豫，马上回答到：“是一本书。更准确的来说，是一本秘籍。”

“秘籍？是武功秘籍吗？”方别一瞬间就想到了《四象无极心法》，可是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四象无极心法》虽然很了不起，但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左思右想，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一个擅长下毒的老不死和那本心法有什么关联呀。

“是不是武功秘籍，我这个底层小喽啰可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或许只有关白贺能够帮你解答了。”

“关白贺？他是谁？”方别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由得有些讶异。

接下来，老蒋又把关白贺的一切也全部如实交待了。

毒尊手底下，高手如云。其中的一些佼佼者，受到毒尊的赏识，被封为堂主，地位颇高。每个人都单独率领了一批人，而关白贺正是其中一名堂主。

“毒尊商量事情的时候，只会面见各大堂主。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连毒尊的音容笑貌都没见过。跟别提他具体驻扎的地点了。”

方别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股绳，种种迹象都透露出一个信息。毒尊申霄绝对是一个大敌，那老不死的年纪估计和他师父差不多，经验老道，可谓是老狐狸成了精。想要接近那老不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偏偏要拯救老头子，就不得不与毒尊对抗。

“……本来，我去找关白贺拿解药，可是他不仅没给我药，还把我当成叛徒，伤了我，打算让我被食脑虫慢慢蚕食。”

方别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心想，虽然老蒋被当作叛徒，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但这种事情，何必告诉对方呢？这口黑锅，落到关白贺身上自然而然是最好的。

“他们住在哪里？你知道吗？”这是方别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老蒋痛恨关白贺到了极点，马上把他们一齐住过的藏身地大大方方说出来了。

……

一个小时过后，方别来到了老蒋提到过的地方。他原本打算找一个接近对方的方法，伺机而动，争取来一个出其不意，一举拿下对手。

可当他走到门口，伸手正要敲门，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门背后出现一个中年妇女，留着一头短发，脸上有两个显眼的雀斑。

雀斑女人似乎被方别吓了一跳，警惕地问：“你有事吗？干嘛站在我家门口？”

“我……等一等，这里是你的家？”方别一愣，第一反应便是老蒋欺骗了自己。

可中年妇女的下一句话，立马帮助老蒋洗白了。“当然了，这是我的房子。哦，我明白了，你也是来租房的对不对？”

方别受到启发，先是哈哈一笑，打消自己的嫌疑，随后又说：“对对对，我是来租房的。阿姨，麻烦打听一下，上一个租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怎么说话的？叫谁阿姨呢？我有那么老吗？”中年妇女叉着腰，理直气壮。

“其实我说的是大……大美女！”方别昧着良心，改口的时候，直接略过了那声“大姐”。

对方听完，貌似挺开心的，开始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来租房的是三个男人，昨天晚上就退房搬走了。说起来真是让人无语，他们租房的时候是三个人，说好的要租一个月，可是没住满一个星期，马上改主意了。而且，退房的时候我只看到两个人……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妥，毕竟我这里的规矩，多交的租金一概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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