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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情急时刻众生相


谢谢子伽的打赏~(另,补足了昨天欠的一千字。)

        卢衡跟另一名锦衣卫穿过尚舞苑快步朝着内宫东门走的路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停住脚步。

        另一名锦衣卫停住身形,问道:“怎么不走了?”

        卢衡眉头一皱,捂着肚子道:“我肚子不舒服,你先去吧,若有人问起,你帮我顶一会儿。”

        另一名锦衣卫不疑有他,便应了一声继续赶路。

        卢衡瞧着同伴走远,便原路折回,行至无人处,将衣襟儿掀起往腰间一掖,提气飞身窜上树梢,在林中三窜两窜便没了人影儿。

        赵蝶烧好茶回来,看到荀灿歪在榻上,还以为她太疲倦了,睡在了那里。赵蝶将茶壶放在案几上,来至荀灿身旁,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刚要呼唤她起身回房去睡,却猛然看见荀灿脸色发青。

        “灿儿!你醒醒!”赵蝶用力晃了晃荀灿的肩膀,大声呼唤,荀灿毫无反应。

        赵蝶坐至榻上,将荀灿扶在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肩头,让荀灿枕在她的小臂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掐荀灿的人中。

        赵蝶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荀灿的鼻下,现出淡淡血痕,荀灿依然毫无反应。

        “灿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吓姐姐啊!”赵蝶有些急了。

        这些日子以来,跟荀灿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习惯,她喜欢荀灿的没心没肺,可以让她的心不设防。

        赵蝶焦急的呼叫声首先惊动了一直坐在正屋里等动静儿的景澜,听着那掩饰不住的焦急,景澜的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暗道:不会真的死了吧?

        景澜也不知道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总之都是用来害人的。

        景澜捂着耳朵不想听赵蝶的呼喊,可是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直钻进她的心底。坐立不安的景澜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夏涓!”

        正在洗衣裳的夏涓闻声而来,景澜瞧了一眼正拿帕子擦手的夏涓,道:“你去看看东抱厦怎么了?”

        景澜不敢去面对,她很担心看到让她害怕的场景。她还记得,她小时候跟母亲流落街头,有一个混混想要占她母亲的便宜,结果母亲给那人喝了一碗水,那人便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景澜永远也忘不了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上,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夏涓应了一声急忙跑着出去了。

        赵蝶抱着荀灿摇晃着,有些手足无措。见夏涓一脸错愕地走进来,赵蝶的眼泪唰地下来了,说道:“夏涓,你能帮我去找太医么?我妹妹,她……”

        夏涓来至近前,摸了摸荀灿的鼻息,呼吸尚存,只是眼睛和嘴巴都紧紧地闭着,看样子很痛苦。

        “我先去把玉儿叫来,她也会点杏林之术。”

        不多时,蔚玉儿和闫雪一起过来了,夏涓去通知麻掌事请太医。

        蔚玉儿也不多说,摸了摸荀灿的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切不出是什么病症,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闫雪问道:“赵姐姐,令妹是因何这样的?”

        一句话提醒了赵蝶,她略一沉吟,道:“我们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她要喝茶,我不叫她喝,然后我就去烧制新茶了,回来就见她这样了。”

        蔚玉儿往案几上瞧了一眼,便走过去把荀灿饮茶的杯子拿了过来,递到赵蝶眼前,道:“可是这一杯?”

        赵蝶看了一眼,道:“果然茶少了半杯。我明明记得我把茶壶拎走时,这杯子是满的,难道是这茶有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闫雪忽然问道:“景澜怎么没过来?”

        蔚玉儿道:“她怎么会过来?晌午时候,她的脸被……打破了,这会儿正躲屋里养伤呢。听说太阳晒了伤口会留疤的。”

        赵蝶凤眼一眯,轻轻将荀灿放至榻上,拉过枕头塞在荀灿颈下,伸手拿过蔚玉儿手里的半杯茶,不声不响地朝门外走去。

        闫雪一扯蔚玉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蔚玉儿回以一笑,追在赵蝶身后道:“赵家姐姐,你这是做甚去?”

        赵蝶听见了闫雪的低语,此刻无心理会这看热闹的两个人,径直来到景澜的屋子。

        景澜派了夏涓去打探情况,半晌不回,此刻见赵蝶凶神恶煞般地走了进来,顿时三魂吓掉了两魂半。

        “你干什么?”景澜从坐榻上起身,一步步朝里边退着,生怕赵蝶离她太近。

        赵蝶冷笑一声,道:“不干什么,给你送杯茶水喝喝。”

        景澜大叫一声:“不要!”

