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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招


第十九章一招

        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无论怎样改变,结果都是那样,只是过程不一样了而已。

        就像是生死,人自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会在某一天死去。可是,人生的路程上有许许多多的道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每条道路都不会相同,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人生的道路也是一样。

        绝对的相同只会带来更残酷的毁灭。

        所以,活着就得坚持自己的道路,虽然结局相同。

        有时候我们最求的恰恰是这种过程,而不是结果。

        沿途的风光有时候不会是最美,但是却是别有生趣的。

        失去路上的风景的人是悲哀的,人类的错误在于一直追求,埋头努力的向前。努力并没有错,错的是在努力的过程中我们失去了一切。

        既然结果都是死亡,那么,就没必要去反抗,有时候知道结局未免不是好事。

        尤莲叹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涓涓细流,的池兽在自由自在的游弋着,似乎是天空飞翔的天兽,又像是碧蓝的天空下的朵朵白云。

        水面清洁干净,透明的好似无物。

        清风徐来,涟漪四起。

        尤莲看着水里怜月的倒影:“你可怪我?”

        怜月愣了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使是知道自己是尤莲捡来的孤儿,她也没有抱怨什么,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怔怔的对着一盆花景呆了一天,不吃不喝,第二天又是原来的怜月,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尤莲知道怜月心里苦,可是,这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她一辈子在花月楼里?

        怜月笑了笑道:“楼主,我不怪你,从来没有过。”

        尤莲道:“怜月,你跟着唐胖子未免不是个好事。”

        怜月把手中的零食丢到水里,看池兽争抢的画面,道:“我知道的。”

        尤莲欣慰。

        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身边的人理解,支持的。有亲人支持、理解,即使全世界的人误会,即使全世界的人唾弃也无怨无悔。

        天下间的事,本来就不清楚的。

        尤莲问道:“怜月,你我们女人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怜月想了想道:“怜月不知。”

        尤莲头:“怜月,你心性好,似天降未经污染的白雪,纯洁无瑕,你以后要记着,我们女人一生不求名利,什么功名利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女人只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就够了,这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怜月头,道:“怜月记住了。”

        尤莲道:“你觉得唐胖子怎么样?”

        怜月抬头,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胖胖的家伙,又想起他被打的惨样,:“他很执着。”

        尤莲道:“他是执着,但要看是什么事了,他心里是真心爱你的,这很清楚,他的心地也很善良,也想知道他的过去吗?”

        怜月怔了怔,随即头:“楼主你。”

        尤莲笑了笑,:“关于他我也只是听传闻而已,相传,这唐胖子很可能就是百十年前出现的天才神匠,他手里打造的兵器个个都是绝品,甚至有几个还是神兵般的存在,他打造兵器有一份不一般的执着,犹如疯子一般,但是,这神匠打造兵器不要任何费用,所以去找他打造兵器的人都欠他一个人情,用人情抵账,虽然这神匠从没有答应过什么,但只要找他的人之中都在有生之年牢记这份人情,有的家族甚至是传给下一代来完成。”

        怜月道:“可是我看这唐胖子很普通啊。”

        尤莲道:“永远不要以貌取人,这是人生大忌,每个人在某一时刻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这世界病不局限于自己。”

        怜月道:“我记住了,后来呢。”

        尤莲苦笑道:“后来听这神匠铸造了一把魔器,家破人亡,不知所终。”

        怜月一听,心中有些伤感,道:“那魔器呢?”

        尤莲:“失踪了,神匠失踪后不久就失踪了。”

        怜月道:“可是这唐胖子?”

        尤莲道:“你放心,我即已经把你许配给他,当然是有把握,这次能让他出手已是万幸,这关系到以后花月楼巨大的利益和根基。”

        怜月担忧,道:“可是今天那烈山的朱横?”

        尤莲笑了笑,道:“不用担心,自有人去找他,他活不过日落,甚至,活不出这个吕城。”

        怜月惊道:“这么厉害?”

