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遇到老神棍
“真的假的？小子可不准忽悠我啊。那大学医务室能这么容易进去么？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
“老妈，当然是真的了。找工作这点小事能难得到您这聪明伶俐、帅气无双的儿子？”杨宇恬不知耻道。
“好了，好了，就会自恋。那第二条好消息呢。”
杨宇却突然沉默下来。
电话那头的杨母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儿子，妈刚才逗你玩的。我儿子那岂止是地球最帅最聪明的，那是全宇宙最帅最聪明的。”
“妈……”杨宇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可能找到治疗我姐病的方法了，再给我一些时间。”
啪！
电话那头的手机明显摔在地上。
良久，一个颤抖的声音才又响起：“儿子，你可不准忽悠妈啊。妈这心脏受不了。你姐自从被那群混蛋殴打重伤变成植物人后，已经沉睡了五年了。就连京城的专家都说了，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可不要拿妈寻开心啊。”
杨宇鼻子也有些酸。
“妈，请相信我。我不仅要治好我姐，而且还要那帮混蛋付出代价！”杨宇拳头紧握着，牙齿都把嘴唇咬破了。
电话那头的杨母有些慌：“儿子，千万别再惹他们。咱们惹不起。上次他们都把你姐打成植物人了，不才判五年？他们背后有人，咱得罪不起。儿子，你要不听妈的话，妈就生气了，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杨宇哽咽着：“妈，我知道了。”
杨母这才松了口气：“好了，没事就挂了吧，别浪费电话费了。”
“嗯，那您多保重。”杨宇点点头。
挂掉电话，杨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五年刑期，快出狱了吧。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提升‘功夫神医’系统等级，这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了。”
吸完这根香烟，杨宇找到公交路线，坐上公交就赶往那条夜市街。
抵达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左右，晚夏的白昼还比较长，此刻天还大亮着。
夜市的时间未到，街道上还比较冷清。
除了几个看相的老神棍，并没有其他的个体户。
行人也不多，所以当杨宇逐渐走过来时，几个老神棍都是紧盯着杨宇，那眼神就像猎鹰见了兔子似的。
杨宇心中一阵退堂鼓。
我去，看相的不都应该是太白金星那种和蔼可亲的老头么，怎地都这么如狼似虎？
又走几步，一个看相的老神棍干脆立刻了自己的铺子，来到杨宇面前：“小兄弟，你这个面相……”
噗。
杨宇乐了，但表情还是很严肃。
“怎地，前辈？”
“前辈？”老神棍一听不对劲啊：“莫非，你小子是同行？”
老神棍语气冷淡了：“年轻人，这行业有行业的规矩。想来这里练摊，那是需要资历的。”
我喷你一口盐汽水！
一群神棍还讲究资历。
“前辈误会了，我是江湖郎中，咱们虽然同业但不同行。”杨宇笑道。
老神棍撇了撇嘴，满脸不屑：“江湖郎中？不就是江湖骗子么，吆喝着祖传秘方，其实就是板蓝根。”
杨宇一脸崩溃。您也好意思说别人是骗子？
原来无耻也分境界的啊，杨宇是真心服了。
“唉，年轻人，你家的祖传秘方治什么病的啊？”老神棍又道。
“头疼、感冒、流鼻涕。没准牙疼也能治。”
老神棍一脸难以置信：“我说小伙子，你没发烧吧。这种小病谁会找你治？那还要那么多诊所，医院干什么？”
这点杨宇还真无法反驳。反正，杨宇就是抱着撞运气来的，也无所谓了。
找了一处落脚处，将一个纸板往身前一放。
上面写着：祖传神奇把脉疗法，包治感冒、发烧、咳嗽、流鼻涕等。即刻见效，无效退款。
牌子刚摆上去不久，有一对情侣瞅着杨宇摆放的牌位，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恶搞，也要专业一点嘛。”男的讥讽道。
女的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看来想钱想疯了。”
杨宇倒是很淡定。
又过了半个小时，来往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对杨宇这个摊位，围观者多，询问者也不少，但却无人肯让杨宇治疗。
四十分钟过去了，成交额还是零，杨宇有些心灰意冷。面对着路人的指指点点，杨宇真想撤摊走人，但一想到姐姐的病，杨宇又咬牙坚持下来。
等到足足六十分钟的时候，有个学生模样的人来到杨宇的摊位前。
“我说，兄弟，你这真的包治？”一个穿着耐克运动装的男生道。
这个男生大概有一米八的个头，相貌颇为帅气，外加一套估计价值不菲的高级耐克货，凑齐了这三点应该就称得上传说中的‘高富帅’。
“那得看什么病？癌症，那肯定治不了。”忍受了足足一个小时的非议，已经接近杨宇心理崩溃的底线了。所以也没当初那么热情了。
