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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我心匪石不可转


  听得陆介这般说,郑以愿睨着他,“你能想出什么来?”
“郑小公子靠过来且听我说。”陆介对他招招手。
郑以愿一愣,下意识认为这不安好心的陆介,定是要整他!但,他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能够收拾那三个……种种矛盾想法绞在一起,他面上竟然生出些许委屈。
他年龄本就最小,平日里虽嘴巴惹人厌,但此刻委屈受气的样子却让陆介却动了恻隐之心,今日就且让你分毫吧。
你不过来,我过去告诉你不就成了?
陆介随意抬手搭在他肩上,郑以愿身子一僵,“姓陆的,给我滚远点,谁让你挨着我的?”
“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万一有多事人坏了小公子好事怎么办。”陆介一脸谄媚。
来琅房多日,郑以愿从未跟表兄之外的人有过什么亲昵举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他竟有些别扭的不好意思,“且,且听你说说。”
“咱们这琅房,唯那后山多趣味。前些天他们不是又发现了一个山洞吗?最深的里面不是有个带门的石屋子吗……”陆介说到后面,笑意渐渐扩大。
郑以愿在这种事情上,天资颇高,还未等陆介说完,他立马明了,“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还想干嘛?人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回去时候鼻青脸肿像话啊?不过……那屋子里的爬虫……倒是丰富的多姿多彩不会让人失望。”说到后面,陆介不自在搓搓自己鼻子,实不相瞒,这个地方,他很早就去过,只因觉得那是个逃课睡觉藏身的好地方。当然结果不太美好,惊的他跌跌撞撞跑出来,碍于面子,这事他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听得爬虫多,郑以愿眉头一跳,心里立马有了另外打算,整个人顺快了许多,面带悦色,“没想到,也能从你嘴里听到几句像模像样的人话。”
安慰好郑以愿这个小祖宗,他们这边又静了下来。其余学生碍于这两人先前喊打喊杀的经历,又恐被迁怒,故那些吵闹都离得他们远。陆介也没急着走,转眼,便看到那魂游三界外的李应逢。
“喂!”
李应逢一愣,回神,那眉目鲜明的人就在眼前。逼的他连退数步。
陆介一下来了逗他的兴致,“我貌若厉鬼不成?吓的你这样?”
李应逢移眼,没去看他,闷声不吭。
有古怪!
明明方才种花时,都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又说翻脸就翻脸,还莫名其妙不搭理人了?
少年心思多,且弯弯绕绕的,不过片刻间,便绕了几个山路十八弯,可这陆介哪能想到这层?
“喂,看我!”他越是不看,陆介便偏要让他看!见那人还躲,直接伸手掰他脸。
指尖快要接触那人脸庞时,被一手拍开。李应逢黑着脸,脸上表情说不清楚是愤懑还是痛苦,咬牙切齿道:“离我远些。”说完,怕被纠缠,转身就走。
陆介不解一笑,转身,对着沉默老实的程己说:“你看,这两表兄弟怎么都一个臭德行。”
程己皱眉,表示不敢苟同他这话,难得开次口,“怪不得二皇子。是少爷你先去招惹人的,哪怕隔了两万八千里也要去招惹。”
“啧,你不想想我到底是因为谁才被抓来这儿的?别说二万八千里,就算隔了十万八千里我也要上去收拾他!的亏你提醒,要不然,我都快忘了这茬了。”往日熄灭的怒火,现在春风吹又生。
最近心情好,给了那小子几分颜色,他便要开染坊了!
程己移眼,恢复往日沉默。
入夜。
程己被那郑小公子给叫去使唤,陆、李二人在先生指导下,今日便开始练习。陆介对这些都不生疏,先他一步练完,一个眼神也没多给李应逢扭头就走。
“你们又打架了?”以至夏末,夜晚寒凉,司曳拢紧披在外面的衣袍。
“没有。”李应逢皱眉,带着些许怒意挥着木剑。
司曳脑袋靠在身后的木板上,盯着那宛如泄愤般的挥剑,“心不静,便不能悟。练了也是白费力气。今日便到此了。”
“是,先生。”
李应逢正欲走,却被司曳叫住,“愤怒,可是因为自己远离朝堂,恐不敌大皇子?”
“不是……”李应逢独自站在庭院里,脑袋埋得极低,双手握拳,表情纠结郁闷,“是因为我自己。我对自己感到愤怒。”
“为何?”
“我……”李应逢仅仅咬着牙关,挣扎不已。
司曳轻叹,“既难以启齿,便不提了。早日歇息,明日继续。”
“是。”李应逢转身,逃似的离开。
刚刚练完枪,身上粘腻不堪,加上这琅房十里开外都没姑娘,也不必避讳什么,陆介进门就脱掉圆领外袍跟中衣然后随手一扔,光着个膀子,翻箱倒柜找衣服沐浴去。
李应逢刚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光着上半身的陆介,目光一暗。移眼,又见那脏衣竟被扔在自己床头,这股怒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他快步过去,抓起那件衣服直扔到陆介那线条颇为好看的后背上。因为力气用的大,背上迅速泛起红色。
陆介原本的好心情,皆被这姓李的白菜给毁了,这会儿,分散到五脏六腑的不爽,统统袭到了一个点上,他抓着衣服,眼光不善,“李应逢,是不是最近待你好些,你就开始忘乎所以了?”
