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有价无市的宝贝

方别抱着最后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问了一声：“老头子，你的收藏里有没有白鹿茸？如果有，我可以马上回山里一趟，将之带回来。”

“别傻了。我的宝贝收藏们，你还不清楚吗？别说我没有那玩意儿，就算是有。我们家都被毒尊那帮手下搜刮过无数次了，难道还能给你留下？”医圣的回答果然与方别之前预料的差不多。同时，这也侧面印证了一点，老头子从来没有对他这个唯一的徒弟藏私，什么好东西都交给他了，比如《四象无极功》。

值得顺带一提的是，毒尊费尽心机找老头子，除了报仇以外，主要目的还在于四象无极心法。要知道，这本秘籍是老头子游走八方，闯过大江南北整理收集齐全的顶尖功法。他自己都没有修炼过，直接给了唯一的传人方别。

亦正是因为医圣自己都不懂四象无极心法，毒尊才一直没能够得逞。那个大魔头抓了老头子，费了大约一年多的时间，基本上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可以算是脸非常黑了。

“你让宋华飞帮帮忙好了，他们九天集团财大气粗，认识的人也多。反正我这个糟老头子，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你找我肯定没用。”老头子说完，抬着茶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

在那之后，梅春娇与方别，通过各自能够接触到的方方面面，想方设法去高价购买狗宝与白鹿茸两样宝贝。

到了第五天。九天集团传来一则好消息。他们成功在外省某个市内购买到了两克狗宝。而仅仅两克狗宝，就花掉了五万多元。

对此，梅春娇十分感慨。“幸好，两克狗宝已经足够使用了。假如要个一两斤，我们梅家岂不是要弄到破产？”

然而，另一样珍贵药材白鹿茸却一直没有动静。转眼已是第十一天，他们连卖家都无法找到一个。

“方别，你确定世界上真的存在白鹿茸这种东西吗？”梅春娇不得不产生了怀疑。毕竟在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基本上无论多么难买的东西。只要给出足够高的价值，足够多的时间，肯定是可以有回报的。

他尴尬地摸了摸下巴，笑笑不说话。因为他只是在医术上看到过那种特殊鹿茸的记载，实物存在与否他压根没见过，如何回答呢？

“难道是我们给出的价格还不够高吗？”梅春娇不禁扪心自问。方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实际上，他想要告诉对方，太稀有的东西往往有价无市。就算你给出的价格再怎么高，别人也未必会卖给你呀。何况，白鹿茸可是救命的良药，谁会平白无故为了钱把那宝贝玩意儿卖掉呢？

他不敢说出口，害怕打击到梅春娇。于是，他很快见识到了疯狂的一幕。梅春娇修改了网上收购的报价，直接在原价的基础上翻了两倍。

“春娇姐，你用不着那么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硬着头皮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真实的情况是，那两位大佬顶多再撑八十到一百三十来天。照目前这样不容乐观的趋势，恐怕把价格再翻十倍，也未必赶得上。

收购白鹿茸的第十五天。方别为了安抚刘昂雄夫妇的心，专门配制了一副药方。那方子分为三个疗程，每个疗程一个星期。效果其实只能稍微缓解一下病情，并无法根治。然而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时间，能拖一会儿，不论多久都是挺好的了。

另一方面，这期间方别可没有白白浪费。稍有空闲，他都用来琢磨参透《命理指归》了。甚至他还破天荒地找了莫莹一起来研究。

莫莹没有踏上修炼之道，但是她毕竟也懂一些医术，加之医圣说过无上妙法是一种境界，一种玄而又玄的道。所以方别突发奇想，让她也试一试。反正参悟不出来也没有任何损失，而万一悟透了，可就等于一步登天了。

这一日早上，莫莹决定和方别谈一谈。“师兄，我已经又把这本医书读了十遍，根本没找到什么无上妙法。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

方别哑然，看来他的计划失败了。原本期待从未接触过修炼的莫莹有所领悟，结果她却傻乎乎地把医书读通了十遍，压根没用心去思考。

他叹了一口气，十分正经地说：“师妹呀，我可没有逗你玩。恰好相反，我是很认真的。”

“我一点儿都感受不到。”莫莹读了几天超出自己理解水平的医书，不仅没学到什么，反而有些晕乎乎的。

方别若有所思，说了一句。“你稍等一下，我去那个东西过来。”

莫莹等了一分钟，看到方别拿着一个空的玻璃杯，一包茶叶和一壶开水回来了。她越发糊涂了，疑问：“你干嘛要给我泡茶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喝。”

“……”他满头黑线，笑了笑。“不对，你误会了。我拿这些东西，是为了方便给你解释，不是为了喝茶。”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用这些东西能讲出什么大道理来。”莫莹双手托着脸颊两侧，准备洗耳恭听方别医生的现场教学。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拿起空的玻璃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废话，玻璃杯呀。”如果不是感受到了他的认真，莫莹一定会认为他在拿自己当笨蛋耍。

“很好，我们继续。”方别把杯子放在莫莹面前，然后非常认真地说。“现在，你把这个玻璃杯想象成一个人，而不是玻璃杯。”

“嗯哼？”莫莹照做了。虽然内心还是非常复杂，觉得自己最爱的这个男人可能魔怔了。

“注意看，我往杯子里倒上半杯水。”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水壶，倒了半杯热水。

“注意了！如果这时候我继续加热水，那么它就是一杯热水；如果我加了茶叶，它会变成半杯茶水。”他说了一通乍听上去就是废话的言论。

莫莹狐疑地望着方别，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奇怪，你也没发烧呀……”

“喂喂，别打岔。”方别有些无奈，莫莹显然没有抓到他的言外之意，没注意到重点。

“好吧，你继续。”莫莹吐了吐舌头，这才确定方别还是那个方别，只是说话有些怪怪的。

他继续往下讲述自己的大道理。“我想要表达的大意就是，这半杯热水，最终会变成什么，取决于中途你加了什么东西进去。加满了水，它就永远只是一杯热水水；加了茶叶，它就永远是茶水。你明白了吗？”

“……”莫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呵斥一声。“明白你个大头鬼呀，我不想和你玩猜谜游戏。”

方别及时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重新坐好。“好吧，我再挑明一点。如果杯子是我们人类本身，那么水与茶叶好比是我们人生中所收获的东西。有的人，一辈子下来普普通通，成为一杯热水；有的人，可能人生比较具有传奇色彩，最终成为了一杯茶水……”

方才还非常不耐烦的莫莹，此时此刻忽然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她试着按照方别的逻辑去思考，逐渐触摸到了对方想要教给他的道理。

当你还是一个空的杯子时，你的未来是无限可期的，可以装下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成就不同的结局。而当你往杯子里面灌满某种同样的东西，你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好比，方别从小踏上修炼之道，到了今天，他的成长方向已经定型了，他无法再吸纳更多别的东西进去；而在这方面，莫莹还只是半杯普通热水，她有机会改变自己，发现更多。

因此，方别给她《命理指归》，期待她给自己杯子里放入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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