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懵懵懂懂
“陛下，多年不见，您更显精神了。”皇帝的书房里，伯纳德公爵正和亨利对饮。
亨利很高兴，哈哈笑道：“不要见外，都是一家人！艾玛还好吗？”
伯纳德笑道：“托陛下的福，艾玛怀孕了，所以这次就没能和我一起出远门。”
“哈哈哈，你行啊！宝刀不老啊！”亨利拍着伯纳德的肩膀笑道，“我的侄女妮娜呢？上次我见到她还是她一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断定她日后必然是个美人胚子。”
伯纳德笑道，“陛下笑了，女带来了，就在门外。”罢提高了一嗓音：“妮娜，进来觐见皇帝陛下。”
话音刚落，一身淡黄色连衣裙，妆扮清新的妮娜缓缓走了进来，精致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黄金般闪耀的齐肩秀发，乖巧可爱的依贵族女子的方式施礼道：“伯纳德·布斯曼公爵之女，妮娜·布斯曼见过皇帝陛下。”
亨利大为吃惊：“这是妮娜吗？这才六年，就出落得如此美丽！”
妮娜脸上带着浅浅的酒窝，带着稚嫩的童音道：“皇帝伯父，多年不见，妮娜可想念您了！”
伯纳德公爵不悦道：“妮娜，要叫陛下！而且你上一次见到陛下是三岁的事情了！”
亨利开怀笑道：“童言无忌，你不要这么认真。妮娜，来，坐到我身边来，让我瞧瞧我们帝国最漂亮的姑娘！”
妮娜恢复了女孩的样子，雀跃的来到皇帝身边，坐在桌前，伸手就拿起一个苹果，不顾父亲严厉的眼神，开怀大吃了起来：“伯父，您这里的苹果可比乌克斯豪尔的好吃多啦！”
亨利哈哈大笑，抚摸着妮娜的头发道：“我有好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妮娜，只要你喜欢，伯父回头派人送上一车苹果去乌克斯豪尔！”
伯纳德笑了笑，俯下身对妮娜：“妮娜，出去玩吧，皇帝陛下的后花园非常有意思的哦！”妮娜一听，两眼放光，咬了两口的苹果也顾不上了，跳下椅子，雀跃的跑了出去。门外等候的一个仆人赶忙跟着妮娜去了。
亨利非常高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道：“妮娜出落得非常标致啊，长大以后必定是倾国倾城。上门提亲的贵族不少吧？”
伯纳德一听，起身离开椅子，来到皇帝面前，郑重其事的施礼，道：“陛下，此次前来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希望陛下能为妮娜定下一门亲事。”
亨利乐了：“最重要的事情？哈哈，比起我的庆典呢？”
“难分上下。”
“哈哈哈哈，”亨利开怀大笑，“你还是老样子，眼里只有妻女。放心吧！妮娜的亲事包在我身上，再高贵的贵族，也是不足以配得上妮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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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花园非常的大，其面积相当于一座型村镇。除了传统的花鸟奇石，桥流水外，花园里还有书房，珍藏馆，马厩，操练场，型狩猎区等等，这个花园设计的宗旨，就是为了让皇帝在这里既能得到放松，也可以自由施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负责皇帝吃饭，休息，娱乐的仆人们在花园里忙碌着，时刻准备着迎接皇帝的到来。
在其中的一个操练场，哈伦哥斯和哈劳斯正在练剑，一旁的剑术教练紧张的注视着两个人的动作。
哈伦哥斯一个打滚，躲过哈劳斯的木剑，道：“殿下，您的剑太慢了，是不是太沉了？”
哈劳斯脸一红，喝道：“话太多！看剑！”罢又是一记直刺，哈伦哥斯灵巧的一个侧身，躲过了哈劳斯的直刺，反手一剑砍在哈劳斯的木剑剑刃上，哈劳斯的木剑被荡开。
哈伦哥斯道：“殿下，是不是昨天被罚不准吃晚饭太饿了？”哈劳斯回过身一记横扫：“哈？谁被罚了？起来你的屁股被打的不够疼吗？”
“啪！”木剑居然不偏不倚命中哈伦哥斯的鼻子，鼻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哈劳斯乐了：“啊哈！看看谁才是技艺不精？教练，我打的怎么样？”
哈劳斯回头问教练，教练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直直的盯着操练场的一角，眼珠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而哈伦哥斯也是一样，鼻血都没顾得上擦，同样呆呆的看着那边。
哈劳斯不解的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瞬间惊讶的嘴都不自觉张大了。
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孩，正站在操练场的入口，微笑着看着他们。瀑布般柔顺的头发，光洁的皮肤，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有勾魂夺魄的能力。女孩向他们招了招手，哈劳斯他们三个也傻傻的挥手，然后就看着这个女孩奔奔跳跳的来到了跟前。
“你们好啊，我叫妮娜！”女孩灿烂的笑了，伸出细腻雪白的手，“交个朋友吧！”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伸出了手，然后其中两个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把手缩了回去，哈劳斯握上了这只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云端，飘飘荡荡的，轻盈，柔软，感觉接触到了什么，又感觉好像从没有接触过。
很多很多年后，哈劳斯临终之时，大限将至的他将手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能抓住。
妮娜目光扫过三个人，噗嗤一声笑了，指着哈伦哥斯道：“你看看你，再流血就要晕过去啦！”罢从腰间取出自己叠得整整齐齐的真丝手帕，递给哈伦哥斯。哈伦哥斯颤颤巍巍接过手帕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其他两个人灼热的目光，而自己的脸就像是要燃烧一般通红。哈伦哥斯像一个贵族少年一般，很绅士的施礼：“多谢妮娜姐，手帕我洗干净之后一定还给你。”
妮娜哈哈一笑，转过身，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哈伦哥斯郑重其事的将手帕收入贴身的衣袋里，然后满不在乎的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鼻血，哈劳斯扑了上去，喝到：“不擦鼻血就不要浪费人家的心意！”罢动手去抢那块手帕。而剑术教练根本没有意识到高贵的王子正在和哈伦哥斯扭打在一起，而是反复的扇自己耳光，口中不断念叨着：“你是有老婆的，她只是个女孩......你是有老婆的，她只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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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的人，在乌克斯豪尔，妮娜从来没有被允许离开过城堡，更没有机会认识其他人了。”妮娜开心的在花园漫步，“如果他们能成为妮娜的朋友，妮娜就不会这么孤单了。是吧，奥斯顿？”
跟在妮娜身后的仆人微笑道：“大姐永远不会孤单，奥斯顿会永远追随在大姐身边，直到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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