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联盟由来
“父亲，您看到南宫振和闻人贺的脸色了吧，他们似乎相当不爽。”安静的会议室里，楚冯河父子还没有离开。
楚河和父亲对坐，隔着会议室三角形的桌子。
“背靠强大的家族却时时受人压制，换做谁都会觉得不爽的，”楚冯河端一杯热茶，悠然道，主持会议的威严家主形象消失不见，他又变成了一个悠闲喜好享受的老人。
“他们的目的已经表露的太明显，这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楚河，“不过我担心的是，这会是他们反叛的前兆。”
“呵呵。”
楚河得很严肃，楚冯河却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的反叛不会有前兆，因为他们一直都处于反叛之中，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归顺。”
“可是您看起来并不担心啊。”楚河有些迷惑，对于三家族联盟的成立，他所了解的信息并不多，和其下属的暗袭组织一样，它拥有悠久的历史，时长甚至大过楚冯河的年龄。
楚冯河笑笑:“既然已经是一件确定要发生的事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它呢？”
楚河哑然，老人淡然不惊的模样实在让他有些不懂，他是研究心理学的，但这已经属于政治手腕的范畴。
楚冯河瞥他一眼，放下茶杯，伸手在会议室的桌子下方摸索。这三角形立体的桌子不是由桌腿支撑，而是由上而下渐渐变窄的钢块，换言之，这张桌子就是一整个的大钢锭砸进了地里，并且和会议室连成了一体。楚冯河在桌子下方寻找了一阵，楚河正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嘀”响，他向桌下看，桌壁上打开了一扇的门，门上有一块很薄的密码锁，他不禁惊讶，这里居然藏着一个这么严密的保险箱。
楚冯河从保险箱里拿出的当然不是财宝什么的，而是一个棕色的档案盒，他把档案盒推到了楚河面前。
“打开吧，里面有你好奇的东西。”
档案盒似乎已经有些年月没有打开了，楚河稍一用力，就撕烂了粘合的尼龙扣，几张薄薄的纸张露出来。楚河心的把纸张拿出，生怕再把它们碰烂，纸张和档案盒的年龄差不多，也已经发硬发脆了。
“这是什么？”
他细细端详纸上罗列的信息，几页加起来足有数千字，大略是些关于楚家和南宫闻人两个家族合作的信息，然而楚冯河注意到了，在纸张的末端，的确签着父亲楚冯河的名字，然而南宫闻人两个家族的代表，却分别是南宫决和闻人信，而不是现在的家主。至于签字的时间，则是四十五年前，恰好和他的年龄相当。
“这是协议，”楚河，“那这两个人又是谁？”
“这两个家族的上一任家主，”楚冯河，“不过早已经老死了，所以你不认识他们。”
早已老死了？楚河目光略怪异地看看父亲，协议上签字的三个人的年龄应该是差不多的，怎么那两位这么着急就先走了。
“原来联盟已经存在这么长时间了吗？”楚河，他是在二十岁的时候认知并加入了暗袭，在那之前，他只是个心理学和古文学领域的研究生，原以为二十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却没想到这组织的年龄将这时间扩大了两倍多。
“咳，起来，你们两个的生日还是在同一天，那天我逼着南宫决和闻人信两个老家伙签订了协议，成立了三家族联盟和暗袭，可算是双喜临门了。”
“那是为什么？”楚河问。
“这个要从残鬼出没起了，”楚冯河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半个世纪前的记忆中，“残鬼的历史或许可以推到几百年前，但是频繁地出没，应该是从五十多年前开始的，大约在九十年代，那个时候还没有暗袭这个组织，但是我们楚家已经有针对残鬼的力量了，而当时的我，正是这股力量的领袖。残鬼这种生物好像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来历和原因都不明，就算到了现在，也只能推测它们的源头是希腊——就是你最感兴趣的国家——并和古神话里的某些元素勉强联系起来，但是这些都是推测，我们研究被杀死的残鬼，也只能得到血液肌肉以及骨骼的信息，当人异变成残鬼的时候，血液流速加快，红细胞数目剧增，肌肉会膨胀至平时的三到四倍，至于骨骼，则单纯地增加硬度。”
楚河虽然也知道残鬼力量远大于普通人的原因，但在和残鬼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人面前，他仍显得孤陋寡闻，当下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
“不过可笑的是，他们在身体技能急剧增强的同时，大脑却出现了萎缩的现象，智力几乎降到婴儿水平，这也许就是他们疯狂的原因。”楚冯河接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便强行拉了回来，“南宫和闻人两个家族，就是在和残鬼对抗的时候出现的，原来是本地的两个家族，但是卷入了战斗。”
“哦？”重出现，楚河集中了精神。
“虽然我们对抗残鬼的时间不长，但是能力却是存在超过百年的。”
“藏魂？”楚河脱口而出，到能力，只能是这一个。
“对，”楚冯河头，“不过这是一种形象的法，究竟藏起的是不是灵魂，其实是不清楚的，我们只能感觉感觉封闭了身体内的某种东西，而后埋藏的潜力会被极度激发，力量速度和敏捷性直接跨越人类的极限，事实上和残鬼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我们不会疯狂，所以才可以凭借此能力和残鬼正面对抗。”
“那这和其他两个家族有什么关系？”
楚冯河笑笑，“值得一提的是，拥有藏魂能力的我们不单单是猎杀残鬼的猎人，反过来，却也是残鬼攻击的目标，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隐隐的联系，所以我们可以比普通人更容易察觉到残鬼的出没，而残鬼在发狂时，也会更容易找藏魂者的麻烦，因此，当时的南宫和闻人两位家主来寻求我的帮助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楚家并不是藏魂能力的唯一拥有者，只是比其他两个家族发掘得较深，掌握得更加多而已。我作为家主接受了求助，虽然凭借一己之力足可以对付残鬼，但是两个家族的求助也是一个机会——让楚家更加强大的机会，在那之后，我领导的猎杀力量就变成了暗袭。”
“恐怕那南宫决和闻人信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一个可以强大的机会。”楚河。
“人在死亡边缘只会渴求存活的机会，所以两位家主当时确实只是想寻求庇护，以免因怀有力量而遭毁灭。”楚冯河摇摇头，“三家族联盟下属的组织暗袭完全压制了各个地区出没的残鬼，而且这股势力也垄断了中国经济领域的很多方面，闻人家是酒店和金融，南宫家是钢铁和影视，对了还有风俗业，俗就是皮条客一个——这是家族长老们的事，我就不甚了解了——当实力逐步增强时，反心也逐步显露出来了。”
“背信弃义。”楚河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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