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虐心

张晓蔷找上门，张永昌求情

        院子里好安静，奶奶也不知道去哪唠嗑去了，张晓蔷感到难得的清静。

        躺在自家的炕上，先休息一下子，闭上眼睛，才感觉到是有些疲倦......

        下午，张晓蔷按公公李大彪的意思，和了面，擀了一案板的面，白白的面铺在案板上。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饭了，对于农村的男人来说，一碗手擀面吃进去是实在的。

        切了两根大葱，炒了小半碗。剥了一骨朵儿蒜蒜，从门口的空地上挖了一些野菜，由于干旱，野菜也不多，有一小把，煮面的时候顺便下到锅里，青青绿绿的多有食欲。

        一家人吃着这喷香的手擀面，尽管一年来吃不了几次，尤其是这样不掺其他的纯白面粉。

        吃完饭，张晓蔷趁机出来了，她到上学的那条路上等着张扬和张晨。两个孩子没有像以往那样蹦蹦跳跳的样子，她看见弟弟的脸上有擦伤和青痕，而且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有。

        张晓蔷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她说：“扬娃，说吧，谁干的？”

        张扬摇了摇头，她又转向张晨，张晨哭着说：“大玲姨拧的，还推了一下，脸擦到门框边了。”

        “这才几天，就又来了，走一起去找她！”拉着张扬和张晨的手就往老张家走。

        一进门，张晓蔷就直呼起：“王大玲，你给我出来！”

        王大玲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学名，从屋里出来了，嘴里还叼着烟：“怎么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呀！”

        “你为什么又打我弟？你看。娃脸上打成这了，你咋下手这么重的？”张晓蔷指着王大玲的鼻子说。

        “切，我教训娃还给教训错了，你爸都没说啥，你都嫁到老李家了，还管这么多闲事！”王大玲一口吐掉了烟头，唾沫溅了张晓蔷一脸。

        张晓蔷气愤的说：“你。你。简直不是人！我去找村长去，我要把上次的事先捅到公安局！“

        王大玲一脸的横肉，挤成一堆。她狠狠的说：“你去呀，公安局还管这人教训自己娃，没有听说过这样也犯法，少吓我。我不是吓大的。”

        张晓蔷想如果这麻明村妇说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惹自己生气。她说：“上次你差点把我弟命要了，我咨询过了，半年之内我凭病历可以随时上告。”

        说完，拉起两个弟弟说：“走。去长生伯家。”

        王大玲伸起双手，一拦说：“不行，你们不能去。”她有些心虚。更害怕自己坐牢。

        这时，张永昌回来了。看见自己女子回来了。眼前的大女子和去年大不相同，模样气质比以前好的多了。张晓蔷走上前去说：“爸，你咋一点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你看娃让人家打成啥了！”

        张永昌照旧一往的样子，往门口一蹲，不言语，眼睛空洞的望着远方。

        这一点多年以来张永昌就是这个样子，遇到任何事情只会蹲地上，抓头发，抽闷烟。家里人也抓着这个弱点，他也任由家里老少的欺负，没有任何反抗，张晓蔷只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当初他没能保护和挽救自己的媳妇，现在更自己的娃都保护不了。

        王大玲还在继续为自己狡辨说：“这个张扬一回来就坐那里看书，啥也不干，我说了几句，还和我顶嘴！我一生气就去打他，谁知张晨居然上来推了我一下，所以我就两个一起教训了！”

        “有这么教训孩子的吗？你多大，他们多大？你看这些伤，新伤摞着旧伤，这是教训一下吗？我看是天天动手打吧！”张晓蔷拉过弟弟，指着弟弟脸上脖子上明显的青紫印说：“这回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了，现在就去找村长，告到公安局，让法律来评判吧！”

        王大玲一听这话，就坐在地上撒泼起来：“哎哟我的妈呀，这后妈咋这难当的。我还打算卖掉旧房给你家盖新房，我的个天哪，这还没咋的，居然要我坐监狱！”

        这一撒泼，周葱香听到了盖新房的话语，赶紧踮着小脚出来了。她走到跟前，伸手想把王大玲扶起来，可是这个体重和块头，岂能是她这个老太太能拉的动的，这下可好，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王大玲的怀中了。

        跌倒的瞬间，她大叫了一声：“妈呀！”张老实听到这声音，也出来了，看到地上的儿媳妇和自己的婆娘。

        他愣了几秒，因为没有看到战争过的痕迹，所以他拉起自己的婆娘说：“你咋了？”

        王大玲这一身肉被这个满身骨头的老太太咯的疼，她喊张永昌扶自己起来。

        张永昌过来了，用力的扶起这个自己新婚不久的老婆。

        王大玲站稳当后说：“爸妈，刚好你俩都在，这个蔷女子因为扬娃和晨娃又要告我坐牢，你看，我家旧房，我才寻的买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老实的眼睛开始放光了，周葱香眼睛转了好几圈子。

        两个贪财的老人，挡在张晓蔷的面前说：“蔷女子，我们养活你十八年，你不能这么不讲良心？你如果去告，这就是拆散这个家！”

        张晓蔷一看这两个不要脸的样子，嘲讽的说：“你就是看上你家的钱了，你们就是痴心妄想，王大玲可是江湖人士，你能玩的过人家？”

        周葱香拉过张晓蔷说：“蔷女子，是这，我保证给你弟吃饱饭，保护他两个的安全，今儿的事你就先算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住过新房。算我求你了，毕竟我是你亲奶奶！”

        张晓蔷哼了一声，亲奶奶，上辈子亲手把我卖掉，害的我惨死街头。我妈妈由于你的自私吝啬，白白搭上性命，弟弟一个饿死，一个被赶出来，都是你的功劳！内心涌起的愤恨，犹如千军万马跑过。

        头有些晕，是啊，她不能动怒，得压制住这股怨气！

        王大玲不停的给张永昌使眼色，让这个当爸爸的来说服女儿。张永昌走了过来说：“女子，爸这一辈子无能啊！今天算我求你了，我以后会照顾好你弟弟的......!”

        张晓蔷在这个爸爸的眼里看到了闪闪的东西。(未完待续)

        ps：同志们，打仗一样的一天过去了，明天开始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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