男生倒也没在意杨宇的态度，又道：“当然不是什么绝症，呃，牙痛，治得了吗？”
“牙病？”杨宇瞅了瞅五米外的牙医诊所：“那不就是诊所么？”
男生稍稍尴尬：“我怕牙医。”
顿了顿又道：“你这到底能治牙病吗？我给钱就是了。”
“牙病也分轻重啊，我先给你号号脉。”
男生估计真的是被牙痛折磨的够呛，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虽然很怀疑杨宇，但还是把胳膊伸了过去。
杨宇假装号脉，却悄悄开启了神医系统。
选择检查。
一个呼吸后，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轻度牙髓炎，疾患指数为9。
刚好在杨宇可治疗的范围内，要是超过10，那杨宇就没辙了。
“你这是牙髓炎，对不？”杨宇边号脉，边道。
男生一听，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这个病。”
心中瞬间对杨宇的信任提升了数倍。一般牙医都是通过观察牙齿来判断牙病类型，但这个家伙根本就没让他张嘴，直接号脉就知晓病情了。
果然很有一手啊！
没准，他说的祖传把脉疗法还真的有效！
“那个，医生……”
杨宇一时间没反应。
男生只好又叫了一声：“医生……”
杨宇这才回过神来：“你是叫我？”
男生好奇道：“是啊，难道周围还有其他的医生么？”
“医生？乖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叫我医生。这家伙还真懂事。不过，懂事归懂事，这医疗费也是得收的。”
“我刚才给你诊断过了，你这病，我可以治。治疗费300。”杨宇开口道。
“三百？”
“若是嫌多……”
“不不，不是嫌多，我是觉得太少了，以前看牙病，随便一个小诊所都至少收费五百。”
我擦！
杨宇后悔了，他本来是想说‘若是嫌多，那就两百吧。’还好被这家伙抢先了，要不然又少一百块。
不懂行情，害人啊。
话都说出口了，杨宇也无法改口了。
正要用‘神医系统’治疗男生的牙髓炎，一个从刚才就在旁边观看的青年突然出声道：“兄弟，你别冲动，我怎么看这人都像是江湖骗子。三百块也是钱啊，旁边不就有牙医诊所吗？人家好歹是正规医师，有执照的。”
男生听了，又有些犹豫起来。
杨宇恼火的瞪了那青年一眼，你这不仅影响我赚钱，也影响我升级啊。
“牌子上写的很清楚，即刻见效，无效退款。”杨宇淡淡道。
那男生这才一咬牙道：“我信，你治吧！”
刚才那青年直摇头，认准了男生受骗。
杨宇没理会那多管闲事的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绿箭口香糖，递给那个男生。
“先嚼嚼这块口香糖。”
男生一脸苦瓜：“医生，我哪还敢嚼这个啊。”
扬名正色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口香糖，这可是经过我依据祖传药方特别调配的口香糖药剂。这个配合切脉疗法才能起效。”
噗，那个青年忍不住笑了：“这不就是市场上卖的绿箭口香糖吗？”
扬名白了他一眼，不过，他说的的确也没错。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块普通的口香糖。
扬名搞这么复杂，也是为了遮人耳目，故弄玄虚。
男生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的把口香糖剥开嚼了嚼。
扬名这才把手搭在男生的脉搏上，不规律的按着各条经脉。
“装模作样。”那青年不屑撇撇嘴。
还真让他又说对了，杨宇的确是在装模作样，因为负责治病的不是他，而是‘功夫神医’系统。
大概两分钟后，杨宇收回手淡淡道：“可以了。”
旁边那青年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
“我说兄弟，你可真是青年才俊啊，这卖相比那些算命的职业多了。”
杨宇没理会这种跳梁小丑，看着那男生：“感觉怎么样？”
男生先是用手摸了摸，又上牙碰碰下牙，半晌才毫无形象的惊叫起来：“我靠，太神奇了，完全不痛了。”
那青年笑的弧度还没收过来，不敢置信看着男生：“你真的治好了？”
“真的，哈哈。奶奶的，这牙痛都折磨我几个月了，终于好了，哈哈。”男生兴奋之极。
“兄弟，我建议你去附近的牙医诊所复检一下，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青年道。
男生想了想：“也对。”
三百块的治疗费，已经付过了。男生跟杨宇打声招呼就跑去诊所检查了，而那个青年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男生一脸惊喜的走了出来，而那个青年神色就复杂多了。
他似乎很犹豫，但最终还是又回到杨宇摊位前。
“咳咳，那个，医生，刚才的话多有得罪。咳咳。”青年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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