“陆介,我需要你待我好?你以为你是谁?倒是你,懂不懂什么叫君什么叫臣?处处在我眼前嚣张,这般放肆又是为何?为何啊!”
陆介嗤笑,随手将衣物扔至地上,站起来,“那不如二皇子你教教我,何为君臣?”
“陆介!”种种情绪缠绕在一起,来不及再多虑,李应逢直接挥拳而上,陆介没想到这人竟直接挥拳而上,硬生生受下这拳。待陆介回神,吐掉血沫,礼尚往来,回了他一拳。
平静多日后,火山再次爆发,这两人竟又打了起来,只不过这次谁都没让谁。也没人拉架,两边情况都不容乐观。
陆介一脚踹开李应逢,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哭,老子就不姓陆!”作势又跑扑来,可是,天道好轮回,陆介竟踩到那被他弃置于地的外袍,又是个脚底一滑,惊呼一声。往后栽。
那短短一瞬间,陆介心想:自从遇到李应逢,这已经是第几次滑倒了?
李应逢惊的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去抓他手腕。慌乱下,自己也没站稳,也顺着陆介往下倒。他眼尖,见陆介脑袋要磕到衣柜棱角时,立马抬手护住他脑袋,手背磕到棱角处时,疼的他闷哼一声。
陆介一屁股坐地上,他立马伸手去揉,疼的他呲牙咧嘴,“啊……好疼。疼死我了!”
李应逢张嘴,关心话都到嘴边了竟也被他给咽下去了。
程己被郑小公子叫去洗衣服还顺带打理被铺,走时那郑以愿难得夸人,说他虽然榆木脑袋但却胜在手脚利索。干完这些,回屋子歇息时,刚进门,便看到了李应逢一手抓着他家少爷手腕,一手抱着脑袋,少爷在他身子下面还哀嚎着疼……
跟陆介对上眼时,程己眼光一变,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程己!!”陆介伸手大喊着毫不留情离开的他。
这一摔,把他的怒火都给摔没了。推了一把李应逢,“走开!”一把抓起干净衣服,就往净斋走。
夜以深,那边的烛火皆被挑灭,陆介踩着一地月色推门而入,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跃入温池里,盯着黑漆漆的一面墙,气的他胸口起伏不断。粗暴搓着自己手臂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转身去看,那站在月色下的黑影可不就是那阴魂不散的瘟神!
他背过身子,视若无睹,继续洗自己的。
李应逢将自己衣物脱下,规整搭在放置衣物的地方,再缓缓入水,闭眼。四周静谧,唯有一处不断有水声传来。原本静下来的他,又心浮气躁起来。倏然睁眼,看着那边隐约的轮廓,一言不发。
陆介洗的快,双手撑着池边,哗啦一声,爬了上去,拿起随意放着的干净里衣穿好,散了发,就要走。
李应逢眼底水光一颤,“还疼吗?”
陆介身形一滞,瞥了他一眼,推门就走。
哗啦一声,李应逢抬起自己放在水里的手,神色复杂的盯着,原本顺了父皇心意来琅房,一是为了避开那恼人的草包大皇子,二是也是早闻这司曳先生学识颇深颇为仰慕,三是为了讨父皇欢心让母妃放心……
之前做的那些浑浑噩噩违背本意之事,待到他拨开浓雾见明月想明白时,却惊恐万分。事情,怎么会相背而驰的发展?为此,他实在是惶恐纠结懊恼悔恨万分不安。
更可怕的是,是他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猛兽。 
今日一大早,便有个学生急匆匆赶来学堂说,先生不舒坦,让他们自作安排温书。这消息听的郑以愿眼睛一亮,又加上那严上舟因事外出没个两三天回不来。这一切,简直是天助他也!带着一脸喜色转头去看表兄,整个人瞬间呆滞。
他表兄原本俊美的脸蛋竟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当即一紧,立马扭头去看陆介,还好,这人挂彩的比他表兄还厉害些,遂也安心了。快速窜到李应逢身边,碍于那三个讨厌的家伙在附件,虽然声音压得低,但也难掩他眉宇间的兴奋神色,“表兄,咱们现在就开始?”
李应逢皱眉,细想最近发生的事,是他太为纵容郑以愿了,“以愿,淮安郑氏一贯的大度大气家风,你怎次次背其道而为之?可有将这些训诫记在心上?将来如何挑起这偌大家族的担子?”
