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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背后仇家藏机心


艾国伟叹道“秦科长的主意当然是好的,可是我们平时工作那么忙,哪有空设置一个专人管理这笔钱?也就更没空跟申请借款的贫困户打交道了。.  再说了,借钱给贫困户搞产业,就能看到明显的扶贫效果了吗?我看未必吧。还不如花钱整修翻新村小学教室与操场呢,外人走过来一看就能知道这是我们县交通局的扶贫绩效。”

        秦少秋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他要的不是实打实的扶贫效果,而是政绩工程与面子工程。换句话说,他们县交通局打算用这十万买个“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高帽,以后说起来,他们县交通局也算扶过贫,也为贫困山村的建设发展出过一把力。

        当然了,真要细说起来,他们这种想法也不算不对,毕竟他们县交通局不是专业的扶贫单位,能抽出时间抽出人力跑到贫困村走一走看一看,并掏钱为当地百姓办点实事,已经很不简单了,非要他们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贫困村的经济发展当中去,也不切实际,人家本职工作还干不干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在走访过程中,秦少秋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小龙王村一共十三户非贫困户,但这十三户基本全都是离任或者在任的村两委干部。这十三家的富裕程度,虽然不算太高,但还是与村子里贫困户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家里基本都是高大明亮的砖房,名牌家电与不错的装修,各种各样的农用车,有人家里还配了面包车。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干部家里富裕是富裕,但当秦少秋问到他们致富原因的时候,却没几个说得出来,都用官话套话打太极拳,譬如“党的政策好”,又譬如“不等不靠不要,勤劳致富呗”。可等再问他们是如何勤劳致富的时候,他们又说不出什么来。

        这让秦少秋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偏偏对方又不说实话,他也就没办法,打算抽机会找几个明白人问问,彻底破解一下这里面的谜团。

        这天晚上,由秦少秋负责做饭。他从村里的小卖铺买来菜、肉、馒头,回到老房子里后,用电磁炉与蒸锅蒸馒头,再切肉洗菜,在土灶里烧树枝麦秸,再用架在土灶上面的大铁锅炒菜。

        他跟凌书瑶两人在老房子里住的这些日子,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每人负责一天中晚两餐的烹饪工作,至于早餐,就在村小学门口那个早点摊解决;这个规矩生成之后,两人轮换着炒菜做饭与休息。如此泾渭分明的分工方式,反倒证明了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甚至,在这种关系里面还透着冷淡。

        秦少秋对此一点不以为意,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餐食,想吃好喝好就要自己动手,完全指望人家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凌书瑶只是自己同事了,就算是自己亲亲好老婆,也不能总让她做饭吧,那还不得让她过早成为黄脸婆?

        此刻,他娴熟的切好葱花姜丝,又把肉切成细长美观的小条,把买来的蒜薹洗净后切成段,装在一个盘子里,这就是一道菜了,肉丝炒蒜薹。再洗两个西红柿,同样切好放在盘子里,再打两个鸡蛋,就又是一道菜,西红柿炒鸡蛋。两个人,两盘菜,足矣。

        忙碌完这一切,他刚要转身去刷锅炒菜,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爬过自己的鞋面,低头看时,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趁势把那玩意甩了出去。

        那玩意被他甩到了灶台根里,爬起身来,翘着高高的尾巴,举着两只大大的铁钳,气势汹汹的往前爬去。不是一只成年蝎子又是什么?

        秦少秋吓得后背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心说多亏自己反应及时,提前把它甩了下去,要是等它钻进裤腿里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他呆呆的看着它爬,忽然醒悟过来,可不能让它在屋子里生存下去,要不然早晚有一天被它蛰上,抬脚想要踩死它,眼看它爬到灶膛口了,灵机一动,嘿嘿冷笑两声,捡起一根树枝,将它推进了灶膛里面,随后马上点火引燃一堆枯草,推进灶膛,又赶紧塞入枯枝树叶。反正也要炒菜,那就提前点火吧,先将这个危险的刺客消灭在灶膛里再说。

        从西屋里走出来的凌书瑶目睹了这一切,幽幽叹道“这村儿里的蝎子怎么那么多?还能不能住人了?”秦少秋皱眉道“能在地上爬,就能在炕上爬,你晚上睡觉可要小心点。”凌书瑶柳眉一挑,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我睡觉小心?你就不用小心了吗?”秦少秋笑道“我的是单人钢丝床,四只床腿都是铁管,又圆又滑,蝎子根本就爬不上去。..  ”凌书瑶听后蹙起秀眉,愣了一阵,道“不行,咱俩换换,从今晚上开始,你睡土炕,我睡钢丝床。”