        尤莲道:“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到现在,我任然相信,只要他愿意会有很多高手来效忠于他,不要看于他。”

        怜月道:“知道了。”

        尤莲道:“嗯,你明白就好,我看得出,这唐胖子是真心的喜欢你,跟着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至少会很幸福,毕竟有一个疼你爱你的人在你身边。”

        怜月脸稍微一红,头:“怜月知道了。”

        尤莲笑了笑:“你回去吧,准备准备自己的东西,明天就要离开了。”

        怜月看了看尤莲刚要开口,尤莲道:“我自己再静一会儿。”

        怜月道:“怜月多谢楼主了。”

        尤莲笑了笑,头:“恩。”

        随风飘落的蒲公英

        在疾行的路旁开出花朵

        风不柔然

        雨落铿锵

        敲击在柔弱的心房

        花儿摇曳像欲碎的纸窗

        遥远的心在青春的阴霾里

        守着花儿

        守着明净的天空

        在黑夜疾驰而过的飞翔

        带不走天空的迷惘

        直到他来

        穿过满是人群的道路

        穿过命运的臂膀

        从远处而来

        他摘下蒲公英

        住进她破碎的心房

        他他是瓦匠

        岁月做砖

        爱情为浆

        吕城大街之上,中午的炎热刚刚过去,街道开始繁华起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此时一个客栈前边,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两三个人。

        那跟着后边的人,满脸是疑惑,问前边的那人道:“三师兄,我们真的要现在就走吗?”

        另一个人道:“是啊,出来一趟不容易,这才刚出来就要回去,还没玩够呢。”

        “闭嘴。”原来,这人是那在花月楼吃了一肚子气的烈山派天才朱横,朱横回过头,对那几个人:“这次不能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我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很是强烈,以防万一,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那刚开始话的人接道:“你是那花月楼的胖子?可是他一武功都不会啊。”

        朱横道:“不是他,这种东西借他三个胆儿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我还没看在眼里。”

        “那就是花月楼的人了?”

        朱横愣了愣,随即摇摇头道:“也不会,据我所知花月楼在道之大陆上产业极大,没必要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杀我,何况我烈山派又不是软柿子,任凭谁想捏就捏的。”

        “那”

        朱横急道:“别废话了,你们走不走?”

        “走。”

        朱横没有想到,为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常言道红颜祸水,真的如此吗?

        红颜倚在,可是,有那么多的爱慕之人活着。

        人生是自己的,一切结果是自己留下的。

        因果循环。

        朱横道:“等会儿出了城,立即回去,以免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在吵杂的街道上是如此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呵呵,几位这么急是去哪里啊?”

        朱横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栋高楼的屋脊之上坐了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慢慢的吃着,笑眯眯的看着朱横几个人。

        朱横知道现在不是多事得时候,但是他不得不应。

        朱横道:“阁下是?”

        那少年转头看着天空道:“无名卒,路凡。”

        朱横一听,放心不少,道:“在下烈山派朱横,少侠如果有意,那天来我烈山一叙,现在我有急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朱横完,急忙对着身后的几位道:“走。”

        路凡一愣,这朱横也不是歌蛮夫啊。

        随即道:“怎么?朱公子是不给在下面子了?”

        朱横一听,突然停下脚步,阴毒的目光看着路凡,道:“我过我有急事。”

        路凡道:“等一会儿再去办也不迟。”

        朱横紧握拳头,道:“我朱横和阁下素未相识,唐突了些,要是”

        路凡道:“去你们烈山派吗?”

        朱横不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上的路凡。

        路凡伸了一个懒腰道:“那破地方怎么让人住啊?还是这里舒服。”

        朱横怒道:“你”

        路凡一笑道:“呵呵,倒是忘了,朱公子可是烈山的天才呢?”

        朱横没有话,站在那里,脚下的石板已经有些裂纹了。身后的师弟看着隐忍的带着杀气的师兄畏惧的一句话也不敢。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觉得朱横师兄要杀人了一样,那个坐在房上的少年,看来要倒霉了。

        知道朱横要杀人的不光是他们,还有路凡。

        路凡得意的看着要发作的朱横,活像一头猛兽一般,可是朱横越是这样,路凡的心里越是开心。他好像故意要这样做似地。

        路凡道:“你可知什么是天才?”

        朱横咬着牙:“不知道。”

        路凡笑道:“笨。”

        朱横要杀上去,可是一想有人了下来,怒道:“你”

        路凡笑笑:“哦,对不起我错了,是蠢,天生的蠢材。”

        朱横道:“你——找——死!”

