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话 噩梦和美梦
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莫飞带着自己的阴谋回到卫羌国，就是为了取代莫尚成为卫羌国历代最伟大的帝王。现在，殷无双拒绝慕容舒的好意，无意间给了莫飞对她的希望。莫飞觉得，该是向无双摊牌的时候了……
“殿下，你找我？”无双受邀来到莫飞的寝宫。这里没有外人，只有莫飞和无双两个人，无双会怕，怕莫飞对她做出什么事。
“坐吧。”莫飞衣着整齐，完全不像是想要休息的人。
无双坐在蒲团之上，看着婢女将清茶倒入她的茶杯。
“别怕，这是普通的茶，我有话跟你说，我们边聊边喝。”莫飞举起茶杯敬无双。
无双心里忐忑，手都有些颤抖，还是端起茶杯送到了唇边。
“在你看来，我是一个阴谋者，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重回卫羌国。想要做这片国土的王，你觉得我是痴心妄想，对不对？”莫飞问。
无双放下茶杯：“莫尚的王位是天命，他做的不好，自然有更好的人取代他。只是，在无双看来，莫尚做的很好，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破坏这种平衡？”
莫飞整理着自己的长发：“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莫尚或许做的很好，但是这一切只是假象。他根本没有权利掌控这个国家。你所看到的仁慈和悲悯，这个国家的臣民，没有一个人感觉得到。你可以问一问永和，莫尚到底做这个王做的快不快乐？你也可以问问群臣百官，他们为什么不反抗我软禁莫尚，反而选择支持我？原因很简单，因为莫尚太仁慈，太软弱，他根本没有勇气触碰这个国家真正的恐惧，他在怕，怕这些力量将他摧毁，那么，卫羌国就会变为地狱。風雨小說網我跟他不同，我带着必死的决心回到这里，我要将这些凌驾于王权的力量统统摧毁，莫尚知道，所以他乖乖的退让了。”
无双没想到是这样，芙蕖低着头在一旁听着。
“芙蕖是莫尚的人，她对莫尚的忠诚超过一切，我把她放在你身边，并不是我信任她，而是她会帮着你认识到这个国家潜藏的恐惧。如果我猜的没错，芙蕖应该只告诉你谢家的事了。”莫尚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芙蕖震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双安抚的握了握芙蕖的手：“那么，除了谢家，还有谁呢？”
莫飞认真的说：“圣殿祭祀！芙蕖，恐怕都不知道圣殿为什么拥有那么多祭祀，甚至每年都要献祭少女和俊美的少年。”
芙蕖真的不知道，冲着无双摇了摇头。
莫飞说：“那里，是凌驾于王权之上的世界。每一个王族子嗣的成人礼都是从圣殿开始的。而这个成人礼，是奉献自己的身体给祭祀。当然，只有真龙太子逃过了这个洗礼，因为他没有成年就离开了这里。”
无双还是不太理解，难道……
莫飞说：“圣殿，是卫羌国最肮脏的地方，可是知道的，只有王族的人。说白了，圣殿给予王权的同时，在享受王族带给他们最兽性的快乐。”
无双终于理解了，立刻站了起来：“那你还把莫尚软禁在圣殿？”
莫飞轻松的笑了起来：“莫尚爱上男人，污染了圣水池，这对圣殿中的祭祀而言就像是王族对他们的诅咒一样可怕。在他们解开谜题以前，不会像那样享受莫尚的一切，把莫尚软禁在圣殿，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芙蕖说：“这么说来，芙蕖还得感谢殿下？”
莫飞没有正面回答芙蕖的话：“他现在没事，不代表一直没事。谢家也是凌驾在王权之上的，他们带来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杀戮，死亡，血流成河……莫尚根本没有本事改变这一切，因为他没有可以跟谢家抗衡的军队，甚至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大臣们拥护我，是因为我有一支让谢军忌惮的军队。”
无双坐下来：“这么说，殿下回来就是为了取而代之。”
莫飞点点头：“这个王位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是你被慕容安利用了，扶莫尚上位，你以为你们是帮卫羌国选了一个明君？错，你在无意中帮慕容安下了一步好棋，要不是莫离为了你，给了慕容安一剑让他昏迷不醒，卫羌国早就成为北羌国的附属国，而今，说不定已经成为北齐的版图。慕容安不动一兵不足，就安排好这一箭双雕的好戏，这才是那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慕容安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破坏这一切的人，恰恰也是你。所以我很确定，能够保住卫羌国的人，只有你。”
无双沉默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现在想每一个细节，才能将莫飞的话联系在一起。