        秦少秋啼笑皆非,道“凌主任,你真好意思啊?你好歹是我领导,碰到危险情况不照顾我也就算了,还跟我抢有利地形;你羞不羞啊?”凌书瑶微微红脸,道“这里没什么领导,就算是有,也是你,我是给你打下手的。要我说,这里只有男人跟女人。你身为男人,就要保护照顾我们女人。必须得换,我已经被蝎子蛰过一回了,现在还疼呢,你……你就得让着我。”秦少秋被她一通歪理说得无可辩驳,只能应承下来。

        吃过晚饭,秦少秋把碗筷洗刷干净后,两人就真的调换了床铺,换成了秦少秋去西屋火炕上睡,凌书瑶到堂屋的钢丝床上睡。

        两人入睡后,凌书瑶睡不惯钢丝床,辗转反侧,弄得钢丝床吱吱作响。秦少秋睡觉耳朵轻,外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叫道“实在不行就换回来吧。”凌书瑶想到刚才见到的那只大蝎子,屁股上面就针扎一般的疼,哪敢回土炕上睡,忙道“不用不用,你睡吧,我不动了。”

        接下来,凌书瑶果然没有再动,强忍着保持一个姿势,可是保持一个姿势躺久了,浑身不得劲,就又想换个姿势,但又怕惹得秦少秋质问,只能继续硬扛,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爬起身出去解手。

        这些日子,晚上睡觉之前,凌书瑶都不敢上茅房,生怕再被蝎子蛰了屁股,当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本想在屋里准备一个尿盆,可又怕小便的声音被秦少秋听了去反惹难堪,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跑到院里猪圈边的空地上排泄。

        这次也一样,她静悄悄开了老旧的木门,蹑手蹑脚的摸出去,到了猪圈边空地上,脱下秋裤方便,方便完了之后,仰头看到满天星斗,一下子就给痴了。之前在青云县城,经常性的看不到星星,晚上头顶天空聚拢着一层雾气,黑压压雾蒙蒙,连月亮都别想轻易看到,哪里见过如此繁多如此明亮的星星?凌书瑶呆呆的看了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这才往北屋走去。

        她摸到屋子里,反身把门关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可能是困了的原因吧,大脑意识有些模糊,竟然忘记自己已经跟秦少秋调换了位置,径自走进西屋,来到火炕前,一屁股坐在炕头,片腿上了炕,撩起被子就往里钻,下一刻已经躺在了秦少秋的身边。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枕头位置不对,伸手在脑袋左右摸了摸,摸到枕头边,就凑头靠了过去,身子也往那个方向移去,于是不可避免的,终于与秦少秋半光的身子碰到了一起。

        “咦,这是谁?”她脑袋里还有些糊涂。

        秦少秋一直没有睡熟,凌书瑶钻进被窝里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但是半天没明白过味儿来,不知道她过来干什么,是主动侍寝还是搞错了位置?等她脑袋撞过来,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

        凌书瑶大吃一惊,一下子从被窝里坐起身,惊叫道“你……”秦少秋道“你什么你?咱俩已经换床了你忘了?”凌书瑶羞得满面通红,爬起身就往床下跳,灰溜溜的逃回外屋,躺到钢丝床上兀自砰砰的心脏乱跳不停,心说今晚上可是糗大了,这要是传出去,说我凌书瑶晚上钻他的被窝,哪还有脸见人?

        第二天早上,凌书瑶本想嘱咐秦少秋一下的,不要把昨晚上的尴尬事到处乱说,可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对于昨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就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天,秦少秋联合乡村干部,在村子里召开了扶贫工作动员大会,打算召集全村村民都来听听这个大会,借机向村民讲明开展此次扶贫试点活动的重要意义,使广大村民对扶贫工作有个初步认识,为全面推进扶贫活动奠定坚实的思想基础,但参与大会者人数寥寥。

        秦少秋来村里这些日子,已经了解到,村子每逢周二五有个大集,这种大集类似于临时性的贸易市场,从生产生活用品到各种瓜果菜蔬全部有卖,就跟一个小型的庙会也差不多。每逢大集的日子,村民们几乎全部出动,在大集上逛来逛去,这也是他们平时最主要的休闲购物活动。令他非常沮丧的是,这次召开的动员大会,参与人数连逛大集的人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与会人员太少,这个大会就没有什么召开的意义了。

