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因果

第七章因果

        完，那****竟猛然撞向了一旁的墙，凡立刻施展法术，便想救下那****，谁料还是慢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那****额头血花四溅，然后便倒在了墙边。

        憨大见母亲竟撞了墙，立刻爬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娘，便抱起****看是否还有救，却哪里还有气息，顿时跪在****面前痛哭起来。

        凡站在那里，看着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看着那死去的****，看着那正在痛哭的憨大，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躲避了一下憨大的棍子，自己只是愧疚，想要送药治好憨大的母亲，为何竟演变成了这副样子？

        憨大哀嚎的声音，很快招来了街坊四邻，不少人站在门口指指，四处询问，就是不知出了何事。可当最初的震惊，到迷茫过后，清醒过来的凡心里，虽然觉得这位母亲极为伟大，为了儿子可以舍弃性命，但想到受到威胁的是她，跟这家人完全无辜的自己，自然心里不爽，抬脚便想离开。

        谁料，那些街坊看着憨大的娘死在那里，怎肯放过院子中的陌生人，硬生生地挡在了凡面前，不准她离开。而刚刚还满脸悲戚之色的憨大见了凡的动作，竟赶忙跑了过来，跪下便拜，哭道：“师傅，师傅，你收下我吧，看在我娘的份上收下我吧！”

        凡听他喊了师傅，还要看在他娘的份上，自然明白自己已经被讹上了，面具虽然不能表现神色，但看向憨大的目光却变得冷淡起来。

        旁边的街坊听了憨大的话，立刻叫嚷起来，道：“对，你不能不管他。”

        凡却怒极而笑，冲着憨大道：“呵，我不过是打坏了你的菜，过来赔你菜钱的，何时过要收你为徒？”

        “可我娘……”憨大不由地。

        “你娘？”凡看向那个妇女，虽然同情她，但心里更有愤怒，“你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以死来逼我这个陌生人，她对吗？”

        憨大一听，看看刚才还一脸平淡如今却满目冷淡的凡，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娘亲，一时间，眉头紧皱，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大家冷场的时候，人群中突然闪出了条道，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颤悠悠地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只听街坊们悄声道：“徐爷爷来了，这下便好了。”

        那徐爷爷到了院子内，先是看了一眼憨大的娘，然后又看了看满脸难色的憨大，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凡身上。他虽然只是个凡人，可目光仿佛历尽沧桑，从凡的脸上掠过，纵然凡戴着面具，算起来也是个修仙人，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见这院内院外站满了人，徐爷爷道：“大晌午的，不回去做活做饭，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赶快回去。”

        只这一句话，这四周围观的人竟立刻散了去，不多会儿，便剩下了凡，憨大，和徐爷爷三个人。徐爷爷看了憨大一眼，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将你娘抱回屋里，再去买副棺材，难道让你娘就这么入土吗？”

        憨大一听，立刻头，将他娘抱回了屋里，又跑了出去，怕是买棺材了。

        而此时，便剩下了凡和徐爷爷两个人。

        徐爷爷见此，便开门见山地道：“憨大他娘这事是做错了，你一个仙人，自然不会怕她这威胁。”

        这徐爷爷竟看出了她的身份！凡心中一惊，脸色却是如常，并没有开口。

        徐爷爷接着道：“但修仙讲究因果，纵然不是你故意的，但若不是你在凡人面前展露仙术，憨大如何会识破你是仙人，而想要拜师呢？这段因果，你怪不了别人。并且，憨大他娘的死，自然又是另一段因果，你早晚要了解，不如现在收了憨大为徒，也不会影响你的心境。”

        凡虽然没有师傅教诲，但也知道这些因果命论，若是徐爷爷些憨大可怜的话，凡八成抬腿就走，但听到因果二字，她还是犹豫了，略微思考后，便道：“既然徐爷爷如此，我便听您一句。但收徒一事非同可，并且修仙并非有心便可，还是要看资质的。我自会留给他一段口诀，三年时间，若是他能领悟，便可做我的徒弟。若是他掌握不了，便是他有缘无分了。”

        那徐爷爷听了，便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是稍微蛮横的，见有人如此敢如此威胁，不定一怒之下，连憨大都会杀了，哪里还能如此讲条件？

        待憨大回来后，徐爷爷便将此事跟他讲了，憨大纵使满脸悲色，但还是了头，凡见此，便将那玉华诀第一层的口诀告诉了他，让他依照上面来修炼，若是三年后，能感受到灵气并到达练气期一层，自己便会收他为徒。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凡便飘然离去。

        带着白鼠快速离开了这个城镇，凡并没有想要马上离开玉华派，既然知道了离开的通道，她对此已经不急了。如今，陌婠还在那里，凡无论如何还要将她救出来。

        于是，凡便和白鼠走到森林边缘处后，乘坐金云又飞回了来时的地方。而到达那处通道时，天已经黑了，凡下了金云，便想掐诀解开那幻阵，谁料，身后竟突然有人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听声音，那是个女子，她的声音中有丝解脱，有些兴奋，凡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着是谁会认识自己。

        那人却又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我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凡缓缓地转过身躯，心中不由地吃惊，眼前这人，这个穿着一身素装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姐姐黎雪霏是谁？可她不是早已逃出玉华派了吗？为何会在这里等着这面具的主人——吕慕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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