在家里也难得有人敢说教他,故此,这郑以愿一听说教便觉头大想逃。他又机灵,了解李应逢脾性,既然挑起训诫话头,此时不管回什么,都要被逮住说教好一会儿。对一直在瞧着这边的陆介使个眼色,便干脆利落的扭头跑了。
“以愿!”见表弟逃得比兔子还快,李应逢恨铁不成钢般的叹了口气。
这温故书籍,哪有整人来的有趣?只一个眼神,陆介便明了郑小公子深意,故也站起来大摇大摆往外走。那被先生认命看管学堂的学生见状立马叫住他,陆介对他咧嘴一笑,脚底抹油般的溜了,待到那学生追出去,这外面哪里还有人影?
“我帮你去抓他们回来。”李应逢路过他身边时,拍了下他肩膀,很快消失在他视线里。
那学生还真信了他话,眼巴巴在门口盼着。结果半响过去了,李应逢不仅没把那两个刺头抓回来,就连他自己竟也没回来……
郑以愿不费吹灰之力,随意编造一个那后山洞穴藏有歹人需侠客来铲除,便将那三个人轻易哄骗出来。万事俱备,唯一不足的便是那李应逢跟着出来了……
这让郑、陆二人皆感棘手,生怕他中途阻止他们。郑以愿一路担惊受怕的带着他们到了那洞穴。
“喏。你们看,就是这里了。”郑以愿指着那黑黝黝的洞穴,那里面还不时吹来阴冷凉风,教人觉得背后生凉。
三个弟子中为首的那个,穿蓝衣裳带白玉冠,面上表情严肃中带有丝丝不悦的叫丁修羽,“就这破地方能够藏匿什么狠人?用得着大动干戈,把我们三个都请来吗?”
里面个子最小穿白衣,面色温和的叫苏子仪,他拉拉丁修羽衣袖,声小且温柔,“大师兄,话不能这样说呀,恶人不都应一视同仁吗?”
“小师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是小恶,一人即可收拾,若三人一同前往,那便是多做无用功。”穿浅绿色衣裳,负手仰头,面带鄙夷的便是二师兄黎栎,他那双锐利的丹凤眼一移,盯着琅房三学子,“没准一些微不住道的恶,不需我们出手,自己便可解决……无非是王公贵族金贵,胆子小且懦弱,躲人身后已成习惯,不敢罢了。”
苏子仪还想反驳,但那丁修羽却说:“师弟无须再多辩驳。”
“是……”
郑以愿暗自不屑撇嘴,想着一会儿有他们好看的,这才没冲上去跟他们计较。陆介倒是多看了几眼那个为人温和的苏子仪,想着一会儿他也要被连累受苦,便咂舌摇头。
“三位少侠,那就请吧。”末了,郑以愿还偷瞄了一眼他表兄脸色。
那两人轻蔑冷哼一声,提着烛灯就往里走。苏子仪便在后面一脸为难的给他们二人赔不是。六个人安静的走在这仿佛深不见底的山洞里,行了约莫半半刻钟的功夫,走在后面的郑以愿叫住他们。
“石屋就在那岔路口的右边!那人……就在里面。”郑以愿表情认真,煞有其事的说道。
丁羽修皱眉提灯往那屋子里看,但是这点萤火之光怎能看得真切,便带着两个师弟往屋子里走,“这儿倒是怪异。为何山洞里会有石屋?里面竟还有那般多爬虫。”
“莫不是这儿的主人,还心存什么邪念,养了些可耻毒物。”黎栎想起他师父跟师弟间的过往纠葛,立马将事情往坏方向带。
苏子仪知自己在两个师兄面前说话没分量,只好再赔不是,“我二师兄他不是有意说司曳先生的不是。还望见谅。”说完,他觉自己处在这三人间略觉尴尬,便也提灯走进石屋。
瞧他们都走进去了,郑以愿裂嘴一笑,轻轻迈步上前拉起那道门……
陆介仔细留意了一下其余人的站位,眉头一跳,那屋里现在有那三个师兄弟,之后便是站在门口处的两表兄弟,最后……才是单独站着的他。
心里立马调出来一个坏心思。
如果,也把这两个推进去关着呢?那岂不就是,一石二鸟了!
陆介简单估摸下距离,若直接上手推,恐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转身去看,这石屋对面虽也黑不拉几的,但隐约可见有条小道。若从远处冲过来推这没防备的两人进去,再快些关上门……
陆介眼睛一亮,这简直是天衣无缝!没准真能一次就关住五个人!
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陆介便立马开始实施。他轻手轻脚缓缓往后退,简单看了下距离,觉得可行了,便叉开双脚,身子前倾,用后脚发力蹬地,正想往前冲,奈何脚下一空,整个人下坠,“哎呀!”
闻得陆介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
李应逢立马紧张转身,那里头的三个作势就要往外冲,郑以愿断不会顺他们意,手疾眼快关上门,这石门上,刚好有一方小口,郑以愿踮脚看得里面气急败坏的人,哈哈大笑。
“怎的?还敢惹你郑小公子不?现在没人给你们仨撑腰,就在里面关着好好反省!至于饿了么,饿了就吃那里面的恶心爬虫!正好配的上你们那嘴巴!你们若不吃,我就不放你们出来!”郑以愿说完,便笑的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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