        但秦少秋也没有轻易将会议取消,而是趁机将此次当做了排练的好机会,跟参会的村民们苦口婆心的讲了一大套,弄得口干舌燥,等会议结束之前,又告诉村民们,大会明日继续召开,号召他们回去以后把邻里街坊都叫过来,等明天开会的时候会有小礼品赠送。

        这一点,他是想到了中国人都爱贪小便宜的毛病,打算通过小小礼品来吸引村民们对此次动员大会的关注。

        会议散场后,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找到秦少秋,问道“你们这回是真心来扶贫的?”秦少秋微微一笑,道“难道还有虚情假意的?”

        村支书王铁魁冷着脸问道“张立全,你来干什么?”这个名叫张立全的汉子说“咋啦?县领导下到村里来扶贫,召开扶贫动员大会,我过来听听不行吗?”王铁魁道“可是大会已经结束啦,你赶紧走,走吧,别给县领导添乱;”说着连连挥手轰他。张立全道“我跟县领导问扶贫方面的问题,关你啥事?你管不着我。”王铁魁哼道“我管不着你?你出去问问,村里谁最大?我管不着你?真是反了天了。”

        张立全也不理他,问秦少秋道“大领导,我要请教你一些扶贫的问题,你有空吗?”秦少秋笑着说“有空,你问吧。”张立全说“那你去我家里坐一坐吧,我给你沏茶,咱们好好聊聊。”

        王铁魁喝道“张立全,你到底想干吗,要绑架县领导吗?”张立全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个村支书管得真宽,我跟县领导请教问题,关你啥事了?你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王铁魁被他当着秦少秋的面讽刺,脸上挂不住了,问道“你说啥呢?啥叫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你给我说明白咯。”张立全哼了一声,道“你在村儿里都干了啥,你心里清楚,我都懒得说。”王铁魁气得红了脸,道“张立全,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清楚,我在村里都干了啥,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找地方让你说清楚去。”

        秦少秋咳嗽一声,道“王支书,我看张大哥也没别的意思,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去他家里坐坐。看得出,张大哥是个有想法的人,我们这次扶贫就是要找张大哥这种有想法的人,先树立一个典型,等他富起来,也就好带动村里人共同富裕了。”王铁魁撇了撇嘴,道“他?他张立全家能富起来,我姓倒着写。”

        张立全道“你姓王,倒着写还是王,哼哼。”王铁魁吹胡子瞪眼的叫道“那好,你要是能富了,我名字倒着写。”张立全哼道“这可是你说的,县领导给做个见证,看我改天富起来你名字倒着写不倒着写。”王铁魁道“你少给我废话,我告诉你,县领导工作忙着呢,你不要耽误他的时间。”张立全丝毫不让,道“你拦着我不让我跟县领导说话,这才是耽误县领导宝贵时间呢。”

        秦少秋笑着插口道“好了,张大哥,走吧,去你家里谈一谈。”

        张立全在前面带路,秦少秋与凌书瑶一起,往他家里走去。

        王铁魁望着三人远去,脸上现出沉重的神色。

        来到张立全家里,他请二人落座,吩咐媳妇沏茶倒水。

        张立全家是典型的山村农户,家在村子西边的半山腰上,家里除了一间土坯老房外,连院子围墙都没有,就用树枝打了四面简陋的篱笆墙,墙上爬满了丝瓜秧与葫芦秧;此时这个季节,丝瓜与葫芦已经落了秧,叶子都已枯白泛黄,数不清的老丝瓜与葫芦挂在篱笆墙与地上,走进这个院子里,就能感受到一股非常新鲜的农家味道。

        至于土坯老房里面,更是破旧得不像话,进屋就能看到房顶大梁椽子之类的被土灶烟火熏得焦黑无比,屋顶角落里挂着的都是蜘蛛网,网上都是油烟子。进屋右手边是一座土炕,炕上躺着一个老人,是张立全的老母亲。正对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老式的橱柜,柜子表面漆皮脱落了大半,还有无数的虫洞。这样的柜子,就算扔到垃圾堆里也没人要。堂屋里除去这个橱柜,还有一个大圆桌,还有几把简陋的木凳,除此之外,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西面还有一个屋子,应该是张立全夫妻住宿的地方,门上挂着肮脏的门帘子。屋子地面上没有瓷砖,甚至没有用水泥铺地,就是用碎石块铺好而已。