如果莫飞说的是真的，慕容安刺杀莫离就有足够的理由了。風雨小說網只有莫离死了，卫羌国才会失去希望。慕容安帮助若彤夺位，也是希望若彤不要插手他对付卫羌国的计划。他早就计划吞并北羌国，险些就骗着北羌王将北羌国送给北齐，要不，他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慕容舒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扩张势力？只有一个解释，慕容安早就计划好一切，就算他死了，也有慕容舒帮他执行。
无双起身离开莫飞的寝宫，她要去问清楚。
慕容舒面对无双的深夜到访有些意外：“双儿，你这么晚来……”
“云舒，卫羌国莫尚登基那年，不，或许更早，北齐是不是就已经有了一统天下的计划？”无双问。
慕容舒笑了：“这个，重要吗？”
无双带着想要一探究竟的执着，盯着慕容舒的眼睛，她需要这个答案。
“如果，你没有出现，这些计划或许是天衣无缝的。但是，现在这些计划已经被你打乱了，我将北羌国纳入版图，其实就已经终结了。”慕容舒不想瞒着无双。
无双有些失神。
慕容舒望着无双说：“你会因为这个答案而恨我和王兄吗？”
无双摇摇头，她不恨他们，她只是觉得自己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秩序。慕容安的才能才是天下第一的，如果她没有在无双公主的身上重生，莫离早就死在叛国的罪名里，若彤早就死在黑石的追杀中，慕容舒和慕容安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北羌国和佳彤国，琉璃国纳入版图。围攻一个小小的卫羌国，何足挂齿。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说不定六国分散的局面早就结束了……说什么为了盛世和平？到头来让世界无和平，让众国无盛世的人，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
“双儿……”慕容舒伸手握了无双的手。
“如果我没有出现，天下早就统一了，对不对？”无双问。
慕容舒点点头，将无双搂在怀中轻轻的安慰：“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感激你的出现，真的。”
无双有种被理解的感动，紧紧搂上慕容舒的腰际，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了。
慕容舒紧紧拥着无双：“你想太多，也太累了，留下来，好吗？”
无双迟疑了一下，紧紧拥抱慕容舒的手瞬间松了一些。慕容舒不想让无双离开，心平气和的解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
无双点点头。
慕容舒将她打横抱起，走进舒适的房间，软床的杯子里还有他的温度。慕容舒将她放在暖暖的棉被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容干净的让无双心动。
“睡吧，我守着你。”
无双真的累了，看着慕容舒的眼睛犯困，不知不觉睡去。慕容舒钻进被子，撑着头看着身边睡的毫无防备的心上人，竟然一点儿想拥抱她的欲望都没有。这样其实也挺好，在她迷惘的时候，疲惫的时候让她依靠，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只是放下所有的压力，依偎在一起取暖。
慕容舒也困了，睡在无双身边，用他的手臂温暖着身边的人。
今生今世，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无双做了一个梦，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走着，回到昔日的幽幽谷。那几间茅舍依旧如新，慕容舒坐在窗边看书，一个小男孩从无双面前跑过，冲进那间屋子，撒娇的跑进慕容舒的怀中，慕容舒很爱那个孩子，抱着他，亲吻他，无双睁开眼睛，慕容舒干净的容颜就在身边，那个孩子的模样跟他有几分相像，无双坐起身，她感觉自己的压力真的太大了，竟然会回忆起那段时光？如果当初莫离没有回来，她和云舒的孩子，真的已经可以满地跑了……
“怎么？做噩梦了？”无双的动静惊醒了慕容舒。
无双摇摇头：“不是，美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美的不真实……”
慕容舒坐起身看着无双的侧颜：“跟谁有关？”
无双看着身边的慕容舒，眼睛不由自主的胆怯，就算她不说，慕容舒也知道她梦到的人是自己。
“我?”慕容舒只是调侃。
但是他震惊的是无双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管这个梦的内容是什么，对慕容舒来说，真的无法平静了。心底对无双的喜欢已经无法依靠理智压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凑到无双身边，带着最后的理智，犹豫的撩拨着无双的侧脸，胆怯的寻找她的唇瓣，他捏紧自己的胸口，只要她退却，他就放弃。
当双唇触碰在一起，慕容舒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像是无双说的那样，是一场梦，美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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