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全城收药

黄宝当然不会拒绝，两人没走出几步，与恰好出来的小苟撞了一个满怀。

“我的鼻子……你们干什么？”小苟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纳闷地询问两人。

“这个问题应该我们问你才对，你和你爷爷吵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二者异口同声。

小苟皱了皱眉头，闷闷不乐地回答。“走吧，先出去，我慢慢和你们解释。”

当下三个人来到诊所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小苟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爷爷没有追出来。这才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要拿药，爷爷进来问了我两句，我照实回答了。他马上脸色一黑，把我轰了出来……”

“我靠，你爷爷脑子有毛病吧？有钱赚还不肯，要知道这可是雷家的生意，他们愿意出很高的价格……”时松还没说完，被小苟推了一下。

“你才有毛病呢，你全家都有毛病！”

“行了，别吵了，大家都是朋友嘛！”小胖子两边赔笑脸，当起了和事佬。眼看着双方都逐渐消了气，慢慢冷静下来。他才接着问。“小苟，你是不是没告诉你爷爷，我们能够给出的价格？”

“废话，我当然说了。而且我还专门强调，这些药是雷家要买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好几倍。”说到这里，小苟停了一会儿，埋着头在思考什么似的。

时松忽然提到：“你爷爷是不是觉得价格不够高？要不，我们再加一些？”

“不可能！我了解我爷爷，他绝对不是那样见钱眼开的人！”小苟立刻站起来，替自己的爷爷澄清。

“哼，他不是那种人，那么你倒是解释解释，究竟是为什么呗？”时松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因为小苟确实说不上来一个所以然。

僵持了一会儿，小苟打破尴尬的氛围，说：“算了吧。既然我爷爷不肯，我们也不要为难他了，我带你们去其他地方买药。我知道本地最好的济世药堂，那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药材的品质也是没得说。有时候，我们家诊所缺少了什么药材，急需要的情况下，爷爷都会让我去那里买。”

黄宝苦苦一笑，拍着对方的肩膀说。“哥们，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早上，我们大哥已经去过济世药堂了……”

当小苟从黄宝口中得知了一长串的事实以后，不由得垂头丧气。“照你们这么说，我家药房的这部分药材，极有可能是全城唯一没有被神秘买家收购的了呗？”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两人也只好点点头。怕就怕，错过了这个村，再没有这个店。小苟家的中医诊所由于规模太小，所以没有成为幕后黑手光顾的对象。而要找到第二家同样规模的，同时恰好还具有他们所需要的几味药材的诊所，恐怕几率不大。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在看看你……全都沉默不语了。

不久之后，方别到了中医诊所。刚下车就看到三个家伙蹲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满脸苦大仇深。他果断走了上去，笑呵呵地一拍小胖子。“你们几个提前步入老年了吗？居然跑到这里来晒太阳。”

“晒鸡毛太阳啊，天哥，你还不知道……算了，阿松，你来回答。”黄宝欲言又止，果断把麻烦的问题抛给了时松。

时松张了张嘴，果断把回答的权利交给了小苟；小苟支支吾吾，一脸无奈地望着方别，希望可以暗示某些事情。

方别很快心领神会，脸色一沉。“发生什么事情了？莫非你家诊所的药材也被人给收购了？”

“那倒不是，恰好相反……”小苟每多说一句，方别的脸色就多难看一分。

“对不起，方大哥，我爷爷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我实在帮不了你们了。”小苟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方别拍拍对方的肩膀，以安慰地语气说：“没关系，让我去试试，或许我能够说动你爷爷。”

说完，方别就毅然决然走进了诊所里。虽然只是去劝说一个固执的老中医，可他总隐约觉得自己是上战场，压力山大。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看你精神爽朗，气质不凡。应该不是来找我看病的吧？”昨天在诊所里，两人并未碰面。因此老中医并不知道方别是何许人也。

“苟老爷子，不瞒你说。我叫方别，也是一个中医……”

方别话才说了半截，就被对方没好气地顶了回来。老中医吹胡子瞪眼，怒斥一句。“什么苟老爷子？我姓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乱说！”

“啊……你姓王？”不得不承认，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他整个人都懵逼了。小苟的爷爷不姓苟？这也太不科学了。关键还在于，所有人都顺理成章的那么想，孙子肯定随爸爸姓，爸爸随爷爷姓。因此，他也不例外，更不会刻意去提前询问小苟“你爷爷姓什么”这种常识性问题。

王老中医似乎明白了什么，正色道：“你一定认识那几个小鬼头吧？你以为我和小苟是血缘传承的一家子？其实不是，我没有子女，哪里来的孙子？小苟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当方别明白了那件事以后，他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发言节奏完全被对方给打乱了。如此一来，他的气势自然而然少了许多。

“你是不是也要向我购买药材？”王老中医很容易联想到了他的目的。

他重新整理情绪，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雷老爷子需要药材医治失声症，而全城相关的几味药材全都被人收购等等事情告知了对方。当然了，他刻意隐瞒了一部分，例如雷家存在想要谋害雷老爷子的内鬼等秘密。

然而，枉费方别苦口婆心，费了半天力气。却只得到王老中医一句不屑地回答。“年轻人，你回去吧，我是绝对不会把药卖给你们的。”

“王医生，我相信每个人的行为都有他的动机。我很想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动机，你不肯救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可怜老人。另外，别忘记了，你自己也是行医的，你这么做，完全违背了医德！”他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匕首，句句刺在对方的心头。

忽然，王老中医脸色阴沉，冰冷地呵斥一声：“可怜？你少胡说八道了，雷仲观怎么可能是什么可怜人？他衣食无忧，生活滋润。无论要做什么事情，动动嘴巴自然会有人替他办好。假如堂堂的雷家家主也算是可怜人，那么其他人算什么？毫无价值的蝼蚁吗？”

方别做梦也没有料到王老中医为何一下子发那么大的火。而对方闹出的动静，也将外面的小苟一行人惊动了。他们迅速跑了进来，错愕地望着对峙的双方。

“爷爷，你别发火，这位方大哥人很好的……”小苟比较机智，连忙上前去安抚王老中医的情绪。同时，暗中朝着方别使眼色。大意是希望方别可以暂时离开，不要继续触怒老人家。

方别虽然满脑子的问号，不懂对方为什么情绪那么容易激动，但既然小苟都暗示自己了，他也唯有暂时选择隐忍，选择带着两个小弟先行离开。

小苟费了很多的口舌，才好不容易劝住了王老中医。“爷爷，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且只是来买药的而已，不管怎么样你都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吧？”

“哼，小苟我告诉你，以后少和这些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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