        坐在木凳上,看到房子里这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的破败环境,秦少秋直以为自己回到了旧社会,内心非常震惊,真是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人住在这种房子里。说句难听的,就算县城人家养的狗,所住的狗窝也要比这间屋子强。

        他与凌书瑶对视一眼,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神里的震惊与怜悯。

        此时,在黄州市电视台对面的路边,停着一辆锃光瓦亮的奔驰轿车,秦少秋的老对手张子豪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上坐着康土生。

        张子豪听他介绍完这些天得到的基本情况之后,问道“你说秦少秋突然消失了?”康土生点头如小鸡吃米,道“绝对没错,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晚上在他家小区门口守着守到半夜十二点也看不到他,就算县委一号车上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一号车副驾驶座上经常空空如也,真是奇怪,难道他已经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了?”张子豪冷笑道“这倒稀奇了。”

        康土生问道“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子豪沉吟一会儿,道“秦少秋可能是出差了,或者是参加什么培训班学习班之类的,总之是暂时不在青云,所以你们找不到他。没关系,这件事不着急,你们慢慢等,等他回来继续跟踪就是了。他不在青云这些日子里,你们把精力给我集中到白雅霏身上。这个女人有什么社会关系,平时都跟哪些男人有来往,她都有什么爱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打探到,全部给我记下来,汇报给我知道。在这段时间—我指的是在我没有发布新的任务给你们之前,盯住白雅霏的优先级最高;”

        康土生点头道“好,不过兄弟们快没活动经费了。”张子豪从后面拿过一个皮包,从里面摸出支票本,随便签了一个数字,又签署名字之类的附项,扯下来后递给他。康土生笑嘻嘻的伸手来接。张子豪却又将支票收了回去。康土生大为不解,笑容凝在脸上,抬头看着他。张子豪淡淡的说道“钱我并不在乎,我一年年薪就几百万,还不算分红。如果我愿意,随便做个私单,就能赚个几千万。我在乎的是这笔钱给你们以后,你们能为我做些什么。”

        康土生陪笑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为你做什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呵呵。”张子豪脸色一沉,道“不是消灾,我有什么灾?你这话大不吉利,以后不要再说。再被我听到,就罚你一万块。”康土生立时苦了脸,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小嘴巴,道“我说错话了,张总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

        张子豪道“钱我给你……”说着把支票递了过去,续道“……未来这段日子,你们给我密切关注与白雅霏来往的年轻男子,如果确定哪个与她有恋爱关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康土生笑眯眯地说“好,好,绝对没问题,跟踪秦少秋难度太大,但是跟踪普通人,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小意思了。”张子豪摆摆手,道“没事了,你回吧。”康土生将支票揣好,笑着跟他说再见,从他车里下来,钻上了后面一辆挂着省城牌子的黑色轿车,轿车很快载着他离去了。

        张子豪看了看时间,将方向盘一转,往市电视台门口驶去,心中暗想,如果能将这个酷似香港女星“玉女派掌门人”周慧敏的美人收于掌中,自己又何必纠结于许晓南?自己已经有个省长老爹,本身混得也不差,本就无须仰仗她许家的势力,既然有比她美艳十倍的女子,傻子才继续追她呢。到底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哪里配得上自己了?还是眼前这个白雅霏更适合自己啊。

        又想,黄州不过是四五线的小城市,生活在这里的女子又有什么眼界了?自己只消往她身前一站,略微显露出“高富帅”的本色,还愁抓不住她的心?市电视台主持人又如何?主持人也是大俗人,也想吃喝玩乐的享受,可就凭她那几千块的工资,又能享受到什么?还不得依靠男人?如果自己这么优秀的男子适时出现在她眼前,就不信她不动心。

        他驾车来到门口,门口保安问他来意。他说约了电视台广告部的经理,来谈广告项目。保安就放他进去了。

        他开车进入大院,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下车后往台大楼里走去,按着标牌指示找到广告事业部,跟办公室里的人随便谈了谈;对方听说他是省城某个信托投资公司的总裁,知道是位大客户,不敢怠慢,直接把他带到了会议室里单聊。

