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夜访

“潘小姐，你好。我叫方别……”从刚开始都是对方在说，方别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乎也主动和对方说了一些自己的信息。

逐渐熟悉以后，他们顺理成章越聊越多。甚至不知不觉中，还差点儿坐过了站。

“拜拜。”双方互相伸手道别，在地铁站出口分道扬镳。

方别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了北江路一百三十六号。然后认清楚方向，径直朝那边走了过去。

他顺着地图的指引，绕来绕去。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所谓的一百三十六号。面前一栋五层楼高的公寓，一眼就能够看出，这栋建筑物颇有些年头了。不过，这倒是挺符合江晓慧能够支付得起的标准。毕竟江晓慧还有一个失明的儿子在身边呢，经济压力很大，太豪华的公寓她肯定也住不起。

随后方别找到了房东，询问江晓慧的情况。然而，房东大妈却摇了摇头表示。“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这里的确没有一个叫做江晓慧的女房客，你还是到别处去问一问吧。”

“等一等，大妈！那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漂亮女人，她有着一双很漂亮的大长腿，还带着一个视力有障碍的男孩子！”他说出了母子俩的特征，希望可以帮助对方回忆起一些细节。

可惜，大妈最终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说的人我真的没见过。你与其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方别心想不错，于是又问：“难道这里不是北江路一百三十六号吗？”

“是一百三十六号没错，但你说的什么女人小孩我都没见过。”大妈依然是那么地肯定，一点儿都不含糊。

方别无奈，只好留下一句“对不起，打扰了”便匆匆告辞。

他靠在公寓楼边上的一根电线杆子旁，摸着下巴开始仔细回忆。“……不会的，我肯定没有听错。江姐在电话里，的确告诉我是北江路一百三十六号。但房东却没见过她们母子……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方别琢磨了很久，也只能得出三种可能性。第一，是他自己记错了地址。然而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因为他的记性和听力都是十分优秀的，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错；至于第二种可能性，那则是江晓慧自己把地址给念错了。这一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是同样微乎其微。

虽然从当时的语气来判断，江晓慧应该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可是她的地址关乎到方别能不能帮到她，在如此前提下，她口误的概率不会太高。

剩下最后一种可以解释的理由，唯有房东的大妈故意隐瞒了事实真相。至于大妈为何要隐瞒，那就不是方别单凭自己足以想得明白的问题了。

“找不到江晓慧，前两种可能性我都无法印证……看来，我只有印证第三种可能了。”他计议已定，抬头看了看五层楼的公寓。每层楼五间房，五五二十五。除去房东所住的第一层楼以外，还剩下整整二十个房间要查证。这无疑是一个颇具份量的任务，尤其是他现在身处异地，没有任何帮手的情况下。任务的麻烦程度更上一层楼。

“白天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不适合上去调查，还是等到晚上再来好了。”

在那之后，方别就放心地去吃饭了。顺便给自己订了一个距离一百三十六号公寓楼很近的酒店房间。从他所住的房间打开窗户往外看，恰好可以看到进出公寓楼的唯一胡同口。

等待是十分漫长，十分煎熬的。然而即便如此，方别还是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胡同口。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错过任何有可能发现的线索。

方别如同耐心的垂钓者，从下午开始就那么坐在窗边等待着。不幸的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他也没有看到江晓慧出现过。

这使得他慢慢有点相信房东大妈了，也许江晓慧真的不住在那栋公寓楼里呢。当然了，另一种可能性便是，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

明月高挂，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整了。窗外的北江路变得非常安静，放眼望去，除了几盏还没有罢工的昏黄路灯以外，连车灯都几乎看不到几个。

“差不多了，该动身了。”他整理了一下行头，然后从窗户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寂静的街道上。

虽然他明明可以从酒店的大堂经过，从正门出来。可是他总觉得那样少了一点儿味道。今晚他注定要扮演一个神秘人的角色，而对于真正的神秘人来说，门是什么？只要我乐意，想往哪里走都可以！甚至我还可以直接把墙壁打破，强行闯入……

方别的动作很快，快到墙上的夜猫们都无法察觉。他穿过街道，进入胡同，面对着早已经关闭的公寓大楼前的那道铁门。

四象无极心法默默运转着，使得他无需左右扭头去看，也能得知附近是否有人。在感应到周围无人之后，他放心大胆地越过了铁门。那玩意儿对他这种金丹巅峰的高手来说，简直形同虚设。除非房东把铁门加高到十米，同时在上面附上高压电，否则是绝对拦不住金丹强者的。

过了铁门，方别便大摇大摆上了二楼，他从左数第一个房间查起。

方别是靠感应房间里住客的气息来做出相应地判断。因为江晓慧母子他都非常熟悉了，所以一旦察觉到她们的气，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找到母子俩。

当然了，他境界终究不够高，感应的范围十分有限。超出了范围，要么感应不准确，甚至要么直接感应不到。否则，他也没必要一个房间挨一个房间的调查了。

这一调查的方法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实际上却是难道了极点。毕竟想做到这一点，要么是感悟了无上妙法的一丝；要么则是修炼到元婴境界。无论哪一种，其中的艰难困苦都是无数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用了差不多一刻钟，方别才来到三楼。刚走到三楼第一个房间外，他就听到了一阵阵不肯安分的动静。

“啊，亲爱的你好棒，比我老公还要厉害……”“嘿嘿，你个小狐狸精，今晚老子……”

他皱皱眉头，在心里默默地替那女人的老公感到悲哀，估计当老公的还不知道头上顶着一片大草原。

方别直接略过了这一家，径直到下一个房间外。

“奇怪，竟然感应不到气息……”他停住了脚步。这个房间，比起隔壁的邻居实在是太冷清了一些。“难道这家的主人今晚没有回来吗？”

由于方别没有学过时松的溜门撬锁，所以他无法在不使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很好地潜入到这一家里。思来想去，他决定暂时把这一家放一放，先调查剩下的一十三家再说。

半晌过后，方别把整栋公寓楼的每一家都细心查了一遍。很遗憾没有发现江晓慧母子的气。其中，有三家都感应不到气，分别是三楼第二家。四楼第四家，以及五楼的第一家。换言之，这三家都没有人住。至少今天晚上没有人住！

“唉，这下麻烦了。如果只剩下一家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强行闯进去查证，但是有三家……我这么堂而皇之的，是不是不太好？”他陷入了纠结中。

偶然的匆匆一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看着脚边的黑色垃圾袋子。紧接着，他很快注意到每一家每一户门外都会摆放这么一袋或两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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