        “怎么?你不敢喝?”赵蝶糯白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美目眯成一条线,捏着杯子的手指骨节泛白,若不是怕洒了茶,恐怕此刻茶杯早就粉身碎骨了。

        里间门帘儿一挑,花如嫣走了出来,看着面色吓人的赵蝶,疑惑道:“赵姑娘这是怎么了?”

        景澜可下见到救星了,一下子藏到花如嫣身后,哀求道:“姐姐救我,我不要喝茶,不要!”

        花如嫣看了二人一眼,问赵蝶道:“为什么要给她喝茶?”

        “你问她!”赵蝶恨声说道。

        花如嫣转头看向躲在她身后的景澜,并不发问,只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没有,不是我!”景澜急于辩解,以至于口不择言。

        赵蝶追问道:“不是你什么?不是你往茶里下毒害了灿儿吗?你不肯喝这茶,是不是知道茶里有毒?你到底下的什么毒,把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不死!”

        听得有几分明白的花如嫣,柔声问景澜道:“你真的往她们姐妹的茶里下毒了吗?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景澜瞬间崩溃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蝶越看越生气,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景澜从花如嫣身后揪出来,却被花如嫣一把抓住了手腕子。

        “蝶儿冷静!你想把事情闹大吗?”花如嫣见赵蝶停下了动作,继续道:“别弄到不可收拾,谁都讨不到好儿,先拿到解药是正经。”

        景澜看着二人的交流,忽然觉得花如嫣跟赵蝶的关系要比跟她亲近,一转身钻进了里间屋,咣当一声将门关上,顺手上了门闩,靠在门上不肯出来。

        刚刚冷静一点的赵蝶一手捶着门板吼道:“景澜,你给我出来!”

        花如嫣接过她另一只手里的茶杯,道:“你还是好好留着这半杯茶吧,若她不肯交出解药,还得指着这茶验看是何毒呢?”

        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蔚玉儿和闫雪见赵蝶的情绪稳定了,方近前了几步,一人一句地做着无谓的劝解。

        花如嫣道:“你快回去看看灿儿吧,没人守着她哪成啊?”

        赵蝶擦了一把泪水,疾步而回。

        花如嫣对蔚玉儿道:“蔚姑娘,你可知灿儿到底是怎么了?”

        蔚玉儿并没察觉到花如嫣为何如此问她,只当如烟姑娘喜欢跟她交流呢,答道:“我也不知道,只能等着太医来诊断了。”

        花如嫣道:“我去看看她们姐妹,你们俩在这里守着景姑娘吧,看着她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花如嫣来到赵蝶处,先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荀灿,方低声对赵蝶道:“蝶儿,以后且不可如此莽撞。这深宫里的人心,比海底针还难摸索,就算你亲眼见了,只要没按住手,人家也不会承认的,反倒惹你自己一身麻烦。”

        赵蝶道:“就是她做的,不然,她为何不肯喝这茶?灿儿如此单纯,她怎么忍心害她呢?”

        花如嫣道:“景澜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

        “是我。”赵蝶一愣,道:“难道她本来是想害我的?”这样一想未免更加生气。

        “也不尽然,没准想要一窝儿端呢。”花如嫣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了,夏涓引了一名太医朝东抱厦走来。

        花如嫣忙提醒赵蝶,道:“蝶儿,事情没弄清楚前,千万别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太医进来诊断了半晌,急得一头汗,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最终,只好让她们再央别的太医来瞧瞧。

        夏涓找来的这位太医,是专门负责给尚舞苑的姑娘们诊脉的,傅昭仪又怎么会让艺术高明的人来照顾这帮狐媚子呢?

        赵蝶道:“如何得见其他太医?”

        那太医道:“姑娘随我去太医院走一趟吧,能请得动谁,就看姑娘的造化了。”

        尚舞苑的姑娘,毕竟是婢不是主,如何能叫那些只看主子脸色干活儿的太医愿意跑一趟,还真是个问题。

        天色已晚,赵蝶也顾不得尚舞苑入夜不得出门的规矩,随着太医去往太医院了。

        东北院儿里的几位姑娘也各自回房休息,只有花如嫣见荀灿可怜,依然坐在榻边陪伴着。

        油灯昏黄,豆大的灯火儿晃晃悠悠地发出柔和的光芒。

        花如嫣轻叹一声,对着不省人事的荀灿道:“荀姑娘,你知道少主对你有多生气么?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那样生气,却还非要派我来保护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呀,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脑袋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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