        广告事业部里实行的是业务销售制,里面的每个员工实际上就是销售,通过向客户销售广告位来为台里赚取巨大的广告纯收入,自己也能拿到不菲的提成。因此,部里内部人员竞争异常激烈,经常性的出现彼此争夺大客户的恶性竞争现象。比如老员工抢新员工的客户,又比如领导抢下属员工的客户,此类事件层出不穷。所以这个人确认张子豪是大客户后,第一时间把他带到了会议室里,就是怕他被别人抢走。

        她可是不知道,张子豪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打着为广告位而来的旗号,心里想的是如何接近白雅霏。

        两人客客气气的聊了几句,张子豪为了笼络住对方,特意说出一个很大的交易数字。这人果然中计,心里盘算了下,按照他的广告价钱,自己提成能拿几十万,非常激动,也非常高兴,对他越发恭敬起来,一口一个哥,叫得异常亲热,还说请他中午吃饭。

        张子豪趁机跟她闲聊了几句题外话“你们中午吃饭都在哪里?”这人道“台里有餐厅,也有去外面饭店里吃的。”张子豪问道“你们台领导,还有那些主持人,也都去餐厅里吃吗?”这人说“台领导一般不去餐厅,主持人自恃身价,也不会去餐厅吃。”张子豪假作奇怪的问“哦,那他们都去哪吃?”这人说“领导中午一般都有饭局,女主持人们有时候就陪领导出去会客,男主持人就结伴去外面饭店里吃……”

        话音刚落,台里广告事业部主任刘艾妮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是脸色阴沉地看向这个女下属。这人见她脸色不好,下意识站了起来。

        刘艾妮哼了一声,道“小孙,你上回跟菲康蚊香厂的项目搞定了吗?还没搞定就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贸贸然接待大客户,你想怠慢我们的大客户吗?你快回去,把你手里的活儿忙完了再说。”这个小孙心知不妙,硬着头皮说“我搞定了……”刘艾妮道“搞定什么?广告一天没有播出,就不算搞定。快回去忙,这位省里来的大客户由我亲自接待。”至此,小孙已经知道,自己这份大单要被主任抢了,一想到几十万块全部落入了主任的腰包,心里就跟滴血一样,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跟张子豪道别,起身出了会议室。

        等她走后,刘艾妮脸上堆笑走到张子豪面前,主动伸手过去,道“您好,我是咱们黄州市电视台广告部的主任,我叫刘艾妮,听说您想在咱们市台……”

        看到这个女人,张子豪眼前一亮;这倒不是说刘艾妮长得多漂亮,而是此女会穿衣善打扮,且是丰-乳肥-臀,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骚-劲儿,那种成熟美少妇的味道是他所从未见过的。

        张子豪看着她的成熟身子愣了愣,不由得有些口水分泌速度过快,再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女人香,小腹中一股欲-火就窜了上来,心中一动,这个女人倒是可以搞搞,面带淡定的微笑跟她握手,道“刘主任你好……”

        两人很快谈起了正事。

        刘艾妮拿到了张子豪的名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年轻男子,心说如此年轻的家伙,竟然会是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总裁?这也太厉害了吧?自己生平所见的优秀年轻男子,几乎没有谁可以胜得过他的,倒是听情夫张希凡说,青云县出了个很了不起的年轻人,混得也不很不差,还有通往市领导的路子,可惜是在官场,跟眼前这人的这种公司总裁似乎没有什么可比性。

        二人细致的谈了一阵,听闻张子豪要投几千万的广告费,刘艾妮虽然没有太大震惊,却也很高兴,钱虽然已经捞得很多了,但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还是很乐意的,于是,对他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也提到了午饭要请他一起吃。

        张子豪已经对这个花枝招展、成熟妖娆的女子产生了性-趣,很自然就答应下来与她共进午餐。但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吃饭时间还早,刘主任能带我参观下贵台的内部环境吗?”

        这对刘艾妮来说根本不叫个事儿,她身为市电视台长张希凡的情妇,在台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广告部主任,却很有分量,不是副台长胜似副台长,台里哪个敢不卖她面子?何况,以前她也陪着无数客户在台里参观过,对她而言,眼前这个年轻总裁不过提出了一个很普通的要求而已,于是笑着答应了。

        她先带张子豪参观了电视台直播间。虽然直播间里正有节目组在摄制节目,但两人站在门口那里望着还是不影响人家工作的。

        张子豪在这里没有发现白雅霏的踪影,就没了兴趣,主动退了出去。

        刘艾妮就带他去了电视台数控机房,给他讲解数字电视接收原理及其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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