        路凡不理他道:“呵呵,其实也不怪你,也许是遗传吧,是不是你家人也这么蠢呢?或许是吧,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惨了,你以后孩子怎么办?啊!差忘了,你不会有孩子了,从此绝后了吧,哎,真是可怜啊。”

        “师兄!”就连朱横身后的师弟都停不下去了。

        朱横指甲陷进肉里,道:“我们走。”

        路凡眼见朱横转身离开,微微一愣,道:“果然是窝囊废啊,不知道死后妻子会不会被卖进花月楼,哎呦,那可惨了,那么漂亮的”

        朱横猛然跃起,向着路凡飞去,口中恶狠狠的:“死去吧!”

        路凡眼见朱横杀来,没有慌乱,反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意里,是一股无极的死意,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路凡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眼看朱横就要贴近身前,刚劲火热的刀瞬间就要划过脖子。

        所有人都认为路凡死定了。

        因为这一刀已经躲不过去。刀意已成,避无可避。

        可是,路凡却没有死,不但没死,而且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所有人都在吃惊的看着那似乎错身而过的两个人。

        朱横也很吃惊,他吃惊的不是别的,他在惊讶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的流逝,就像一个破了洞的水罐一样。

        朱横吃力的看着路凡:“你”

        路凡笑了笑,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你最大的错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生不但要活的隐忍,还要隐忍和明智,一不心就会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藏送了性命的。”

        朱横道:“你是谁?”

        路凡:“一个无名卒而已,不劳牵挂。”

        朱横头,眼里的生机更加微弱。

        朱横落在街上,被一群师弟扶住。“师兄?”

        朱横道:“走!快走!”

        “是。”

        朱横没有回头再看路凡一眼,似乎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可是,那屋却是空无一人。天空还是那么蔚蓝空荡,偶尔一丝白云飘荡而来,被风吹散在虚空里。下午的阳光柔和而又美好。

        朱横走了没多远,突然吐了一口血来。

        “师兄!”

        朱横道:“我没事!”

        “可是?”

        朱横笑了笑,道:“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这里有个玉佩,你们回去交给七师妹,告诉她,我朱横今生无缘和她相守,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答应她,让她幸福。”

        “师兄,你平时不是很讨厌七师妹的吗?总是对她?”

        朱横笑了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我在意儿女私情,就会耽误练功,那么未来的掌门候选就不会又一丝的希望,当不了掌门,对我来什么都是空谈,所以只有委曲七师妹了,我我辜负了她。”

        “我我去杀了那混蛋。”

        朱横急忙道:“不行,这人很厉害,就算是掌门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你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朱横看着跟自己出来的师弟,道:“你们回去,我房里有一些丹药,秘籍,你们分了吧,记住,一定不要对七师妹起那个人,就我练功走火入魔自杀而亡。”

        “可是?”

        朱横道:“你是让七师妹送死吗!”

        “是,我们都听师兄的。”

        朱横笑了笑,眼睛看向虚空。

        眼睛里,似乎浮现出一抹倩影,犹如一丝白云,向天空飞去。

        “七师妹,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朱横完,暗自离去。

        “师兄!”

        离这不远处,构一群人在街道上走着,前边有三四个家丁在前边开路,车行缓慢,构没事的看着窗外的人群,有些伤感。

        构回头,看见对面坐着的醉汉,这人一身酒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醉汉看了看构,道:“年轻人”

        构道:“我叫构。”

        醉汉一愣,道:“构?”

        构道:“是的。”

        醉汉:“好奇怪的名字啊,你姓什么?”

        构:“我不知道。”

        醉汉喝了口酒道:“哈哈,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好,这样倒是少了很多的烦恼,为,你想不想知道?”

        构道:“不想,我活的好好的就行,为什么要去在乎这些。”

        醉汉笑笑,了头。道:“构?哈哈,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道之大陆上就是这样啊,存在着就是原因。”

        突然醉汉抬起头,猛然看着窗外,喃喃道:“封印?这么强大的能量?!”

        构好奇的问道:“你在什么啊?疯言疯语的?”

        醉汉回过头笑了笑:“哈哈,好酒好酒啊。”

        构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向窗外。

        醉汉喝着酒,眼睛却是看向远处,似乎在寻找什么。

        每个人都在寻找。

        就像水流。

        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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